諸葛亮三氣周瑜, 瑜卒。
孔明過了江東,設祭物於靈前,親自奠酒,跪於地下,讀祭文...
孔明祭畢,伏地大哭,淚如湧泉,哀慟不已。
眾將相謂曰:“人盡道公瑾與孔明不睦,今觀其祭奠之情,人皆虛言也。”
魯肅見孔明如此悲切,亦為感傷,自思曰:“孔明自是多情,乃公瑾量窄,自取死耳。”
後人有詩歎曰:
臥龍南陽睡未醒,又添列曜下舒城。
蒼天既已生公瑾,塵世何須出孔明!
諸葛亮靈前一哭,便將一場與東吳的刀兵之災化於無形。 也使得曹操不敢覬覷荊州。
又到了第三天,
又是出手的日子。
我今天用什麽武功呢?
哭, 臥龍一哭。
哭也是武功嗎?
當然是。 迦葉一笑, 世尊不敵。 既然笑可以是超凡入聖的武功, 哭當然也可以是超凡入聖的武功。
唯識宗的十一本論, 今天已經講完九本了。
越講越傷心, 想哭。
想當年, 唐三藏玄奘法師曆盡千辛萬苦, 西天取經。 曆經十多年, 學習梵文, 翻譯經典, 最後帶回大唐的是一捆一捆的垃圾。
我曾經在以前的一篇文章中講過一個奇怪的夢。
我翻山越嶺, 走在荒蕪人煙的路上。
忽然跳出兩個歹人。
歹人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我傲首挺胸, 大聲答:“唐僧。”
然後就醒了。
我的前世如果是唐僧, 那真是令人傷心啊。
害了我上千年。
我以前不會哭, 隻會依。
皈依佛, 皈依法, 皈依僧。
別人說什麽, 我就依什麽。 佛啊, 菩薩啊, 羅漢啊, 尊者啊, 金剛啊, 龍天啊, 護法啊, 鬼神啊, 都高高在上。
我隻是一個凡夫, 我敬畏他們。
經上說什麽, 我依什麽。
論上說什麽, 我依什麽。
我什麽宗派都依, 見了誰都依。
我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會, 誰都比我懂得多。 開悟對我來說, 是遙不可及的事, 傳說而已, 怎麽可能發生。
直到有一天, 我的師父說有一位弟子開悟了。
那種心靈的震撼, 無法以言語述之。
他可以, 我一定也可以。
有了第一個, 就有第二個, 一共有六位師兄開悟了。
見師父難, 可是見師兄就容易多了。
我能夠開悟, 與我的一位開悟的師兄是分不開的。 沒有他的不斷開示, 我現在說不定還在摸索中。
這位師兄與我, 有半師之誼。
我學會了獨立思考, 不再盲從經論。
我明白了佛並不是高高在上, 師父加上六位師兄, 一共有七位佛在我身邊。 我信心大增。 有七佛圍繞, 若還不能開悟, 那真的隻能怪自己笨。
我學會了哭, 學會了笑。
因為我有了自己的判斷。
我的智慧之門開啟了。
我不再是一個人雲亦雲的傻子, 我自主了。
哭, 說明我明白了以前的錯誤在哪裏。
哭, 說明我有了自己的思考判斷。
哭, 是智慧之門的開啟。
哭, 是成就的印證。
哭, 當然是超凡入聖的武功。
天台山拾得子,
一日掃地,寺主問:“汝名拾得,因豐幹拾得汝歸。汝畢竟姓個甚麽?”
拾得放下掃帚,叉手而立。
主再問,拾得拈掃帚掃地而去。
寒山胸曰:“蒼天,蒼天!”
拾得曰:“作甚麽?”
山曰:“不見道東家人死,西家人助哀。”
二人作舞,笑哭而出國清寺。
死一個人, 當然要哭, 多一尊佛, 當然要笑。
他二人惺惺相惜, 笑哭作舞, 狀似癲狂, 你看懂了嗎?
你還是像那位寺主, 呆立當場,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就是我的臥龍一哭。
你若會了, 便一躍而起, 飛龍在天。
現在回答幾個問題。
宇宇啊, 蓮潤居是師父新收的一位弟子。 她是一位在家居士, 本是一名皈依的淨土弟子。 你教教她如何加入竹林精舍吧。
蓮潤居問了幾個問題。
問:“師父, 正念可否理解為,對任何人和事有覺而無念?”
答:“沒有所謂正念, 也沒有所謂邪念, 更不需要無念。 念是意識, 六根之一, 恒在不滅的。 你還是落在了善惡正邪之內, 落了兩邊。 六祖慧能確實說過無念, 那是從無概念這個角度說的, 從性的角度說的。 無論什麽念, 都不改變影響自性。”
問:“如果無念就是正念,是否要讓自己斷除內心的愛好,比如我喜歡漂亮的衣服,看到漂亮的衣服就會想著去買下來。”
答:“佛法的最高境界不是無。 佛是有情, 最終是有, 但有也是無。 不需要斷除任何東西, 我看見喜歡的東西也會買下來。”
問:“師父, 如何理解‘空為體, 性在用’?恭請師父開示。”
答:“你現在是什麽體? 什麽在用?”
卓也問了一個問題。
問:“一切的相都會經過生住滅三個階段。 如何理解?”
答:“相作為個體是有生滅的。 這個宇宙當中有各種元素, 不同的排列組合就形成不同的相。 每個相的都是在特定的條件下生成的, 佛家稱之為因果。 當這些必要條件不存在時, 這個相就消失了, 這就是滅。 生滅是一個質變的過程。 生滅之間的住是一個量變的過程。 這就是佛說的:生相, 住相, 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