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柯德》是西班牙作家塞萬提斯的著作。
它描寫了一個典型的人物, 唐吉柯德。
唐吉柯德是一個可笑的人物, 一心想成為一個有高度責任感和榮譽感的騎士。 他騎著一匹瘦馬, 手握長矛, 把愛人杜爾奇尼婭德托波索裝在心裏,去尋找他的騎士冒險生涯。
可是, 他的理想超越了現實。
唐吉柯德具備了一切騎士的裝備,可是他卻找不到對手。
他瘋狂了, 他需要對手。
他迫切地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勇敢的騎士, 麵對任何的艱難險阻, 都永不退縮, 都能戰而勝之。
他夢想著當他勝利歸來時人們的歡呼。
他希望成為夢中情人心目中的英雄。
於是, 他攻打磨坊風車, 認為它是巨人, 又挑戰羊群, 認為是敵人的軍隊,見到酒囊, 他說是鬼。
結果, 他沒有成為騎士, 成了笑話。
有佛弟子說:
“如果你的父母或孩子掉到河裏,而你不會遊泳,你會奮不顧身跳下去救呢?還是先去學會遊泳再回來救? 發心決定你的成就!”
“地藏菩薩: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多學學這位大菩薩!不要整天隻想著自己解脫!”
第一個是救的問題。
第二個是度的問題。
很顯然, 你認為是應該要去救度, 所以你批評南傳佛教為小乘, 隻顧自己成就, 不顧眾生。 這不是你個人的看法, 很多北傳佛教的弟子都有這種看法。 所以北傳佛教自稱大乘。 說到底, 還是門派之爭。
既然你認為應該要去救度眾生, 就要說出為什麽?
你不能隻是一直唱:“社會主義好, 社會主義好, 社會主義就是好。”
光喊口號是不行的, 你要講個道理出來。
以理服人嗎。
我昨天問了三個問題, 你一個也沒有回答, 就隻是重複地喊口號。 所以我把這三個問題重新貼在這, 等你回答。
現在我來做個示範, 回答你的問題, 指出你的錯誤。
第一個問題, 小孩掉進水裏, 要不要救?
你要救的原因不外乎是, 如果不救, 這小孩就淹死了。 這個小孩有危險, 而且作為父母既然把他生出來了, 怎能不救?
我告訴你錯在哪裏, 你的前提條件不存在。
無生無死, 更沒有危險。
沒有救不救的問題。
我說的是第一義, 你說的是入世法。
從入世的角度, 小孩掉進河裏, 不要說你, 我也會去救。 但你如果以入世法來批評第一義, 那叫張飛殺嶽飛, 殺得滿天飛。
而且由此可以確證你還沒有明心見性。
第二個問題, 就是度眾生的問題。
地藏菩薩確實說過:“地獄不空, 誓不成佛。”
我實實在在和你講, 這是這位菩薩說過的最臭最差勁的一句話。
勇氣倒是可嘉, 可以同董存瑞和黃繼光比美。
修行, 光有勇氣是不夠的。
唐吉柯德絕對有勇氣, 他攻打磨坊風車, 挑戰羊群, 而且不怕鬼, 敢於同惡鬼作戰。 結果沒做成騎士, 倒成了笑話。
“地獄不空, 誓不成佛。”
我在寫《五燈會元》係列時寫過地藏菩薩。
他這句話要想成立, 必須有幾個條件:
這些都有的時候, 就像唐吉柯德一樣找到了對手, 按佛的話就叫著了我人眾生壽者。 地藏菩薩如果不把這句話吃回去, 他在地獄裏永遠也出不來, 永遠也成不了佛。
偉大領袖說過:“與天鬥, 與地鬥, 與人鬥, 其樂無窮。”
你為什麽一定要鬥? 到底和誰鬥?
本來沒有生死, 沒有得失, 你為什麽一定要像唐吉柯德一樣, 挖空心思去找出一些本不存在的對手, 然後試圖戰而勝之?
我接觸過各種宗教人士。
我發現一個共同點, 當宗教人士開悟迷信的時候,
你就可以在他們身上發現一個共同的特點, 偏執。
為什麽一定要聽經上怎麽說?
為什麽一定要聽佛, 菩薩, 上帝, 安拉, 天使怎麽說?
為什麽你不會自己觀察思考判斷?
放下經典, 忘了佛和菩薩們說了什麽。
你抬起頭, 環顧四周, 你看到了什麽?
你可以看到兩樣東西: 相, 空。
你還會發現一樣東西, 那就是你有覺知的能力, 佛稱之為: 性。
這個宇宙, 就由這三樣東西組成。
這三樣東西, 每一樣都是恒在的。
因為它們都恒在, 這個世界才是如此的美麗, 充滿生機。
性可以用, 可是如果沒有相, 有用也等於沒用, 要性何用? 我曾經用過照相機作例子。 沒有相, 照相機有何用?
我再舉個例子, 用宇宙飛船把你送到宇宙空間, 前不著村, 後不著店, 你活在那裏有什麽意思。 還不如死了。
相不是敵人。 正是因為有相, 生活才是如此的精彩。
相環繞著我們, 就像一部4D電影, 而你就是男主角女主角。
你隻要明白了空, 怕相做什麽?
為什麽不好好欣賞相呢? 相作為個體是一時的, 一去不返的, 好好享受那每一分每一秒。
享受生, 享受老, 享受病, 享受死。
你隻要開悟了, 知道了本來麵目, 就會享受所有這一切, 又不會迷戀它。
因為你知道, 相會滅, 但滅的是相而已, 性恒在。
講一個大家可能耳熟能詳的測驗題。
杯子裏有半杯水。
問:“你看到了什麽?”
甲君答:“一半是空的。”
乙君答:“一半是滿的。”
結論是, 甲的人格特征中有負麵的消極的特質, 乙的人格特征中有正麵的積極的特質。
唯識宗的這些祖師和唐吉柯德和甲君一樣,有被迫害妄想症, 偏執狂, 看什麽事情總是自然而然的從負麵來想問題。
總是覺得, 相要來害我, 識要來害我, 誰都要來害我。
於是我要躲, 要斷, 要戰鬥, 拔劍四顧心茫茫。
時時刻刻生活在如此的恐懼當中, 可悲啊!
還奢談什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