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有點身心疲憊。
首先,幾個朋友突發奇想要去廣闊的大草原做劉文彩,於是去實地考察,一趟來回五六千公裏。接著又驅車兩千公裏送小二去新的大學,把一切安頓妥當。四哥天天把四嫂掛在嘴邊,嗬嗬,四年後我家也要有個牙醫了。同時呢,從去年九月份開始的一宗收購案終於落實簽字了。昨天,我來到了這座小城,租了一個小小的公寓,買了一點簡單的家具。明天開始去公司上班,接手這家企業。我會在這裏待半年到一年,直到找到一個能幹的職業經理人來接班。
天黑了,突然聽到肚子咕咕叫,真餓了。吃點什麽呢?這些天一直都是吃垃圾食品,很想吃碗湯麵,於是,我找到了這家小店。
小店環境很優雅,疫情期間,也沒有什麽客人。坐下來,背景音樂是悠揚的古箏,我的心忽然靜了下來,每秒運行十億次的大腦一霎那停止了。就這麽靜靜地坐著,聽著心弦的跳動,看著waitress年輕漂亮的臉,一個人享受著眼前這碗簡單的牛肉粉。我一直坐了很久,waitress也不來催。在這個小城,估計她也難得見到這麽帥的東方帥哥,哈哈。她今晚應該會想我,想著那個給了那麽多小費的帥哥到底是什麽人。
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搬過許多的地方。生命的奇跡就是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站會去哪裏。這句話對大多數人來說無疑是正確的。但我不是大多數人。
我本可以靠臉吃飯,卻選擇靠腦。
我本可以受眾生供養,卻選擇自力更生。
幹最苦的活,行最遠的路。
撩最靚的妹,寫最美的詩。
下最深的海,登最高的天。
破最暗的夜,點最亮的燈。
男兒大丈夫,活在世上,理當如此。窗外下的大雨,電閃雷鳴。我想起了以前說過的一句話,“漏夜聽風雨,提筆寫春秋”。閑話已了,言歸正傳。
嘉州洞溪戒定禪師,
初問洛浦:“月樹無枝長覆蔭,請師直指妙玄微。”
浦曰:“森羅秀處,事不相依。淥水千波,孤峰自異。”
師於是領旨。
住後,僧問:“蛇師為甚麽被蛇吞?”
師曰:“幾度扣門招不出,將身直入裏頭看。”
有官人問:“既是清淨伽藍,為甚打魚鼓?”
師曰:“直須打出青霄外,免見龍門點額人。”
戒定禪師懇請直指妙玄微。洛浦也沒和他客氣, 真的就指出來了。
事不相依, 不相妨。無論如何的包羅萬象,不相妨。
孤峰自異, 恒在清淨。無論如何的千變萬化,自性清淨。
你領旨了嗎?
廬山永安淨悟禪師,
僧問:“如何是出家底事?”
師曰:“萬丈懸崖撒手去。”
曰:“如何是不出家底事?”
師曰:“迥殊雪嶺安巢節,有異許由掛一瓢。”
問:“六門不通,如何達信?”
師曰:“闍黎外邊與誰相識?”
問:“脫籠頭、卸角馱來時如何?”
師曰:“換骨洗腸投紫塞,雁門切忌更銜蘆。”
問:“從上諸聖將何示人?”
師曰:“有異祖龍行化節,迥超棲鳳越揚塵。”
問:“如何是解作客底人?”
師曰:“寶禦珍裝猶尚棄,誰能曆劫傍他門?”
問:“如何是西來意?”
師曰:“海底泥牛吼,雲中木馬嘶。”
問:“眾手淘金,誰是得者?”
師曰:“黃帝不曾遊赤水,神珠罔象也虛然。”
問:“雪覆蘆華時如何?”
師曰:“雖則冱凝呈瑞色,太陽暉後卻迷人。”
黃帝不曾遊赤水,
釋迦不曾轉法輪。
萬丈懸崖撒手去,
太陽暉後卻迷人。
還記得菱行婆嗎? 技死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