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燈會元】本來麵目之：汝不敢承當

衢州子湖岩利晨禪師，澶州人也。

師於門下立牌曰：“子湖有一隻狗，上取人頭，中取人心，下取人足。擬議即喪身失命。”

臨濟會下二僧參，方揭簾，師喝曰：“看狗！”

僧回顧，師便歸方丈。

利晨禪師住在子湖，自比一隻惡犬，專取人性命，比驢凶猛得多。嗬嗬。 僧回顧，當然就完蛋了。記住，以後無論別人說什麽，千萬別回頭。我隻是有些奇怪，臨濟座下也有如此不成材的人。不過想想也沒什麽，佛陀身邊的弟子也不是個個悟道。天天跟在佛陀身邊的阿難曾經也笨笨的。

    

與勝光和尚嬰園次，

驀按酴，回視光曰：“事即不無，擬心即差。”

光便問：“如何是事？”

被師攔胸踏倒，從此有省。

這樁公案不稀奇，我們已經見過雪峰的腳，馬祖的腳，都是當胸一腳，踢到在地。而且好像結果還不錯，都是挨了一腳後就有悟。

    

到目前為止，利晨禪師犀利是犀利，但還不是特別出彩。畢竟都是前人用過的招式。沒有自己的創新。接下來這段，才是他的牛逼之處。    

師一夜於僧堂前叫曰：“有賊！”

眾皆驚動。

有一僧在堂內出，師把住曰：“維那，捉得也！捉得也！”

曰：“不是某甲。”

師曰：“是即是，將是汝不肯承當。”

劉德華演了一部“天下無賊”， 結果悲劇收場。這幾天， 卻是賊子橫行， 你方唱罷我登場。這一出戲，你看明白了嗎？

 

我曾經說， 我就是佛。

有些佛弟子聽了， 有些不屑， 有些憤憤然， 有些義憤填膺。

利晨禪師說：“是即是，將是汝不肯承當。”

誰在井中？

誰在欄中？

賊就賊， 有什麽好怕的。汝何不“賊”字改成“佛”字，大大方方認了， 填了枯井， 推倒牛欄， 把枷鎖牌坊一把火燒了， 做佛去。

利晨禪師說：“汝不肯承當。”

我說：“汝不敢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