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東山慧禪師,
師同大於、南用到茶堂,有僧近前不審。
用曰:“我既不納汝,汝亦不見我。不審阿誰?”
僧無語。
師曰:“不得平白地恁麽問伊。”
用曰:“大於亦無語那。”
於把定其僧曰:“是你恁麽累我亦然。”
便打一摑。
用大笑曰:“朗月與青天。”
我住在一座偏遠的小城, 沒有什麽工業, 當然就沒有什麽汙染。 所以仍然是藍天白雲, 山清水秀。夏夜, 繁星點點, 皓月當空, 清風徐徐。除了蚊子厲害以外, 沒有其他可以抱怨的了。月亮映在江河湖泊之中, 會讓我想起年少時流行的一首歌,“月亮走, 我也走, 我送阿哥到村口。。。”
還有起其他許多美好的往事, 懵懂少年, 情篤初開。
嗬嗬, 扯遠了。 孔雀明王變成了瓊瑤, 那才是希奇事。一切都是, 境中花, 水中月。
何不抬起頭來?看那朗月與青天。
這樁公案中我很憐惜那位從頭到尾插不上一句話的僧人,被三位絕世高手調戲。其中兩句話值得佛弟子們參。一句是南用的“我既不納汝,汝亦不見我。不審阿誰?”這句不難,納,是納入的意思,也就是包括。你用“性”代替“我”,用“相”代替“汝”。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常說的“性中無相,相中無性”。然後南用問“本來麵目是什麽?”
結果呢,僧無語,不會。
第二句話呢,還是南用說的“朗月與青天。”空中有朗月。南用見僧人不會,答不出來,慈悲心一起,就直接說出來了。
大於侍者到,師問:“金剛正定,一切皆然。秋去冬來,且作麽生?”
者曰:“不妨和尚借問。”
師曰:“即今即得,去後作麽生?”
者曰:“誰敢問著某甲?”
師曰:“大於還得麽?”
者曰:“猶要別人點檢在。”
師曰:“輔弼宗師,不廢光彩”
侍者禮拜。
者曰:“猶要別人點檢在。”
這個並不是說大於還沒有開悟, 而是他本身是大於的弟子, 不方便評價和印證師父。 這個是守弟子禮。至於大於有沒有悟道,嗬嗬,他的侍者都已經是天下第一高手了,他還能沒悟道?慧禪師連問兩問,侍者正麵硬杠毫無怯色,而且無懈可擊,牛逼!
我們修行人在這方麵要注意。每個人的因緣不同, 修為也不同。如果你覺得和你的師父不投緣, 或者不同意他的一些思想和行為, 你可以選擇離開, 但最好不要去評價。
隻有敬師, 才可能重法, 重視師父的開示和傳法, 才可能精進, 才有可能得成就。所以在密教是講究要視師如佛的, 要對師佛有絕對的信心, 要象對佛一樣畢恭畢敬。禪宗沒有那麽多規矩, 但在信心二字上, 是一樣的。
清田和尚與瑫上座煎茶次,
師敲繩床三下,瑫亦敲三下。
師曰:“老僧敲,有個善巧。上座敲,有何道理?”
瑫曰:“某甲敲,有個方便。和尚敲作麽生?”
師舉起盞子,
瑫曰:“善知識眼應須恁麽。”
茶罷,瑫卻問:“和尚適來舉起盞子,意作麽生?”
師曰:“不可更別有也。”
嗬嗬, 不要說敲三下, 就算把繩床敲爛了, 跟你有什麽關係?喝你的茶就是了, 問什麽問?想什麽想?
煩惱無明怎麽來的? 就是這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