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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諦:創造、救贖與成全

(2009-04-16 19:36:05) 下一個


世界三諦:創造、救贖與成全
--選自王誌勇《基督教聖約世界觀神學原理傳習錄》

 “世界三諦”以《使徒信經》為框架,解明世界之創造、救贖與成全的次序。世界曆史不是無意義的重複或循環,乃是上帝在永世中的計劃和旨意不斷成就的過程,這一過程也是上帝的子民不斷出現、發展並成熟的過程。[1]

  個人是主體,世界是空間,曆史是時間。個人、世界和曆史都不是抽象的存在,乃是具體地存在於一定時空之中。當我們談及與個人相關的一切的時候,必須置於具體的一時空為經緯的世界曆史不同階段之中。比如我們談及人的自由,我們不能抽象地談論個人的自由,必須劃分為四個階段:1)天真狀態――亞當沒有墮落之前;2)墮落狀態――亞當墮落之後;3)在重生狀態――罪人重生之後;4)得榮狀態――罪人得榮之後。

 由於教會受進化論的攻擊和毒化,以及時代論等錯誤神學在末世論方麵的偏頗,許多教會開始回避合乎聖經的創造論與末世論,僅僅在救贖論上尋找共同點,這就使得基督教掐頭去尾,殘缺不全的宗教。否定或淡化創造論,使得基督教喪失了聖經中所啟示的根基性的教義。不講曆史性、客觀性的創造論,自然也不會注重創造的次序和法則,基督徒就喪失了絕對的標準和分辨的智慧,反律主義就開始在教會內在四處猖獗,甚至以正統自居。否定或淡化末世論,使得基督教喪失了聖經中所啟示關於曆史方向的教義。不講積極性、明確性的末世論,基督徒就喪失了長遠的計劃和具體的目標,虛無主義就開始在教會內外四處猖獗,甚至占據主導地位。

 雅和博經學不僅使教會重新回到創造、救贖與成全的框架上來,並且把曆史與聖約與國度的框架結合在一起,使得曆史重新成為聖約史和國度史;同時,曆史也不再是虛無、抽象的曆史,而是成為上帝的聖約與國度不斷展開的具體的實際的曆史,基督徒的人生也成為遵守上帝的聖約、拓展上帝的國度的人生。

 創造說與立約論乃是基督教的兩大支柱。貫穿世界三諦的就是創造說與立約論。更為寶貴的是,在雅和博經學中,創造說與立約論通過創造之約而有機地結合起來,救贖不再是空空的個人靈魂的得救,而是創造之約的成全。通過對創造之約的強調,雅和博經學使基督教改革宗神學的一貫性和整體性達到一個新的高峰。

 這個世界既不是虛幻性的世界,也不是機械性的世界,而是上帝創造、救贖、成全的世界。因此,這個世界以上的的創造為起點,以上帝的救贖為轉折點,以上帝的成全為終點。基督教神學史上的一大偏頗就是把救贖與創造和成全隔離,從而使基督教神學喪失了創造的根基和成全的導向。我們必須從聖經重所啟示的創造、救贖與成全的曆史架構認識這個世界。這一曆史架構是大公教會在《使徒信經》中所一致認信的,被稱為“信經次序”(Creedal Order)

    很多基督徒的偏頗之處就是僅僅把上帝的工作和恩典局限在個人靈魂的得救上。其實,上帝的工作和恩典,不管是在創造、救贖,還是在成全的過程中,其範圍都是世界性的。種種極端和異端教導的特征之一就是截然分開創造與救贖、律法與福音、新約與舊約、以色列和教會、今生與來世、聖父上帝和耶穌基督。可見,強調創造、救贖與成全之間的有機聯係是何等重要。

    文化宣教必須從創造、救贖與成全的模式出發。從“創造論”出發,我們能夠認識到異教文化中也有普遍啟示的成分;同時,我們也要強調“創造性”的人生,積極地發揮上帝賜給我們的創造性的才能。從“救贖論”出發,我們能夠認識到異教文化在本質上的敗壞;同時,我們也要強調“救贖性”的人生,積極地參與耶穌基督的救贖之功。從“成全論”出發,我們能夠以聖經中所蘊含的特殊啟示為根基和標準,整合異教文化中普遍啟示的成分,剔除受墮落影響而帶來的敗壞因素,從而使異教文化得到創造性的更新;同時,我們也要強調“成全性”的人生,積極地成全上帝我們和世界的旨意。

創造、救贖與成全的架構也為基督徒提供了基本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框架。創造是根基,救贖是中心,成全是方向。亞伯拉罕·凱波爾的突出貢獻就是力挽狂瀾,使改革宗神學重新回到聖經中所啟示的這種創造、救贖與成全的模式,並且強調一定要把救贖置於創造之下,並且強調救贖本身就是對被墮落所扭曲的受造界次序的複興。[2] 他強調說:“在人墮落之後,世界並不是失喪的星球,唯一的命運就是為教會提供一個不斷爭戰的地方;人類也不是毫無目標的人群,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把選民生出來。恰恰相反,如今的世界正如一開始的時候一樣,始終是上帝以其大能做工的劇場,人類仍然是上帝的受造物,不僅僅要得救,還要在目前的時代重,就在地上,完成一個輝煌的過程,人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榮耀全能上帝的聖名。”[3] 在創造、救贖與成全的這一曆史性框架中,世界和人生的根基既不是救贖,也不是成全,而是上帝的創造;世界和人生的中心既不是創造,也不是成全,乃是耶穌基督的救贖;世界和人生的目的既不是歸回原初的創造,也不是以個人的救贖為終點,乃是世界和人生的成全。當然,我們始終當以基督的救贖為中心和支點,離開基督的救贖談世界的創造,我們所要麵對的不過是被罪玷汙和扭曲的世界;離開基督的救贖談世界的成全,我們所麵對的不過是各種形式的烏托邦幻想。當然,如果我們忽略了成全之功,我們對創造和救贖之功的認識就喪失了聖經中所啟示的方向。更重要的是,救贖並不是上帝因為人類的墮落而不得不采取的臨時性應急性措施,而是本於上帝在永世中的計劃,“上帝從創立世界以前,在基督裏揀選了我們,使我們在他麵前陳給聖潔,無有瑕疵。又因愛我們,就按著自己意旨所喜悅的,預定我們藉著耶穌基督的兒子的名分,使他榮耀的恩典得著稱讚。這恩典是在他愛子裏所賜給我們的”(弗14-6)。

在創造、救贖與成全的曆史框架中,我們找到了個體人生和世界曆史的方向;在創造之約和救贖之約的框架和次序中,我們找到了把握個體人生、社會生活和世界曆史的方向的指南,明白我們在個人生活和社會生活中如何得蒙上帝的祝福,成全上帝的旨意。創造是成全的根基,救贖是成全的保障,成全是創造與救贖的方向。其中最大的奧秘乃是上帝的護理,麥蒙尼德稱之為“神車論”。

世界三諦決定了雅和博經學不是脫離世界的玄學和空想,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世界觀式的經學體係。上帝三諦奠定了以聖父、聖子和聖靈三一上帝為本體性根基的上帝為中心的經學體係;世界三諦則奠定了以創造、救贖和成全為曆史性根基的世界觀體係。曆史的三大要素就是:1)主體:上帝、天使和人;2)客體:世界和時間;3)過程:上帝對受造物的計劃的成全。

雅和博經學對世界的認識,奠定了也雅和博經學世界觀的基礎和框架。



[1] See R. De Ridder, The Dispersion of the People of God (Kampen: J. H. Kok N. V., 1971), p. 15. “The revelation of Scripture is not to be thought of as being static. The Old Testament is a unity in growth and development. Each stage of the development has its own uniqueness and must be considered in the light f the whole.”

[2] James D. Bratt, Dutch Calvinism in Modern America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84), p. 16. “Theologically, redemption had to be resubordinated to creation, it being the start of the restoration of the world to its original perfection.”

[3] Abraham Kuyper, Calvinism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31), p. 162. “The world after the fall is no lost planet, only destined now to afford the Church a place in which to continiue her combats; and humanity is no aimless mass of people which only serves the purpose of giving birth to the elect. On the contrary, wh world now, as well as in the beginning, is the theater for the mighty works of God, and humanity remains a creation of His hand, which, apart from salvation, completes under this present dispensation, here on the earth, a mighty process, and in its historical development is to glorify the name of Almighty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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