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和博

改革宗神學博客。分享神學研究心得,結交誌同道合朋友。座右銘:仁教,心學,法治,德政。
個人資料
  • 博客訪問:
正文

章力生先生:弘道救世的總認識

(2007-12-02 13:38:41) 下一個

              弘道救世的總認識


                            章力生先生


   . 人類新生的力量  
  基督聖道,乃超世而入世,入世而超世;基督聖徒,對於世界,既不逃避現實,也不隨波逐流。主耶穌訓勉門徒,要他們做世界的光,作世界的鹽。
  他乃是真神,又是真人;神人二性,聯於一位。他道成了肉身,降世為人,雖住在我們中間,要把恩典真理,充充滿滿帶給世人;但是他卻「從天降下,仍舊在天」,要把從來沒有人看見的神,向世人表明出來(約一1418,三13)。
  基督聖道,不是人為的自然宗教,也非人文的哲學體係;實乃上帝的旨意和目的之具體啟示。從宗教的和屬靈的觀點說,基督聖道,和一般世俗的宗教,不可等量齊觀,同日而語。主在世的時候,對當時的文士祭司,宗教首領,斥為假冒為善,絕不與之妥協。(參閱太二三)現在有些教會首領,為迎合潮流,投人所好,妄倡「萬教合流」之議,實屬賣主求榮,顯為教會內敵!這乃是「踐踏上帝的兒子,將那使他成聖之約的血當作平常,又褻慢施恩的聖靈」,「他要受的刑罰……,真是可怕的!)(參看來一○2931
  再從政治和社會的觀點說,他的國度,不屬這世界(約一八36)。主雖未否認國家存在的必要,且認為該撒的物當歸該撒(太二二21  ;並參閱羅一三15;彼前二1317);但聖經卻又警告世上的君王,應當省悟,順從上帝。上帝乃是曆史的主。世上的君王,若不敬畏上帝,而想謀算虛妄,敵擋真道,他要在烈怒中責備他們,用鐵杖打破他們,使他們在道中滅亡。德國史家史賓格勒(Oswald  Spengler)嚐謂:「好祭司乃勸世人警悟,人為的製度,終非盡善,人類的盼望,乃不在這世界;惡祭司,則妄想建立地上天國,用狂熱煽惑世人,釀成一種不滿現狀的心理。」
  初期的教會,無論對希伯來宗教和外邦宗教,對於當時希臘羅馬的文化,和斯多噶、諾斯底派的哲學,以及政府當局,也絕不妥協讓步。他們對於他們所信的道,持守忠貞,絕不放棄,或稍作讓步;且複奉為衡量真理的標準,並為改革文物製度,糾正生活習慣,建立社會秩序的指導原則;用能移風易俗,革故鼎新,儆頑立懦,振頹起廢,形成磅礴偉大的新生的力量。
  總之,基督聖道,既非可與凡俗的宗教,同日而語,亦不能和任何文化社會的體製,並為一談;而乃是救世的福音,上帝的大能;乃係上帝拯救人類的屬天的啟示,和奇妙的作為。這乃是基督聖道的測不透的豐富的奧秘;保羅在以弗所書起首三章所論的,可說便是基督教哲學的基本概念,亦為基督聖徒極重無比的永遠榮耀而活潑長存的盼望!願我們和使徒保羅一同得著真神啟示的亮光,明白上帝福音的奧秘,和他一同獻上我們的祈禱和頌讚:「願上帝照著他運行在我們心裏的大力,充充足足的成就一切,超過我們所求所想的。但願他在教會中,並在基督耶穌裏,得著榮耀,直到世世代代,永永遠遠!」
  尤有進者,基督聖道,並不是從耶穌降世以後才產生的。「太初有道,道與上帝同在,……」(約一1)主耶穌說:「沒有亞伯拉罕就有了我。」從摩西和眾先知起,整部聖經,都是為他作見證(參路二四27  ;約五39)。他「是首生的,在一切被造的以先。……他在萬有之先;萬有也靠他而立。」(西一1517)「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著他造的」,但是世界卻不認識他。「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約一1011)但神以愛我們的大愛,卻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好叫我們得見他的榮光,「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約一14)。所以,由亙古到永恒,耶穌基督,乃是宇宙曆史的中心和主宰;而基督聖道,在人群曆史進展的行程裏,乃是上帝啟示的導體,文化創造的動力,以及道德改進人類新生的力量;而在其控製其他曆史因素的潛在的作用上,基督聖道,不僅與人類有不可須臾離的關係,而且又是一種指導曆史行程,改變文化本質的主力。他予世界人類以一種新的方向,新的目標,和新的生活方式;他要除舊布新,複興萬事;他要根本再造世界,創造「被揀選的族類」,建立「聖潔的國度」(彼前二9)。人類最後的盼望,要確確實實的看到聽到,那坐在寶座上的說:「看哪!上帝的帳幕在人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將一切都更新了。」(啟二一35)所以,基督聖徒,不能和世界妥協,而須藉著主恩,剛強亢進,使曆史行程,改弦易轍;人類文化,徹底更新。基督教會,乃是生命之主的身體,乃是他藉以引導世界曆史,決定人類命運之一種創造能力和新生力量之具體表現。我們既是他的肢體,既為創造天地萬物的全能上帝造物之主的兒女,在我們裏麵,自必充滿他更新的靈,要日新又新,向著至聖至善的崇高的目標創造推進,以期完成其偉大崇高的先知的使命。
  著者深感,現在的世界,正在一個否極泰來,繼往開來的大轉變時期,人類文明,正在從沒落解體,進到一個創造更新的偉大時代。這一次曆史的轉變,決不是一隅一國之事,而將與整個世界人類的命運有永遠休戚的關係。這一個曆史的變局,絕非同以往大戰以後地理疆界的「變色」;也不是粉飾承平,換湯不換藥的社會和政治性更張;而乃為一個空前的,並且是絕後的、最劇烈的,大而可畏的人類本性的毀滅和再生。質言之,聖經裏麵所啟示我們的大而可畏的末世的劇變,現已迫在眉睫。這絕不是新神學家以及新正統派所稱的所謂「象征的」說法,而將為我們可能及身而見的無可逃避之事實!那時,「日頭就變黑了,月亮也不放光,眾星要從天上墜落,天勢都要震動。那時,人子的兆頭要顯在天上,地上的萬族都要哀哭。他們要看見人子,有能力,有大榮耀,駕著天上的雲降臨。他要差遣使者,用號筒的大聲,將他的選民,從四方,從天這邊到天那邊,都招聚了來。」(太二四2931)「這正是主降臨,要在他聖徒的身上得榮耀,又在一切信的人身上顯為希奇的那日子。」(帖後一710)「那日,天必大有響聲廢去,有形質的都要被烈火銷化,地和其上的物都要燒盡了。……但我們照他的應許,盼望新天新地,有義居在其中。」(彼後三1013
  這些偉大的啟示,不信派以為是「神話」,或則以為「象征」;但是到了原子戰爭太空競賽的時代,現已言之確鑿,信而有征了。目前世界的問題,積重難返;人類罪孽深重,惡貫滿盈,絕非靠人的智慧、人的辦法、人的努力,甚至人的宗教,所能解救;隻有照上帝救贖的計劃,靠救主寶血的恩功,藉聖靈重生的大能,人類始有更新的希望。

   . 世界道化的前提 
  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們從救主領受的使命,乃是要「往普天下去,傳福音給萬民聽。」(可一六15)要使「萬民作(主)的門徒」,並把他「吩咐(我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太二八l920)。這一個使命,十分艱巨,絕非簡單。無可諱言的,我們的錯誤,卻在不加深思,掉以輕心,把問題看得過於單純,未能正視其嚴重性。許多忠心的神仆,固篤信聖道,始終不渝;但他們似乎隻是勤於「撒種」,卻未研究如何撒種,沒有注意提防「飛鳥」,掃去「石頭」,清除「荊棘」;因此把福音的種子「擠住了」、「枯幹了」、「吃盡了」(太一三323)。結果不但事信功半,甚且勞而無功。我們受主托付之重,迄今將二千年;檢討既往,循省職守;懲前毖後,宜知憬悟!我們爭戰的兵器,本不是屬血氣的,乃是在上帝麵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將各樣的計謀,各樣攔阻人認識上帝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他都順服基督。」(林後一○45)這令我們看到一個要點,便是要使萬民「遵守」他的「教訓」,「順服基督」,皈依基督,實有一個重大的前提,便是必先把「堅固的營壘」,以及一切敵擋上帝的「自高之事」,一概攻破,這便牽涉到各種文化宗教問題。質言之,我們應當道化世界,糾正一切不合聖道,違反真理的成見錯覺,才能使福音種子,不被「飛鳥」「吃盡」;不因「石頭」「枯幹」;不為「荊棘」「擠住」;而真能生根結實,欣欣向榮,而使萬國萬民,衷心景從,信服真道(羅一六26)。
  從教會曆史來檢討,當十七、十八世紀之時,有一種敬虔運動(Pietistic  Movement),他們認為宗教乃心靈之事,不是知識學問之事;因此單單注重活潑的信仰,靈性的培養,而反對理論的探求,教義的爭辯。他們複自命為「教會中的教會」。他們對於文化社會問題,絕對禁忌不談,而對教會文化方麵的宣道工作,複采取堅強反對的態度,認為教會的責任,端在專心宣揚有關救恩的道理。我們對敬虔派信仰的純正,固無閉言,同時也絕對不否認宣道唯一的目的,確為拯救靈魂。惟是我們的救主,他不僅被釘在十字架上,卻又複活升天,坐在大衛的寶座之上。在高天至大者的右邊,用他的道和靈,藉著教會,在統治萬邦。他教我們禱告:「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太六10)他是複活之主,再來之王。加爾文(John Calvin)亦曾強調救主統馭萬事的權能,認為主耶穌基督的旨意,乃掌管人類全麵的生活。照此說法,敬虔派的主張,不僅失諸偏狹,事實上也等於閉戶造車,杆格不通,無由使「大道流行」。我們如誠欲廣傳福音,弘揚聖道,允宜采取一種「總體性」的「全麵戰略」;那便是要造成時會,鼓動風氣,掃去「石頭」,斬除「荊棘」,(見上文)形成一種有利的社會環境,文化氣氛,這才能使天國福音,不脛而走,弘揚萬邦;且複令人心悅誠服,樂於皈依;這樣我們所撒的聖道的種子,始能在好土之上,生根長芽,開花結實,繁茂發展,欣欣向榮。
   尤有進者,主耶穌基督,為我們舍命,乃是要叫我們「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一○10)他是生命之主,是我們生活改造,靈命更新的源頭;他要掌管我們生命的全部。我們並非單單受浸歸入他的死,不是單單求個人靈魂得救,享永生福樂;而且還要得更豐盛榮耀的生命,一舉一動,要有新生的樣式。在世度餘下的光陰,好在鑒察的日子,歸榮耀給上帝(彼前二12,四2)。我們是屬他的,乃是向上帝活著,要以基督作我們新生的典範與基礎(羅六311)。他既已召我們出黑暗進入奇妙的光明,我們整個生命,都受到救主複活的大能所統馭、所感召、所更新;我們自當為他而後,為他發光,要活出更豐盛更榮耀的生命來。我們既是世界的光,我們的光,自當照在人前,叫世人看見我們的好行為,便將榮耀歸給在天上的父(太五1416);要「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上帝無瑕疵的兒女。你們顯在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腓二15)所以,我們宣道的目的,不僅在救個人的靈魂;其相應而至的結果,而且還要使整個家庭生活、社會生活、乃至整個民族生活;都要得著更新的力量;因為基督不僅是我們的生命,而且又是改造社會,修明政治,複興文化的原力。因此我們宣道的工作,乃是總體性的;我們宣道的結果,同時水到渠成地,亦宜使教會複興之火,聖徒新生之光,掀動整個民族國家,改造其社會,提高其文化。這並非著者誇大其事,而實為基督聖道在曆史上輝煌的殊跡。例如斯幹的那維亞半島諸國,信奉聖道以後,文化水準之提高,國民道德之進步,以及英國衛斯理複興運動以後,政治之修明,國運之昌隆,均為史家所公認。
  惟於此須鄭重指陳者,這並非我們忽視十架道理,提倡「社會福音」;而乃正在打擊而根本防杜那「陷害人的異端」,即那所謂「社會福音」。如果以為這種全麵性的總體性的宣道方略,有過於重視社會文化問題之虞,從而會使我們舍本逐末,忽視救恩真理;則應之曰,這種想法,不僅犯了「投鼠忌器」,「因噎廢食」的毛病,且複放棄了我們領導群倫,道化世界的神聖使命。這不是說,一個宣教士,乃是一位社會改造家,或文化工作者,要有滿腹經綸,且能長袖善舞,要用大部分時間,花在社會服務,政治活動上麵;而乃是說,我們當以聖經為本,以神學為體,提示各種有關啟迪人心,建設文化,改造社會的基本指導原則;用期救偏補弊,移風易俗,儆頑立懦,振頹起廢,以達到道化世界,複興萬事的崇高目的。
  但這又絕對不是說,我們可用人力,可憑血氣達到這種崇高的目的。道化世界,複興萬事,這種神聖的使命,隻有我們的主才能作到,我們不能擅專自用,越俎代庖,妄作上帝的謀士。且「我們並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乃是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爭戰。……」(弗六12)「我們爭戰的兵器,本不是屬血氣的,乃是在上帝麵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林後一○45)惟是我們仍須認識,「我們是與上帝同工的」(林前三9),我們又是「基督耶穌的精兵」,「勞力的農夫」,「無愧的工人」,應當「脫離卑賤的事,就必作貴重的器皿,成為聖潔,合乎主用」(提後二361521)。我們既不應自鳴超凡,憤世嫉俗;尤不應妄自菲薄,暴棄責任;或因循苟安,投降世界。我們應痛切反省,主已把道化世界的責任交托給我們,並且已把「聖靈的寶劍」,「天國的鑰匙」賜給我們,我們卻玩忽責任,棄而不用:致世界大半的人民,仍關在天國之外。際茲末世,允宜亟起直追,把「天國的福音……對萬民作見證」(太二四14);「務要傳道;無論得時不得時,總要專心,並用百般的忍耐,各樣的教訓,責備人、警戒人、勸勉人。……忍受苦難,作傳道的工夫」(提後四25)。憑著他的顯現和國度權柄,謹遵上帝藉著聖經所啟示給我們的道,領導群倫,指示社會,作「上帝的同工」,「無愧的工人」;為世界的道化,為天國的降臨,作「基督的精兵」,打美好的勝仗!且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既已都賜給了他;他既是萬王之王,萬主之主,則一切堅固的營壘,和那些敵對上帝的自高之事,自必被一概攻破;人類社會全麵的生活,自必要順服他的旨意,人類的思想行為,自當以他的道,為唯一的準繩。質言之,一切科學哲學的思想,以及政治的體製,社會的秩序,都必以上帝的旨意為依歸;這樣才能使「神人和好」,萬人「都尊(他)的名為聖。願(他)的國降臨;願(他)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 天國降臨的要道
  於此,我便要進而論到一個最深奧的問題,便是天國降臨的問題。照天主教的看法,這個問題,甚為簡單,因為他們把教會與天國,混為一談。他們褻瀆專擅,盤居聖地,夷落基督,高舉教皇,以教皇絕對無誤,天主教會即是天國。但從聖經的真理來說,天主教的見解,其為悖謬,無待深論。蓋上帝的國,絕非人為的製度,乃是主耶穌基督救贖的恩功,「血肉之體不能承受上帝的國」(林前一五50)。「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上帝的國。」(約三3)如果我們否認了基督救贖的宏恩,離棄了十字架的道路,以為可以藉人的努力,實現天國,那便是叛離真道,創造異教!
  其次,今日世界各國,因受時代的動蕩,革命的影響,以及社會經濟的變革,一方麵舊的宗教道德的力量,日趨消逝,一方麵唯物無神的思想,日見猖獗,一般現代派的所謂「神學家」以為在這種精神空虛,靈性饑荒的時候,應當改變傳道的方針,便把基督聖道,根本變質,使之流為一種適應時代社會的凡俗的宗教哲學,美其名曰推廣福音,天國降臨。這種似是而非之論,實在最足惑世,乃為「陷害人的異端」。倡此說者,不僅將「自取速速的滅亡」(彼後二1),其結果且將根本毀滅聖道。因為基督聖道,既非文化哲學,亦非凡俗宗教。我們宣揚聖道,應本基督啟示的,安定在天的,永恒不變的真理,不可遷就社會國家的需要,更不可與時代潮流相妥協。而且神的國度,既「不屬這世界」,(約一八36)絕不可利用聖道,作為一種政治社會的工具。他們這種思想,隻能令聖道世俗化,而不能把世界基督化;隻是使天國「降級」,不是使天國「降臨」!
  其他世俗的宗教,和天主教與現代派一樣,亦都想憑人類自己的努力,建立地上的天國。就我國而論,自古以來,我國君王,即稱「天子」!孔子亦自稱受有「天命」,以是尊為至聖先師,萬世師表,無冕「素王」,成為崇拜的偶像。日本的國君,稱為「天皇」,他們迷信日本帝國是神造的,他們的民族是神揀選而又最優秀的;從而倡「神道教」,妄想建立地上的天國,且不恤發動太平洋侵略戰爭,美其名曰替天行道。還有回教徒亦想建立神國於地上;印尼的回教軍,且公然和國軍發生武裝的鬥爭。此外還有各種極權主義,儼然成了一種「拜黨教」,尤為地上天國最激烈的方式。凡此種種,隻是一種「地上天國」的妄想,以及「世俗主義」的偽裝,因為他們的根基,乃是「屬這世界」;他們的信仰,乃在人的德性和權能;他們的救法,亦隻在求今生在地上的和平與康樂,其下焉者,乃在爭取屬世的權榮,滿足個人的野心!他們這種夢想,無疑地已深遭上帝的唾棄。上帝為曆史之主,人類因為叛離了上帝,數千年來,戰亂相尋,迄無寧日!這便是人類悖逆不信,觸犯聖怒具體的表征(約三36)。現在世界人類,治絲益紊,國際局勢,每況愈下;原子戰爭,一觸即發;人類數千年來所建立的地上的天國,可在旦夕之間,完全毀滅。此乃為世人應當根本大反省的時期!我們聖徒,在這人類禍福存亡,千鈞一發的緊急曆史關頭上,應當深思其所負使命之神聖與逼切,逞著在末期尚未來到之先,把「天國的福音傳遍天下,對萬民作見證」(太二四14
  這並非說,隻有基督信徒才配建立天國。我們藉著救主宏恩,雖已分別為聖,得到作神兒女的權柄(約一12),並與「基督耶穌一同複活,一同坐在天上」的福分(弗二6);但是,無可諱言的,我們仍是時時要對邪惡的情欲和勢力相掙紮。因此,我們應時時警惕,他乃是真葡萄樹,我們是他的枝子,我們必須時刻順服他,依附他,常在他裏麵,才能結果子;離開了他,就不能作什麽,且要丟在外麵,和這個滅亡的世界,一同「扔在火裏燒了」(約一五17  ;並參彼後三1012)!我們尤不可愚好自用,迷信人智,妄想憑藉人力,建立他的國度。但是從另一麵看,我們卻絕對不可妄自菲薄;基督徒固應絕對謙卑,卻又當靠主誇勝。基督是我們的生命,我們是他的肢體。教會是基督的身體,乃是一個有盼望的機構。一個得救的信徒,既有出死入生,昨非今是的重生的經驗,便能藉著主恩與神和好,在上帝的國度裏作他的子民,度聖潔的生活;不僅生命有奇妙的改變,一舉一動也有新生的樣式,而且還有極重無比永遠榮耀的盼望,那便是救主為我們預備的在天上的「一個更美的家鄉」(來一一1316),一個不能被震動的永久國度(來一28  )。但這並不是說,我們對於這個世界,可以完全置之不問,隻是袖手旁觀,等候天國來臨。正相反的,我們應當把我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常作準備」,「回答各人」(彼前三15);尤當「人溺己溺」,有「不傳福音,我便有禍」(林前九16)的強烈的責任感;複應為鹽為光(太五1314),要滲透在世界文化裏麵,起更新作用,為主發光,為道見證,用期道化世界;絕不可因循苟安,隨波逐流;而宜朝夕警惕,念茲在茲,迫切祈求,願天國降臨。
  總之,天國的降臨,乃是上帝的救法,其無上的要道,乃在世人所認為愚拙的十字架的道理(林前一18)。人類自始祖犯罪,罪由一人入了世界(羅五12),人類既悖逆真神,遂失去了樂園,成為悖逆可怒之子,隻能藉著基督救贖的恩功,所流的寶血,始能消滅神人的冤仇,拆毀中間隔斷的牆,從新回到他愛子的國度裏去,作天國的子民,得永遠的更豐盛的生命,重享天國的福樂。不幸,世之學者,以及許多假先知,昧於此義,不信真道,不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太六33),離棄福樂之根本,「活水的泉源,為自己鑿出池子,是破裂不能存水的池子」(耶二13);用各樣的宗教哲學,和許多主義學說,迷惑世人;妄想造塔「巴別」,建立天國,不但心勞日拙,尤複誤盡蒼生,使芸芸眾生「離棄真道,聽從那引誘人的邪靈和鬼魔的道理」(提前四1),致被「虛空的妄言,……世上的小學……擄去」(西二8)!故吾人處此邪惡不信的世代,首當堅定持守天國的要道,並徹底認識今日教會之使命,及其最崇高的目標,乃在宣揚十架的道理,天國的福音;使普天之下,都尊他的名為聖,承認主耶穌基督不但是我們生命之主,而且還是萬王之王,萬主之主;他藉著教會,要複興萬事,道化世界,建立他永遠的國度。

[ 打印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