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語文兼副班主任的倪老師是個年輕小夥子,剛從合肥師範大學畢業沒多久,人長得矮壯,皮膚黝黑,一雙金魚眼,戴一副瓶底厚的眼鏡,不拘言笑,笑起來,抬眉皺深深地印在腦門上。因為有謝老師這樣的風趣、招同學喜歡的正職班主任在前,他的副職行同虛設。班上很多同學都不喜歡他,背地裏說他是武大郎,農村來的。
倪老師的外表雖然不怎麽討人喜歡,但他教學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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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夏天,仍然帶著紅領巾的我,考入了學製五年,師資和教學設備在全省堪稱一流的安徽省重點中學---蕪湖一中。
這一年的新生分五個班,我分在中一(五)。
中一(五)班的班主任兼生物課的謝老師是個身材矮小,胖瘦適中的中年女教師。她,剪著齊耳的短發,雙眼皮、大眼睛,高而挺的鼻梁和小而薄的嘴巴,恰到好處地分布在微黑的圓臉上,說著一口軟軟的江浙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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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秋天,我和老公隨著旅行團在陝北“紅色旅遊”了一圈。
那天中午,天有點陰。參觀完號稱“天下第一陵”軒轅黃帝陵後,大巴載著我們過橋穿洞,在盤龍臥虎綿延起伏的陝北黃土高原上,向著久負盛名的“天下黃河一壺收”的壺口瀑布進發。
也不知過了多久,山道拐了個彎,隻見右邊的山崖下,一灣黃色的河床夾在深深的峭壁間,河床中間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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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隔壁新搬來一對年輕的軍人夫妻,倆人帶著一個剛滿周歲的小男孩。這寶貝,又圓又大的腦袋,又稀又黃的頭發,特別是他那兩隻一藍一綠的大眼睛,看起人來滴溜溜地轉。因為是鄰居,又和我們家寶貝孫女相差沒幾天,所以,第一次見麵,我就喜歡上了他。
那天,我見這寶貝在自家的車道上,兩隻小腳飛快地前後倒騰,包著尿不濕的大屁股一扭一扭,整個人像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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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大腦的自動篩選,“赭小”的老師,大多數在我的印象中模糊了,但周老師、席老師和吳老師的印象在我的腦海中卻始終清晰可見。
周老師那時是市級優秀教師,帶我們六(二)班主任兼算術老師。他,瘦瘦高高的,留著二八小分頭,三十歲左右,對我們非常嚴厲。上課時,如果誰打瞌睡或低頭做沉思狀,他的粉筆頭就會突然、準確地砸到誰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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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春節過後,我離開母親,從“陶家山小學”轉到離家較近的“赭小”(市“赭麓中心小學”的簡稱,坐落在蕪湖市中心的赭山公園腳下)讀二年級下學期。
從我家到“赭小”之間是一條不太寬,坑坑凹凹的老舊柏油加石子的三合土路,兩邊是大片大片的菜地和池塘,一些雜貨店、理發店、豆腐坊等公私合營,前店後廠的小店鋪和作坊開在從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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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在學校裏教低年級算術、音樂、體育,還是校紅領巾大隊輔導員,我所在的一年級一班的算術也歸她教,我成了她的學生。
在學校裏,母親不但嚴格地要求我的算術要好,每次考試都要一百分,對音樂、體育、畫畫也同樣高要求,尤其語文更要在同學中拔尖。記得一年級下學期,漢語拚音教學剛開始試點,我們學校隻有一個二年班級在試教。母親特地在一天課外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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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7年底,母親去世後的第二個星期,我回國探親掃墓,在家庭聚會上,小弟遞給我一張舊的發黃的三寸見方的小卡片,說是他在整理母親遺物時發現的。卡片上寫著我的出生日期、家庭住址、父母姓名以及他們的工作單位等。捧著這張我的出生證件,我淚眼模糊。性格一向大大咧咧的母親精心保留了這小小的卡片整整六十多年,這裏麵包含了她老人家對我的多少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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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離休後,沒過上幾年舒心日子,1987年夏,父親正準備離休時發現了癌症,且是晚期。
為了治好父親的病,母親多方尋醫、找藥,甚至每天陪父親一起練“氣功”,直到父親去逝,她也毫無怨言。受盡病痛煎熬的父親去世前,已不能進食,但神智非常清晰。那天,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緊緊地拉住我的手,嘴裏反複念叨:“你媽媽是個好人啊,你媽媽是個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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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我和老公在去合肥至成都的動車上,座位背麵一對母女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媽媽,媽媽,我不要去學鋼琴,你不要再送我去了,好嗎?”
“不行!”
“為什麽呢?”
“因為別個小孩都學。”
“不嘛,,,,,,嗯,,,,,,”
“別鬧了,畫你的畫,要不然,看會兒書。”
“小朋友,你畫的畫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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