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邵王,已是一年以後。這其間又換了年號。因國中不知道哪個地方出現了一個大腳印,經國師僧道們考證那是佛印。天顏大悅,改年號為大足。大足元年八月,壽春郡王李成器在成婚多年後,喜得嫡子。他的王妃元氏,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我代修書院和命婦院同僚寫好賀詞,於嬰兒滿月那天,被皇帝派往積善坊的五王宅,向郡王夫婦道賀。剛要出門,韓尚宮手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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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微微一怔,而後不語。默默抬起頭望月出神,然後轉頭望向我,雙頰帶著淡淡緋紅,略微羞慚低頭笑道:"你,都知道了?"
我亦微微臉紅,輕輕點頭問道:"你們...怎麽了?"
他翹了翹雙唇,有點不好意思笑道:"其實,也沒怎麽。就是,我聽說她與成器哥互贈禮物,又想到他們,之前也有些接觸。"
我淺笑著:"就為這個?她買那把古刀幣時我就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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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處熟悉院落,曲折遊廊翠竹遮映。我微微驚住。原來這是上月我在邵王跟前當差時的住處。邵王居正院,我們居偏閣。當時空無匾額的簷下已有了一塊正匾,上書薛曜手跡"翔龍院"。我牽動唇角,露出清苦微笑,搖搖晃晃延著階下石子漫成的甬路來到我們曾月下私語的後院。鬱色蔥蔥中,似有一人背向正院仰麵望月,修長身影映在石子路上,更顯孤廖。待我認清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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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以後,楊令姿手捧一則誥令副本,高興地找到我:"聖旨到!安樂郡主出降製。想不想看看?"
我正與一眾婢女準備八月節送往其他府邸的禮品。府裏的主人一個都不在。邵王朔望日後又回山上,直接等著接迎聖駕。永泰郡主自訂婚起便回了東宮陪伴爺娘,安樂躺了兩日又不安生,吵著要出門,我聲色俱厲地把她押送回東宮,心裏恨不得邵王再揍她一頓。
令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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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無力再去考慮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此時的我已是六神無主心慌意亂,茫然無助地徘徊在小園香徑上。怎麽辦?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府中仆婦內監成群忙碌著,我卻連一個可靠的人都找不到。自遠處影影綽綽出現一團燈火,逐漸向我靠近,隱約伴隨著絲絲香氣和淩波微步的裙裾。我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激動低叫一聲:"令姿!"楊令姿手持長柄鵲尾燈籠,急步來到我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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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灰溜溜跟在他後麵,頭也不敢抬。他走了幾步停在院中,回首問我:"倒底怎麽回事?崔湜如何進的內院?還有,她床榻上用的原是素白雲屏,誰給她換的?!"
我睜大朦朧雙眼,迷茫顫抖地低聲回應:"奴婢...真不知道。"
他怒不可遏,厲聲喝道:"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說你該不該打?!"
雷霆之怒震的我越發無助顫抖,我縮起雙肩垂下頭,此時隻剩下裝可憐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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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潤猛然將安樂推倒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連耳後根和頸部都泛著一層令心悸的紅暈。怒視片刻郡主,他忽然泛起一絲冷酷的微笑。帶著那一抹冰冷的笑,他微微側首,向門外吩咐道:"內侍,看家法。"我溜號的雙腳兀自停住。還能走麽?我哆哆嗦嗦望向同樣怒氣衝衝倒在地上的郡主,光潔透明的少女肌膚泛著水紅,微微抖動著,美人魚般令人心痛。現在這條魚即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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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我隨王府負責來回傳令的主簿下山,回到了邵王府。
以後的兩日裏,我精神懨懨,百無聊賴。府中主人既然不在,我樂的躲在自己房中偷懶,終日讀詩習字,打發無已寄托的思緒。有時我會不由自主的想,邵王會不會嫉恨我。每每想到他通紅雙眸中兩團瞬間熄滅的火焰,我會疑惑會忐忑:他對我,還是有幾分愛意的吧,我時常自作多情的陷入沉思。
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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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賀婁氏上山,見到曬的麵目全非的邵王和我,大吃一驚。當日我與她交接諸多事物,忙碌到天黑。晚間我帶那兩名新羅婢入邵王寢閣,教她們如何為邵王添香熏被,梳洗換衣。這是我在山上最後一個晚上了。閣中早有六七名侍女,邵王微笑著看她們忙碌。我恭身請他入座,然後拿起篦梳為他梳頭,邊梳理邊按摩,邊輕聲對兩名婢女演示講解著,後又讓她們也試著找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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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李重潤閣中依然身影攢動,長史主薄記室參軍錄事參軍忙碌不停,高談闊論之聲陣陣入我住的耳房,好半天靜不下來。我怔怔呆坐片刻,起身洗淨麵容,來到妝台前,對著菱花銅鏡,給自己化上宿妝。那晏晏笑聲,可是他聽到喜報後的愉悅?那模糊陰影,可是他在廊下長身玉立?那飄忽不定的竹香,可是他中單隱隱暗含的清幽?我常常的忡怔恍惚,究竟是在企盼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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