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流水想看山

欲脫功利牽絆,漸入淡定境界,想聽流水想看山。
博文
(2006-09-29 06:59:29)
在蘿卜幹兒不再是城市大多數家庭的主菜的日子裏,我讀了蘇童的短篇小說《另一種女人生活》。我驚歎蘇童的觀察和想象,他出色地描繪了蘇州香椿樹街上簡氏醬園內外的一切,包括月經帶抽人嘴巴的荒誕,天花板滲下血水的詭秘,提刀砍殺奸婦奸夫的恐怖。不知為何,或許是潛意識作怪,我可惜蘇童竟沒有探究醬菜本身。比如,用筷子撥開醬菜盆中的蘿卜幹兒,赫然發現[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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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9 06:58:56)
南通人習慣把醬菜叫做鹹小菜,可在我兒時的記憶中,醬菜一直是主菜。西大街的晚飯桌上,十戶中總有七八戶擺著從西福源醬園店買來的醬菜。家境好些的,晚上炒個蔬菜,再派小兒女上西福源買一方紅乳腐或幾根黃瓜卵。家境差的,每個孩子兩大碗糝子粥(磨碎的麥粒,撒到煮得極稀的米粥中再滾一開,即成抵饑的稠粥,南通話念“糝”為“Hang”),靠幾片蘿卜幹兒伴著[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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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9 06:58:22)
六十年代,站在南通西門的起鳳橋上向東看,但見連片屋宇之間,聳立著兩株逾數百年的白果樹,一在河南的西街小學內,一在河北的躍龍橋小學內。兩樹一樣的高大,一樣的蔥蘢,遙遙相對,形同夫妻。每天傍晚,漫天晚霞的時候,千萬隻鳥雀從野外覓食歸來,開始鬧林了,嘰嘰喳喳,熱鬧非常。自家鬧了還不夠,要串門。於是,南邊樹上的鳥兒往北飛,北邊樹上的鳥兒往[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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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9 06:56:23)

字書給大人看,人兒書給小孩兒看。南通話裏為強調這一點,還常在“人兒書”前加個“小”字。一分錢看兩本,這是西大街上高家人兒書店定下的價格,從我記事起,到文化大革命,從來沒有改變過。高家人兒書店真是高,門口有三級大台階,再加一個高門檻。天氣晴暖時,所有門板都卸下來,我們從街上一眼就能看到店堂內的三排矮板凳,還有靠牆的一整排小人兒書架[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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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9 06:48:54)

都說上海人看不起江北佬。南通為江北第一大埠,自然是江北佬的中堅部分。被人瞧不起又瞧不起人的南通人,一方麵仰望長江對麵的大上海,一方麵俯視自認為更低層次的族群,如說侉子話的,下河船上的,鄉下來的。因此,鄉下來的丁桂英,自入西大街上單家門裏做媳婦的第一天起,就注定將生活在鄙視的目光中。“鄉下上來的,沒得搭頭!”我父親輕蔑地說,頭都不[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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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9 06:44:59)

“惡狗村”是我母親和鄰居陳老太、單老太等幾個老太太,給西大街西頭一戶人起的名字,沒有幾個人曉得,互相之間講淡話時說說,如此而已。之所以給起這麽個凶殘的名字,實在是因為這家的父母教子無方,又有大女兒擔任城西片的主任,接下來五個兒子,主要是兩個小兒子,霸道出了格。現在回想,其實首先應該怪文化大革命顛倒了是非觀念,助長了邪氣,縱容了惡[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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