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Hug!抱抱,曼哈頓!
去過這裏那裏,讀過這篇那篇,視“野”了,焦聚卻是焊住了。覺得。到了紐約,像被開光了。
紐約,不是一座城市,而是整個世界。
這裏的人不看世界。世界看它。不見紐約,算不上見過世界。見過的世界裏沒紐約,少了什麽。一定。
時代廣場,就怕不時!
泰餐館的女跑堂“始終微笑著,態度很溫和”。把禮節融了,把正式化了,不說“我的親”,卻暖暖的“好熟啊!”
耳目一新。時代廣場。不管你去過多少次。
什麽樣的發生在這兒,都像發生過了。數不清的沒有發生,擠過來。
用筆在這兒做速寫,一句也完不了。是張臉,都是個景;每次抬眼,都是新世界。
大麻味,香啊!何必親口抽,密密嗨嗨來!
在時代廣場,高舉手機,三百六十度轉,就是年度最佳紀錄片,故事片,美術片。
巴黎倫敦羅馬街頭,是看西洋景。時代廣場,則是看世界的的palorama 。
嚼著說的意大利語,抿著說的法語,炒豆的德語,想怎麽說就怎麽說的美式英語。
看古典的,在佛羅倫薩,羅馬,奧林匹克展覽館,被照顧了,被理解了,被思想了。看紐約MoMA現代藝術館累了,和老婆背靠背打盹。忽然想,已然很現代藝術造型了。滿館的東東,在撩逗每個走過的:你敢嗎?
晚餐於Little Spain 。蝦蘸上醬進嘴,“哇,好吃!”此為現代藝術感覺。吃完,讚道“西班牙也有好吃的東西”,是老古董。
,
梵高的《向日葵》《月夜》,有點審美教導的意思。莫奈的,也是。在The Met裏走,忽然覺得,說點梵高莫奈的不是,很隨意。因為相信,藝術殿堂簷下之燕,明天就
會落到我桌上。
就是大都會博物館the met ,也覺得就是個大,沒聽得那麽好!好東西不少,但就是些好東西。 The Met就是給人這種膽子,讓你看一切,爾後也敢去臧否一切。
紐約,Hug!
曼哈頓,永遠open 的T台。
南亞兮兮的膚色,菲律賓女孩才有的平和裏又加了點小溫柔,對一個男人示意讓開。一聲“ok”後,糾糾若雄,全體一齊昂揚向上,腳下的男孩哢嚓哢嚓一片。
這兒,不保住啥,更不守住啥。任何的發生,在這兒就是一眨眼的事。細想想,覺得,這才是曆史的原生態。四大古文明之類,是“曆史的”金魚,哈巴狗,盆景,小泥人,霍尊唱女聲。覺得。
一群熊貓狗熊蜥蜴變形金剛空中飛人…. 在人群裏竄。誰要合影,都圍上前來,造出個想不出的樂景致,快活樣。事後叫tip 。給不給,隨緣。佛得很!
在這兒,時代廣場,沒了“不好意思”。不然,你那點意思,真有點不好了。跳街舞的黑人小夥,全球春晚主持人似的,大叫著邀五洲四海。爾後,可了勁地的蹦,旋,翻,騰;爾後,拿個購物袋要錢“給紙做的”。好像是聽到了老羊倌的喉裂音迸:“麵對麵,還想你”。
時代廣場遇到的眼睛,像是沒了眼瞼的Panorama 。說越話來那神氣,就是指個路,都有一點“我就是光,我就是GPS”的舍我其誰模樣。
上車,刷車票。第一張,插進,吐出。第二張,插不進去。再插,仍不行。黑人司機揮手示意,ok 。“謝謝”。沒聽見他回。
寒風凜冽中,一個坦背露胸的美女在走貓步。——- 在玩擺拍。沒人為這回頭駐足。
《歌劇魅影》,天天演出,天天滿座。好幾年了。
Morgan library musium ,迷死人。裏麵有一間,全是蘇美爾人的東西。小的如女人的掛件,大的像石鼎,一見到,自然而然地會想,它們值當去用生命去捍衛。卻全是一個土豪的收藏。整座博物館全是。有比他更會花錢的?
一同去的九零後去看了部沉浸式情景劇,即買票進去當演員,與劇情俱榮辱,共進退,同善惡。看回來,興奮得直叫“好玩,好玩”。走近時代廣場,就這感覺。
時代廣場邊上,正規的意大利餐,三四十美元一人;海鮮市場的一個三明治外加一小碗湯,三十好幾;點個外賣,要收五十美元…… 忙啊!滾滾地像來不及付,劃拉拉地像來不及收。美元像陣風,也像一個屁,隻為刮得玩,隻為逗一樂。
問路黑人警察,黑人老大娘,黑人司機的帶著紅絲的眼睛,黑姑娘看什麽都不聚神的“隨緣”狀…… 前,會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們才是土著,其他的,都是過客。
感覺,隻有這兒才是原創的。其他地兒,都學它;樓,都是蓋的。曼哈頓島上的樓,是長出來的。秩序得很自然,自然而然地形成了秩序。綠燈行,紅燈停。不停,過得去,也行;路邊攤,什麽不賣?也躲“城管”,但像捉放曹,“在家靠父母 出外靠朋友”,誰還沒個難處?
所住的公寓入門大廳裏掛著幅上世紀初的地圖,一片棕色,像南亞人的皮膚。幾天逛下來,再看它,覺得像尊佛。隨便隨意隨你隨性隨緣隨風隨 • 隨波
到了巴黎,柏林,布拉格,看到國際;巴塞羅那,站在這岸望那岸;倫敦街頭故事多,說來說去不出五洲四海。曼哈頓島再往前去,當是別的星球。
舍不得走。一步一回頭;幾步一回頭;上車後,扭頭;回屋,眼前全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