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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翻隨摘隨憶 能感受得到 , 那塊繞在南院上的雲,又來了,看著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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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鈴蘭聽風同讀《尤裏西斯》

(2025-09-08 03:07:50) 下一個

 

和鈴蘭聽風同讀《尤裏西斯》

 

曾寫《性,是用來告別情的,女生,尤》,就是學《龍裏西斯》的寫法。讀到鈴蘭聽風寫的留言,知道有人不說我寫得“太散”,也不訓我“好好說話”。

 

文言,是道地的漢語。白話文運動之後的漢語,並沒有海納百川而成為了一個生命力旺盛,美感遠勝文言文的語言,而是幾乎單向地接受了日語的浸淫。到了簡中圈,其中的漢語成了日語兮兮的漢語。而日語,本身就是二手貨,是炒漢語的冷飯。這種預製菜再回鍋,炒出的現代漢語,會是個什麽質量?

 

香蕉人口中筆下的漢語,讓自己見到了新漢語,生機勃勃,氣象萬千。漢字,可以這樣寫,這樣說,這樣理解!教香蕉人漢語的七八年,竟成了我私有的整整的一場“白話文運動”。

 

魯迅主張直譯,給出的理由:不是要讓外國的融入中國,而是引入原味的外國,給中國帶來新東西。自己說德語,沒入心。但凡有覺觸動的點,無不有“靈魂出竅”,完全不在旣有的審美,意趣的域值裏的感受。就瞎聯想,漢語的變革,如果源頭的大部分來自德英法西語,該多好啊!他們是洋人,想的說的美的樂的罵的…. 都在另外一番天地裏。

 

由此,開始有了就是不聽簡中圈“說人話”教訓的主張。

 

《尤裏西斯》和《追憶似水年華》,雖然讀的是譯本,但觀察事物的視野為之一闊,體會世事的角度為之爆棚,“這世界,我來了”,你的麵目,我來貼近之類的感受,一時濟濟滿懷。我想到也來寫寫。

 

所讀,文言居多。並非有意,而是被簡中圈裏的文章逼的。首先一步,進到魯迅,尤嫌不夠,退到文言。而讀文言的方法,也是下意識地采用了黃永玉的方法,讀不懂讀不暢溜的,就翹行,甚至翹段,反正也不影響很多。等到自己下筆也來寫寫時,就寫了《性,是用來告別情的。女性,尤》。

 

鈴蘭聽鳳近文《細細碎碎的一天》,在談《尤裏西斯》。見文如晤,並真想一晤,專談《尤裏西斯》。

 

簡中圈裏的文章,意趣太單調,太多的延安話和由此衍生出的公家話,黨意識。在簡中圈裏麵長到十五歲,幾乎在寫文章上就掛了。自己敢於寫文章,是因為有初二時喜歡上了魯迅《一件小事》,並由此知道了簡中圈之外,還有另一種文章的經曆。

 

出國,開始聽說讀寫外國語,很磕絆,但願意。自己鑽頭覓縫地體會全新的語義語境。一側香蕉人成了自己的寶藏,自己不臉紅,不臊得慌地自由取舍著。

 

自己的外國語,不好,用香蕉人的話:“你說的不是德語”。但正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得以從漢語中探出頭來,看到了一點點新語境。

 

從“陽光下沒有新鮮事”裏,得到自己的看點,不啻是另一種生日;寫非簡中圈裏的文章,就是“去吧,野草,連著我的題辭”。這時,我讀到了《尤裏斯西》和《追憶似水年華》。日子像被重新洗牌,視野有如一下被撕開。哇,世界,是這樣的;生活,可以這樣看。那個真實度,全景觀,透視的力道,體驗的深度,好給力,好顛覆!

 

來聽鈴蘭聽風說《尤裏西斯》: 

 

“感知生活的一點一滴讓人生的拚圖豐滿.

所有的碎片, 一件衣服, 一張照片, 一篇記日, 一句情話, 一次劃船, 一場感冒, 一聲笑 …… 築構一個人一年四季的拚圖, 拚圖的內核是自己和自己深愛的人, 四周是日常所遇的短暫瞬間, 所聽的吉光片羽. 一天, 一天, 意識的膠卷顯影 / 定影一個人生命中的《尤利西斯》, 各個側麵, 觀察焦點和印象, 色彩宛如萬花筒, 或無色無味, 苦楚的, 或幸福的.”

 

自己的體會是,“內核”都是很模糊的,也是一件衣服,一場感昌,一次劃船…. 拚成的。倚信自己的精力和倚信自己的精神,都不靠譜,一生,就是在忙碌的“一件衣服, 一張照片, 一篇記日, 一句情話, 一次劃船, 一場感冒, 一聲笑”裏始於“有覺開竅了”,終於“就是這麽個事,就此別過”。

 

《尤裏西斯》和《追憶似水年華》,一直很寂寞。當沿著它去審美,寫作,也很寂寞。喜歡熟稔,是實際的周遭。“歐美文學最難讀的三大名著, 每讀一頁都那麽艱難, ”(語自鈐蘭聽風),就是因為熟稔在作崇。守得寂寞,容易說。自己就守不住。有一熟人看到我寫的類似《性是用來告別情的,女性,尤》文章後,說“寫得太拽”“太跳躍”。自己將生活拚圖,咯著他們了。於是,就又寫那些個勞什子了,什麽《散說抗日》《九三閱兵》之類。那熟人就告訴我:“寫得好多了”。

 

唉!

 

近來在有一筆無一筆地寫《邊過日子邊記記》,算是對讀過的《尤裏西斯》《追憶似水年華》的一個交待,也聊以自解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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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鈴蘭聽風 回複 悄悄話 Btw, 後來, 當漸漸悟了此 “性” 非彼 “性” 時, 多麽得瑟啊.
鈴蘭聽風 回複 悄悄話 天漸冷, 嘮嗑. 下雨了, 宅家. 天晴了, 出門溜達. 看一點一點的景致, 說和聽一柳絮一柳絮的感受和思緒, 任意識流, 當是日子的本色.

文字好, 終是腦袋好之故, 覺得.

至今讀了六年整, 《性, 是來告別情的, 尤其女生》是第一篇, 就算腦退化也忘不了, 當時讀得懵懵懂懂的. 這會兒想起, 倒真有點尤裏西斯之風味.
《尤裏西斯》一晤, 勝卻人間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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