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灣區守著太平洋,卻總是幹旱。全年隻有旱季和雨季這兩季。別處的夏季總是怡紅快綠;而灣區的群山,到了夏季就滿目枯黃,市政當局還時時發布限水公告:告誡居民要節約用水。
雨水總是要到每年 10 月之後才開始。不是綿綿細雨那種,而是痛快的陣雨。這難得的雨季直到來年 3 月才漸漸消停。野地裏的植物們,就搶在這難得的滋潤時節,拚命地生長,將綠任意揮灑。灣區的冬春季是最絢麗的啦,聖誕節、元旦時節,不但滿目紅葉黃葉絢麗;而且群山及野地的新綠也攝人魂魄。
格格是一個極度迷戀田野之人,到了這個季節,總是癡迷於原野漫步徘徊,在野地裏尋找舊識新知。春三月,野地的各色野菜都長得歡,正是采摘的好時機。採野菜的最佳去處,莫過於 San Mateo 大橋下的那片灘塗了。野苜蓿一叢叢地蔓延,極其鮮嫩。這就是上海人最愛的『草頭』;野蘿卜已開花了,採些葉子回去,煮『五行湯』,化食又保健;最令人驚豔的是無涯的小茴香,順著灘塗綿延數英裏,簡直是小茴香的叢林!
這些小茴香在野地裏,毫無顧忌地生長,成了多年生的植株:舊年的枝椏開花結子後,幹枯地支楞著,種子飄落在四周的泥土裏,來年又長出更多的嫩芽。於是,小茴香就這樣生生不息,蔓延到天際。雖然,灣區隨處都可以見到小茴香蹤跡,但格格特別喜歡這片野地的小茴香:完全是 Organic 天然野生,市政環衛部門也不會來撒滅蟲藥,絕對零汙染!
春三月,小茴香剛剛開始抽出毛茸茸的嫩芽,採這種嫩芽,真是驚喜和享受!以前在北京,春天菜場裏賣茴香苗,那口味和香氣,哪能與這野生的相比!這時節,若國內來朋友,格格總是領他們去『我家後院』灘塗採小茴香。包餃子或做餡餅。客人總交口稱讚說: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小茴香!採茴香的季節,剛好是美國報稅的季節。報稅本就是一件讓人傷心傷胃的是事情;但小茴香能暖胃消氣,給我們這些工薪階層一下慰藉。為此,格格的朋友都記住了小茴香的季節。
傳統的小茴香餃子,要用肥肉餡兒來拌,還要加上大量的豬油,這樣吃起來才不幹澀;而此地鮮嫩的茴香芽,本身就柔嫩無比,隻需切碎就可以了,無須加鹽『煞水』,就可以直接與肉餡調和。為了健康養生,格格是用瘦肉餡,加兩根擦碎的意大利瓜(Zucchini )代替肥肉,與茴香拌在一起,餡兒真的是鮮嫩可口,而且滿口湯汁。
小茴香的季節(記住:即報稅季節),貝兒格格總把小茴香吃個夠:自己吃或採好了到朋友家去聚餐。因為小茴香不能冷凍,一凍,香味就揮發了。在灣區住著的姐妹們,不妨周末到這片灘塗去採茴香和野菜。地址在 Foster City 的 Beach Park Blvd ,靠 92 號大橋( San Mateo Bridge )處。此處有一個小有名氣的餐館叫『名廚』。餐館對麵的灘塗,就是大片的小茴香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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