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熠之光(ZhiYiZhiGuang)
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楊開慧是被毛澤東害死的？
－與劉書林先生商榷
作者：郭知熠
最近讀了劉書林先生發表在《博訊》上的一篇奇文：《楊開慧是被誰害死的？》，立即就產生了要反駁劉文的衝動。隻是郭知熠剛剛就另一個題目寫完了一篇文章反駁劉書林先生，這種衝動就受到了某種抑製。不過，文章還是要寫的，隻是措詞就應該更加客氣了。所以，郭知熠在標題上也加了“先生”二字，以表示對劉先生並無成見，僅僅是不同意見之探討而已。
劉先生在文中將楊開慧之死歸因於毛澤東。這個觀點確實令人感到吃驚。我想這個觀點不會有多少人相信，但仔細一讀劉先生的文章，似乎又覺得劉先生的某種論證非常有道理。劉先生的論證有諸多方麵，郭知熠要想反駁，也需要在各個方麵逐一進行之。
劉先生的第一個理由是何健在抓到楊開慧後，不是要她寫自首書，而是要她聲明與毛澤東脫離夫妻關係。劉先生認為，其他共產黨人在被抓後，都要求寫自首書，而楊開慧卻被要求發表什麽離婚聲明，這本身非常奇怪，是不符合常理的。
在郭知熠看來，何健要求楊開慧聲明與毛澤東離婚是並不奇怪的。楊開慧隻是一個家庭婦女，她並沒有真正從事什麽地下工作，或者說她並沒有在當時被抓到做地下工作的證據，因此，何健無法要求楊開慧自首什麽。他唯一能做的是要求她與“匪首”毛澤東脫離關係。另外，劉先生說楊開慧已經被毛澤東拋棄了，何健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地要楊離婚？可是，何健並沒有本事抓到賀子真啊！而且，即使毛澤東已經有了賀子真，為什麽何健一定知道？即使何健知道毛澤東已經有了賀子真，但毛楊並沒有離婚，楊開慧仍然是毛澤東的合法妻子。在中國的傳統下，妻子的地位遠大於其他的小老婆。即使在今天二奶盛行，妻子的地位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會高於二奶。
劉先生的第二點理由是何健殺了楊開慧，卻沒有殺死毛澤東的兒子。這不符合中國“斬草除根”的傳統。郭知熠以為何健如此做就會引起公憤，因為毛澤東的兒子還是小孩子，並沒有犯下任何過犯。要知道何健不是土匪，他殺人還是需要理由的。
劉先生所陳述的第三點理由是有許多關於楊開慧的回憶錄提到，楊開慧曾經多次要求上井岡山，但毛澤東都不同意，要她在長沙堅持做地下工作。所以，毛澤東如此是為了防止楊開慧與賀子真大打出手。郭知熠不知道毛澤東是否真的有此心思，即使毛澤東真有此心思也情有可原，因為毛澤東也不想太過於尷尬嘛。不過，筆者相信，毛澤東不想要楊開慧上井岡山應該還有一條理由，這就是，楊開慧是在優裕的環境中長大的，屬於那種大家小姐之列，毛澤東也許認為她不可能太吃苦。所以，反對她上井岡山。
劉先生所列出的第四條理由，也許劉先生認為是最重要的理由，是反叛之人都會首先安置好家屬，然後再造反。“水滸”中的那些好漢們就是按照這個邏輯思考的，還有其它朝代的造反者也是按照這個邏輯思考的，而毛澤東偏偏不按照這個邏輯思考。所以，劉先生以為毛澤東如此做不合常理。
可是，我們應該清楚不僅毛澤東是這樣思考的，而且其他人也是這樣思考的。中國共產黨內沒有誰是帶著家屬“享福”的，不象“水滸”中的那些好漢那樣。沒有誰象李逵一樣回家去背上老娘，也沒有誰象宋江那樣帶上老爹。郭知熠以為，這個原因是因為他們並沒有固定的根據地，帶上家屬並不安全。而且，無論是北洋軍閥也好，還是國民黨也好，都沒有象封建君王那樣，搞什麽“家族連坐”，也就沒有什麽“斬草除根”之說。
還有，對毛澤東的部隊兩次攻打長沙，劉先生以為是最好的證明。劉先生立即用“水滸”中秦明降宋江的例子來證明毛澤東的部隊兩次攻打長沙是為了整死楊開慧。劉先生說：“ 話說水滸裏的宋江抓到秦明之後，想逼迫入夥，就派人扮裝成他的樣子去打青州，當時秦明的老婆孩子還在青州城裏呢。結果青州知府大怒，就把秦明的老婆砍了頭。”因此，毛澤東的部隊兩次攻打長沙就是為了效秦明故事，是為了激何健殺害楊開慧。
不過，劉先生在這裏異想天開的程度也太嚴重了一點。毛澤東的部隊兩次攻打長沙就是為了要何健殺害楊開慧？！毛澤東如此地將千萬將士的性命當作兒戲？毛澤東如此地將他的革命事業看作兒戲？！這個道理恐怕是怎麽也無法讓大多數人相信的。為了整死一個女人，為了整死一個與他有夫妻情分，並且是他三個孩子的媽媽的女人，毛澤東如此地處心積慮？！這麽“充分”的理由還隻有劉先生想得出來。
劉先生說：“有趣的是，官方的黨史上卻聲稱毛對彭打長沙毫不知情，是 8 月 7 日看到一 張上海的報紙才知道有打長沙這麽一回事兒。要知道彭是奉了中央的命令打長沙的。毛豈能連中央的命令都不知道？毛號稱是軍事家，井岡山在湖南和江西交界之處，兵法上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毛在長沙附近怎麽也得有幾個細作探聽消息才是，如何會傻乎乎地對長沙血戰一無所知？非要說毛在長沙丟了兩天以後才知道有打長沙之戰，豈不是還不如綠林土匪有頭腦？”
郭知熠覺得官方的黨史沒有必要對這一個曆史事實撒謊。因為毛澤東是否知道彭德懷攻打長沙之事並不重要，既不是什麽黨的機密，也不涉及任何醜聞，黨史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加以遮蓋。筆者以為，毛澤東不知情是完全可能的。因為這個命令是從中央直接來的。當時的通訊條件非常差，通訊完全依靠可靠的人員傳遞，中央的命令不可能傳向所有的人。而且，中央也隻是臨時中央。
劉先生想象毛澤東因為有了賀子真，而且在剛上井岡山時還需要賀子真的幫助。因此，就想討好賀子真而置楊開慧於死地。這是與事實不相符合的。據筆者所知，是賀子真開始追求毛澤東的。而且，賀子真顯然知道毛已有楊開慧。賀子真曾說，如果楊開慧來，她會回避。筆者相信賀子真絕對不會對毛澤東施加壓力，要毛澤東整死楊開慧，並且不惜犧牲這麽多將士的性命。
至於毛的部隊兩次攻打長沙。筆者相信彭攻打長沙毛澤東確實不知情，而且即使毛知情，他也沒辦法，因為這是中央的命令。至於毛澤東自己帶著隊伍攻打長沙，也同樣是中央的命令，毛澤東敢不服從？！筆者相信毛澤東是非常不情願去攻打長沙的，然而他不敢抗命才不得不打。直到後來損失慘重，毛澤東才說服別人放棄繼續攻打。
劉先生最後作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說何健與毛澤東為了整死楊開慧而共同設計，最後達到了殺死楊開慧的目的。這個猜測應該說是最荒謬的了。恐怕除了劉先生以外，再不會有第二個人會認為有任何合理性。
寫於 2006 年 5 月 8 日
我想毛澤東之所以置楊開慧於湖南而不管, 可能還是感情傳淡的原因; 毛是一個性情剛烈, 愛憎分明的人; 在外麵的世界經曆多了, 對楊那種小家碧玉型的妻子不再有激情了; 這也是很多革命青年經曆過的事情, 現在很多年輕人也有這樣的經曆; 所以可以說是毛疏遠了楊; 拿現在的話說, 他們是處於分居, 隻有婚姻, 沒有感情了; 但是, 楊畢竟是毛的合法妻子, 是他的恩師的女兒, 有終生的托付, 所以毛也不願意公開的拋棄她;
另外一個毛沒有帶楊到井崗山的原因, 應該是楊先生所說, 可能毛也認為楊是嬌生慣養的小姐, 適應不了井崗山的艱苦生活;
所以, 我相信, 毛不會有意去傷害楊, 他三個兒子的母親; 他可能就是疏遠, 不關心; 即使是疏遠, 不關心, 我相信也不是有意的; 他是沒有那個能力, 艱苦的環境, 自顧不暇, 那有能力去關心楊;
同樣的情況, 毛在與賀子珍分手以後, 雖然也疏遠了, 但是生活上的關心還是盡心盡力的, 因為四五十年代的毛今非昔比, 他有那個能力給賀一個穩定安逸的生活; 而在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的時候, 毛還沒有那個能力給楊一個安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