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論愛情與虛榮

 

論愛情與虛榮

 

 

 

作者：郭知熠

 

 

 

有些時候真理是醜陋的。但並不妨礙它們也是真理。美麗的真理使我們快樂，醜陋的真理卻教會我們如何思考。

 

― 題記

 

 

我們今天來討論愛情這個破舊的主題。這個主題這所以破舊，是因為它已經在那裏幾千年了。不過，幾千年的說法還是欠準確。我看它與我們人類的曆史一樣古老。自從人類學會了用語言來表達自己，愛情這個主題就開始存在。

 

這個主題也一再地引起筆者對它的興趣。是因為目前所有的關於愛情的理論讓我不能滿意的緣故。親愛的朋友們，談起愛情，你們搖頭，我也搖頭。因為世上沒有一個哲人把愛情真正地搞清楚。郭知熠先生為他們感到羞愧。

 

不是筆者在這裏狂妄（不過，說實話，筆者有時還真想過一過狂妄的癮）。筆者要在這裏探討愛情的真正本質。首先向朋友們聲明，筆者的觀點不是為了迎合大眾。如果為了迎合大眾，筆者也用不著費什麽心思，隨便地弄一些陳詞濫調來糊弄糊弄就夠了。筆者在題記中說過，有些真理是醜陋的。筆者就是要在這裏找出那些醜陋的真理來。隻有醜陋的真理才會引起人們對它的思考。

 

我們今天來討論一下愛情和虛榮之間的關係。

 

一個非常自然的問題是：愛情是虛榮的嗎？

 

讀者諸君，對於這個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麽？我們來舉一個例子。一個男人通常都喜歡一個美麗和年輕的女子。請注意筆者在這裏說的是“通常”，免得有些人咬文嚼字。諸葛亮娶了一個醜妻子，諸葛亮真是偉大，他可以挑選那麽多的女人，可是卻偏偏挑選一個醜女。諸葛亮是一個“怪胎”，不在我們的定律之內。不過，筆者加了“通常”二字，就不怕再出幾個“怪胎”了。

 

為什麽男人“通常”都喜歡美麗和漂亮的女子？在筆者看來，這是因為虛榮。漂亮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並沒有什麽本質的好處。漂亮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當然古人說過一句玩笑話，說什麽“秀色可餐”，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古人在餓極了的時候，也還是不能用“秀色”解饑的。所以，漂亮是一個一無用處的東西。但那些男人們都為此而大動腦筋，不是虛榮是什麽？世上的人們為了美女甚至不惜丟掉江山，這個虛榮的力量也太大了一點。李闖王英雄一世，卻許可手下與吳三桂爭什麽陳圓圓，把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又弄丟了，殊不可惜？自然，商紂王為了寵妲己，也弄丟了商湯幾百年的基業。為了漂亮的女人，死了之後連祖宗都見不成了。筆者連感歎的氣力都沒有了。

 

說完了男人，我們再來說說女人，免得女權主義者發難。女人的虛榮其實是不用筆者說的。你們每個人都會列出一大籮筐。我們來說說在幾十年前，中國的女人都是裹腳的。女人為了讓男人喜歡，把她們的腳裹得又細又小。筆者小時候見過一些老太太的小腳，其實看不出美在哪裏。有些專門介紹女子裹腳的書，把女子裹腳當作一種文化來研究。女人們於是開始比誰的腳小，誰的腳小誰就更美。這種現象如果也算著文明的話，那一定是一種讓人百思不解的“畸形”文明。裹腳的工作盡管極端痛楚，而且毫無實際的價值，可是女人們卻樂此不疲，是女人的悲哀還是女人的虛榮？

 

女人的虛榮還通過趕時髦表現出來。趕時髦是女人們的天性。筆者不想惹動任何人的憤怒，所以，說這番話並不代表貶義。更不是對女人們這個群體的責備。如果這個社會中流行著高學曆，女孩子的戀愛目標就瞄準了學曆高的男人。如果這個社會流行著對金錢的看重，女孩子的戀愛目標就瞄準了有錢的男人，不管他是否有任何學曆了。一般來說，女孩子的攀比心理比男人要重得多。

 

好了！對愛情與虛榮的關係的討論就說到這裏吧。筆者的結論已經在文中明白無誤地表明了。至於為什麽愛情是虛榮的，筆者還是可以給出一個理性的理由的。愛情為什麽是虛榮的呢？這是因為我們的虛榮心向愛情領域滲透的結果。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虛榮心。我們都希望出人頭地，都希望其他人羨慕我們。特別是我們希望鄰居張三羨慕我們，或者街坊李四羨慕我們。我們即使沒有錢，也要提前消費。我們即使沒有這個能力，也要打腫臉充胖子。虛榮好不好啊？當然是好的。因為它或者能使你就此奮發向上，或者能使你繼續打腫臉充胖子，直到最後破產。

 

 

首發於《天涯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