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隻愛寫完文段再加標題的,今兒卻是反動了,立下了標題再落文。怪隻怪清早離兩個女人的來電。
兩個不同的女人,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可我總覺得裏間似乎有個相同點,悠悠地勾起我回憶。
說起女人緣,我的膽子夠肥的。多少人不願涉及的呢,它卻實實倔強地鮮活著,無法擺脫和剔除。我是沒那扯旗的膽,也不能如他扛著旗幟便引領了這個歐洲乃至世界進入思想 的新世紀,精神頭倒也有一些,從他那裏借到點誠摯的胸氣,歪歪扭扭裏學會如真如實地待自己,處人世,度時年。
不似那鬧海的哪吒,他命由他不由天;我是相反的,我命由天不由我。那小子多少年後憑著一部電影,又一次紅了,我紅不了,因為我沒能也不會進入演藝圈。入不了局的無奈。我還始終堅信著,人不能改變天生的命,但是可以改變在握的運。夠反動,沒毛病。
說回那兩個來電女人的共同點:漂亮,聰慧,爽直,關鍵還有瞧得起我。這多少讓我有點上頭了。
欲說女人緣,倒像是有點錯亂的味道在其中。因為我也很有男人緣的。我那一大波留在國內的男性朋友,幾乎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頂尖人物。可要說到異性相吸的魔咒,我這個雄性的人物更多地就會多點不自覺的對女人的關注和細究。啥時開始這般騷操作的,我也不知道。總之有點騷。賴也沒用。不如還去像扛旗的那位,把誠實對待自己的態度,放在第一位。
從小就是懵懂的,學院裏教書的父母也不暗世道的混雜與講究,教不會我那般複雜油滑地待人處事,加之我學習上從來不用他們操心,所以之外的愛好和關注點都在玩上了:知了特有趣,蟋蟀很有趣,捏著泥巴打群仗很有趣,校園林木裏的鳥窩也有趣。女孩子是天邊的雲,看得見,不搭界。略微長大了些,還是無所謂男女地可以玩在一起,笑在一處。再大點到了中學時,班裏長出小胡茬的男同學,有的學會向心儀的女孩遞字條了,我還是我,在長不大的心式裏不亦樂乎。以致,雖然功課全校第一,加入不了紅衛兵,也沒人舉薦,中學畢業前,也是因為同樣原因入不了團,班裏五十來號人,最後被撩在思想進步之外的除了那個留了級並貫有流氓稱號的人,就隻剩下我。自然,不會有班裏隨便哪個女同學會對我目送秋波。我依舊還是樂嗬的,不懂有與沒有的區別。
那時,學院裏長大的孩子,見著女同學就會低頭貼著牆根走的,膽子全無的模樣。文革結束前,我作為家裏老大,被送去東海海島的鹽堿地煉紅心去了。那年我才十七歲,身高一米五八,體重四十二公斤。那張通知單我的母親還保留著,附帶著她三天三夜的眼淚。全校成績第一也沒鳥用,這就是命,老天不曾開過眼。
如今回望那段極為艱難的歲月,我很感激兩種人:第一,許多很多身帶母性柔的女同胞無數次地照顧了我;生產隊裏大名鼎鼎的幾個流氓頭,義無反顧地幫了我,他們放出的話是,誰敢欺負我們宿舍裏這個瘦弱老實的讀書人,幹死你。這是一種奇特背景下,同樣讓我感懷至今的奇特。
在我兩眼一抹黑,絲毫也看不到前途和希望的時候,我如今的大姨子(一起下放了修地球)給了我不同一般的幫助。她那時是我們那一大片地區裏有名的大美人。周圍都是唧唧呱呱的小公雞,但她隻對我出奇的好,也曾幫我縫被子,因為看我不會整;過年放假回了家,她會邀我去她家,也會帶著弟妹做回訪。奇特年度裏的另一種奇特是,人們開始妒忌我,動不動想要收拾我的人,時時叫我不知所以和南北。罵不過人家也更打不過人家的無奈。
認識小姨子時,她才十二歲,一個可愛的小美人,每次去她家,她都會陪著姐姐送我出門。多年後,是我把大小姨子通過正規途徑辦來了美國,那時,她家的老二成了我如今的太太。這個彎繞的有點大。有時我會奇想:要是當年那幫小公雞知道當年那個萬人求的大美女成了我的大姨子,會不會伸個巴掌過海來揍我。夢裏的一出詭異。
小姨子。
我家小姨子也是出奇的漂亮。是個非常果敢的人,天底下沒幾個人她是不敢開幹的,對我向來就是尊敬恭敬的。自然她很感激我當時的出手,然而,她今天的成就或說是進步是她自己親手獲得的。她對我不同一般始終如一的尊敬與此有關。畢竟我和她周圍的常人,不一樣。此外,我有多少的狐群狗黨啊,每年會記得給我電話問候一下的,幾乎沒有了。也不怪他們,多半是因為我主動離棄的那多數,隻想平和與清淡。小姨子無論在哪裏,都會記得時不時地來電問候一下的,這做成了我這裏不容他人詆毀的不一樣。前天我在開車,小姨子閨女一個視頻電話打來,又是親又是念,既是想又是愛地給我來了一大通,今日就跟小姨子說了此事,就說也是媽媽平時嘴裏的說的好,所以孩子也記得。這孩子原本性頑,調皮得很,且極精鑽,來到美國後書反而讀好了,法律博士畢業後,脖子上掛了三個州的律師牌照,年齡不大已是千萬級的身價,合夥做點生意的人裏居然有貝克漢姆這位少女殺手。應該可以的了。這妮子從來不叫我姨父,一直管我叫舅舅,因為她出生時我還不是她姨父。她家人很早就把我當成家裏一員了的緣故。
今天來電的第二位其實我才認識不久。先說重點,人,非常漂亮(為了尊重照片就不發了),金融碩士畢業,香港有自己的物業、生意和投資。年齡和我家那個刁鑽精怪的小妮子差不多。雖然認識不太久,但我們像是認識了很久。我記不得是何時怎樣聯係上的了。大約是抖音上她發出了邀請,隨後打了招呼。回複她是好幾天後的事了。因為無論在微信還是抖音上,我幾乎從來不加不相識的人。即便相識的,也隻有寥寥幾人,且都是文筆極為出色的“老朋友”。
要去究竟的話便會發現,其實事先我對她是有起碼了解的。我看過她做過的許多視頻。看過許多是因為她文筆的出眾,要點的清晰,語式的活躍和知識的豐富。在我們同胞的圈子裏,在我的評斷中,她就是數一數二的。因為她文案的背底有邏輯,即有本質的要點。完全不一樣的一個播客,也成了能夠保持交流,互敬互重的新朋友,無所謂男女和歲數。她也不似其它一類的眾多,稀裏嘩啦長期的一通,說的和後來結果老是對不上。其次是,如今麵上的許多敘事者,文辭多有鼓噪性,這就說明語者的文字和內質不過關,顯得浮掠有加。為流量?還有就是情緒占了上風,經常不斷不自覺地受製於自以為是的主觀臆斷說事論事,結果還是,說法和結果對不上。也說明,內在和外延的連貫上,不接洽。在我就是沒得看。
此女不同,有著成都人特有的爽直,且她聽話讀人的本事非常到位。我們彼此都不設防,設防在這混雜的世道裏,設防在人心不測的淩亂中。我們犯了錯?不會的。當一個人有著完整清晰明確既定的處事為人正確立場後,虛頭八腦和淩亂不堪就能被自動的辨識到,清理掉,留下的隻會是有純度的坦誠,有質量的交往,讓人受益。
很久以前我們眾多朋友就討論過中國亞男人的情勢。母親生,外婆疼,阿姨帶,姑姑寵,女老師教,女朋友管,一路下來培育出很多無筋少骨帶有女子氣的亞男人,至少是缺了男子氣概的那諸多。應該扭轉修正了。算是個自然會有的連貫,用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