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第三次問道於老子,老子告訴他,名者,公器也。仁義,先王之蘧qu廬也,隻可以一宿,而不可以久處。這句話是在告訴孔子,所謂的形色名聲,包括功名利祿,它都是一種公器,是公共資源。而不是哪個人可以據為己有的,可以依靠你的聰明才智占有的,臨在誰的頭上,都是一種機緣巧合而已。這叫:名者公器也。這些東西都不可以生硬地模仿,都不可以機械地生搬硬套。
然後孔子在第五次,又去問道於老子的時侯。他說:我周遊列國,推行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這些六經都具有極高的借鑒價值,我去推行給這些國君,一君無所鉤用,沒有一個君主采納我的建議的。
老子說:幸好沒有君主采用你的建議,如果采用你的這一套建議,那就亂了套了。老子說:夫六經,先王之陳跡也,這些三黃五帝聖事,都是他們走過的老路子,而你孔子現在幹什麽事呢?要按照他們走過的腳印,亦步亦趨,不是一君無所鉤用,不是這些君主很難打動,是你本身剛強不化,孔子聽罷老子的訓導,回去整整三個月沒有出門。
然後再來見老子的時侯說了一句話:不於化為人,安能化人?我自己都剛強不化,我又怎麽能去感化他人呢?老子聽罷很欣慰,對孔子說:丘,得也。孔丘你已經得道了。
所謂的功成名就說到底這是一種“公器”,它隻是臨時的寄托而已,所以我們看有些白手起家的人,或者功成名就的人,如果他向你描繪他當年怎麽一點一滴的向自己目標靠近的,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說出背後的真相,因為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莫名其妙,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事怎麽來的,都是稀裏糊塗的,都是莫名其妙的,因此莊子在”在宥you”篇這樣說的:其存人之國也,無萬分之一。能作為一個國家的國君,又能把國家治理好,這都是非常僥幸的事件,概率非常小的一個事件。他連萬分之一都做不到,並不是每個人按照他的方法都可以作為君主的。
我們往往評價一個人的成功,總是說,一樣的手一樣的腳,他能做的到,我也能做的到。這就是剛強不化,這就是一種執著,無異於畫地為牢。
莊子在“胠篋”(qu qie)篇說得更為尖銳。故天下每每大亂,罪在於好知,天下皆求其所不知而不知求其所已知。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真正容易犯的最大的錯,就在於我們已知的東西,已知的東西才是我們真正的障礙,我們都把做不好事情歸咎於我們的未知,可是卻不明白,真正做不好事的原因是我們那些已知的東西。我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障礙。
莊子“庚桑楚”篇一言弊之,進行了總結。他說“知止乎其所不知,至也,若有不即是者,天鈞敗之。我們必須像庖丁一樣,官知止而神遇行,不去學習那些感觀能夠認知的東西,而要使用我們內心的感應能力,我們不是去聽耳朵能聽到的一切,而是用心去聽,也不是用眼睛去看那看到的一切,而是用我們的心去看,這就是莊子說的"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抄錄視頻全文“看清一個真相,我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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