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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伢子

(2023-01-19 07:59:46) 下一個

*美國南方出版社讓中文出版走向世界舞台*

內容簡介:作者寫作的內容全部是出自於自己真實的經曆和身邊發生的事。 

寫作陸續在網絡上發表時,得到了眾多網友的喜愛。其中不乏有網友留言鼓勵我出書,於是萌發了出版的想法。在此作者想借用奧地利著名作家史蒂芬-茨威格寫在他發表在的"昨日世界"的那段序言來詮釋自己的寫作:

"我從未把我個人看得如此重要,以致於非要把我自己的生平曆史向傍人講述不可。是因為,在我鼓足勇氣開始寫這本以自己為主角--或更確切地說,以我為中心的書之前所發生的事件,災難和考驗遠遠超過任何一代人所經曆過的。 

我見證了理性遭遇到最可怕到失敗,野蠻取得來最驚人到勝利。曆史上從未有過象我們這一代人,道德會從如此高尚到文明墮落到如此低下的程度。從我開始長胡須,到胡須開始灰白,這樣短短的時間跨度,亦即半個世紀之內,所發生的激劇變遷大大超過了以往十代人所經曆的。以致我時常感到我一生所過的不是一種生活而是完全不同的好幾種。當我無意中說到我生活時會情不自禁地問自己:我的哪一種生活?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前,還是二次世界大戰之間的,還是今天的?" 

本書沒有任何虛擬的文學構思,全部都是接地氣的真實事實。作品從作者1949年出生寫到1994年移民美國前經曆的四十五年。

(1)傳說中有龍脈的老家(節選)

舊時,往西過了湘江河就出了省城長沙。

再沿著一條砂石簡易公路往西南方向繼續行五十餘裏,簡易公路嘎然而止,麵前一座大山嶺橫斷了這條公路。

不,與其說是這大山嶺阻斷了這條公路,不如說是縣界隔離了交通,這裏是長沙縣與寧鄉縣的交界處。這座大山名叫“善山嶺”,地屬寧鄉縣域。翻過這座叫“善山嶺”的山峰,山下展現出好大一片良田區。此處仍是寧鄉縣地域,卻偏遠於縣城,為寧鄉與長沙,湘潭三縣交界之處,叫“花明樓”鄉。

這滿是黃橙色的小山丘的旮旯山村角是我父母的老家。我的胞衣罐子也就埋藏在村落後山上的紅色山丘上。

母親娘家姓張,張家祖上世世代代務農,一個地道的農民世家。

張家幾兄弟分家,外祖父婚聚從鄉下老祖屋搬出來的時候,隻帶著兩筒碗和幾塊光洋。二十年多年光景過後,等到給他的最小的女兒—我的母親談婚論嫁的時候,他已擁有了一百多畝良田,並且在省城長沙開了一家店鋪。

父親周家應屬是個讀書人家。

 “安邦定國策,希賢顯佐良”

‘希’字派的曾祖父早年曾留學東洋,參加了黃興的“華興會”。回國後曾興辦過學堂。後來聽家裏老人說,曾祖父最後卻客死於外鄉福建的一個洋教堂,事後家裏將他老的遺體接回安葬在老家的祖地上。

究竟是什麽原因讓老祖宗客死他鄉,周家似乎也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究竟。

‘賢’字派的祖父早年就讀於教會中學,後來畢業於雅禮大學。(湘雅醫學院前身)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年輕時就參加了“同盟會”,爾後在英國人辦的“楊子江航運公司”謀得一差事。先後當過翻譯,作過武漢榮軍院總務長,後又不成功地辦過幾次學。總不遂意繼而心灰意冷,四十幾歲就回到了老家寧鄉。靠著一點點祖業,加上祖母娘家豐厚的陪嫁,在鄉下當上了一個體麵的鄉紳。

‘顯’字派的我父親是家中最小的兒子,等到祖父替他娶媳成家的時候,周家家道已經中落。祖上留下的老屋都已賣掉了半邊,仍是入不敷出。

幸虧上麵年長的幾個兒女均已成家立業,他們家境都還不錯,多少也給予了兩老一些接濟。於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地勉強把周家“大戶人家”的門麵撐了起來。

一家徒有大戶人家的麵子,一家確有蔭實富足的裏子,媒妁之言下,互為鄉鄰的周、張兩家聯姻成功,母親嫁給了周家的四少爺做媳婦。

不知是什麽原因,母親壓根本就不喜歡父親,更不願意嫁給他。

新婚後的第二天一大清早竟然偷偷跑到後山上去尋短見。

幸虧此時路過後山的周家女傭人鄭三大娘看見了,大呼小叫地驚動了周家大屋上下。祖母氣喘籲籲地爬上山坡,溫言暖語勸說著我媽,最終將母親帶下了山。

婚後第三天“回門”,母親就此滯留在娘家。過了些時日,直到意識到肚子裏有了我,才無可奈何地返回了周家。

娘前後的這一係列折騰再回到周家,周家的人沒有幾個人給我娘好臉色:

“一個‘使牛屁眼’屋裏的有什麽了不起,嫁到周家難道委屈了你!”

周家的妯娌、姑嫂無一不以冷言惡語相對。

母親一言不發,忍氣吞聲在周家熬著時日。

周家祖父輩兄弟倆,祖父生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而叔祖父僅隻有一個女兒。為了讓叔祖父一脈香火不斷,父親還在很小的時候就過繼給叔祖父作兒子。

周家祖上給祖父兩兄弟留下了卅多畝祖業田。叔祖父長年在外,叔祖父那份祖產實際上歸了父親。

母親的懷孕給周家帶來了久違的喜慶,大家都盼望娘能給周家生個少爺。

一麵受著周家的窩囊氣,一麵還要替周家生兒育女,娘越想越生氣,於是偷偷跑到後山,她站在高高的山坡陡曠上,一次又一次地往下跳,一次又一次地滾下山坡,她一心隻想把我從她的肚子裏弄出來,她才不願意為周家的傳宗接代生兒育子呢。

不管我娘願不願意,在兩個時代交接的夾縫中,1949年寒冬一個雪花飄零的日子我來到了這人世間。

那時湖南的政權在沒有戰火硝煙的和平氣氛中完成了過渡,老百姓的日子依然如舊。

受不爭氣的小兒子的拖累,祖父那體麵的鄉紳日子卻過得越來越艱難。

辦我出生的“三朝”慶生喜宴時,連炊廚炒菜的油都得去親家家(我外祖父)弄了來,周家的顏麵丟盡。

“三朝”喜席過後的幾天,祖父、母雙雙搬到寧鄉縣城裏傍行醫的大兒子住去了,鄉下周家老屋裏就隻留下我們一家三口。

在我母親“坐月子”期間,外祖父時常遣人前來探視,送來米糧接濟。

大概從那時候起,我外祖父就已明白自己對最疼愛的小女兒做了一件令他懊悔終身的錯事。即使在後來的有生之年,他一直努力想彌補這一過失,但最終這一過失的遺恨卻伴隨著他,把他送到了另一個世界。

外祖父生有六個兒女。四女兩男中,隻有大舅舅和母親是上完了中學的。

舊年代封建落後的鄉村習俗總認為女兒終歸是要嫁出去的,花錢送女兒讀書是替別人家出錢。盡管張家富裕蔭實,但世代務農的張家,舊封建意識支配著整個家族。母親的三個姐姐沒一個在娘家上過學,而母親卻令人意外地一直讀完了中學。

外祖父非常疼愛這最小的女兒,父女倆感情非常好。

我想也許這一因素是倔強的母親最初屈從這婚姻的唯一解釋。      

就在我滿月後的幾天,村公所的兩個持槍的民兵來到家裏,荷槍實彈地帶走了父親。隨後的日子,在冷火秋煙的空蕩蕩周家大屋,母親焦心地等待著父親的歸來。天寒地凍的時日,又冷又餓,父親卻一直沒有了音訊。在父親未歸來的第三天傍晚,母親隻得裹抱著我,頂著凜冽的寒風回到了十來裏路外鄉下的娘家。

那時外祖父仍在長沙城裏做生意,大舅舅也在店鋪裏幫生意,張家鄉下的這一攤子就由小舅舅和兩個舅媽打理照料。

看到娘抱著繈褓中的我進屋,小舅舅臉上沒有太多的光彩。

當時剛剛完成和平政權過渡後的湖南,鄉下還沒有進行土改,張家擁有的一百多畝良田可算是一筆不小財產。

早先娘在張家做女的時候,幾個姐姐都在十三、四歲就嫁出了家門,而娘二十一、二卻還在家待著。眼看著外祖父,外祖母那麽疼愛我娘,小舅舅心裏一直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娘在家會分掉一份田產。

逢到有媒婆上門給我母親提親,小舅舅不分青紅皂白,一個勁地在外祖母麵前打總薦,希望能盡早把這老妹嫁出去。

嫁出門的母親回到娘家又使小舅舅的那份擔心又複活了。

母親很是了解小舅舅的心態,在鄉下老家沒待幾天就趕到省城長沙去投奔外祖父了。

外祖父的店鋪叫“怡豐祥山貨號”,鋪麵坐落在長沙市老城西區的三太街。

在三太街幾十家鋪麵中,“怡豐祥山貨號”的鋪麵可以算得上數一數二。

店鋪是整個三太街為數不多的兩層樓房中的一棟。門麵寬大而高挑,整個屋簷高高地升出鄰裏屋頂,顯得十分氣派。

店鋪樓下的長長的店堂做生意,樓上幾間房間住人。

由於店堂的徑深很長,房屋中段是明亮的玻璃瓦做的屋頂,用於樓下的店堂采光。這樣樓上的所有的幾間房間就被格成前後兩個住房區段。靠一麵牆則用一狹窄走道將前後房間聯接。

樓上三間房,我娘帶著我和大舅舅的兩兒子分別住在前麵的兩間房子裏。外祖父,外祖母則住在後麵一間。

外祖父是個豪爽、善良、好客的人。

老家寧鄉鄉下的近親遠戚及鄰裏到長沙城裏辦事,進貨都喜歡到外祖父店鋪裏打停落腳。於是長沙城的“怡豐祥山貨號”店鋪在老家鄉下親屬、鄰裏之中又有了一個別號叫作“張家飯鋪”。

從鄉下進城的客人不時帶來了父親的消息,有的人說他被定了“反革命”,馬上要打掉了(槍斃),又有消息傳來他已經被打掉了。

打了也好,關著也好,我娘反正沒有意願和父親再過下去了。

又過了一些日子,有傳聞說父親從鄉下已經逃出來了。緊接著甚至有人說在長沙街上看見他了。

一天“怡豐祥山貨號”打烊關了板子。

黑夜降臨時,昏暗街燈照著清冷的麻石街頭,父親賊聲鼠氣地敲開了“怡豐祥”的側門,偷身進到店裏,一言不發徑直向樓上走去。

進了母親住的房間。                                                 

“張xx,跟我走。”

父親第一句話。

“跟你走?你屋在哪裏?”

母親沒好氣地衝著他。

“你不要管,走就是!”

父親一邊說,一邊走到床上抱起正在熟睡中的我。

“要走你自己走,我不會跟你走。”

娘氣衝衝地說。

聽到母親的回答,父親勃然大怒,聲高調亢地罵了起來。

‘說些什麽天下女人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

吼著,罵著。見我娘仍不理睬他,貿然火上心頭,雙手一揚,將抱在懷中的我往床上狠狠一甩,開始在房裏高聲咆嘯起來。

繈褓中的我,被這突然地一驚嚇,滾在床上大聲嚎啕起來。

聽到我的哭聲,外祖父從後麵的房間衝了過來。

進了房間二話沒說就響了我父親一記耳光:

“你這畜牲,你有什麽資格丟他,可以說他沒吃過你周家的一粒米。”

外祖父從沒發過這麽大的脾氣,更不要說動粗了。

看來積愈在心中對父親的不滿這一天終於爆發出來了。

這一耳光最終使我父母婚姻關係走向了決裂。

幾天後,父親再次來到三泰街的“怡豐祥”店鋪,走進母親的房間就說:

“張xx,我要和你離婚!”

母親一聽,立刻被鎮住了,半嚮沒吱聲。

要知道,中國幾千年的封建宗族婚姻習俗隻賦予了男人有婚姻的支配權。

婦女在婚姻解除過程中,隻有一個含義那就是被夫家“休”掉。而被夫家“休”掉的女人則意味著羞恥。

父親似乎很快就捕捉到母親沉默的含意,於是底氣十足起來:

“要麽你就跟我走,要麽就離婚!”

跟父親走,母親死也不會願意。但要說離婚,在當時對娘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事。

母親知道外祖父是個要麵子的人,他絕不願意嫁出門的女兒蒙受被“休”的恥辱。

母親心裏慌亂著,不知如何應對,沉默著一句話也沒說。翻江倒海的腦子裏正在搜尋著主意。

七思八想,最後決定到隔壁房間找自己的大哥—我大舅舅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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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南方出版社簡介:

“圓作者一個夢想,助作者美國出書”是美國南方出版社(Dixie W Publishing Corporation,網站http://www.dwpcbooks.com)的出版宗旨。美國南方出版社2006年在美國Alabama州注冊成立,多年來為諸多作者出版圖書,銷售不斷攀升,是美國出版界的後起之秀,現正逐漸為各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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