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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日子套小日子

(2022-12-19 08:23:47) 下一個

*美國南方出版社讓中文出版走向世界舞台*     

內容簡介:本書是作者的中短篇小說選集。 共四輯:第一輯和第二輯分別是近年發表在海外有編審的知名網刊和新加坡報章刊物上的短篇和中篇;第三輯是往年發表在新加坡報章刊物上的極短篇、短篇和連載;第四輯則是以"媽媽"為題的一組中篇回憶紀實,也在海外網刊刊登過。

文字的榮耀和掙紮∕自序

1992年從中國上海移居新加坡,到今年正好30年。這30年裏,我創作和發表過幾十篇小說,近四十萬字。

最近我整理了一部小說選集,若以年份、地域和內容為參照來進行分類,它們大致可以劃歸為四個組別:第一輯是近年(2016年以來)刊登在海外有編審的知名網刊上的短篇和中篇;第二輯是近年(2015以來)刊登在新加坡報章刊物上的短篇;第三輯是往年(1998年以前)刊登在新加坡報章刊物上的極短篇、短篇和連載;第四輯是近年刊登在網刊上的以“媽媽”為題的一組中篇回憶紀實。

小說有各式各樣的寫法,很難說哪種寫法比較先進乃至獨領風騷。就它的創作手法和敘事框架而言,小說是一門虛構藝術,但是論及它的內容和素材,以及情緒和靈感,那基本上還是離不開真實的生命∕生活的底子。我認為,小說本應該做到虛實相間從容流暢,要怎樣平衡和拿捏,就取決於作者的能力和悟性了。

關於我的小說和小說創作,不妨“毛遂自薦”,強調幾個要點。    

首先值得一提的,自然是我的寫作的濃厚的移民背景。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從中國上海來到新加坡,那時已屆而立之年,之後定居下來成為當地公民,一晃眼早過了不惑之年,如今是樂齡老男了(注:“樂齡”,新加坡華語,指年齡在60歲以上者。)。作為一個“專業人士”,更作為一個“文化精英”,度過了新中兩地各30多年的蹉跎歲月──其中涉及兩種本質上非常不同的華人社會,以及各自具有的相當不一樣的價值觀念和傳統繼承,而且這期間又恰逢中國進入改革開放的快速發展階段和近些年來的所謂“民族複興”高潮,與此平行的,新加坡也由一個“四小龍”式的富裕發達的島嶼小國朝著更開明更穩健的“第一世界”區域∕國際的政經樞紐闊步前進──親眼目睹並深切體會的現實環境、故事情節和人物性格等的差異、對撞和融合,給了我獨特的視角和感受,來完成一種人文意義上的觀摩、闡釋和升華,並且由此形成了廣義的語境認同和家國情懷。另一方麵,屬於共性共通的問題,對於高度現代化的“雙城”和“跨境”中的許多固有的現象定律和心理慣性的對比思考批判(從以往的資深中國人和現今的資深移民的雙重身份),也在心頭時時積累,慢慢發酵,終究醞釀結晶出章節品相和文字成果。

以上所述,在我的小說中都有較為全麵和一定深度的反映和描述,想必這也是“大中華區”和海外各國各年齡段中文讀者所關注和思辨的課題吧。把它們說成我的小說的顯著“熱點”和“賣點”是恰當的,更可以說是“疑點”,聰慧而審慎的讀者,當會樂於留意探尋,如果深入閱讀,亦能引起廣泛的共鳴。

其次要重申的,是我的寫作的“在地性”

我的寫作是從新加坡起步的,它的整體麵貌和內涵,畢竟在很大程度上回歸並代表了新加坡的華文文學創作。隻要陳述一件事實就足夠了:細數曆年來刊登過我的小說、散文的新加坡媒介,除了《聯合早報》副刊的“連載天地”、“文藝城”、“名采”和“四方八麵”等版麵,更有眾多本地的公私文學刊物,例如《微型小說季刊》和《新華文學》(兩者均是新加坡作家協會的會刊),再如《赤道風》、《書寫文學》、《不為什麽》、《錫山文藝》和《新月》等,其中有些已經停辦或者轉型,有些至今仍然在星火不熄地出版發行著,勉為其難地盡到一份責任和心力,來維護和捍衛被戲稱作“地圖上的小紅點”的新加坡的文化景觀。在一個曆來以英語為主要工作∕溝通∕閱讀語言的城市國家中,這份個人“華文創作和學習”的實地經曆和體驗,其本身就是一部令人滿懷感慨的小說,也讓我對許多給予我支持和幫助的新加坡華文界的前輩們∕老師們∕同道們懷有真誠的感激之情和崇高敬意。

還需要著重指出,這些年來我“走出去”發表小說的園地,就是為數不多的海外兼具文學性質的中文網刊:例如《新語絲月刊》,還有《議報》以及獨立中文筆會的《自由寫作》等,對於主持這些網刊平台的海外學人和編輯團隊,他們的素養、操守和毅力,我也極為推崇和讚賞。

這部分小說,尤其是以相同主人公為名的“羅小樂係列”,其主題大多折射了當今中國大陸的表裏狀況和人們的普遍生存情形,重點是揭露智性階級和上層建築的醉生夢死。這本選集所取的書名“大日子套小日子”,就來自《自由寫作》刊登的同名中篇小說。

這篇小說所白描和提煉的,在我來說是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33年前,6月某天的那個“大日子”裏,中國上海某著名大學裏的幾個“老中青教員”卻正沉浸在各自的“小日子”內,忙乎地打著各自的小算盤,進行著彼此的勾心鬥角,謀劃著各自的“人生目標”,順便輕描淡寫地抒發著各自對於時局的不痛不癢的感歎……這幕亦真亦幻的場景,讓我的靈魂終生被一種不安和羞愧“套”住了。我悲哀地看到,那種種寧願麻木、自動疏離和急功近利的“活著”的本質,一直像精氣血脈一樣,在中國知識分子的身上培養著延續著,時至今日更見渾厚和囂張,甚至發展到更見技藝熟練的幫腔洗地和厚顏無恥的歌功頌德。說他們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歲月靜好-安之若素的吹鼓手、以專家學者自居的‘理中客’”,那都是說得太輕了。

是故,我想用這個套中套的“題目”好好拷問我的同學師長們,當然首先是好好拷問我自己。還是回到那個論點,小說的虛構畢竟不能完全脫離自我的∕集體的運程百態。

另外,關於“媽媽”的係列紀實回憶,都在《議報》等首發過,它們是要運用“不為尊者∕長者∕逝者諱”的原則,去打破謊言和偏見的習慣束縛,還原家庭倫理和人情世故的真實麵目。

似有必要提一提我的小說的敘述格式和語言特色。

毫無疑問,這兩方麵都滲透和參雜了上世紀七十到九十年代我在中國所受教育與成長境況的烙印,與南洋(包括新加坡)主流風格的華文寫作的表現方法有一定的區別,盡管肯定也有借鑒。需要指出,後者有別具一格的獨特性和長處,其精髓難以模仿。

也許是以往的人生經驗所造成的心念負擔過於沉重,我不大擅長於寫完全虛擬、抽離和魔幻的寓言式作品,即使是像《活得好好的》這樣有荒誕意味的小說,仍然有很大的寫實成分。我也不太喜好寫純粹“個人化”的意識流獨角戲,因為我覺得單獨的“個體”很難構築小說的合理場景和相互印證的說服力。我的寫作比較注重從生活細節著手,觀察、發掘和表達平常活動中人與人之間的層層關係,它們所呈現的世態炎涼和人心叵測,以及可大可小的生存壓力和危機,不管這種關係是表麵和諧但是實質扭曲的、或是激烈衝突但是又蘊藏溫情的、還是平平無奇但是忽然偶然就發生巨大轉折的……

因此,我的小說具備一定的容量,所觸及的題材也比較多麵:社會、企業、辦公室、家庭、學校、鄰裏和政府(領導官員∕公務員)等。在處理這麽多交織互動的題材時,我盡量試圖用文字去琢磨、追求和揭示人性的複雜和命運的真諦,如果勉強還做到了兼具深刻性、同情心和幽默感,我會非常非常滿足和感恩。

當然,寫實類型的小說也要推陳出新,避免一味地平鋪直敘。這方麵,我做了努力的嚐試,《環球特寫》、《古典音樂奇案》和《紙杯》等作品就是從多線條的敘事結構和撲朔迷離的解構著手,最大限度給予讀者另類的閱讀享受和思索。

說到我的小說的文字語言,請允許我引用中國已故著名作家王小波的論點,他認為,中國現代文學語言,得益於前輩翻譯家的巨大貢獻。王小波指出:“我們已經有了一種字正腔圓的文學語言,用它可以寫最好的詩和最好的小說,那就是,《情人》的翻譯家王道乾先生和詩人兼翻譯家穆旦先生所用的語言。”──他的意思,新時代中文寫作,非得借鑒和運用西方文學的詞語和韻律不可,更要跟進其新陳代謝的進化潮流,可能是因為小說尤其是短篇小說這種體裁本來就起源於西方並且在西方始終在發揚光大吧。王小波的說法,雖然有點激進,但是不無道理。

在我的情況,我中學大學讀過許許多多西方小說家的翻譯作品,浸濡其中,深受影響。那時涉獵的眾多中國現代作家的經典作品,其中也不乏字裏行間“西風”盛行的。再者,文化大革命後,中國國內還引進了很多好看的歐美電影,它們都有很出色的對話配音,其洋派灑脫的語言風格也在我的頭腦中留有深刻印象。所以,我的小說語言的出處、著落和施展,多多少少或者七七八八就是我青少年時代閱讀和觀賞的“西化∕譯化”的映照。

誠然,在理念上,更在創作實踐中,我也非常在乎並且費心經營小說語言的生動形象,例如《環球特寫》中的某段描寫:“……他的苦笑如同熱帶香蕉,沒有水分,但剝了皮,肉是甜的。”

自我探討寫作小說的動機,大概兩條吧。

第一條,源於對生活本身的理性警惕和自覺反抗。說到“生活本身”,恰如《第二十二條軍規》裏一針見血指出的:“正因為趣味無窮,反而讓人有被愚弄的感覺。”──如果我們對自己和生命足夠誠實,就需要竭盡全力去顛覆和反抗生活那日複一日、愚弄本性的“趣味無窮”。

第二條,我喜歡一個故事:有個著名的物理學家,他有寫日記的習慣,事無巨細記錄了厚厚幾大本。有人問他,你想過以後會發表這些日記嗎?他答,不。那人又問,那麽你的日記寫給誰看呢,除了你自己?他又答,我是寫給上帝看的。那人哈哈大笑,你難道認為上帝不知道所有這些發生過的事情嗎?物理學家鎮靜地答道,上帝肯定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老人家不知道事情的“這種說法”。

這是真真切切的“文字的榮耀和掙紮”

所以,一旦我打算-能夠出版這部小說選集,我期望讀者成為我的上帝。

個人的夢想實際上也就是一份卑微的信仰。

最後,還有一件事也許你注意到了,我小說創作的“往年”和“近年”之間,有超過十年的時間空白。這個顯眼的漏洞實打實地披露了,我的確放棄過文字創作。對於這種放棄,我可以陳述很多理由,但是認真檢討,我覺得一個都不成立。自詡為一個“寫作人”,這十多年是靈性的巨大短缺,也是人生的痛徹失落。我深感遺憾,但是同時我也厚道地原諒我自己,畢竟,我後來還是再次拿起了筆──擱置了那麽長久、擱置得那麽堅決的筆。

我少年時代觀看的中國戲劇電影《十五貫》中有句台詞:“這支筆,千鈞重。”──是的,生活中有很多很多東西很沉重,而顯然,長大後的我,在許多方麵還不能夠堅持做到舉重若輕。

                                                         陸思良(寫於20228月)

作者簡介 :陸思良,男,出生於中國上海。"恢複高考"後首屆上海交通大學學士∕碩士,後留校任助教∕講師。1992年11月移居新加坡,1996年成為新加坡公民。長期擔任私人半導體企業的資深工程師∕技術經理。1994年至今,在新加坡報章期刊和海外刊物發表各類文章逾七十萬字。現為新加坡《聯合早報》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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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南方出版社簡介

 

“圓作者一個夢想,助作者美國出書”是美國南方出版社(Dixie W Publishing Corporation,網站http://www.dwpcbooks.com)的出版宗旨。美國南方出版社2006年在美國Alabama州注冊成立,多年來為諸多作者出版圖書書,銷售不斷攀升,是美國出版界的後起之秀,現正逐漸為各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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