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人間 - 瑞士（1）

覺得這回坐瑞士航空挺合算的，付經濟艙價得一臥鋪。後麵好幾排座位沒人，我也不講究，用小毯子墊墊就躺下，雖說沒睡好，但伸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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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到蘇黎世（Zurich）後，就滿眼填滿了恬靜細致的田園之風（圖1-4），在這裏，阿爾卑斯山被山穀間的夢幻般的牧場烘托出了獨特的風韻。微風草香，和煦秋日，青翠山林與如茵田疇在天地間織就一片讓人心旌飄搖的錦繡。

半月前在安第斯山高原的曠野之間體驗到那種渾然粗礪的氣勢，現在又踏進截然不同的明麗山水中，視覺的衝擊力是頗為強烈的。

據介紹，瑞士人心地好，不太忍心像那種工業性把雞圈在籠子裏，他們的雞是自由散養的，圖4中央那個雞圈是就是雞們的家園。我聽了個新鮮，不過估計那些雞在上桌時會有些不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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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直奔瑞士德國邊界的萊茵河瀑布。與曾經見過的尼亞加拉瀑布和伊瓜蘇瀑布那種磅礴蓋世的氣勢相比，萊茵河瀑布堪稱小家碧玉，一泓秀水，濺出翠玉彩虹，鳧鵝沉魚，溫潤可人，又是一天造地設的景象（圖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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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黎世用它的悠長曆史和獨特的魅力吸引世界訪客。 18世紀的修道院（圖10-11）仿佛落成不久。 班霍夫大道（Bahnhofstrasse，圖13-15）與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齊名。看似客人不多的百年老店賣出的是一種奢侈的寂寞感而不是價格咋舌的商品。

利馬特河（Limmat）邊的高地有當年愛因斯坦任教過的大學（圖18）。

小巷裏不起眼的小酒館就用＂伏爾泰”名字作招牌（Voltaire，圖19）。我第一次知道伏爾泰時在文革時造神運動登峰造極的時候，一本非官方刊物披露了那個“世界人民心中的紅太陽”和一美國記者的交談，美國人提到伏爾泰說：”人不能沒有上帝，如果沒有就要造一個出來（當時的譯文）”。老人家當時是”攪得周天寒徹”的主，而且正處於站在神壇上指引世界，或者說至少是指引”億萬中國人民““一句頂一萬句“的輝煌時期，當然不會在意一個啟蒙時代西方哲學家那種譏諷式的警示。而我因這個機緣知道了一位人類文明的先賢，盡管很多年以後我才有機會讀到伏爾泰的書。

蜿蜒的街道鋪滿可令人駐足的小景（20-24），每一塊石頭和花卉都傳遞著平和與愜意。這裏數度被列為世界最佳居住城市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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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早晨，先上古色古香的木製登山車，再換雙層的敞篷纜車，很輕鬆地登上海拔1850米的石丹峰（Stancehorn，圖25-26）。薄霧中彌漫著淡淡的牧草清香，在峰頂的旋轉餐廳$10一杯的可可奶陪伴下環顧湖天（圖27-30），別具一番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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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乘車去到百餘公裏開外的貝林佐納（Bellinzona，圖31）。這裏有列入世界遺產的三座古堡。 瑞士人挺實在的，在千年古堡的城腳下種上了葡萄，這能給他們自釀的葡萄酒添點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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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和意大利邊境相鄰的盧加諾（Lugano）。路邊的咖啡長廊早就虛位以待周末的顧客，老店裏打折的鞋子比紐約不打折的價格要貴（1瑞士法郎=$1.11，圖40），錢多的地方就是不一樣。有點像安吉麗拉·朱莉（Angelina Jolie）的女警察（圖41）站在紅綠燈旁，衝著急著回家的駕駛人嚷嚷，本來就守規矩的瑞士開車人更小心翼翼，隻是給交通添堵了，整整20分鍾，我們的車都移不出一個街區。離盧加諾湖不遠，幹脆就下來安步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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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盧加諾湖是典型的瑞士風景，古冰川運動切出深穀高山，歲月滄桑雕出青峰碧湖，更伴壁立峭岩，繞城的湖山淡妝濃抹皆宜（圖42-44），老城裏自然和人文交融，新時尚藝術（圖45-47）與世紀遺韻（圖48-50）和諧地在同一時空展示各具一格的風貌。在湖麵蕩舟臨風，佐以一杯咖啡，自在自得。這也是瑞士讓人留連忘返的魅力所在。這種魅力之華有增一分則太豔，減一分則太淡之恰到好處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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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盧加諾出發，開車約三小時車程到達意大利提拉諾（Tirano），是伯尼納觀光列車（Bernina Express）的起點站，有點令人驚奇的是這組列車被選進聯合國人類遺產。駛向瑞士聖莫裏茨（St. Moritz）的車程如同步入山水畫廊（圖51-61）。沿途風光是變幻的，原色的，互相烘托卻恰到好處地連接，而且這種山水長卷既可瀏覽也堪細品。置身其中，實為休閑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