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地
看看天，看看地
聖米歇爾山（Mont Saint-Miche），一座海拔不足百米高，常住人口不足三十人的潮汐島，每當漲潮時與陸地的聯接就會被淹沒。現在那段淺灘已經架起一橋，除非大潮，那島已經不會有在水一方之憂了。而且近年來的滄海桑田之變已經使潮汐大觀變為可遇不可求的狀態，但這裏依然是天主教聖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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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元八世紀開始，人們孜孜不倦地運來岩石磚瓦修建祭壇、修道院和教堂（P1-10），到十六世紀才完成今天所見的獨特的造型，據說建築物的最終高度讓島的海拔高度增加了兩倍，加上其座落的地理位置，被法國乃至世界視為文化遺產就是順理成章之事了。看島上建築古樸堅固的外形和結構也許更容易讓人聯想到要塞和城堡而不是宗教聖地。事實上也確實一度被當作監獄和軍事要塞。每年過三百萬的遊客攀登那有點令人望而生畏的幾百級階梯就是為了一賭勝景和聆聽那些世紀往事的回聲。
逛累了，城門邊的鋪子裏可以叫上一客法國煎餅（P11），分量很足，就是油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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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聖米歇爾山往西南近300公裏到圖爾城（Tours），古色古香的市政廳（P12）前一攴館，有法式煎鱈魚和其他海鮮和螺肉，味鮮而價格合理，很值得一試。夜宿一古堡改裝的旅店，從前的爵府依稀可見昔日的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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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來沿途都有很悅目的田原風景相伴。大片色澤青翠不一的牧草在緩緩起伏的山坡上蔓延至天際。法式赭瓦白牆的農舍如珠如玉一般鑲嵌在碧綠或翠黃的草原，飄逸的雲在風的剪裁下恰到妙處地讓陽光投射在原色的田野上，映出一幅濃淡相間並變幻無窮的田原牧歌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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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日，離開北海的海岸進入法國中部的盧瓦爾河流域。中世紀時期的王公貴族對這裏鬱鬱蔥蔥的森林，平坦的草原和交錯溪河情有獨鍾，一度建成過三千座狩獵城堡，至今仍存有近百座古堡。其中大手筆的有無所不能的天才達·芬奇主持建立的有365個煙囪，440個房間，13座主樓梯和70座副樓梯的香波堡（Chambord Castle，P18-21)。裏麵那座雙螺旋樓梯（P22-23）是達·芬奇的不世之作，滿足了當年之需：古堡的女主人和情婦同時上下樓梯可以彼此不照麵。法國人覺得這座精致的城堡有男性荷爾蒙之風，而且先後的主人均是國王和公爵，故稱香波堡為“古堡之王”。法國人的陰柔之氣與眾有異，不過從路易十四開始已經為法蘭西的世俗特色樹立了一個新的路標。
這座古堡在法國大革命期間被洗劫，沒毀掉整座建築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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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車程外的是同樣名列世界遺產的舍農索堡（Chenonceaus Castle，P23-30）被稱為“古堡之後”，因先後的主人不是王後就是國王的情人，連花園的大小都能分出王後和情人的差異。裏麵一長達60米跨河而建的舞廳（P30）是當年達官貴族的銷魂場所，據說當年的聞名的舞會上，時髦的女佳賓是不必為穿什麽上衣而費心的。開侈靡之風的太陽王（P32-33）多次造訪此地，足見這座城堡的魅力所在。看那浮雕，不知道人們為什麽老愛摸他的鼻子，想必與運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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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中部的莎拉小鎮（Sarlat-La-Caneda，P34-39）是鵝肝醬、鬆露和核桃的主要集散地。中世紀的建築是法律規定不得改動。遊人很容易迷失在那些彎曲幽靜的街巷裏，但小城深處古老的風情仍會誘使人去感受一番尋尋覓覓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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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莎拉相鄰的石甲村（La-Roque-Gageac，P40-44）則是麵河傍山，建築皆靠懸崖掛壁，另有一種明朗別致的風韻。半山的餐廳可品20歐元一份的煎鵝肝，在紐約付50美元大概隻有一半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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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小時的車程後，傍晚到達法國西南部的圖盧茲（Toulouse，P45-48）。這座公元九世紀已經形成的城市同時也是空中客車公司的所在地。黃昏，市政廳廣場附近的攴館和咖啡廳都坐滿客人，想必城市的經濟會不錯。好像當地人均月收入在兩千歐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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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四日，從圖盧茲往東南90公裏就是卡爾卡鬆（Cacassonne）。歐洲現存最大的有兩千年的曆史的古堡就坐落在這裏並直接被命名卡尓卡鬆堡。冷兵器時代曆經鏖戰，屢毀屢建，而且在12世紀還建了一座哥特式教堂（P55）。環高地三公裏長的雙重高牆也許就是人稱“固若金湯”的代表之一。這城徽中的劍與盾其實就是用血與火繪出來的。傳說八世紀時一度被法王查理曼圍攻數月不破，最後隻能議和而退。遠去的刀光劍影倒是給這筆世界遺產帶來不衰的名氣，至少，牆根的野花和藝人曼妙的音樂讓遊人感覺到的是美好與平和。順帶說說，歐洲的街頭藝人皆循傳統古典音樂風格，樂曲悅耳且舒適。
城堡外圍有相當漂亮的高頭大馬拉車可代步環城。碰巧看到一幫法國軍人也來湊熱鬧，近半是女兵（P58），戎裝在身依然秀色不變。隻是有點存疑，她們能上戰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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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卡爾卡鬆往西南230公裏是普羅旺斯區的古老小鎮阿爾勒（Arles），畫家梵·高（Van Gogh）旅居這裏，留下許多藝術和生活的遺跡。在阿爾勒郊外，人們把這個生前不得誌的畫家一幅寫生作品背景（P59-61）保留下來，就是後來以天價轉手的《阿爾勒的吊橋》（P62)。那條清澈的小河，斑駁的吊橋，澄淨的藍天構成畫作的基調。可惜畫家的命運卻不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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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勒的街呈現一派耐人尋味的陳韻。從公元前二世紀始曆經廢立，近年來更添難民湧入的壓力。盡管如此，米其林仍將其列為最高的三星級旅遊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