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地
看看天，看看地
南達科他州的Rapid City北麵是北美戰略空軍司令部，夜裏路過，沒看見什麽。早上特地繞回去十幾裏地，到那個以退役轟炸機和運輸機為主的空軍博物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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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能造戰略轟炸機國家隻有兩個，超音速還能隱身的轟炸機隻有一個國家才有，開始用更新的一代轟炸機代替已有的隱身超音速轟炸機也唯有這個國家。近門處最顯眼的是一退役的隱身超音速轟炸機B-1B。2011年這架飛機曾參與利比亞行動，精確命中98%轟炸目標並全部安全返航，使利比亞那位神經兮兮的獨裁者隻能帶著他的全女性的衛隊跑進沙漠裏不起眼的地方搭帳篷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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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人注目的有1970-1990年冷戰時期每天都輪值的EC-135A空中指揮機（圖2）和上世紀60年代就以起其地毯式轟炸揚名於世的B-52戰略轟炸機（圖3）。這B-52在70年代的中國一度曾連窮鄉僻壤都家喻戶曉，皆因當年那位“敬愛的林副主席”的親信們在草擬他們的《571工程紀要》裏麵就把B-52的代號賦予那個民族浩劫的製造者。而被愚弄多年的老百姓借那份“紀要”窺見“以革命的名義”所掩蓋的齷齪。
另一很有中國色彩的C-47運輸機也在列。它是抗戰時飛越喜馬拉雅山向中國輸送戰略物資的主角。在開辟“駝峰航線”以後，美國的指揮官留下一句話：“我們知道我們能夠用飛機把任何東西在任何時間送往任何地方。（We knew that we could fly anything anywhere any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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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頭去拉什莫爾山（Mount Rushmore）國家公園大概要一小時左右。 當年四百餘人在致密的花崗岩上花了14年時間才在1941年完成華盛頓，傑斐遜，老羅斯福，林肯等四位總統60英尺高的雕像。當時缺錢，所以四位總統中隻有華盛頓才以胸像呈現在世人麵前。不過這已經足以讓後世代借此認可這四位總統的曆史地位和理念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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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拐進了比鄰的卡斯特州立公園（Custer State Park）。幾個僅容一車貼壁而過的石隧道（圖11-12）讓人有新鮮感。特別是圖13名為“針眼隧道”，看一中巴花了15分鍾穿行，真服了那司機，車兩麵與岩壁的距離恐怕隻有若幹英寸寬餘（圖14）。山上怪石突兀，百態千姿，嶙峋奇特。訪客不得不頻頻在狹窄的小道旁找小小的空間停車以便駐足細品這些純天然的山水風采（圖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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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留連忘時，結果在翻越懷俄明州的大角山（Bighorn Mountain）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錯失可以欣賞美景的時段，隻能捕一落日餘暉（圖20）作遺憾的記憶書簽。那條越山的16號公路素有美名：Sweet 16。
有古詩＂春風得意馬蹄疾，一夜看盡長安花＂。我取後一句之意，一天疾奔389英裏，從懷俄明州的Cody市出發，先從東麵入黃石公園（Yellow Stone ），接著南進大提頓（Grand Teton）國家公園。雖說不可能＂看盡＂兩個國家公園的山水景色，但也頗為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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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黃石公園依然有冰雪複蓋，但難掩春意，河湖天光交融，水秀山青（圖22-24）。散布山野的溫泉依舊不減往日的氣韻（圖25-28）。像圖29的溫泉，在湧出熱度逼人的泉源洞裏還噴出噝噝作響的蒸氣，恍如蟄伏的猛龍即將破洞而岀之勢。故被人稱為＂龍口＂，俗氣卻形象。圖27的溫泉有沸水開鍋之狀，的確，附近鮮有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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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河的瀑布（圖30-32）有冰雪消融相助，在峽穀中翻騰岀劈山斷崖之勢（圖33-35），並卷來千年一歎：逝者如斯夫。老忠實噴泉近年有點顯老，它的定時噴（圖36-38）間隔和力度已經開始退化了。不過它仍然還是黃石公園最有魅力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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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園裏開車老是東張西望地慢慢開，而那些突然竄出路麵並且亳無避讓意識的羚羊和麋鹿（圖39-41）可能會給駕駛者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奇。野牛總是全神灌注地吃它們自己的草（圖42），根本就不在乎圍觀的好奇訪客。熊是旅客最愛圍觀的野生動物（圖43-46），因為能看到的機會並不多。路上幾度經過人群簇擁的一些路段，停下來看看就是一片樹林原野。打聽一下，原來人們是在等待黑熊也許會在遠處的某個林邊現身。我運氣好，路上見到過兩次熊。而且第二次看到是一母熊帶著兩隻小熊在路旁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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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黃石公園南門，這裏海拔5-6千英尺，接上大提頓國家公園（Ground Teton）五月底，湖麵，峽穀和路邊的冰雪依然無視初夏的逼近。青翠的原野，淺黛的遠山，雪與雲交纏在一起的峰頂，路邊不時響起一串清脆悅耳透入雲霄的雀啼，和有勃勃生氣的蛙鳴交替，這種野趣體驗不可借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