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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腳步稍稍有些不穩,鎖上洗手間的門,立刻趴在晶瑩透明的玻璃水池裏,用涼水拍了幾下臉和脖子。
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精神特別亢奮的樣子。嘴唇內側被離榮按過的地方,有著一份異樣的幹燥,她下意識地輕輕舔了舔。
她忍不住想,如果剛才她沒有說要咬他,他會不會真的吻她?
也許會,也許不會。
何田田發現她完全沒有辦法猜測離榮的想法,一絲頭緒都摸不到。
按他之前的處事態度,應該不會這樣隨便。可方才他的那個眼神,分明就是被點著了火。或許是夜店的環境,靡靡的音樂和刺激的酒精,麻痹了人的感官和判斷,促使著每一個人去放縱自己。妖孽燈光閃爍,根本看不清身邊的人跟誰在一起,做了些什麽。在如此周到的掩護之下,心底那絲見不得光的欲望,滋長得猶如春季的野草,來勢洶洶。
何田田甚至有了這樣的念頭:做一回壞女人,又能怎樣?
Sarah在招呼大家去跳舞的時候,給離榮的那個眼神不可謂不火辣誘惑,他卻始終淡淡的沒什麽表示。可剛才他撫過她的嘴唇,迫切注視她的那刻,何田田幾乎腿都軟了。離榮出乎意料的反應給了她注入一針強而有力的自信,能把一個謙謙君子刹那間變成一個七情六欲的凡人,原來是這樣有趣的事。
老實說,從來沒有哪一個男人,讓何田田的心跳得這樣猛烈過。
小路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多麽激動。那天他們一起在車站等車,左等右等也不見車來,何田田沒戴帽子,耳朵尖凍得通紅。小路摘了手套來給她捂著,暖暖的溫度從他手掌心裏傳過來,何田田衝他齜牙咧嘴地笑。
小路把她拉過去,低頭慢慢靠近她的臉,嘴唇快落到她唇上的時候,他突然低聲問:“田田你不會推開我吧?你要想推我,現在就說,我不親就是了。”
何田田被他問得笑出來,說:“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小路這才親上她的嘴唇,輕輕地含住抿了抿,啄了兩下。何田田看著他的臉,小路的眼睛緊閉著,睫毛顫動不已,嘴唇涼涼的但是很柔軟。她強行忍住了想笑的欲望,伸了一點舌尖舔舔他。小路哼了一聲,這才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把她壓緊了,實打實地開始吻她。
何田田回想起來,心跳的感覺確實有,一悸又一悸的,可更多的是一份由全權掌握而品味出來的踏實。小路從來沒有讓她患得患失過,他隻是讓她對未來操多了一份心。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從來不跟何田田爭,什麽都交由她決定。甚至是結婚,他的求婚都是商量式的:我能給你的就這麽多,什麽時候你想好了,咱們就結婚。
想到結婚,想到小路,何田田總算清醒了一點。
離榮和她都不是單身,再怎麽煽風點火,都不可以發生什麽。可是,這種約束在這個關節上反倒成了催化劑,讓她心底裏那不該有的蠢蠢欲動變得格外難以控製。
在情感上,她從來沒有被人引領過,揉搓過,她覺得特別好奇。
何田田再洗了一把冷水臉,拉開門出去,迎麵過來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夥子。明顯已經處於微醺狀態,大咧咧地上下打量她。何田田本能地看了自己一眼,牛仔褲上麵一件黑色的短袖毛衣,沒露胸也沒露腰,妥妥當當的。
何田田朝左邊踏出半步,他立刻也踏出半步擋住她,把她攔在牆邊。何田田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一手撐住牆一手捉了她掛在毛衣外麵裝飾的項鏈吊墜,邪邪地問:“Hey lemony, are you shy?”(嗨,檸檬蛋糕,你怕羞麽?)
何田田沒動,隻是很鎮定地對他笑:“Not really。”(不怎麽怕)
“Good,”小夥子咧開嘴笑得更歡,指了指自己,湊到她耳邊低聲說:“me… not so shy myself…”(很好,我自己也不怎麽怕羞)
何田田練過幾段跆拳道,冷眼緊盯著他的動作,隻等他給自己一個恰當的理由。
突然,有隻大手伸過來握住她的左側胳膊,力氣很大地把她一下子拽了出去。那小夥子也沒有思想準備,嚇了一跳,被推得踏虛了半步差點摔倒。何田田回頭去看,他在背後狠狠地爆了句粗口,倒也沒打算糾纏,直接就進了洗手間。
離榮一路把她拽回桌子按住邊坐下,指著桌上的杯子,大聲地說:“喝水!”
“蒙特利爾的人都很熱情,”何田田捏住吸管吸了一口,拔高嗓子試圖壓過嘈雜的音樂和重低音,朝他喊:“比多倫多的熱情多了。”
“謝謝,”離榮眯起眼睛來看她,不屑地說:“你也不賴,對誰都很friendly麽。(友好)”
何田田對他一笑,用口型比劃出四個字:“入鄉隨俗。”
“那挺好,”離榮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水,靠到她耳邊說:“明天晚上,在Alicia創意料理餐廳裏有一堂南美菜式的cooking class(烹飪課),特邀了巴西非常出名的廚師來現場授課,我帶你去怎麽樣?入鄉隨俗地體驗一下蒙特利爾人崇尚的愜意生活。”
何田田猶豫了一下,張口說:“我有男朋友。”
“So?”離榮哈哈地笑:“隻是一堂烹飪課,還是你打算跟我做些什麽?”
何田田被他這樣一歪曲意思,窘迫地再次滿臉通紅。
“你應該記得我說過,第一印象並不一定準確。”離榮看了她一會兒,態度非常誠懇地說:“雖然你認識我沒有多久,可看到我幫助你,幫助別人,照顧屬下,表現可圈可點,便自然會覺得我就應該是個多麽情誌高潔向善守禮的人。其實不然,事實上甚至相反。我隻不過是在盡力符合社會對我所處位置的期望,也願意尊重這種被社會大眾認同的表麵行為準則。我無意打破這種平衡與和諧,所以我一般盡力避免跟我有工作關係的女人們有超出恰當範圍的交往。公私分明會讓生活更簡單更好一些。”
何田田看著他,不敢說100%認同,但是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們有工作關係,一旦超出這個範疇,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凡事都會有我們無法控製的例外。比如,我剛才突然就改主意了,”離榮伸出手,飛快地在何田田滾燙的臉蛋上輕輕地一捏就鬆開,毫不掩飾地說:“你這半棵窩邊草,我還真想吃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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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道你們會不喜歡的,後麵也許更不喜歡。
跳坑謹慎,及時懸崖勒馬;),這個故事不是個娛樂大眾的故事。
還是那句老話 “耐心跟著瓶兒,一起踏入並領略不同的風景,興許又是一番的意外驚喜呢”
就像帥小夥子出去辦事,阿姨們都熱心幾分。你說都什麽可圖的,或許真是沒有,就是我們本能的一種喜愛。
離榮看到何田田工作很努力,三更半夜還在加班,作為過來人,多少會有點惻隱之心。能幫一把幫一把,潛意識裏立刻就有多少想法,倒也未必。
對,完全不一樣的人物和故事情節。
maybe you will hate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