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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倆衣服都沒穿,被子一大半拖在地上。估計是因為半夜暖氣停了有點涼,阿航的臉就埋在我胸口,胳膊摟著我的腰。我這邊是蓋著被子的,加上他的體溫,倒也不冷。
我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把他推醒。阿航睡眼惺忪地哼了兩聲,反而把我摟得更緊,含糊地問:“幾點了?”
“快10點了。”我催他:“該起來了。”
“嗯,好。”阿航剛動彈了一下,發現我的胸部就在他眼前,不安分的爪子立刻滑上來,貪婪地揉捏幾下,忽然抬頭看著我說:“靳霏,昨天我好像忘了說,但是我覺得你肯定已經明白了,對吧?”
“明白什麽?”我問他。
“這個房子啊,”阿航笑嘻嘻地問我:“你喜歡的對吧?這是我爸給我們結婚用的。”
我撇嘴:“誰說過要跟你結婚了?”
“哎~,你這話說得。。。”阿航眉毛一挑,迅速一個翻身趴到我身上,問:“都這樣了還不跟我結?”
“不結。”
阿航低頭含住我的一側胸猛吸一口,我倒抽一口氣,想推他卻推不動。他就含著我問:“這樣了還不結?”
“不結。”
“你以為我治不了你了?”阿航拉開我的腿往他的腰上擱,我趕緊捏住他的胳膊道:“不來了,被你欺負好幾次了。。。我要洗澡,全身都是你的口水,臭死了!”
可他根本不理睬我,何況我隻是掙紮上半身,他牢牢固定住我的腰,一點一點兒,謹慎但堅定地擠了進來。他緩緩透了口氣,沒有立刻動作,隻是盯著我的眼睛,問:“這樣了還不結?”
“如今哪兒有人大一就討論結婚這個事的?”我問他:“你,還有你爸,幹嘛這麽著急?”
“我爸和我媽都說,想要娶到好人家的女孩,就是得盡早。”阿航大言不慚地說:“你就是我喜歡的,好人家的孩子。我就想要你。”
阿航緩緩律動起來,我悶哼一聲,還是很不習慣身體裏有這麽一個異物不斷地入侵。他看著我的表情,不好意思地問:“很疼?”
“還是不習慣,不舒服。。。”我撒嬌道:“不做了,好不好?”
“別哼哼,”阿航低頭在我耳邊道:“你越這麽哼哼,我越忍不住想用力。”
我立刻抿緊了嘴唇,阿航忍不住笑出來,安慰我:“我輕一點兒,好吧?”
我撇了個嘴,不置可否。因為他說的輕一點兒,其實就是口頭說說,最後都控製不住自己,我隻能咬牙忍了。等他徹底鬆懈下來後,我摟著他的肩頭輕輕撫摸他的後背,低聲道:“你沒聽人說過麽?單親家庭的孩子多少有些心理陰影,父母婚姻不幸福,很容易在他們身上複刻,所以很多人不喜歡找單親家的。”
“沒聽過,我也不覺得你有什麽問題。”阿航用包圍式的擁抱裹住我,稍微有些壓迫,但也不至於喘不上氣。他身上有種運動後散發的溫度,讓我禁不住有些貪婪地貼著他的皮膚。他的呼吸還有些急促,又帶著無比的滿足,臉貼著我的臉讚歎:“你怎麽長的,能軟成這樣?”
我沒有回答,隻是貼著他汲取熱量,感受他對我發自內心的喜歡。
其實,那些話我不僅僅聽佩華的父母說過,也聽到铖铖偷偷對雁黎說過。我猜想,他們肯定是看到我性格上有某些不一樣的地方,才會這麽說的。可我自己感受不到,我覺得除了對感情和婚姻悲觀一些,我大體上還好。至少,班裏的同學和老師們都很喜歡我,跟我相處很和諧。
我們又膩歪了一陣子,阿航才因為肚子太餓決定起床。讓我洗澡收拾,他下樓去買點早餐。
瞥了一眼淩亂的大床,我忍不住先把床單拆下來放進洗衣機裏洗,然後才慢吞吞刷牙洗澡。淋浴噴頭的壓力特別好,熱水衝刷在身上格外舒服。我拿著海綿一點一點兒擦拭,阿航在我身上製造了不少痕跡,用當下流行的話來說:從此我和他都不再是不經人事的男孩女孩,變成了男人和女人。
我的衣服還沒有洗,隻能繼續套上阿航的衛衣,褲子實在是過大了,我在抽屜了翻了一條他的運動短褲出來,腰部的抽繩可以收得比較緊。我光著腳在這套公寓兜了一圈,在陽光明媚的狀態下,客廳顯得更為寬敞亮堂,窗外的天德公園綠意盎然,看著都覺得喜歡。
在昨天之前,我還從未想過房子的事情。
畢竟,我們的很多夢想和需求,大部分時候還得跟自己的實際生活水平掛鉤。我住的小房間,其實是不如這裏的陽台來得大的,但是在看見這個陽台之前,我從來沒有覺得它小。
但是,“見過了就不同了,眼界變大變高了”,這是小師妹對我說過的話,她跟著陳叔叔見過了很多好東西,心思就慢慢地變了。她還說:“我在倉庫裏,那就是個最普通的姑娘,家庭教育、文化教育和社會教育,統統都沒有跟上趟,我見過啥呀我?”
我倚靠著落地窗,想著小師妹說過的一些隻言片語,覺得挺能理解她的。就像現在,我覺得特別喜歡這套房子,將來能在這裏生活,能在對麵的公園遛狗或者推孩子玩,那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但是,我媽媽經曆始終是我心底埋著的一點警惕心的藏身之處。再覺得幸福,我也不敢完全依賴在阿航身上,無論如何我得有一點屬於自己的,能安身立命的本事和一份能讓我吃飽穿暖的工作才行。
“吃飯了!”阿航突然在後麵喊我:“早餐攤位都走了,我就附近買了兩套麥當勞。”
“我喜歡麥當勞!”我高興地撲過去:“餓死我了!”
阿航把盒子一個個從袋子裏掏出來擺上桌,然後跟我麵對麵坐下,一起狼吞虎咽。他邊吃邊拿了一張名片放在桌上推過來給我,說:“剛才有人發了這個給我,是個新開的小影棚,第一周有優惠折扣,店就在拐角不遠。他們有攝影師給在公園裏拍婚紗,也有室內的寫真。”
我愣著看他:“你要拍婚。。。紗?”
“不拍婚紗!你讓我把話說完啊!”阿航使勁搖頭,笑著說:“發名片的小夥子特別能說會道的,給我看了幾張情侶寫真,我覺得挺好看的。所以,我在想。。。咱們倆一會去一趟,你看看樣品。可以就照個簡單合影,正好留個紀念。”
我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阿航一直在大咧咧地笑,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那個小夥子也未必是真的能說會道,隻是阿航心情太好了,聽誰說句好話都會願意去捧場。我完全明白他想要留個紀念的意思,盡管他大多數時候都看著沒心沒肺,但有些他在意的人和事情,就會特別在意。
“好啊,咱們也好久都沒有照過好的合影了,上次畢業那些照片,我都不太喜歡。”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髒衣服,趕緊起來去看洗衣機,說:“先讓我把衣服洗了掛起來,不然門都出不去。。。”
“不急,明天也可以的。”阿航過來幫忙,說:“一直到下周都有優惠。”
“要不,我回去拿一套好看一點的?”我問他。
阿航一愣,立刻否決道:“萬一你媽媽不讓你出來呢?”
“那就明天你來接我去拍照唄?”
“我不要。。。”阿航一把摟住我:“別回去,我情願以後再拍照。。。”
我擰他的胳膊,他吃痛,哇得喊一嗓子,我說:“你又沒想好事!”
阿航不否認,主打一個死纏爛打地抱著我。我任由他抱了一會兒,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他鬆開我去看了一眼,說:“鹿青。”
我繼續去扒拉洗衣機,時不時能聽到他們倆在討論期末考試後鹿青回來,要不要他去機場接,要不要一起回老家,要不要就索性在阿航家裏過年。。。等等的一些瑣碎事情。
等他掛了電話後,我忍不住問他:“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鹿青跟他爺爺,到底怎麽回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