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魁北克

魁北克人是加拿大人中的異數,近半數公民讚成獨立,年輕人尤甚。每年6月24日的”國慶節” ,隻要你到亞伯拉旱平原,便立刻能感受到他們要求獨立的狂熱氣氛,”魁北克萬歲!”的口號一呼百應。魁北克人還有高非婚同居率,高分居率以及公開的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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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子島告別遊

(2009-06-17 19:54:40) 下一個

榛子島告別遊

 

魁北克的夏天,既是享受戶外生活的季節,也是朋友們道別的季節:隨著學期的結束,不少留學生、博士後、訪問學者將在此時結束在魁生活,回國發展。這不,這回去榛子島(Ile aux Coudres)遊玩的七人中便有三人即將回國,這將是他們的告別遊。距離上次的大堡礁觀鯨不到一年,當年同遊的朋友便已經損失了一半,今天隻有婕是故人,不過她也是即將回國者之一。他們即將成為我國科研界的棟梁。今天天氣也難得:上周幾乎每天都有雨,根據預報下周也是如此,唯有今天多雲!都快趕上江南的梅雨季節了。曉新特意帶了錄像機,攝下這大好河山、農場、民居、還有滿山的植被——冷杉白樺混交林。

榛子島位於聖勞倫斯河聖保羅灣(Baie Saint Paul)市段北側,東距魁北克市105公裏。交通不是太方便,以致於我雖年年經過此地,今天卻是第一次訪問該島。據其網站介紹,本島麵積30.12平方公裏,是法國航海家Jacques-Cartier1535年首次發現並命名該島(當時島上有大量榛子樹(Coudrier tree= hazelnut treeCorylus cornuta樺木科)),加國的第一場牧師布道便是在此舉行的。1300名島民以漁業和農業為生,河灘有迷魂陣,專捕退潮時迷途的小魚(不過中國人才是迷魂陣的祖宗)。原先還有捕白鯨的巨大迷魂陣,有一次竟捕獲了87頭白鯨。幸好此活動到1924年便停止了,否則我們現在就很難說還見得到它們了。

由於夏季也是道路施工的季節,我們一路上不時為施工現場阻塞,完全不能暢行,故不能按預計時間抵達渡口,而渡輪是一小時往返一次,我們於是放慢腳步。在聖保羅灣市東的展望台,一老畫家在寫生,數年如一日。他看到我們好奇,便拿出一冊剪報來,其中有一份Air Canada雜誌的日語版,上有他在此寫生的照片,於是我們紛紛為他照相。由於道路不熟,我們不得不問路兩次,這時法語就顯得無比重要了,而我剛好結束了強化訓練,可以派上用場了。當年我在聖讓湖(Lac Sait Jean)地區迷路時,問路和對方的解答靠的都是身體語言,好在農村人熱情無比,恨不得親自帶你去目的地。

我們到達St-Joseph-de-la-Rive碼頭時,下一班輪渡還未到岸,岸上已有不少車在排隊等待。我們得以攝影、午餐。此時正值低潮,孤岩、鏡麵、霧氣使聖河北岸美如仙境。時間還早,曉新拿出了上周在高泉公園發現的貝類化石照片讓大家欣賞,但世學並不遺憾,因為他那時去了號稱人間天堂的Frantenac公園。午餐是各人自備的,拿出來共產。靜君素以烹調聞名,今天卻帶的三明治。正當我兩手占滿、嘴裏塞滿佳肴時,車隊突然開始進船了!慌得我趕緊放下食物,發動汽車,趕上車隊,我們後頭的車都不慌不忙,等待我車啟動。隻有一車飛飆而過,插隊到我車前,——這不像加拿大人的做法。沿路我們曾看到不少摩托黨飛過,現在也有一隊上船。我們近看,不覺大吃一驚,原以為摩托黨都是年輕人,不想隊伍中還有老頭老太們。好在他們見到我們外國人,甚為熱情,主動與我們握手,大叫“嗨,我的中國朋友們!”這個每日不停工作的輪渡居然是免費的,同大堡礁薩根內河輪渡一樣,這充分體現了加拿大的社會主義性質。

我們遠看渡船不大,還擔心我車上不了船,水手們指揮汽車編隊時得心應手,使甲板麵積可以充分利用。結果是五十輛車也沒有填滿渡船的甲板!不久,渡船駛離碼頭,掉頭後駛向榛子島。海風中,船尾的加拿大國旗獵獵作響,大夥兒便以它為背景留念,這是告別加拿大的最好紀念了。我們回看來路,它仿佛從山頂垂下的一條白練;再看前方,本島就像蓬萊仙島一般迷人。靠岸時又掉頭一次,我們便魚貫而出了。

上得本島,我們遇到了與奧爾良島相同的道路格局,即一條環島公路加一條橫貫道。我們先去西端,結果錯誤地拐上了一條私人碎石簡易公路,我們循此路下到水邊荒灘,結果看到傳說中的古老燈塔遠遠地立在礁岩上,不可近觀。在這遊人罕至的僻道邊,我們見到了一幢別墅,門前有用廢船改成的花園,有雞舍、鴨舍和鴿舍,還有用碎紅火山岩和漢白玉鑲嵌的國旗和省旗。我們連連稱奇,感歎主人之匠心獨運,後來我們發現島上比這裝飾還精巧的房屋多了去了。這就是加拿大漁民的生活。

待我們柳暗花明地來到西端,隻見礁岩嶙峋,海鷗瑟瑟,聖河兩岸煙雲氤氳。我們下到礁石水灘,努力搜索,企圖發現蝦蟹或貝殼等,結果令人失望。這裏除了囊泡藻和彌散在空氣中的海腥味外,什麽也沒有,還不如去年我們在大堡礁的收獲:海帶、海紅和渾身棘刺的海蛙。我們也不知道看到的怪岩是不是那塊有名的印第安岩。我們紛紛回顧當年在煙台、青島、大連或北海臨海實習的豐碩成果。愛美的李璠,穿的是不防滑的高幫鞋,走起來一步三搖,香蘭姐隻好牽著她在亂石中秀台步。不過我還是有發現:在高潮線以上的岩石縫中,生長著一種多年生鹽生草本,葉窄而厚,飾以暗紅橫紋。這是濱車前(Sea plantain, Plantago maritima),在內陸不易見到。灘塗禾草未及細辨。

我們開始沿南路(鯨路)東行,經過一片密集建築區,這裏有教堂和輪船博物館。單看家家戶戶門前以鐵錨、銅槳、廢船作裝飾,我們便知道其航海水平了:在汽車問世前,島民必須駕船逆水到魁北克購物。這裏還有以水力作動力的古老小麥磨坊和麵包房,至今還在運行。磨坊架在一條不到兩米寬的‘河’上,這可是島上唯一的河流,號稱‘紅河’。這是那首著名的加拿大民歌‘紅河穀’中的紅河嗎?顯然不是。也許是水力不夠,磨坊現改用風力作動力了。不過這時風車並未轉動。

本島是自行車愛好者的天堂,時時可見一家三口騎車觀光。隻是有一輛六座連體車,令我大開眼界,但見多識廣的出國不久的姐妹們說,這種車在國內風景區到處都有。看來我是落伍了。島的南坡鋪滿闊葉草花,間以稀樹,我們在飛奔的車上也看不出是否當年的榛子樹。在西段,我發現了網站裏沒有介紹到的景點:濱海淡水湖。不知道這湖裏的生靈們在海水倒灌時將會怎樣。

曉新讀圖不及,我車衝過了通往東端的支路。待我們刹車問一對遛狗、飲酒的老夫婦時,我們看見了一棟歪房和一柱印第安圖騰。老夫婦對一群中國人來訪表示驚喜。這回訪問隻有兩小時,時間太緊,不及細看。但這也比當年到而不得訪的鸛島之行強了許多。當我們到達碼頭、回望歸程時,歸程直通山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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