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是個反覆小人 —— 為戴笠辯誣
喬家才
沈醉是個反覆小人
一九八 ○ 年八月,中共北京文史資料出版社出版一本「戴笠其人」,是沈醉的「我所知道的戴笠」和文強的「戴笠其人」的合訂本。沈醉的文在前,文強的文在後,卻用了文強的題目為書名。這本書生編硬造,胡說八道,極盡汙蔑先總統蔣公及醜化戴笠將軍之能事。印刷很粗劣,第一版中共誇稱印了十多萬冊,其目的在宣傳,卻毫無曆史價值。
沈醉一開始就說:「軍統特務首腦戴笠是 …… 身邊的一把犀利的匕首,也是最善於窺視主子意圖,最博得 …… 歡心的一條忠實凶狠的走狗。」沈醉有多大的能耐?我很清楚,他絕對寫不出這樣刻薄惡毒的文句,顯然是中共的作家所撰寫的,不過利用沈醉的名字,利用他作為中共的宣傳工具而已。
沈醉署名的「我所知道的戴笠」寫的並不高明,尖酸潑辣,全部辭句,都是中共罵人的一貫口吻。戴笠是中共最畏懼的人物,視為頭號敵人,中共寫書咒罵他,醜化他,人人都清楚,宣傳效果不大。所以才利用曾經追隨戴笠多年,為他跑過腿,辦過總務,官至處長的沈醉這個名字。沈說戴笠是走狗,那麽沈成了什麽東西?豈不成了走狗的走狗,不特沒有人味。連狗味也沒有了,還得意什麽?眞是無恥之至。
戴笠忠於國家,忠於蔣委員長,那是用不著爭辯的事實。他當年以「秉承領袖意旨」和「體念領袖苦心」來自勉以勉同誌,沈醉不是照樣跟著呼喊嗎?今天沈某以「善窺主子的意圖」而來醜化他,錯了!戴將軍不是「善窺意圖」,而是「體念苦心」。沈某這樣辱罵他,不覺得難為情嗎?良心上不覺得慚愧嗎?
沈醉的人格是多元的,賣友、賣黨、賣國,都無所謂。沈醉原來跟著中共中委顧順章跑腿,所以學會不少鬼名堂。顧順章投降國民黨以後,沈醉搖尾乞憐,投靠在戴笠名下,做一名打手,搖身一變,由共產黨變成國民黨,能說不是共產黨的叛徒嗎?現在又搖身一變,變成共產黨,能把過去背叛共產黨的罪名抵消了嗎?不會,總有一天會被清算闘爭的。
沈醉善於巴結主官,戴笠將軍在世時,沈某巴結戴將軍,管總務。戴笠殉職以後,沈某又成為保密局長毛人鳳先生的親信。大陸變色以前,毛人鳳先生派沈某到雲南去,主持保密局在那邊的工作。看見大陸情況在劇烈逆轉,於是想趕快投靠中共,先要為中共立功贖罪,暗中做出賣保密局,出賣中華民國的勾當。
陰謀出賣同誌朋友
要想賣國,就得先出賣朋友,掃清賣國的障礙,於是沈某就先拿邱開基來開刀。邱開基先生黃埔第三期,在雲南有相當地位和力量,又得到盧漢的信任和尊敬。沈某覺得邱開基是他實施陰謀鬼計賣國的絆腳石,必須設法除去這個頑固的國民黨,把邱趕出雲南,於是先對邱下毒手。因為沈某奉有毛人鳳的命令,可以到邱開基的辦公室,給沈某一個偷竊邱開基的文件的機會。
邱開基是景東縣人,景東縣縣長王人品是邱推薦的。駐景東縣的保安團團長馬榮凱,是盧漢參謀長馬駟的親弟弟。馬榮凱向縣政府要三萬兩鴉片煙,景東是個窮苦縣份,實在擔負不起這樣沈重的擔子。所以王人品縣長給邱開基寫信,請他想法子把馬榮凱團調離景東,以減輕景東老百姓的負擔。邱開基找過馬駟,馬榮凱團早已調離景東,解救了景東縣的困阨。錯就錯在邱開基沒有把王人品給他的信燒燬,被沈醉發現,以為大有用處,悄悄偷走,作為陷害邱開基最得力的武器。
沈醉本來不認識馬駟,要求李毓禎帶去引見。李毓禎以為沈要去見馬駟,是為了工作,毫不遲疑的帶去了。沒有想到,沈見了馬駟,把王人品寫給邱開基的信,交給他,並且說:「邱開基已經把這一件事報告中央了。」
這對馬駟無異當頭一棒。他和邱開基是很好的朋友,為什麽邱開基竟把這件事情報告中央?馬駟因此懷恨在心,要報這一箭之仇,邱開基還蒙在鼓裏。王人品首先遭殃,縣長也幹不成了,他也怪罪於邱開基,以為是邱開基搞的鬼,使邱開基成了幾麵不像人。
九十三軍軍長龍澤匯,軍校八期同學,盧漢的內弟;民政廳長安恩浦,也是軍校同學,龍雲的親信。他們二人都是反共的,可以左右龍雲和盧漢,但對中央也不甚滿意。忽然態度轉夔的非常激烈,大罵校長蔣公介石。
就算政治主張有所不同,也不必詆毀校長呀!」邱開基覺得他們二人態度轉變的有些奇怪,這樣說。
「老大哥!」龍澤匯、安恩浦二人異口同聲地說:「我們對國家,有甚麽地方對不起 ? 他要特務殺我們 ? 」
「那裏有這回事 ? 」邱開基說。
「你別再裝胡塗啦!你眞等著瞧我們不明不白被殺死嗎 ? 道不同,不相謀,以後免談了。」
保密局雲南站長原為蘇子鵠,蘇交給李毓禎,李又交給沈醉。本來李毓禎已決定任建設廳長,突然不幹廳長,要離開雲南。邱開基很奇怪,去勸李毓禎不要走,合力在雲南奮闘。
「大勢已去,不走等候共產黨來宰割嗎 ? 」李毓禎說。回頭把沈醉向馬駟出賣邱開基的經過告訴邱,太可怕了,非常痛心。又說:「不僅如此,現在沈醉偽造校長的手令,要沈殺死龍澤匯和安恩浦。沈拿手令要他們看,龍澤匯、安恩浦信以為眞,恨透校長,一定要先打倒國民黨。你想想看:沈醉在昆明的所作所為,害同誌,賣國家,若不早些離開,沈會拿上你來送禮的。」
卑劣陰毒禍延子女
一個人的行為,像沈醉這樣卑劣、毒辣,眞是恬不知恥。現在居然顛倒是非,胡說八道,寫「我所知道的戴笠」,為共產黨宣傳,欺騙世人。就說「曲線救國」吧,那是共產黨的眞正抗戰策略。毛澤東曾指示共產黨,七分發展組織,擴展實力,兩分對付國民黨,一分抗戰。現在共產黨盤踞了大陸,改變曆史,說八年抗戰,都是他們幹的。說國民黨不抗日,是「曲線救國」,完全是無恥的謊言。沈某也以此汙蔑委員長和戴將軍,不知人間尚有羞恥。
委員長蔣公一再向世人宣稱:「和平未到絕望時期,決不放棄和平;犧牲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又說:「一旦全民起而抗戰,一定抗戰到底,絕不中途妥協。」就憑這個決策,堅強抵抗,同日本軍閥周旋到底,終於獲得中華民族最後的勝利,而勝利的果實卻被共產黨掠去,沈醉以「曲線救國」來侮辱蔣公,眞該天誅地減。
中美合作,美國人遠涉重洋,來到中國,和我們並肩作戰,他們深入各戰區敵後打遊擊,北至綏遠的大青山上,都有中美合作部隊,威脅敵區的平綏路交通。沈某卻昧良心說,戴笠將軍是「引狼入室」,稍微有一點人性,都不忍心說這種傷天害理的話。
像沈醉這樣朝秦暮楚,反覆無常的小人:
共產黨 → 國民黨 → 共產黨 →?
共產黨會相信沈醉嗎 ? 不會的。他們暫時留著沈醉,不過要他多咬幾個人而已。有位朋友告訴我,沈醉人格太低,良心太壞,居心叵測,早已遭受天譴,禍延子女,他的子女,不是瞎子,就是拐子。「我所知道的戴笠」,明眼人一看,就會明白,都是胡謅的,捏造的,實在不值得駁斥,也怕汙了我的筆墨。
文強當係被逼而寫
文強字念觀,是一九七四年共產黨釋放最後一批所謂二百三十多名「戰犯」中的一位。兩年前,來過台灣的段克文先生和最近回國的前五十一軍軍長王秉越先生也在其中。我在報紙上看到,軍統局的同誌,除文念觀以外,還有胡靖安、鄭鍚麟、鮑誌鴻、陳旭東、嶽燭遠諸兄。
段克文先生於釋放四年後,於一九七八年出版了在紐約所撰寫的「戰犯自述」,敘述二十五年中,他在共產黨的監牢裏,所受共產黨給他的非人待遇。他戴過腳鐐手銬,挨揍挨打,做過苦工,種過田;寫過三次自傳,進過交心房,「竹筒倒豆」、「思想檢查」、「交罪認罪」,眞是生不如死,幾次想自殺,而沒有自殺的機會,他寫得非常詳盡,慘絕人寰,讀之令人淚下。我想,文強所受的待遇,不會比段克文先生好多少吧 ?
段克文跑到紐約撰寫「戰犯自述」,自由自在,想怎麽寫,就怎麽寫。文念觀出牢六年後,卻在大陸上寫「戴笠其人」,有段克文那麽自由嗎 ? 咒罵自己的校長和多年的長官,是否出於自由意誌 ? 那些話是自己想論的話嗎 ?
我很懷疑,因為「戴笠其人」有許多不應當錯誤的地方,都寫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是不是被迫撰寫,心有不甘,故意亂寫一頓呢 ? 有些事情顯然是生編硬造的,有些事情是捕風捉影,加油添醋,寫得非常不近情理,以表示並非出於自由意誌呢 ?
段克文在戰犯自述中,敘述在淫威之下,所謂「交罪運動」,好些人為順利過關,不得不編造自己的罪過。把自己糟蹋的不成人樣,才能過關,減少麻煩。有個因為幫助李彌將軍逃走而被關起來的周凡,人非常聰明,居然編造他自己的罪過多達一千多條,連共產黨管理監牢的人員看了,都感覺頭痛,一再要他縮寫、減少。文強撰寫「戴笠其人」,是不是在不能不寫,非寫不可,像交罪運動那樣情況之下撰寫的 ?
「戰犯自述」中,段克文一再提到和文強的關係。
他說:「有一天正在和戰區長官部調查室主任文強接洽安全道路等問題,忽然外麵歡聲雷動,原來日寇已宣布無條件投降了。」
段克文與文強之間
因為段克文奉戴笠將軍之命,要去蘇北做倡導工作,從重慶到西安,準備前往江蘇。他說:「 …… 第二天,他帶我去曾家岩見戴笠,戴說的很簡單:『你對江蘇熟悉,國家需要你,軍統局派你作少將專員,蔣委員長派你去蘇北當倡導委員。』」
段克文又說:「第二年,即一九四六年一月,一天忽接到通知,戴笠要見我。我按約前去,出來的不是戴笠,而是人事處長龔仙舫。他說:『戴先生有急事外出,要我代見。』就隻問我跟張學思的關係。我當時很吃驚。我和張學思是北平匯文中學、南京軍校,兩度同學,他怎麽知道 ? 我隻好據實以告,龔叫我當天就去北平,找文強報到。並謂飛機已準備妥當。我自己的私事也來不及辦,傍晚時分到了北平,和文強見麵。他剛由錦州回來,因為和俄軍沒有辦妥交涉,還不能正式接收,所以要我在北平先等一下再說。」
從前麵這兩段敘述,可見文強和段克文在所謂戰犯中間,雖然都是將官,但文強的地位和所負的責任,都比段克文重要得多。段克文二十五年來所受共產黨的虐待和侮辱,文強能幸免嗎 ? 會特別優待,要他感恩圖報,辱罵自己的校長,和多年來推心置腹的長官嗎 ? 文強絕不像沈醉那樣無恥。我知道文強的修養和道德觀念,相當夠水平,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我還懷疑,「戴笠其人」裏麵,夾雜了許多共產黨常用的語句:「封建教條」、「破落地主」等等,是否這本書也是共產黨徒代撰的 ? 不論如何,這本書既用文強的名字印出來,是否出於文強的自由意誌,以及是否文強親自撰寫,都得由文強來負責,推卸不了責任。
編造故事汙蔑閻錫山
本來大陸上出版的東西,謊話連篇,要反駁不勝其煩。不過文強在「戴笠其人」中,一再提到我,而他所說的,又全非事實,完出於虛構杜撰。我既然不能承認這些謊言,就不能沉默,必須予以駁斥,所以,不能不撰寫這篇文章,以揭穿其虛偽。「戴笠其人」一文中有以下的謊言:
「他(指戴笠將軍)常舉例說:『中國最難對付的是山西九尾狐狸閻錫山。從清朝到民國,他占據山西,閉關自守,成了土皇帝,我鑽(原文簡體字「鑽」)了多少年鑽不通。後來終於被我鑽通了,關鍵在裙帶關係,閻錫山的妻妾不許與外人接觸,也不許過問幕府裏的事,無從下手,以後我打聽到閻與其胞妹閻慧卿亂倫通奸,這個妖精婆時常插手幕府裏的事。於是我授意喬華塘(即喬家才,筆者注)經常送禮,衣料和首飾等貴重物品,暗送了個時期,卻從未有所求。等到上了鉤,她來找我們時,則有求必應,一本萬利。自打通這一關,掌握閻的內幕還成問題嗎 ? 」
「以後又打通了閻派駐西安辦事處處長黃臚初,此人是閻派在西安對付胡宗南的坐探。閻認為蔣要對他下毒手,離不了胡這個打手。黃是安徽人,對閻忠實了一個時候,認為閻的土皇帝作風吃不開,遲早會被蔣吃掉,不能不準備後路。胡對黃優禮相待,從無芥蒂,黃更感意外,不但將閻的種種告胡,胡且助黃以騙閻。橫直有關山西二戰區的武器彈藥經費等全操胡之手,稍放鬆一點,閻對黃便認為是功臣而不疑。戴還津津樂道的是,通過閻慧卿的關係,打通了閻身邊的兩個重要人物梁化之和吳紹之。梁和吳想著閻係親信趙戴文、賈景德能夠做蔣介石的考試院長、銓敘部長,安知他們就無此機緣。梁吳想應心照不宣,與喬交朋友越交越深。 …… 」
文強編造了這樣一大段謊言,說是出於戴笠將軍之口,令人氣憤發指。華塘是我的別字,隻有山西的朋友們知道。民國十五年去黃埔以後,沒有再用,所以,軍校的同學們,軍統局的同誌們都不知道。戴將軍比我大九歲,一向以老大哥的態度對我,叫我「家才!」從來沒有叫過我「華塘」。文強在西安接觸了許多山西朋友,他才知道我字華塘,跟著也叫我華塘,不再叫我家才。所以,「我授意喬華塘經常送禮,」絕對不是戴笠將軍的口氣,而是文強自己的口吻。
關於閻慧卿的交往
我和閻慧卿隻是認識而已,不但沒有往來,而且沒有說過一句話。我這個人拙於辭令,不長於同人拉攏關係。我同閻慧卿碰麵是三十七年三月問,出席在南京召開的國民大會。她是山西婦女團體選出的國大代表,我是我們交城縣選出的代表,她從太原,我從北平,分別到南京開會,我們才碰麵,也隻是彼此點點頭,沒有交談一句話,而且此時,戴已殉職兩年了。
文強說戴將軍授意我經常給閻慧卿送禮,眞是空穴來風,血口噴人。我沒有經常在山西,怎樣經常送禮 ? 現在把我和山西當局交往的經過,加以敘述,以證其偽。
我在太原,是二十四年以前的事。那時我在學校做事,和山西省政當局,不發生任何關係,更談不上送禮了。二十四年四月間,我被山西憲兵抓走,第二天送到後覇陵橋警備部,戴上腳鐐,胡裏胡塗關了八天,又胡裏胡塗釋放。我怕家裏有憲兵守候,不敢回家。第二天趕緊逃離山西。二十八年我督察華北敵後工作,回到太原,那時已經是日本軍閥占據了太原。二十九年底,我上太行山,在陵川縣呆了兩年,那是幫助二十七軍範漢傑將軍,協調地方關係,和第二戰區不發生關係。
假如我願意和山西當局發生關係,應該在三十二年,我任財政部陝西緝私處處長的時侯。按編製,陝西緝私處以下,有一個吉縣(山西)查緝所,因為我的前任金閩生沒有和第二戰區協調好,迄未成立。我本可以借吉縣設所問題,去一趟克難坡,晉謁二戰區閻司令長官,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但是吉縣設所,我覺得無補於增加稅收,實在沒有設所的必要,所以向緝私署建議,取消吉縣設所的計劃,緝私署批準了,我沒有借此機會做個人的活動。
一直到三十三年春天,我任第一戰區晉、冀、豫邊區黨政軍工作總隊總隊長,才和第二戰區正式取得聯係。因為工作地區既和山西有關係,就應該和第二戰區聯係。所以給閻伯川(鍚山)先生寫了一封信,請他對工作總隊多加指導。同時也同梁化之兄寫了一封信,希望以後多聯係,都由李仲琳兄帶去,親自呈遞,並且由他做我的代表,就近和第二戰區聯係。
閻先生覺得我這個後生小子還可敬,又認為可以由我代表軍統局,和第二戰區打交道。以後對於軍統局派往敵後工作的同誌,隻要由我出麵介紹,第二戰區都盡力幫助。這也是軍統局和閻伯川先生之間,開誠交往的開始。
三十四年一月,戴將軍到西安,主持中美合作所第三訓練班畢業,副主任是楊庭芳(蔚)兄,我和文念觀、蕭信如(勃)兩兄陪同戴將軍去牛東,參加畢業典禮,在牛東呆了三天。回西安後,我向他報告,工作總隊成立不久,洛陽失守,我又害了一場回歸熱,一病半年,工作總隊毫無成績。不過在此期間,和第二戰區閻司令長官及梁化之建立了極良好的關係,幫助我們的敵後工作,無異開辟了一條通往平津的交通路線。下午在玄風橋會報,戴將軍說:「這些年來,我對傅宜生(作義),不知幫過多少忙,想不到居然要接辦我們在陝壩的第四訓練班。現在連閻伯川先生都對我們敵後工作幫助,協助我們到平津的同誌,順利到達太原,轉往平津。」說時非常高興。
我和山西當局實際接觸,還是三十五年二月,奉陸軍總司令何敬之(應欽)老師的命令,回太原主持山西的肅奸工作,不過為時很短,不到一個月,就返回北平,籌備北平特警班,能說經常在山西嗎 ? 我回太原的任務既是肅奸,肅奸以外,不作任何活動,根本沒有和吳紹之見過麵,我簡直不知道吳紹之是甚麽麵孔,能說和他交朋友,越交越深嗎 ? 至於說梁化之如何如何。眞是罪過!梁化之忠於職守,忠於長官,忠於國家,苦守太原,與城共存亡,壯烈成仁,名留青史,千古完人,文強侮辱他,不覺得慚愧嗎 ?
送禮一事不過如此
說到送禮,我想起回太原進行肅奸工作之前,曾聽說閻先生喜歡北平的蜜餞,好些回太原見閻先生的人,都攜帶這一類食品,但是我沒有攜帶任何禮物,空手回去。我們一行十三人,下了正太車,梁化之兄親自招待我們到山西大飯店休息。這時候我才感覺到不對,太疏忽了,這些年來,化之照顧我們的工作,在人情上講,無論如何,都應當送化之一點禮物,可是我什麽也沒有帶來,怎麽辦 ? 不得已把身上帶的一支左輪,連同皮帶子彈解下來,送給化之。我說:「這支左輪是五年前我上太行山時,戴雨農先生送我的,這些年來,一直帶在身邊,但是沒有發射過一粒子彈,對我用處很少。你在太原責任重大,無論如何,需要一支性能好的自衞武器,所以把這支左輪代戴先生送你,希哂納!」化之沒有客氣,沒有推辭,很高興地接受了。這是軍統局和山西當局打交道以來,經我手送過的唯一的一件禮物,而是我臨時決定的,並不是戴將軍授意的,更扯不上閻慧卿。
我替戴將軍送禮,在跟他工作十五年中,隻有兩次,都是我擔任軍統局督察室主任的時候。一次是天津電話局局長張子奇先生從天津回到重慶。他拒絕日本軍閥接收電話局,支持兩年,非常了不起,戴將軍要我持親筆信代表他去慰問,致送一千元。一次是雷鳴遠神父從洛陽飛來重慶,住在歌樂山中央醫院,立珊兄弟侍奉在側,要我代表他去探病,致送慰問金五百元。至於像文強所說,送閻慧卿衣料首飾等貴重物品,不但侮辱了戴將軍,也侮辱了我自己,實在不能寬恕。
文強編造這個荒誕不經的故事,硬加在戴笠將軍身上,是很無聊,很無恥的。戴將軍絕不會在稠人廣眾之前,或在部屬麵前,對於像閻伯川先生那樣崇高地位的人物,隨便批評。他是一位非常講究禮貌的人,堅守中國的固有道德,說話很有分寸。我曾見過他寫給傅宜生將軍的信,自己稱晚。閻伯川先生是傅的老長官,戴將軍會直呼其名,還加上「九尾狐狸」頭銜嗎?
其次,文強說閻慧卿是伯川先生的胞妹,也是胡說,他們是同祖父,而非同胞。反對閻伯川先生的人們,故意造出這種謠言來汙蔑他,文強不過拾人牙慧,胡說八道,不應該加在戴將軍身上,實在不夠光明磊落。
閻慧卿不過是一位婦女運動的工作者,她沒有守城的責任。太原被圍困,她可以離開這座危城。閻鍚山和她有特殊關係,也會把她接出來。但是她要和太原城共存亡,太原城破,慷慨成仁,死後焚屍,以殉名城。在中國曆史上,像閻慧卿這樣忠烈的女性,鳳毛麟角,將覓萬世所崇敬,文念觀侮辱了這位偉大的女烈士,罪該萬死。
還有黃臚初來台以後,出家為僧,現已圓寂,文念觀對於一位出家人和尚,如此誹謗,造謠傷害,讓他死不瞑目,也是罪過!
(待續)
我也覺得喬的態度有問題,最主要的屁股問題,但如果看他指出的沈醉和文強調一些筆誤及記憶錯誤,還是有些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