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名人飲食緣之十三
(2009-03-13 09: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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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馮玉祥抗戰前親居山東泰山,他每天讀書,閑情逸致,生活簡樸,自己寫詩一首以抒生活:“黎明即起下山走,走到泉邊先洗手。兩杯涼水三千步,一盤鹹菜兩碗粥。”
277、周恩來1969年9月招待途經中國的蘇聯領導人柯西金,在晚宴上上了一道菜,是用全聚德烤鴨去骨切細加工做成的,鴨片黃亮肥嫩、又酥又脆,放在盤中,花瓣鋪底,周圍是芹菜,造型猶如一隻鴨子浮遊在花叢中。柯西金吃了不住地說:“很好吃!很好吃!”周恩來問道:“柯西金同誌,還需要嗎?”柯西金竟說:“很好吃,還需要。”因而在飛機起飛前,周又讓廚師做了一份替他送去。從此這道菜就叫“柯西金鴨”。
278、馬寅初小時候非常愛吃嵊縣家鄉所炸油條,它在製作上隻用少許麵粉,把內芯炸空,一節一節像氣泡一樣,吃起來特別酥脆。後來他回國當了教授,回鄉發現兒時炸油條的朱師父仍在操作,因為資金有限,一次隻能付3斤菜油、10斤麵粉的錢,很是同情;就付了一年的油錢和麵粉錢。囑咐說當朱師父購買時,就不收錢;但每次隻能取3斤菜油、10斤麵粉,也不準換現錢。他知道朱愛喝酒,怕拿去換酒喝。
279、高陽1985年到台北某小店喝酒,對製作烤腐(烤麩)油而不膩特別入味,連嚐兩盤後,忽而提出要見製作的廚師,原來是位中年婦女吳菊芳。他倆談得相當投機,後來發展到同居,至高陽逝世。
280、蕭嫻年輕時寫挈窠大字,常左手持白蘭地酒瓶,右手持筆,喝一口酒寫一個字。幾幅大字寫好,一瓶酒也就喝光了。1976年10月為“四人幫”倒台,她又特地找出好酒,邊喝邊在一幅四尺紙上寫了一副對聯:明月千家滿,春風一夜來。
281、梁漱溟自十九歲起,因崇佛教而執意素食,不沾煙、酒,後因未曾出家,素食外另加牛奶、雞蛋,但所有肉食帶腥味的,仍一口不沾,這樣堅持了八十年。
282、陸定一熟悉杭州。他說:杭州有兩種名菜:一是糖醋鯉魚;二是蓴菜。其它都不是地道的杭州名菜。
283、袁克定(袁世凱長子)三十年代初窮困潦倒,靠一個忠於他的老仆人,到街上撿白菜幫子,蒸窩窩頭充腹。每次當老仆人端上飯菜,他仍不改過規矩,戴好餐巾,用西洋刀叉將窩頭切成片,佐以鹹菜進餐。
284、夏承楹喜歡自製花椒鹽,把花椒烘焙過後壓碎,加上精鹽,裝貯罐裏;取出後用以油炸花生米或炸胗肝蘸料,人稱“夏先生的花椒鹽”。有次,他還把花椒碎末加白糖製作了花椒糖,妻子林海音就以小女兒口吻寫了一篇有趣的《爸爸的花椒糖》散文。
285、林海音因為夫家在北平時每逢陰曆過年,須要炒一個十香菜,因而遷居台灣後,每年均循舊例,從不放過。在過年前就早早選購了十樣素菜料:筍、香菇、金針、木耳、豆幹、胡蘿卜等,然後泡料、切成細絲,再一樣接一樣下鍋炒。
286、啟功某次過北京八寶山,有感而作詞牌《賀新郎·烤鴨》:白鴨爐中烤。怎能分,哪邊腰腹,哪邊頭腦。如果有人熬白菜,抓起一包便了。再寫上誰家幾號。偶爾打開詳細看,尾巴尖,重複知多少?有的像,牛犄角。三分氣在千般好。也無非,裝腔作勢。舌能手巧。裹上包裝分品種,各式長衣短衫。並末把,旁人嚇倒。試向浴池邊上看,現原形,爬出才能跑,個個是,爐中寶。
287、馬連良最愛吃北京前門外教門館兩益飯莊的烹蝦段。每逢渤海灣對蝦上市,他必邀好友同往,叫這道菜時,必吩咐要“分盤分炒”。即每次僅炒三五隻對蝦,盛上八寸盤,吃完一盤,再炒一盤,有時連吃三四盤。
288、劉紹棠20世紀50年代初在北京二中讀書時,每逢休息日從早到晚都會帶著窩頭和5分錢的花生米,到東安市場書攤看書。
289、蕭嫻有閑章“庖丁”。她說,庖丁者,做飯人也。飯,天天要做,一天不做飯,全家口腹難飽。她被小輩稱為醃肉、醃菜、製醬、做豆腐、做饅頭、蒸包子,樣樣都行。因為學生也說她的本領是家務第一,詩詞第二,書法第三。
290、馬連良在北京東安市場吉祥戲院演出時,常赴附近爆肚馮清真館吃飯。不用他先開口,老板必先上一盤羊肚仁。這肚仁就是羊的儲胃冠狀溝,它全重不過4兩,而要吃的最後一段叫“大梁”,隻有似大姆指體積,再剝皮去膜,所剩也無幾了。因而老板說:“馬先生的吃就和他唱的戲一樣,前者精致到挑剔,後者挑剔到精致。”
291、陸宗達在輔仁大學教書時,飯前等菜,就用飯館開菜單的條子,拿筆在上麵寫寫劃劃講《說文解字》。
292、張慧劍抗戰時在重慶,因肉價居高不下,以致百姓食無肉,即在主編的《新民報》副刊《西方夜譚》連推出三次《豬》專輯。
293、趙樸初文革後期經常收到友人自上海寄來的豆腐乳、醬油,由是有詩相贈:“腐乳天下第一,醬油舉世無雙。味外還應有味,海天遙念堂堂。”
294、劉父典在西南聯大任教時,凡上課前,先由校役提一壺茶,他攜帶一根兩尺長竹製旱煙管,計到得意處,就一邊吸煙一邊喝茶。
295、程大千抗戰時任職《新民報》時,某日為一則反映重慶物價飛漲,街上燒餅油條越做越小信息做有標題:“物價容易把人拋,薄了燒餅,瘦了油條”。
296、陳望道1977年10月20日,晚餐吃餛飩,才吃了一口,便吐了出來,搖頭說:“我吃不下了”。這話即成為最後遺言,時年87歲。
297、丁聲村1958年在北京中關村經濟所食堂就餐,有所某負責人自設一桌小灶,專供自己和親友就餐,侵占了諸多就餐者利益。後整改時有大字報批評,他置之不理,於是他和方言組貼出一張七絕詩:“君問歸期未有期,紅燒豬肉滿羹匙,管他大字三張報,我取精華爾吃皮”。第三句原為“管他群眾大字報”為丁改成今狀。該負責人見之,隻得取締。
298、趙樸初自1933年在東吳大學吃素始,一直堅持吃素;他在八九十年代仍住在小巷胡同。1993年有自撰聯為證:“蔬食七十年,未嚐不絕;曲巷半世紀,足以忘憂。”
299、陳望道1920年在家鄉浙江義烏分水塘,自關在柴房裏翻譯《共產黨宣言》,每天要添平時幾倍飲的龍井綠茶;他每抽完一支煙,總要用一點茶水洗一下手指頭,此後竟形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