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虎抗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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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傳奇(2)

(2006-06-13 04:02:43) 下一個

小柏的父母都在醫院裏工作,父親是個醫生,母親是個護士。小柏的身材像高大的父親。母親的身材隻有一米五,都40歲的人了,還不到100斤。小柏從小看慣了這種大男人、小女人的絕配。好像他們不是配給別人看的,他們在家裏呆在一起時能親密得天衣無縫。盡管爸爸在做內科醫生上十幾年沒有太多進展,在媽媽麵前總是個大男人,而且是相當體貼的那種。小柏的媽媽雖做護士,工作卻十分出色,現在已是兒科的護士長了。別看她身材矮,說話聲音卻很高。在那些生病小孩家長的眼裏,那響亮又幹脆的說話聲,透著熱情和自信。她可不像那些刻板的中年女醫生,她們下起醫囑來雖然也幹脆利落,但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同樣的話讓小柏的媽媽用同樣的語調說出來,那傲慢卻變成了自信,可能因為她身材小,又是護士。經常有小孩的家長送給她一些小禮物,絲巾、化妝品啥的。有時那些女醫生私下議論,她們負責給患者治病,小柏的媽媽卻收到了大多數的家長感謝。

 

小柏的媽媽在家裏也不是個溫柔的小女人,她隻不過身體小而已。小柏的爸爸喜歡把飯店裏吃過的美食自己試著在家裏模仿一下,但這在小柏媽媽的眼裏,顯得笨手笨腳。她做事有個大致的譜,凡離這個譜太遠的做法,她就要幹預一下,所以丈夫操刀下廚時,她總在後麵指指點點。多年來,這個譜屢試不爽,連小柏的爸爸也承認,聽聽她的主意能少走不少彎路。小柏對他父母之間的親密行為從小習以為常了。在他的記憶裏,高大的父親看電視的時候總把小巧的母親摟在懷裏,即使是球賽。小柏的媽媽不喜歡看電視,有時候洗完了澡似乎隻是想找一個溫暖幹燥的地方,於是擁到男人的懷裏和他一起看電視。小柏的爸爸平時文質彬彬,可看球賽的時候經常罵髒話,小柏的媽媽會妖氣的在他胸部擂上一拳頭,“你忘了受過教育啦?”他似乎無暇注意她,眼睛不離開電視屏幕,隻是把她摟緊一下算是道歉。小柏現在能想象得出一個大男人的胸口被小女人打上一拳,一定覺得很爽。他想不出如果媽媽像個模特那麽高大,爸爸還會不會摟著她看球賽。小柏想不明白為什麽現在的模特都那麽高大,高大的女人在他的眼裏一點也不性感。

 

小柏父母走在街上時不像明星夫婦那樣顯得天生一對兒,媽媽的高度還不到爸爸的肩膀。隻有下雨天,爸爸舉著傘,摟著媽媽時才顯得對勁兒。還有,媽媽的姨媽死了,出殯那天,媽媽附在爸爸的胸前痛哭,爸爸啥也不說,隻是關切地摟著她。那一幕讓很多在場的人感動。小柏認為,女人是用來樓的,找女朋友應該以摟著合適為標準。小柏開始想摟著阿妹會有啥感覺了。隻是媽媽對他看得很緊,在她麵前,小柏連阿妹的名字都不敢提。生怕她知道自己有那想法。可是阿妹心裏越來越明白,小柏在想她。她不再和小柏提問題了。小柏在她麵前的表情也沒了那憨厚迷人的微笑。他們在校園、教室經常能碰到,但都低著頭,最險的一次是在電梯裏,上電梯時,還有其他五、六個人,可隨後別人都陸陸續續地下去了,從五樓到八樓,隻有他們倆個人了。阿妹甚至聽到了小柏急促的呼吸。她既怕他抑製不住地來抱住自己,又盼著他能走出這一步。好在電梯的門在八樓打開時,又上來一個老師。

 

初三那年的寒假有很多補課班可以參加,應該說那不算什麽假期。但是年總還是要過的。班上的幾個班幹部來征求大家的意見,問大家是不是願意每個人出點錢,合在一起給教各科的老師們買點禮物。這是初中最後一年了嘛。大家覺得這是個能承受得來的主意,於是接受。買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全班的男男女女有了在一起組織活動的理由,大家好興奮。覺得坐公交車呼三喝四的很累贅,幹脆組織個自行車隊,過年時交警不太上崗,於是車技高的可以帶人。那年的冬天雪好大,能在這種路麵上騎自行車帶人的男生們顯得很酷,小柏平時上學就騎車,而且他那大個子給人的感覺很安全,那長腿在自行車倒地之前肯定能支在地上,所以基本沒有被摔倒的風險。女生們當然想要小柏這個車夫,又都因為他這帥哥平時是大家的議論中心在此時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瘋搶。車夫的分配原則根據誰兩家離得近。有個叫小婭的女生家離小柏家最近,小柏說他媽媽過年期間得值班,他要先把媽媽送到醫院後才能去接人,還是看看誰家離醫院近一些吧,於是他被分配去接阿妹。

 

阿妹的家庭環境比別人家寬鬆些,所以她比別人有更多自由。要是小柏回家晚了,媽媽定會刨根問底,阿妹回家晚了,隨便說個什麽理由都沒人懷疑。小柏打定了主意,隻要他兩個人在一起,沒有別人的時候,他就開始告訴阿妹自己對她有啥感覺。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聽著那些出自這麽個貌似憨厚的帥哥之口的甜言蜜語,阿妹心裏感到十二萬分的幸福。第二天天氣刮風,在出胡同口時,小柏急朵另一輛自行車,阿妹就勢從車上摔下來。小柏何等聰明!馬上扔下車跑到阿妹身邊仔細看她哪裏受傷了沒有。他顯得很關切,很囉嗦,阿妹坐在地上看著他,輕輕地搖頭、點頭算是對那些這裏疼不疼,那裏能不能動一動等問題的回答。再上車,小柏含糊地告訴阿妹,“你這回把住了我!”於是阿妹抱著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後背上。小柏感覺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幸福。原來做男人的幸福感覺不像書裏描述的那樣是被女人依靠的精神慰籍,這幸福是身體上的,是從頭到腳每個細胞都鎮顫,每根汗毛都倒下去的下墜,尤其在腰的那段,感到語言無法形容的鎮顫。那鎮顫使大腦停止了思維。

 

從這時起,小柏啞了口,阿妹也不說話,好像兩個人在一起,彼此在想什麽都知道了,還說那些噪音幹啥?即使別人在場,他倆也沒啥可說,有時彼此看一眼,也沒了像從前那樣的不好意思。兩人的臉上都浮現著暖洋洋的氣息。到老師家,一般會給每個人倒杯茶,給點小點心之類的。小柏喜歡把手裏的吃喝遞給阿妹。阿妹喜歡這種看得見的交流,人類創造了那麽多種語言,想必是彼此愛得不深,情到深處時,語言是多餘的了。阿妹那原本秀麗的臉現在顯得嬌豔,像剛剛綻放的玫瑰。不僅小柏想盯著她看,在座的老師和同學在聊天時也喜歡長時間的盯著阿妹的臉看。阿妹沒覺得有啥不好意思,小時候媽媽的女同事們就盯著她的臉看,阿妹認為這種目光裏沒有邪念。

 

下午送阿妹回家時,小柏有時隨口地問問阿妹冷不冷,阿妹有時答不冷,有時幹脆不回答。她依然抱著小柏,把頭貼在他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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