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我有了100塊錢,忘了那錢是咋來的了,總之平生第一次有那麽多錢感覺很飄。把那錢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開始一有空就到街上轉,大凡看見價格在100塊以下,甚至100塊左右的東西都要就仔細看看,仔細想想。我能把我的100塊變成任何我仔細看的東西。因為有了可能,也就添了興奮和欲望。後來,我把那100塊變成了一件當時我最喜歡的東西。那東西也著實地讓我高興了一陣子。然而,擁有一件東西的好感覺總會退色,後來再看見喜歡的東西時,竟有些後悔地想:當時要是不買任何東西,口袋裏還是有100塊錢比有啥都好。不是我買了錯誤的東西,而是我喪失了那個不確定。
當我們手裏握著一個不確定時,會努力尋找好的前景,再把這個不確定換成好前景。然而, 我們卻忽略了那個不確定本身的價值,不確定是一個希望。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東西比希望更有價值呢?未婚的人尋找可以結婚的終身伴侶,找到了,結了婚,又漸漸的開始羨慕未婚的人。於是有了“圍城”之說。
餘秋雨先生在《況味人生》裏寫道:“老人歌頌青年時代,大多著眼於青年時代擁有無限的可能性。但他們忘了,這種可能性落實在一個具體個人身上,往往是窄路一條。錯選了一種可能,也便失落了其他可能。”保留這種可能性本身要比選一條路要好。也就是說年輕本身好過任何老年時的成就。在大學的階梯教室裏,座位上的年輕學子們在為好的確定性努力,講壇上的老教授是不是更願意和哪位學生換過來呢?如果能換,他可能此生不再能當教授了,也不知道他的未來是容易還是艱難,但重要的是他會有一個長遠的未來。這比啥都更有吸引力。
不確定的價值不可低估,不要輕易的放棄這個價值。事實上,學會享受不確定的生活是一種修養。當你沒有婚姻的時候,要看到很多有婚姻的人在羨慕你。當你年輕的時候,要看到你的年齡是即無價,又安全得沒人偷得走、奪得去的財富。當你所有的不確定都確定下來時,生命也快到了盡頭。
記得我的同屆校友趙林80年代作出命題:
"人不為我, 我為人人" "主觀為自己,客觀為別人"
結果跟著白樺的"苦戀"(我愛母親,母親愛我嗎?)一起被批.
他, 一代才子, 結果連曆史專業的B.A.學位都被取消了.
好在後來他憑"同等學曆"進了哲學專業, 拿了個PH.D..這是後話.
那時的教育部, 馬上在極左的清華大學搞了個:
"從我作起, 從現在做起",不我待"人人為社會,社會為人人", 又引起了反擊"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新運動, 王若水,方厲之,...一代才子都被卷入起中 ......
看你的"觀音案頭掌印人觀印案合案東瑛西玉"又搞不懂你的專業背景了----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