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米亞楔子

“罰款,110美元”,克裏回到喬治城,信箱裏赫然躺著一封罰單。DC大雪橫飛,自家門前的人行道四五天沒掃了,滑倒某個附近社區的老人或小孩,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不嘛,穿梭外交兩周了,剛回到家來,終於可以舒展得躺在壁爐邊看看書。作為一位ISTP,自從聖保羅高中以來,他一直就這樣與自己妥協著。

然而,跟老歐洲可不能妥協。情報總監多次跟他耳語,默克爾與普京的通話,用德語時,常說外交政治,說經濟工業卻用到了俄語,而且很多暗語不大好破譯。丹麥那邊也頗不給力,至今未果。

他決定不再拖延,也不能被自己的優雅舒緩拖延了,說幹就幹。深冬的烏克蘭,深夜的立陶宛,華沙、裏加、不來梅。他在飛機上望著底下的燈火想,漢莎的船隊當年怎麽熬得過那些商路上的寂寞?聖保羅當年的作文題閃現,他一絲苦笑。那時隻有棒球隊是自己最大的安慰,還有穆勒,oh,FBI的穆勒。對了,好久沒跟他喝一杯了。他裹緊了風衣,安寧地眯了一會兒。

烤了火,出門鏟幾下雪,紐約時報的John湊巧路過。那就拍一張吧,明天二版見報。回到書房,威士忌尚冰,兩排書櫃之間的那幅地圖上,塞瓦斯托波爾赫然。記得彼得申科在基輔與他聊過托爾斯泰,早年服兵役在克裏米亞守要塞,英法聯軍的炮火之下,雙頭鷹軍旗緩緩降落,托爾斯泰上尉在撤離的軍艦上淚流滿麵。

這次輪到誰?克裏不顧那麽許多了。“德俄必須分開,克裏米亞注定是上帝的楔子,我們的楔子。”。霧穀上空注定飄蕩著,某位偉大國務卿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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