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賊王》

引子:
  我是一個法律記者,說實話不過是個實習記者,沒什麽經驗。今年五月份,重慶市公安局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有個犯人希望我采訪一下,這個犯人很重要,是個當地的有名的小偷,除此以外,什麽都不肯說,隻是不斷強調那犯人點名讓我去見他,路費則由當地公安局報銷。
  我覺得奇怪,一個小偷這麽大排場?點名讓我去采訪?我本來有點猶豫,口頭上說我請示一下,猜想請示單位領導,單位領導估計不相信也不允許,沒想到下午重慶公安局就給單位發了邀請函的傳真件。這個傳真件我沒有看到,但單位領導卻顯得十分重視,說讓我盡快動身。
  這倒讓我好奇心頓起,反正對方付費,我也就趕緊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好第二天動身。
  
  到了重慶機場,公安局的人已經等著了我了,還專門派了一輛車接我,我有點受寵若驚,一路上問開車的警察怎麽回事,那警察始終笑而不語,就是不斷的說到了就知道。
  車一直開進了重慶第X看守所,一群警察似乎早就在門口等著我,有個自稱陳國放(諧音)的領導很熱情的和我寒暄了兩句,就把我請到一個地下室。我們在地下室裏走了半天,才算進了一個房間。開車的警察神秘兮兮的說讓我等一會,很快就聽到門外哐啷哐啷鐵鏈的聲音,有個犯人被帶了進來。
  我算是見過不少犯人,但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古怪的一個犯人!
  這個犯人全身從頭到尾都是鐵鏈鎖著,手上至少有七八層的鎖具,腳上穿著軍靴,從腳踝到膝蓋,至少還有五套腳鐐,頭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頭盔,隻露出兩隻眼睛。
  他那兩隻眼睛非常的銳利,好像從眼睛中能噴出兩把刀子來,他和我對視一眼,我頓時背上一陣涼。就算是我見過的最毒辣、最陰險的犯人,也從來沒有看我一眼,就能讓我脊柱發涼的。
  這犯人算是被一群警察架著,懸空挪到一張椅子上坐下,警察才十分緊張的給他解開頭盔,把頭盔拿下以後,他嘴裏還綁著鐵球,合不攏嘴,說不了話。
  警察向陳國放請示了一下,他點了點頭,警察才上前小心翼翼的把嘴裏的鐵球取出來。
  那犯人張了張嘴,哈哈笑了兩聲,左右搖了搖腦袋,才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我。他那兩隻眼睛如同有射線一樣,在我臉上劃來劃去,似乎能把我穿透一樣,看的我又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小平頭,精瘦,鷹鉤鼻。
  他看了我好一會,才踹了口氣,說道:“你就是嚴鄭?”
  嚴鄭是我的名字。
  我回答:“是我,我就是嚴鄭。”
  他似乎有點鬱悶,看著陳國放說道:“哦?沒弄錯吧。”
  陳國放很客氣的說道:“沒錯,就是他。”
  他哦了一聲,說道:“沒想到是個普通人,嘿嘿,也罷也罷,也就是你吧。”
  我有點生氣,這個犯人怎麽這麽囂張,但更奇怪的是,眾多警察無不對他十分的客氣,甚至有點敬畏的神情。
  犯人說道:“陳隊長,既然人來了,就讓他單獨和我聊聊吧,聊完了以後,按約定我會配合你的工作。”
  陳國放眉開眼笑,說道:“好,那嚴先生自便。”說罷揮了揮手,其他警察居然要退出房間,連陳國放自己,都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一愣,怎麽這人犯人也姓嚴?看到警察要離開,又是一陣慌亂,怎麽回事?留我和這個犯人單獨一起?
  我走上一步,問陳國放:“陳隊長,我和他單獨聊?我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陳國放說道:“沒事的,沒事的,你們單獨聊,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放心吧,放心吧。”他嘴上說著,還是將一頭霧水的我獨自一人丟在了房間裏。
  我莫名其妙,但我並不害怕,好奇心刺激的我臉微微有點紅,心想這樣的一個全身被綁的如同粽子一樣的犯人,還能把我怎麽樣不成?
  我坐在犯人對麵,從包中掏出了紙筆和錄音機,說道:“你好,你怎麽稱呼?”
  犯人的神情倒是輕鬆起來,說道:“我姓嚴,名一,嚴一,和你同姓,放心,我和你一點親戚關係都沒有。”
  我說道:“你犯了什麽罪?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
  嚴一哈哈笑道:“我是個賊,偷東西的,重慶市黑白兩道上,都叫我火嚴,客氣點的,叫我聲火爺。”
  我應道:“哦,我還是叫你嚴先生吧。”
  嚴一笑道:“你果然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清楚,根本不是我們賊道中人。可惜啊可惜,我還以為你是個什麽人呢,老爺子這麽看重!”
  我說道:“老爺子?”
  嚴一說道:“我找你來,其實要和你說的就一句話——老爺子想見你。”
  我滿肚子疑惑,繼續問道:“老爺子到底是誰?”
  嚴一嘿嘿笑了聲,嘴巴駑了駑,喉頭一響,隻見一根黑色的彎彎曲曲的鋼針從嘴裏吐出來,叼在嘴中。
  我大吃一驚,刷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他說道:“你要幹什麽?”
  嚴一說道:“放心,你是老爺子的客人,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你不要喊叫,否則我們誰都沒有好處。”嚴一說著低下頭來,不知使了個什麽花樣,隻聽哢哢哢咯咯咯幾聲,嚴一上半身的鐵鏈齊刷刷的落下,嚴一身子扭了扭,一隻手腕就伸到嘴前,看著我笑了聲,說道:“讓你看看賊的本事。”
  嚴一話音剛落,手上的手銬就已經脫落了。
  我站在原地,驚的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
  嚴一捏了捏手腕,手放下去,又是哢哢哢幾聲,腳上的腳鐐等鎖具一一脫落,嚴一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道:“這些鎖具,也太差勁了!沒意思。”
  嚴一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竟向我走過來,我拿著鋼筆對著他,說話都不利索了:“你要幹什麽,幹什麽?再過來我喊了!”
  嚴一手一伸,我眼前一花,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法子,已經將我的鋼筆和上衣口袋中的錄音筆拿了去。嚴一隨手將我的東西丟在一邊,說道:“我和你說的,你還是用腦子記住比較好。盜,亦有道!無論哪個行當,都是有規矩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迷迷糊糊一個人走上大街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一個人站在街頭發呆。下午發生的一切,都象做夢一樣。那個叫嚴一的犯人和我說了一番話,告訴了我一個地點,讓我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趕到。我沒有和警察說,警察甚至也不問我和嚴一聊了什麽,隻是前呼後擁的將嚴一再次捆好,架了出去,似乎早就知道嚴一一定會解開所有的鐵鏈一樣。我被警察開車送到看守所外麵一兩公裏的地方,把我請下車,說了聲回頭見,就一溜煙的開走了。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呆呆的在大街上走了十來分鍾,還是一點頭緒都理不出來。嚴一說的“盜亦有道”幾個字一直在我腦海中亂竄著,好像這句話我曾經聽過無數次,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說了嚴一告訴我的地點,出租車司機連句普通的寒暄都沒有,開著車飛馳而去。
  
  嚴一告訴我的地方,非常的好找,沿著一條胡同鑽進去,順著門牌數,看到028便是了。
  這是一個十分老舊的宅子,估計是民國那時候留下的,院牆高聳,整整一麵牆上也就一扇老舊的暗黑木門,連個窗戶都沒有。
  我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就是028。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門,咚咚咚,沒有反應,我又敲了三下,還是沒有反應,裏麵靜悄悄的,門縫中一絲光亮也沒有。我不便高聲喊叫,隻好退後一步,看看有沒有門鈴之類的按鈕,很快就在左手邊的門框上看到一個似乎是個按鈕的東西,我摸了摸,可以按下,就輕輕按了下去。隻聽門內慢慢的由小到大的傳出一陣舊時音樂,估計是《夜上海》那樣的曲調,但從來沒有聽過。
  這音樂響了約半分鍾,才停下,可還是沒有動靜。
  我心中生疑,擔心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又退後一步打量門牌。就在一抬頭時,那扇木門就突然吱吱嘎嘎的開了,著實把我嚇的一跳。
  門裏探出一張笑臉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模樣尋常,但看著十分的親切,她衝我笑著問道:“您找哪位?”這話一點重慶口音都沒有,倒是極標準的普通話。
  我倒是愣了,嚴一並沒有告訴我找誰,隻說讓我來這裏找人。我抓了抓頭,生擠出一句:“我找,老爺子。”
  這婦人笑了笑,說道:“是嚴鄭先生吧?”
  我趕忙回答:“哎!是我,是我!”
  婦人說道:“嚴先生請進,老爺子等候你多時了。”
  婦人將門拉開,請我進去,我尷尬的笑了笑,邁進了這間老宅。
  
  於是,關於五大賊王的故事,那不可思議的盜術,防盜術,以及絕不會為人所知的一切,拉開了沉重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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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夜 回複日期:2008-12-25 15:44:00 1#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迷迷糊糊一個人走上大街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一個人站在街頭發呆。下午發生的一切,都象做夢一樣。那個叫嚴一的犯人和我說了一番話,告訴了我一個地點,讓我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趕到。我沒有和警察說,警察甚至也不問我和嚴一聊了什麽,隻是前呼後擁的將嚴一再次捆好,架了出去,似乎早就知道嚴一一定會解開所有的鐵鏈一樣。我被警察開車送到看守所外麵一兩公裏的地方,把我請下車,說了聲回頭見,就一溜煙的開走了。
  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呆呆的在大街上走了十來分鍾,還是一點頭緒都理不出來。嚴一說的“盜亦有道”幾個字一直在我腦海中亂竄著,好像這句話我曾經聽過無數次,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伸手打了一輛出租,說了嚴一告訴我的地點,出租車司機連句普通的寒暄都沒有,開著車飛馳而去。
  
  嚴一告訴我的地方,非常的好找,沿著一條胡同鑽進去,順著門牌數,看到028便是了。
  這是一個十分老舊的宅子,估計是民國那時候留下的,院牆高聳,整整一麵牆上也就一扇老舊的暗黑木門,連個窗戶都沒有。
  我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就是028。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門,咚咚咚,沒有反應,我又敲了三下,還是沒有反應,裏麵靜悄悄的,門縫中一絲光亮也沒有。我不便高聲喊叫,隻好退後一步,看看有沒有門鈴之類的按鈕,很快就在左手邊的門框上看到一個似乎是個按鈕的東西,我摸了摸,可以按下,就輕輕按了下去。隻聽門內慢慢的由小到大的傳出一陣舊時音樂,估計是《夜上海》那樣的曲調,但從來沒有聽過。
  這音樂響了約半分鍾,才停下,可還是沒有動靜。
  我心中生疑,擔心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又退後一步打量門牌。就在一抬頭時,那扇木門就突然吱吱嘎嘎的開了,著實把我嚇的一跳。
  門裏探出一張笑臉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模樣尋常,但看著十分的親切,她衝我笑著問道:“您找哪位?”這話一點重慶口音都沒有,倒是極標準的普通話。
  我倒是愣了,嚴一並沒有告訴我找誰,隻說讓我來這裏找人。我抓了抓頭,生擠出一句:“我找,老爺子。”
  這婦人笑了笑,說道:“是嚴鄭先生吧?”
  我趕忙回答:“哎!是我,是我!”
  婦人說道:“嚴先生請進,老爺子等候你多時了。”
  婦人將門拉開,請我進去,我尷尬的笑了笑,邁進了這間老宅。
  
  於是,關於五大賊王的故事,那不可思議的盜術,防盜術,以及絕不會為人所知的一切,拉開了沉重的帷幕。
  


作者:老夜 回複日期:2008-12-25 15:45:00 2#

  待續,明天更新!~


作者:別裏科夫-陳 回複日期:2008-12-25 15:56:00 3#

  嘴裏塞鐵球??吃飯、喝水怎麽辦?


作者:五行至水 回複日期:2008-12-25 16:00:00 4#

  老大,怎麽叫“天下賊術,皆出五行!”?難道說,天下賊術,都出自我之手?


作者:重慶朱雀 回複日期:2008-12-25 16:01:00 5#

  …

此回複發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我也要用手機回複此貼!

作者:邊區的太陽 回複日期:2008-12-25 16:03:00 6#

  日,怎麽這就沒有了,樓主。


作者:楚腰嬌醒 回複日期:2008-12-25 16:13:00 7#

  名字挺好,就是沒展開啊。。。


作者:qndpg 回複日期:2008-12-25 16:17:00 8#

  好像寫的有點懸了,樓主要是真是內行多寫點有用的吧.


作者:雅斯敏 回複日期:2008-12-25 16:45:00 9#

  爪一個。


作者:唐小豪 回複日期:2008-12-25 20:43:00 10#

  作者:qndpg 回複日期:2008-12-25 16:17:00
  好像寫的有點懸了,樓主要是真是內行多寫點有用的吧.
  
  有用的!笑……
  
  
  
  


作者:火山楊 回複日期:2008-12-25 20:56:00 11#

  樓主趕緊去雜談連載去,在鬼話浪蕩什麽呀,還真想太監呀,那邊千八百人溜溜的候著您呢!


作者:殘月暮霜 回複日期:2008-12-25 20:57:00 12#

  不錯啊,很期待
  在看衛斯理的描述取鈴的那個片段時就覺得蠻有意思


作者:殘月暮霜 回複日期:2008-12-25 20:59:00 13#

  希望樓主寫的會更有意思


作者:老夜 回複日期:2008-12-26 11:51:00 14#

  一、國之重器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十月,京城,夜深人靜。
  頤和園的一扇側門飛快的打開,隨即三頂軟轎跨入,盡管隻是兩人把持的轎子,可一看就知道絕不尋常,顯然轎子裏坐著的是皇家極為尊貴的人物。隻是奇怪,方圓百步之內,竟見不到幾個兵卒,就算是開門迎轎子入內的兵勇,也都是神色緊張之極。那三頂轎子進了頤和園,隨行的不過六個轎夫,一個太監,三五個帶刀侍衛,而那幾個侍衛,竟也是穿著罕見的黑色常服。
  三頂軟轎在黑暗一片的園子裏火速前行著。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連顆星星都看不見,而諾大的頤和園竟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一路上連個兵卒也沒有,整個園子鴉雀無聲,僅僅能聽到這一行人的腳步聲。
  抬轎的人都是極好的轎夫,肩膀不見聳動,腳下卻如同風火輪一樣小步疾行著,就算如此,前行的速度仍然不是很快,顯然轎夫對轎子的平穩,十分的在意。第一頂轎子旁邊,一身著太監服飾的瘦小男人一邊擦著自己滿臉大汗一邊不斷催促著:“快點,快點!”
  兩轎夫聽著,拚命加快了腳步,可遇著台階,轎子仍然無法保持平穩,頗有些顛簸。
  那太監又喊:“慢點,慢點,你們倒是穩著點啊!”
  第一頂轎子的轎簾微微揭開,裏麵一個女子十分費力的咳嗽兩聲,那太監趕忙側身問道:“老佛爺!您還好嗎?”
  那第一頂轎子裏坐著的就是慈禧太後,此時慈禧已經病入膏肓,不久於世了。
  慈禧十分費力的說道:“蓮英,不用管我,切勿耽擱了時辰!”
  那太監便是慈禧身邊的紅人李蓮英。
  李蓮英十分悲苦的說話,幾乎要滴下淚來:“老佛子,奴才心疼您的身子……”
  慈禧哀聲道:“我這身子比起大清國來,又算什麽!不用管我!”
  那三頂轎子,便在頤和園裏加快一倍的速度疾行而去,奇怪的是,轎子並不是向著頤和園裏的萬壽山慈寧宮,而是繞著昆明湖向對岸更深遠處的林中行去。
  
  三頂轎子先後停在一密林中的一間小院中,那小院十分的狹小殘破,孤零零在院中隻有一間佛堂似的屋子,看著也象是年久失修。三頂轎子停在院中,已然占了個滿滿當當。
  那佛堂中有亮光一閃,似是有人劃著了火柴,隨即亮起蠶豆大小的燈光。佛堂裏迎出兩人,一人穿戴著一品頂戴花翎的官服,而另一個人則是一身土黃色的長袍,麵無表情,垂手而立。
  那一品大員便是載灃。載灃乃是溥儀之父,光緒皇帝之弟,三歲年紀的溥儀就位後,載灃和光緒皇後隆裕共同攝政。
  載灃搶一步趕到轎前,慈禧太後已被李蓮英扶出,慈禧一臉病態,卻一絲不苟的穿戴著太後服飾,這架勢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出行,顯然是有極重要的事情來到此處。載灃正要上前攙扶,慈禧說道:“我還能走動,你去扶著皇帝吧。”
  載灃連忙應了聲,趕去第二頂轎子前,那轎子中的人也被侍衛們慢慢扶下,不是別人,正是大清皇帝光緒帝!隻見光緒帝也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麵如死灰,雙眼無神,嘴唇烏青,似乎已經命懸一線。就算如此,光緒帝也和慈禧一樣,穿戴的極為隆重正式。
  載灃趕忙上前扶住,低聲道:“皇上,您還好吧。”
  光緒嘴唇微顫,擠出幾個字來:“還……撐的……住……走……”
  載灃扶著光緒向前,目光卻向第三頂轎子看去,隻見轎子上也已走下一婦人,手中牽著一個三歲年紀的孩童。這個婦人便是光緒皇後隆裕,她手中牽著的,就是載灃之子,未來的天子,清遜帝——愛新覺羅•溥儀。隆裕皇後也如慈禧太後和光緒皇帝一樣,衣著正式。
  慈禧、光緒、隆裕三人,穿戴的都如登朝理事,出席皇家盛典一般,卻密密匝匝擠在這頤和園裏破陋的小院中,而且光緒、慈禧都是垂死之人,平日哪能這樣顛簸折騰,這讓他們此行更是奇了!難道這佛堂中有什麽天大的秘密不成?
  慈禧在前,光緒在中,隆裕、溥儀在後,一行人十分艱難的向佛堂走來。那一直站在佛堂門邊,動也不動的土黃長袍男人不跪不拜,如同見若不見,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向佛堂內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眾人步入佛堂中去。
  佛堂裏豆大的燭光微晃,隻聽得哢哢哢連聲機關做響,佛堂正中的佛龕下,慢慢顯出一個洞口來,能容三人並行而入,向下看去,似乎有漫長樓梯蜿蜒而去,看不到盡頭。
  土黃長袍男子還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步入洞中,走了兩步,那洞中便逐漸亮起柔和光芒。小溥儀緊緊拉住隆裕的手,奶聲聲的說道:“娘娘,我怕。”
  隆裕說道:“不怕不怕,皇上,額娘,都在呢。”隆裕盡管這麽說,也還是心中戰栗,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慈禧和光緒倒見怪不怪的樣子,李蓮英卻犯了愁,一臉冷汗,盯著洞中眼睛都不敢眨。
  慈禧說道:“蓮英,走吧。”
  李蓮英喉嚨發緊,難說得出什麽,隻能強行鎮定著說道:“是,是!”這李蓮英常年跟在慈禧身邊,也算是見聞多廣,沒事還能給慈禧講講江湖中的奇聞軼事,但一路上見到這般詭異情景,還是心中惴惴不安,驚到腳跟發涼。除了慈禧和光緒帝以外,載灃等一幹眾人無不神色大變,一時間竟都呆住了。
  光緒帝本是一臉病容,見那洞中亮起光芒,神色一振,抖擻著站直了身子。
  慈禧看在眼裏,不禁哼了一聲,轉回頭去,跟著那土黃袍的漢子,徑直向那洞中走去。眾人見慈禧先行,也都硬起頭皮,很快一行人都走下洞中。
 
眾人全部進到洞內,向下走不了幾步,洞口就哢哢哢合攏起來,好在洞中已經亮如白晝,才沒把眾人驚倒。
  這向下的樓梯看著蜿蜒漫長,實際是洞口剛打開時洞內不十分明亮,且樓梯曲折的原因,真正走下來,也就二十多個台階而已。眾人走下樓梯,就是一個已然燈火通明的大廳,十分的寬大,麵積遠超地麵的佛堂。而在大廳一側,站立了三排穿著各色衣服的蒙麵漢子,每排五人,分別著黃、紅、青三色錦服,皆以於衣服同色的頭套遮麵,僅露出兩隻眼睛。
  這十五個怪人垂手肅立,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動也不動,走在最前的那土黃長袍漢子連擊了三下手,啪啪啪做響,那十五個人才活動起來,從牆邊腳下抽出了木板等物,瞬間之內便拚成了三張軟椅,五人一組,分別向慈禧、光緒等人湧來。
  李蓮英嚇的大喊:“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跪拜!膽敢驚擾聖駕!”
  這些怪人也不搭理,徑直走上前來,將慈禧、光緒、隆裕等人扶上軟椅,抬了起來。
  李蓮英這時候已經緩過神來,知道他們並無惡意,但猶自罵道:“哪裏來的狂徒!你們……”
  慈禧扶著軟椅扶手,微微顫了顫手,李蓮英趕忙閉嘴不語,慈禧低聲道:“切勿多言!”
  土黃袍漢子見慈禧、光緒、隆裕已經就坐,轉過身去,一掌拍在牆上,五指齊齊用力,隻見牆上一磚石被他抽出,他雙手齊上,在磚上一壓,隻聽又是哢哢哢做響,這麵牆竟從中間緩緩分開,裏麵顯出一條寬大的通道來。
  土黃袍漢子轉過身來,這時才向慈禧微微一個鞠躬,沉聲道:“驚擾太後、皇上了,請移駕入殿。”
  慈禧點頭示意,這土黃袍漢子領著眾人,又向前行。
  
  不知走了多遠,隻聽數聲鼓響,前方一片通明,赫然是一間巨大的殿堂,眾人走進這個大堂,隻見正中擺著一張八角祭台,足足有二人之高,各個麵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祭文圖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所刻文圖,乃是五行八卦推算之數,分別是:九順九和 通三界、慈悲為本、道德必存、拾麵八方、中孝 通三界、案六道六、禮義必先、三世國果。
  在這八角祭台之上,則有一尊寶鼎置於正中。
  這大廳四周,還站立了十餘人,也是皆穿黃、紅、青三色服飾,蒙著頭臉,隻露出眼睛。在這八角祭台一側,還有一麵高台,上麵站立著穿紅色長袍和青色長袍的兩人,垂手而立,卻不蒙麵。台下有五麵大鼓,奇怪的是,五麵鼓邊隻站了三人,還有兩麵鼓前空無一人。
  有一身著黃、紅、青、白、紫五色彩衣的神漢模樣的老者上前呼喊道:“吉時已到!請五行至尊聖王鼎!”
  那慈禧麵色微動,身子顫巍巍便要起來,李蓮英趕忙上前扶住,問道:“老佛爺,您這是要起身嗎?”
  慈禧顫聲說道:“扶我跪下!”
  李蓮英一驚,也不敢違抗,摻著慈禧來下。慈禧走上前幾步,噗通跪在這八角祭台前。光緒帝、隆裕也等人也忙不迭跟著按照皇家規矩,跪了一地。
  隻見那二人多高的祭台微微做響,漸漸降下,一直降到半人多高時,這才停住。
  土黃袍漢子上前一步,將祭台上那鼎取下,麵色嚴肅,轉過身慢慢走至慈禧麵前,將該鼎遞於了慈禧接著。
  慈禧接過此鼎,隻見該鼎不過一抱拳的大小,古色古香,非金非鐵非木非玉,五條盤龍環繞鼎身,活靈活現,龍頭聚於此鼎頂部,又分五個方位探出頭來,張牙舞爪,十分逼真。那五條龍中,有三條龍的嘴中似乎銜著一夜明珠,分別從龍眼中滲出黃、紅、青三色光彩,更顯威武。但還有兩條龍,口中無物,眼中也黯然失色,如同此龍的魂魄已失,毫無生氣。
  慈禧也是看到那兩條黯然失色的龍,長歎一聲,悲戚戚的說道:“難道我大清朝真要亡了嗎?”
  李蓮英聽到此話,嚇的磕頭如同搗蒜,念咒一般嚷道:“大清萬世長存!大清萬世長存!”
  慈禧也不理他,跪在地上轉過身來,將鼎遞於光緒帝,悲道:“皇上,將此鼎傳於溥儀吧。”光緒帝顫巍巍接過此鼎,抱在懷中,雙目無神,念道:“溥儀,載灃,隆裕,你們過來。”
  那隆裕見此光景,不知是驚是怕,還是預感到光緒命不久矣,大清氣數將盡,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他們三人跪到光緒麵前,溥儀在前,看著光緒還是懵懂不知所措,光緒帝看著這三歲的孩童,歎了口氣,抖擻精神,歎道:“溥儀聽旨!”
  溥儀年紀雖小,這句話還是聽的懂的,趕忙跪在地上,奶聲道:“孩兒聽旨!”
  光緒帝道:“寡人懷中抱著的,名為五行至尊聖王鼎,自始皇帝流傳至今,乃是曆朝曆代皇家至高至尊不傳之秘,得此鼎者,得天下,失此鼎者,失天下。此鼎又分五行,稱之為金涅,木廣,水靈,火煞,土盤,皆聚於此鼎之內,以龍嘴燈閃亮示人。若五燈皆滅,則五行皆散,氣數已盡,必失此鼎。此鼎由五行盜王看管,閑人不得妄動。載灃,隆裕!”
  光緒帝知道溥儀也聽不懂、記不住他所說的話,其實這番言語,完全是說給載灃和隆裕聽的。載灃心裏明白,字字句句聽的真切,聽到此處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念道:“果然我大清朝是有鎮國鎮邦的重器!那些宮中傳聞竟是真的!”
載灃聽到光緒帝叫他,趕忙鎮定下來,應了一聲。
  光緒喉頭發甜,剛才那番話已經耗盡他體內殘存的真氣,顫聲對載灃說道:“此鼎上,所刻之典法,萬萬遵照,不可,不可妄為,保住,保住此鼎,我大清朝,還有飛鴻,騰達之日。”光緒帝說到此處,一口鮮血吐出,慘呼一聲,身子後仰,竟似氣絕,那鼎光緒帝也把持不住,咕嚕嚕從懷中滾落。
  眾人聽到光緒帝這番話,已明白此鼎乃保住大清殘脈的至尊之物,見此鼎滾落,無不驚呼,載灃腿腳快,撲過去想去接住,誰知還是差了一指,僅僅摸到鼎的邊際,生生看著此鼎從光緒帝懷中滾落地上。
  那鼎咕隆滾到小溥儀麵前,溥儀倒是機靈,一把抱住,攬入懷中。
  光緒帝已然翻到在地,隆裕管不了這許多,撲到光緒帝身邊哀哭,那光緒帝此時已經魂飛魄散。光緒帝駕崩在此地宮之內,除在場的人以外,又有何人能猜的到呢?
  那李蓮英爬將過去,探了探光緒帝的脈搏,慘呼一聲:“皇帝駕崩了!”頓時眾人亂成一團。
  溥儀還不知生死為何事務,對光緒帝也沒有什麽感情,童心未泯,隻顧著看著此鼎,看了一兩眼,就轉頭看著載灃,奶聲奶氣的說道:“爹爹,隻有一條龍亮著了。”
  
  載灃早就看出光緒帝命懸一線,倒是並不驚慌,也不哀傷,正轉頭看那被溥儀抱起的五行至尊聖王鼎,就聽到溥儀對他說了這麽一句。載灃也知道大事不好,趕忙俯下身子,從溥儀懷中拿起那鼎,果然,原本亮著的紅光、青光已經消失無跡,僅留一盞黃光殘存,看那樣子竟也如風吹殘燭一般,忽明忽暗,閃爍不停。
  載灃正不知如何是好,隻聽慈禧尖聲罵道:“死便死了,嚎哭個什麽!能死在聖王鼎跟前,乃是光緒帝天大的福氣!”
  慈禧直呼光緒帝駕崩為死便死了,這可大大的違背了清宮常理,跪在光緒帝周圍嚎哭的眾人無不嚇了一跳,都止住哭聲,呆呆看著慈禧。慈禧麵孔扭曲,竟似發顛了一般,尖聲罵道:“還不護著聖王鼎!我大清就是毀在你們這些不知輕重的小兒手中了!”
  眾人這才拋下光緒帝,又圍攏在慈禧身邊。
  載灃抱著聖王鼎,不知是該自己繼續抱著,還是還給慈禧或者溥儀,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麽辦,慈禧罵道:“載灃,你就好好抱著!” 載灃連聲稱是,將鼎牢牢抱在懷中,那黃色光芒漸漸平穩下來,不再閃爍。
  慈禧尖聲道:“這五行至尊聖王鼎,乃是我大清朝命脈所在,須以命相護!若在你們手中丟了此鼎,你們從此就是大清朝的千古罪人,萬世萬代都要在陰間受苦!記住沒有!”說完劇烈咳嗽不止。
  眾人無不扶拜在地,連連磕頭。
  等眾人抬起頭來,卻看到本來站在旁邊高台之上的穿紅袍和青袍的兩人已經悄然走到慈禧身邊,一個穿紅袍的人向慈禧微微一鞠躬,說道:“太後娘娘,火煞燈既然滅了,嚴家人必須走了。”
  慈禧說道:“走吧,你們要走,便走吧!”
  那紅袍男人又是微微一鞠,說道:“謝太後!若火煞燈再亮,嚴家人會再回來守護此鼎。”紅袍人說完,向載灃走去,載灃一驚,將鼎抱緊,斥責道:“你是何人?哪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道理?”
  紅袍男人也不答話,兩手伸出,也沒碰到載灃身子,就在空中飛快一握,再攤開手,隻見一隻手上捏了一粒珠子。載灃大驚,低頭一看,兩條龍嘴裏的珠子已經不見,絲毫沒有看到這紅袍男人是用了什麽手段將這兩顆本在龍嘴裏的珠子取走的。
  紅袍男人笑了聲,說道:“日後自然有人告訴你。”他說完轉身,將左手的珠子彈向青袍男人,青袍男人伸手接過,握入手中,微微側頭向慈禧點了點頭,徑直離開。
  紅袍男人對慈禧說道:“林家人脾氣古怪,太後見諒。”說罷竟也掉頭走開。
  慈禧攔也不攔,垂頭不語。
  載灃貴為皇親國戚,哪受過這個窩囊氣,就算這些人摸不清來路,但如此鄙視他,戲耍他,載灃還是無法忍受,騰的站起來,指著這兩人的背影罵道:“大膽狂徒,皇權再上,豈容你們放肆!侍衛!將這兩人拿下!”
  本跪在地上的四個帶刀侍衛話音剛落,就已經縱起身子,拔出腰刀,幾個箭步衝上前來。這些侍衛均是萬裏挑一的滿族高手,根紅苗正,他們身手敏捷,身經百戰且忠貞不二,此時才顯出本事,眼中殺氣縱橫,舉刀直指紅袍、青袍兩人。
  慈禧尖叫一聲:“放肆!還不退下!”那四個侍衛聽到慈禧發話,頓時身子一軟,溫順的如同綿羊一般,弓著身子退開一邊。
  載灃說道:“太後!他們……”
  慈禧說道:“你懂什麽,他們是五行門下的高手,就憑這幾個尋常侍衛,能阻的住他們嗎?”
  載灃不語,憤憤然退開一邊。
  紅袍男人笑道:“謝太後不殺之恩!”仍然腳步不停,和青袍男人走出殿堂,呼呼啦啦,這殿堂中穿紅色和青色服裝的蒙麵怪人也一並跟著走了個幹淨。
  慈禧咳嗽兩聲,轉向一旁肅立良久的土黃袍男人,顫聲說道:“田家護法,幸虧土盤燈尚存,請將聖王鼎盡速收回地宮吧。”
  土黃袍男人微微點頭,說道:“金、木、水、火四行已散,那五行地宮四道機關已毀,僅憑土行……其他人找不到地宮也就罷了,若找到地宮,地宮則形同虛設。太後不如囑咐皇上,將聖王鼎留在身邊,日夜看護,也比留在地宮穩妥。”
  慈禧說道:“田家護法,我這紫禁城裏,早就不安生了,請你還是將聖王鼎收回地宮吧。那地宮尋常人就算知道方位,恐怕也要找個十年八年的。”
  土黃袍男人幹笑一聲:“田家護法聽太後吩咐。”
  慈禧轉頭吩咐載灃:“載灃,將鼎還給田家護法。”
  載灃盡管頗多不解,也隻好將鼎遞給土黃袍男人。土黃袍男人接過,悠悠然看了看亮著的土盤燈,將鼎收入懷中,雙手一揉,那鼎頃刻間竟然消失不見。土黃袍男人說道:“請太後移駕,此地已不便久留。”
  那溥儀拉著載灃的衣袖問道:“爹爹,那人是會戲法嗎?怎麽將鼎變沒了?”
  載灃隻好答道:“皇上,不是變沒了,是藏在身上了。”
  溥儀仍然好奇:“藏身上做什麽?怕人偷嗎?”
  載灃答道:“是啊,怕人偷。”

慈禧等人帶著已經駕崩的光緒帝屍身,出了佛堂,坐入轎中,那土黃袍男人在佛堂口向眾人微微一抱拳,推入佛堂,隨即那豆大燭光熄滅,佛堂內好像從未有人存在一樣。
  三頂轎子飛快移出密林,隻聽身後有牆倒屋塌的聲音,響成一片。
  載灃說道:“快走!到正門!”一行人飛快向頤和園正門趕去,走到半路,就見正門口逐漸人聲鼎沸,火光攢動,似乎有大批人馬趕到。
  又往前走了小半裏路,路邊閃出十餘名帶刀侍衛,李蓮英喊了聲停,轎子停下,那十來個侍衛上前,將六個轎夫拽到一邊,還沒等那六個轎夫回過神來,噗哧噗哧一刀一個,那六個轎夫還沒能喊出一聲,已經命喪黃泉。
  侍衛裏又上來六個,抬起轎子,急奔而去。
  
  兩天後,才傳出光緒駕崩的消息,又過了兩天慈禧也在北京西苑的儀鸞殿一命嗚呼。半個月後,溥儀在太和殿即位,由光緒皇後隆裕和載灃攝政。第二年改年號為宣統,就這樣溥儀登上了大清王朝末代皇帝的寶座。
  李連英辦理完慈禧的喪事,於宣統元年(1909年)二月初二,離開生活了51年的皇宮。當時內宮主政的隆裕太後,為感謝他在宮中服役多年,準其“原品休致”,就是帶原薪每月六十兩白銀退休。李蓮英出宮後深居簡出,但最終還是被人在後海附近暗殺,乃是慈禧死前密授隆裕和載灃,怕李蓮英是漢人,知道了五行至尊聖王鼎的事情,留他不得。李蓮英死於宣統三年,時年64歲。
  宣統三年(1911年)辛亥革命暴發,次年2月12日,隆裕太後被迫代溥儀頒布了《退位詔書》,溥儀退居紫禁城中的養心殿,宣告了清王朝的滅亡和延續了兩千多年的封建帝製的結束。
  隆裕在民國二年(1913年)就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臨死之前,她要太監將遜位的宣統皇帝溥儀抱到身邊,對周圍的人說:“你們不要難為他。”
  而載灃在清朝的最後三年中(1909—1911),他是中國實際的統治者。載灃繼承了其父懦弱的性格,才疏識短,難當大任。他麵對鼎沸的局勢,又屢屢舉措失當,加速了清朝的滅亡。1911年辛亥革命後,載灃辭去攝政王職,閉門家居,從此沉默寡言,不問政治,不參加張勳的複辟活動,此後在也未參加偽滿洲國的任何職務。他在日偽統治下沒有屈從日本人的一再勸誘,堅持不去東北,在政治上和“滿洲國”劃清了界限。全國解放後,載灃將家存圖書、文物捐贈北京大學,響應淮北水災捐款,帶頭購買“勝利折實公債”。1951年初,因多年老病感受風寒,於2月3日病故。
  1917年6月,張勳帶領辮子軍入京,和康有為等保皇黨一起,在7月1日宣布溥儀複辟。12日,在全國一片聲討中,溥儀再次宣告退位。1924年11月5日,馮玉祥派鹿鍾麟帶兵入紫禁城,逼溥儀離宮,曆史上稱這為“逼宮事件”。溥儀搬進北府(載灃的居處),繼而又逃進日本公使館。溥儀被逼宮後,日本各大報章都刊登出同情溥儀的文章,為以後建立偽滿洲國造勢,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八國聯軍的時候派兵最多,打得最狠的就是日本。不久,溥儀被日本人護送到天津。
  1932年3月1日,日本扶持溥儀為日本傀儡政權“滿洲國”的執政,建年號為“大同”。
  1934年改國號為“滿洲帝國”,改稱皇帝,改年號為“康德”,是康熙和德宗光緒的縮稱,意在紀念,並寄托了續承大清基業之願。
  
  致於五行至尊聖王鼎去了哪裏,普天下隻有溥儀、載灃和滿洲國第一任國務總理鄭孝胥知道。當然,還有那絕對不為人知的五行世家。除此以外,各路軍閥、野心家,也對末代王朝留下的重寶覬覦不已,皇帝夢仍然縈繞在中華大地,盡管隻有蛛絲馬跡,卻無一不在苦苦追尋。
  更糟糕的是,日本天皇裕仁也終於通過種種手段,確定了五行至尊聖王鼎的存在,對裕仁天皇來說,將五行至尊聖王鼎據為己有,是大日本帝國徹底征服中國,日本天皇成為名正言順的中華帝王的精神基礎,或者說是最重要的一條,以至於,日本這種欲望的強烈程度,已經達到了不惜一切代價,傾國之力……

二、奉天小賊
  
  我捧著一杯清茶,坐在一藤椅上,聽的入神。我麵前坐著一個耄耋之年的老者,坐在躺椅上,半靠半坐,手上還掛著吊瓶。盡管如此,這老者說起話來,仍然中氣十足,分外清晰,他說話的口音,一聽就知道他應該是北方人。
  我所在的房間,無論家具牆麵地板,均是十分古舊,但是幹淨整潔,還有淡淡的香草氣味。這老者麵對窗戶坐著,窗簷上擺著數盆鮮花,上麵的花朵,也是開的正豔。那鮮花我也從未見過,隻感覺花朵透著一股子極為妖豔的氣勢,不禁多看了幾眼。
  這老者伸出手拿起椅邊矮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我早就忍不住,小心謹慎的問道:“老爺子,那五行至尊聖王鼎到底是什麽?怎麽叫得鼎者得天下,失鼎者失天下呢?難道這個鼎裏有什麽一統天下法寶嗎?”我腦子中布滿了類似阿拉丁神燈那樣,一揭開蓋子,就會飛出激光炸彈或者無敵武器的畫麵。
  老者輕笑一聲,說道:“哪有什麽法寶!這不過是一個傳承的信物罷了。”
  我說道:“一個信物?我還是不太明白……這不是沒啥用嗎?”
  老者說道:“你是新社會的人,不太了解中國還有皇帝時的觀點。這當皇帝的啊,最是相信冥冥之中,必有天意,改朝換代,定有征兆!那五行至尊聖王鼎,就是天意的代表。從秦始皇當上始皇帝之後,這個鼎就有了,據說是始皇帝在泰山頂上封禪時,天上墜下一塊奇石,五色斑斕,便將此鼎打造而成。而後朝代更替,無不圍繞著這鼎明爭暗鬥,無論往後的唐宋元明清,無不是從前朝手中奪了此鼎,才坐穩了江山。此鼎本沒有什麽本事,但曆代皇帝哪敢有所閃失?那元朝何等強悍,就是因為找不到此鼎所在,不過幾十年光景,就天下盡失。又有傳說,明末李闖王攻入北京城,本已拿到此鼎,不知為何竟然被人偷了,輾轉到了滿族人手中,那滿族人本沒有機會奪了天下的,可得到此鼎後,似乎天意所向,平白鬧出個吳三桂、陳圓圓的風流韻事,吳三桂引了清兵入關,從此成就了清朝三百年的天下。”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但還是有無數疑問要問,便挑了一個,問道:“老爺子,那五行世家又是什麽人呢?”
  老者笑了笑,說道:“五行世家,都是賊。”
  “賊?”我一愣。
  老者說道:“五行世家之說,起於漢代,據說是漢朝皇帝生怕有人把鼎偷了,就尋遍天下的既善偷又善能防偷的高手,竟發現偷盜的技術也分為五行,金木水火土,彼此能夠相生相克,隻要有五行的偷盜高手共同推斷出防盜的法子,那鼎恐怕就再也沒人盜的走了!於是,漢皇帝就和這五行盜術中的最頂尖高手簽訂契約,封他們為五行世家,專為皇家守鼎,萬世萬代不愁吃穿用度。這五行世家的稱呼傳到民間,又是另一種說法,稱他們為五大賊王。”
  “賊王?”我一驚!
  老者點點頭,繼續說道:“賊王可不是好當的!這做賊的人,自古以來不是為生計所迫就是貪圖享受,才進了這賊道!投機 取巧,雞鳴 狗盜,精於 算計等等手段無不是做賊的人的拿手好戲,自然也就心胸 狹窄,比不上那些綠林好漢般豪爽仗義。所以這五大世家,不僅彼此勾心鬥角,也要日日夜夜防著覬覦這賊王封號的其他賊術高手偷襲。俗話說,越是亂世,越是賊道繁榮,橫行無忌的好時光,天下的眾多惡賊,哪容得太平盛世長久不衰?甚至五大世家中人,也覺得守著這聖王鼎太過無聊。巧的是,始皇帝造這鼎的時候,引了那天降奇石中的五道光華分開,以龍嘴燈示人,龍嘴中含一珠子,和龍嘴燈同亮同滅,把珠子取出,就算相隔十萬八千裏,也絲毫不會妨礙。五大世家便和皇族約定,如果代表自己金木水火土的那盞燈滅了,便不用守鼎,取了龍嘴中的珠子便走,皇族不可阻攔,若龍嘴燈又亮起來,他們拿走的那個珠子也會亮起,他們便再回來,隻是鼎這個時候落在誰人手上,他們就不管了。”
  我追問:“那如果珠子丟了呢?”
  老者哈哈笑道:“丟了?如果誰能把這珠子從賊王手中偷去,那他就是新的賊王了!五行世家,並不是父子兄弟聚在一起,相當於每個世家都是一個幫會,也有等級師承的。”
  我哦了一聲,不知怎麽想的,突然問出一句:“老爺子,你把做賊的都說的很壞,但我覺得,做賊的也有義賊吧,什麽鼓上蚤時遷啊,什麽香帥楚留香啊,不都是劫富濟貧的好人嗎?”
  老者看著我,突然哈哈哈笑了起來,他笑的開心,前俯後仰,嘴上也說道:“說的好!說好的!義賊!好小子!真有你的!”
  我摸摸頭,不知道他為什麽笑的如此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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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回來啦,想的偶阿^&^ -畫眉深淺- 給 畫眉深淺 發送悄悄話 畫眉深淺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03/2010 postreply 13:36:54

抱一抱,辛苦了! -寂寞一城- 給 寂寞一城 發送悄悄話 寂寞一城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03/2010 postreply 13: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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