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利用男人處女情結我成了富婆!(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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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一個甜蜜並痛苦著的字眼,一個神秘並放蕩著的詞匯。自從人類把愛情二字寫入詞典後,筆者認為,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把這兩個字解釋得讓全世界的男女都能認同並接受。一萬個人對愛情有著一萬種闡述的語匯 ,一萬個人對愛情有著一萬種體驗的方式。

  因而,把愛情當成實現事業輝煌的股市,一個女人在其中自由馳騁,把情人當成 她手中的股票,分為長線投資和短線投資,並不會讓人愕然。你可以厭惡,可以 批判,可以理解,可以同情,但你不能否認它的存在。

  隻不過,這個女人是悲哀的,因為當一個作家闖入她的生活時,她已經分辨不出 這個優秀的男人到底是她盼望已久的白馬王子還是又一隻待價而沽的股票了。在 深圳小梅沙浴場的沙灘上筆者和宏光證券公司總經理於玉第三次會見。

  她穿著一件在今天來說很保守的泳衣,但依然足以使她的優美體態暴露無遺,盡管她的麵容和美女無緣,可也不能用醜女來形容她,更關鍵的是,現代美容技術 讓她的臉上充滿著白皙和光澤,這兩種東西加在一起,就是女人夢寐以求了。代表她身份的紅色寶馬跑車停在不遠處,而她則躺在巨大太陽傘下麵的休閑椅上,白色的小圓桌上擺著可口可樂。

  這是典型的由白領變為老板之後的年輕女性的休閑方式,雖然她們可以到會所中有更為高雅的享受,可過去歲月留給她們的情趣始終難以從她們的生活中被抹去 。

  當她感到筆者對她並無所求而且還有些被現代女性認為是男人最大優點之一的小幽默之後,她很願意傾吐可能在心中壓抑已久的鬱悶,對於三十歲依然單身的女 人來說,最大的鬱悶肯定是情感問題。她講得很快,毫不猶豫,並且不準筆者提問和打斷她的話。這一定是她怕一旦中斷敘述後,會再也沒有勇氣吐露自己的隱秘。

  強烈的海風把她的頭發揚起,像是一麵黑色的旗幟在飄蕩,她用一副大號墨鏡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因而筆者無法看到被稱作心靈的窗子的東西是否打開了,但 她的語氣絕對隻能讓人認為是動了真情。我絕不恨男人,不像一些得不到男人的愛或被男人欺騙過的女人那樣仇視世界上一切不屬於同性的人。男人有時候是很可愛的,他們對待女人就像是淘氣的孩子對待玩具,一旦看上,就想方設法不惜代價地要得到,而女人這時報出天價,他們也會在所不惜。(筆者當然不敢接話,但心裏則在對她的這個自以為得意的比喻冷笑,假如這個比喻是準確的話,那麽淘氣的孩子對待玩具的態度則在到手之後,先是盡情玩樂,而後大卸八塊,最後一扔了之。)至今我都是感謝男人的,沒有男人,絕沒有我的今天。我不否認,我的近億元資產是靠我自己的智慧和能力獲取的,但正像一句俗不可耐的話所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站著一個偉大的女性一樣,我這個成功的女人背後,也站著盡管說不上偉大,可也不算渺小的男人,當然不止一個。他們每每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以巨大的支持,使我一步一步走向人生的輝煌。

  我是大學畢業後就來到深圳的,我在武漢上的那個華中師範大學說不上名牌,可 也不是雜牌,但我學的那個專業實在是太糟糕了,中文。我敢說,任何一個認識 三千個中國字的人隻要認真地在圖書館裏沒日沒夜地趴上一年,其水平都能達到 甚至超過大學中文係畢業的學士。不過,我所說的糟糕還不是沒學到知識,而是在分配工作時的困難,找不到一個像模像樣的接受單位。當然,個別有後門的同學還是進了報紙雜誌甚至文化機關,而我這樣從荊州小縣城來的女孩子做夢都別想這種好事,就是舍得出來和管分配的老師睡上一覺都沒門,因為想用這種方式的女孩子多得管分配的老師已經應付不過來了。

  我不想回到家鄉去當哪個鄉鎮的中學老師,於是就和一個男孩子一塊跑到了深圳。如果我要真的服從了分配,那現在的結果就是多了一個誤人子弟的女教師,少 了一個可以證明“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理論的千萬富姐。

  我踏上社會後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好處的就是那個陪我去了深圳的男孩子,他那麽容易相信女人,我一句話,說“咱們同舟共濟,浪跡天涯去吧”,他馬上就鋪蓋一卷,買了兩張火車票,跟我大雁南飛了。到現在我還後悔,為什麽沒有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 讓他從我身上沒有撈到任何好處。其實隻要不虛偽,誰都知道,男人對女人那麽 殷勤是為了什麽?還不是想得到女人的心和身,甚至有的男人幹脆就隻想得到後麵那個字,他們承受不了女人的心。要想承受女人心的男人必須做出巨大的犧牲,男人大都太自私,不願意做出太多的犧牲。

  我到深圳的初期,和許多俗不可耐的電視劇中表現的差不多,貧困潦倒,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找工作,三天兩頭 地搬家,每天吃方便麵和盒飯,下一次館子就跟過年似的,什麽世界之窗、野生動物園,那高昂的門票讓我想都不敢想進去參觀一下。那個男孩子始終如一地 伴隨著我,搬家他扛行李,找工作他買報紙看招聘廣告,吃方便麵他燒開水,吃盒飯他去端,下館子他買單,用鞠躬盡瘁來形容他絕不過分。

  我們兩個人一直住在一起,我們身上的錢隻夠租一間福田區農民的房子,於是我 就用一張床單把這房子隔開,一邊是男生宿舍,一邊是女生宿舍,中間是三八線 ,他不許越雷池一步,我也不侵占他的地盤。你聽了會感到可笑,因為你一定知 道現在的在校大學生被管製得那麽嚴格,男生都敢往女生宿舍鑽,女生也敢在男 生宿舍過夜,打掃衛生的清潔工要是進行收集的話,一個月下來,他手中的避孕套肯定可以每個學生攤上一個。(筆者心說,絕對不止一個,說一個那是太小瞧咱們的大學生們對性的渴望和性的能力了。)?

  可我和他居然能夠固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不是我不能給他,也不是他不想,我曾在半夜時分親眼看見他在手淫,那時,我真想躺到他的身邊。尤其是在淒風苦雨,沒著沒落的日子裏,還有什麽能夠比一對男女摟在一起更感到安慰的呢??

  但我們沒有,我們像是整個世界最後一對童男童女,為自己的貞操而自豪。也許這是我們最後值得驕傲的資本了,所以都格外珍惜。都說,把它留著,留到真正在深圳站穩腳跟的那一天,在那一天,我們用這來慶祝,沒有人會比我們這禮物更聖潔和更浪漫。結果是,他沒能趕上這慶祝,因為他死了。(筆者不禁愣了一下,同時看見了她眼中的淚水。)他死得算不上轟轟烈烈,但他是為我而死的。

  我有一套名牌西服套裙,那是他在我過生日時送給我的,他始終不說是從哪得來 的那三千元錢,我一問他,他就笑著搖頭。這套行頭對我找工作可起到了超乎想 象的作用,我一穿上這套行頭,就完全像個真正的白領麗人了,我說我在什麽大公司幹過,招聘的人也不會懷疑,當然,最後還是我的沒工作經驗露了餡,使我連續被幾家公司給炒了魷魚。

  有一天下雨,我這套行頭被雨水給淋濕了,第二天出太陽,我就掛到陽台上去曬,沒想到一陣風把裙子給吹到隔壁陽台上去了,他二話沒說,就爬到陽台上去拿 。說實話,我自己也能拿回來,就是一個小孩子都能拿回來,可、可誰能想到他就會一失足掉下樓去呢?要是能想到,有一百條裙子我也不會要啊。

  我們住的是八樓,他一摔下去,當場就頭骨破裂,法醫來了,連醫院都沒讓送,直接就讓拉到火葬場去了。警察還審訊了我好久,因為那陽台上實在是不應該摔下去,最後,看我確實不具備殺他的任何可能性,再加上有經驗的老警察推斷一 是當時突然有一股強風吹過,二是他穿的拖鞋上有水跡,才認定他是腳打滑,再加上風力的作用,自己沒控製住,摔下樓去。他離我而去,我肯定悲傷難過,甚至幾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但沒有了他做為依靠,我反而爆發出了生存的潛力。

  以前,由於有他在身邊,我不敢和男老板太親密,總覺得他那雙可憐兮兮的眼 睛在盯著我。你這個當作家的應該知道,在深圳,一個長得還不算難看的女孩子若是不和男老板太親密,就會使她喪失不少機會。我不能在一家公司比較長時間的呆下去,與這有著很大的關係。

  沒有了他,我在又重新應聘到一家公司後,頭一天就和老板共進晚餐,然後坦然地陪他去了歌舞廳,在包廂裏,我反複地唱著那首《真的好想你》,甚至把嗓子都唱劈了。老板是個老頭子,他關切地問我 :“你想的那個人在哪?讓他也來深圳不就得了。”我大笑著回答:“他在陰間,深圳是他的奈何橋!”我的老板似乎明白了什麽,用粗糙的大手撫摸著我的脊背,以兄長般的神態安慰著我。其實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明白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這個老頭子不是占有我的那第一個男人,不是他不花心,而是他老婆就在我們公司,而且是副總經理兼人事部長,她隻要發現他丈夫和哪個女孩子的眼神不正常,也不和丈夫吵架,而是不由分說,就把那個女孩子給炒了魷魚。所以,老板對 能幹的女孩子永遠是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樣子,否則,他的公司早就倒閉了。( 筆者心裏暗自好笑,不搞公司裏的女孩子,不代表不搞外麵的女孩子,起碼歌舞 廳、夜總會、桑拿房、發廊裏還有的是一把一買單的商品吧。)我受不了老板老婆那整天盯賊似的眼光,幹了不到三個月,就炒了公司的魷魚。然後,又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進了一家證券公司當上了業務員。

  把男人當成股票

  這家證券公司的老總不是老頭子,但也不是年輕人,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滿口上海普通話,和相聲演員牛群嘲諷的“領導”,“冒號”的腔調 一模一樣,他自稱在貴州插過隊,和一個叫葉辛的上海作家同一口鍋裏吃過飯。 我一進他的公司,就發覺他看我的眼神不對,這完全是一種感覺,一個在異鄉他 地的單身女孩子本能的感覺。其實這種感覺也不難辨認,當一個男人不停地把目光停留在一個乳房豐滿的女性的領口裏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出現了。在以前我也有過這種感覺,隻不過因為陪我來深圳的男孩子的存在而使一旦有了這種感覺就開始防範和拒絕,一直到被老板炒魷魚或我炒老板魷魚。但現在用不著了,我不僅不加防範和拒絕,而且必須使用這種感覺,一個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資本 的外來女孩子要想在深圳發財,不利用這種機會就再沒有機會了。

  若想潔身自好、堅守貞操,那還是不來深圳的好,在我的家鄉老老實實地當鄉鎮 中學的老師,甘於清貧,就行了。

  但是,我不是淫蕩的女人,何況我做為一個處女,也沒有淫蕩的經驗,盡管在深 圳我聽得已經很多了,但實踐經驗一點沒有,因而,在我的老板幾次在歌舞廳裏 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我表現得肯定是很反感和羞澀的,這更讓他對我發生了興 趣,經常直截了當地對我說,他喜歡我,要是能夠做他的情人,他可以給我簽訂一份三年的聘用合同,月薪在六千元以上。

  三年的聘用合同外加六千元月薪對大學畢業沒兩年的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也 很難抗拒的誘惑了,何況他的相貌並不令人討厭,在公開場合,他的知青經曆也 使他有著一種不能不讓人敬佩的滄桑感,我沒有像以前那樣嚴詞拒絕,而是不置可否。一個女人對男人的要求不置可否就說明是默認,有經驗的男人都懂得這個淺顯的常識。他在一個周末帶著我去了華僑新城,在那裏他擁有一套已經裝修好了的三房兩廳的公寓。就在那套後來屬於我了的公寓的臥室裏,他得到了我的身體,對這個身體,他經常讚不絕口,說是可以和維納斯媲美,可以讓一切繪畫模特自慚形穢。在那一刻,我雙眼緊閉,想象著是陪我來深圳的那個男孩子在笨手笨腳地爬上來戲弄我。可、可沒有笨手笨腳,而是老練到極點,從頭到腳的撫摸和親吻,讓我最後一絲生理上的抗拒也放棄了,自覺自願地接納了他。

  當他離開了我的身體後,竟然歡呼起來:“你、你還是處女?”我以為他是在嘲笑我,二十四歲還是處女當然會被現代社會嘲笑,可當我看到他是欣喜若狂時, 我突然覺得處女有時是很珍貴的,我點了點頭。他捧起染血的床單,感歎著:“我活了四十二年,還是第一次碰上了處女。”

  第二天,他就把這套三房兩廳的公寓過戶到我的名下,他說:“處女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隻能奉獻給男人一次,而這一次要值得,要有所收獲,我不能送你別墅名車,就把這套公寓送給你,算 是對你把處女送給我的報答。”?

  慢慢地我才知道,一個女人是否處女對不少男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們要是得到了一個處女,會興奮得如同一個孩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玩具,在深圳,男人們在開玩笑時常說,除了部隊幼兒園,恐怕全深圳都找不出處女了。(筆者似乎在海南也聽到過同樣的說法,難道這就是特區給世人留下的印象?)?

  我是在兩年之後離開了那個總是衣冠楚楚的上海男人的,倒不是因為他把老婆孩子接到了深圳,深圳有家的男人在外麵泡妞的不計其數,老婆孩子的存在對他們 不僅形不成障礙,反而會使他們更覺得刺激。我離開他和他的公司,是由於我想 自己幹一番事業,這也是我闖深圳的本意。?

  因著我來深圳的大部分時間都和證券業打交道,所以很知道從事這個行當暴發的可能性,實際上,我也已經在股市上跟著在我原來那家證券公司炒股的大戶們不清不楚地撈了幾把,賬戶上的存款有了兩百萬之多。當然,兩百萬在深圳是不能讓人產生任何自豪感的,僅僅可以說是個不窮的白領。

  有一個開玩具廠的台灣老板業餘炒股,和我熟識起來,在邀請我到小梅沙曬了一 天太陽,看到我因穿著三點式而近乎赤裸的身軀後,瘋狂地向我發起了進攻,三 天兩頭地給我送玫瑰花、名牌時裝、各種首飾。我當然不能讓他輕易得手,我的經驗告訴我,讓男人輕易得手就會被他看成是爛貨,不值錢。我在他麵前表現得很有教養,很珍惜貞操的樣子,這使得他有一天禁不住問:“難道你還是個處女?否則怎麽會對男人毫無感覺?不過,你要真是個處女,再加上大學生身份,那簡直就是深圳的國寶了。”

  我從他的言談中發現他也是個有著處女情結的男人,這大概跟台灣更開放,更缺少處女有關係。我頓時想起了我的一個女同學為了在結婚時讓他的新郎倌有千金 一刻時的感受,到武漢的一家醫院做了處女膜再造手術。我難道不能用這種方法使有處女情結的男人為此買一張大單嗎?我還沒有跑車,單獨成立一家證券交易所還少幾百萬的注冊資金,這應該都可以用處女膜來解決。

  打工妹裏其實不乏處女,而深圳的女大學生也多如牛毛,但既是處女又是大學生 而且還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性可能就是鳳毛麟角了。有了這個想法,我馬上飛到 武漢,找到了那家醫院,隻用了六百元就使自己又成為了一個處女,而且那家醫院絕不保存我的任何個人資料。我又回到了深圳,見到了那個台灣老板,做出 一副因思念他而匆匆趕回的樣子,當他邀請我去他的別墅的時候,我知道機會到了,我告訴他:“我不在乎你有家,但我在乎你的情感,你不能像對待歌舞廳的小姐那樣對待我。”他回答:“她們怎麽能和你比,你在我心目中是天鵝,她們不過是小母雞。”我又說:“我談過戀愛,但我沒和男人有過肉體關係,我的觀 念是哪個男人占有了我的身體,就必須對我的未來負責。”他激動地抱住我說:“我肯定會對你的未來負責。”就在那天晚上,他得到了我。手術看來很成功,他先是半信半疑地摸弄了很久,然後才開始做愛,而我則裝出不諳世事的樣子,表現出既痛楚又新奇的神情,使他信以為真。

  最終,他和那個上海男人一樣,捧著帶血的床單欣喜若狂,不但當場就答應第二天給我買一輛豐田小跑車,還拍著胸脯表示開證券交易所的注冊資金他負責解決 。我僅僅投資了六百元,就搏來六百萬!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生意能夠有如此之高的回報率?馬克思說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就能讓人忘記法律鋌而走險,可我獲得了一萬倍利潤卻沒有觸及任何法律,我不能不感謝男權社會帶來的處女效應,我也為此而嘲笑那些所謂的女權主義者們,其實她們的出人頭地、名聲顯赫也正是基於男權社會。(筆者一愣,她這種對女權主義的評價還挺另類,若是被真正的女權主義者聽到了,對自己的同性不知作何感想,恐怕不能把她簡單地罵為娼婦吧?)?

  我知道這是一種出賣,但在市場經濟大潮洶湧的今天,誰沒有出賣過自己呢?就是我以前認為最清高聖潔的教授都在出賣自己,他們東拚西湊地抄來 一些觀念,編成一本又一本的書,強行賣給學生,不但獲得了稿費,還要獲得什麽科研獎,更為此而帶起了研究生。我認為出賣不是一件壞事,起碼人們認識到了自己的價值,懂得了把握商機,當然,前提是不能損害群體和社會的整體利益 。我沒有,所以我心安理得。

  但是,我的證券交易所並不是在台灣老板許諾為我打入注冊資金後就成為了現實 ,因為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中國股市的利潤高得驚人,所以想投資證券交易 所的人太多,營業執照也就變得貴如黃金,想獲得一張證券交易所的入場券並不容易。這當然又需要男人的幫助,誰讓權力更多地集中在他們手中呢。

  為此,我結識了一個有這方麵權力的處長,他長得不僅僅是其貌不揚,簡直可以 說是猥瑣不堪,但他很有休養,談吐也很高雅,而且非常幽默,這種後天的東西 足以彌補了他先天的不足。其實我清楚,就是這樣的人,隻要是官,我同樣可以用一百萬砸趴下他,但我舍不得花費這麽多,我也有小地方女人的毛病,錢一旦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除了自己用外,就再不願意掏出去。關鍵的是,我對自己有了一種自信,就是不用花錢,也能把要辦的事辦成,也不能說絕對不花,起碼做處女膜再造手術的六百元要掏。

  當然,若要去做這種手術,必須要先甩了台灣老板,可甩了他,注冊資金可能就泡了湯。於是我欺騙台灣老板,說我要去美國讀博士,希望他能理解和支持,表 示過要對我未來負責的他還很痛快,當即就往我的賬戶上存了二十萬美元,並希望能在紐約和我會麵。我知道這些錢還遠遠不夠注冊一家證券交易所的,但我相信那個處長一旦接納了我,肯定會幫我想辦法。

  於是,我又到了武漢的那家醫院,給我做手術的還是那個醫生,他認出了我,很驚訝,可他隻是不懷好意地冷笑了一下,並沒有追問。不過據說後來他出了一本 小冊子,名叫《處女膜的魅力》,把我當成了一個病曆,以證明他手術的高明。我又以處女之身回到了深圳,一個二十六歲的女大學生還是處女,雖然令人不可思議,但還算不上天方夜譚,也正因為如此,才彌足珍貴。

  我承認我傍上處長有自己明確的目的性,但也不能說我對他沒有好感,起碼他的語言能力就降伏了我,使我對他有了一絲傾慕。不過,在和他交往的整個過程中 ,我都始終如一地保持著冷靜和理智,女孩子式的撒嬌羞澀都是裝出來的。(她要允許筆者插話,筆者肯定會告訴她,女人天生都是演員,都有成為明星的天賦, 而對待女人,每一個男人都是追星族,在追星的時候都是傻冒!)?

  我絕沒有第一次和他到香蜜湖度假村的時候就讓他得逞,在一間豪華套房裏,他抱住了我,我沒有推開他,而是馬上就痛哭起來,傷心得有點聲嘶力竭。他以為是他過於著急 而嚇著了我,連忙捂住我的嘴,問:“你覺得太突然了嗎?”我抽噎了好久才點點頭說:“我以為愛情是很浪漫,是有一個過程的,我之所以到今天還單身一人 ,就是追求我的男人都不想要這個過程。”?

  在他抑製了自己之後,我給他講起了我的戀愛史,其中有真的,也有從你們作家的書中看來安到我身上的,反正每一個故事都以悲劇告終。據說這叫痛說“革命家史”,是男人泡妞時慣用的伎倆 ,我覺得我也可以男為女用,嫁接過來。我跟他說:“我並不想求你什麽,我隻 是想在深圳追求一份真正的愛情。”

  他真的被打動了,那一夜,他再沒有動我,而是和我徹夜長談,在得知我有開辦證券交易所的念頭時,馬上自告奮勇地表 示為我拿下營業執照。我給他的回報是一個女孩子式的長吻。

  在他拿給我營業執照的那天晚上,我把他帶到了我的公寓,然後膽怯而羞澀地倒在了他的懷抱中,給他以水到渠成的感覺,同時,我也在賭他有沒有處女情結,若沒有,我損失的是一次手術費,得到的是一張證券交易所的營業執照, 若有,那我相信回報率肯定又是幾千倍。我搏中了,當他發現我竟然還是個處女的時候,他緊緊地抱住我,居然也嚎啕大哭起來,他哽咽著說:“想不到啊想不到,在深圳還有你這麽純潔的、有文化的女孩子,我還以為你是個會吊男人胃口的老手呢。”我嗔怒地捶打了他幾下,便又被他狂熱地壓在了身子下,在這方麵,他和外表截然相反,是很強悍的。

  在他對我最為癡迷的時候,我愁眉不展了,甚至有意讓自己消瘦了幾斤,他問了我幾次,我才吞吞吐吐地告訴他:“以前追我的那個日本老板又回來了,非要讓 我嫁給他,還表示要給我解決證券交易所開辦資金的問題,你知道,我那營業執照的注冊資金是假的。”他罵起來:“他媽的日本鬼子,還想在中國橫行霸道,沒門,別搭理他。”我又說:“一個香港老板也一直在追我,他說我要還是處女,能為他生個兒子,他就一次性給我一千萬。我絕對看不上他們,可我確實也在為開辦資金的事發愁,起碼不交風險儲備金是開不了張的。我一直不願意讓你覺得我跟你好是有什麽目的,因為這會褻瀆了愛情這個神聖的字眼,可、可我又掩飾不了我的煩惱……”?

  他男人的自尊一定受到了強烈的傷害,他一下子跳起來:“我怎麽能讓我愛的女人為這麽點小事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你要早跟我說,我早就給你解決了,他媽的,什麽日本鬼子,什麽香港佬,別想靠著手裏有幾個臭錢就打我的女人的主意。放心,三天之內,我讓資金到位。”

  我撲到他懷中,喜極而泣,在這一刻,我真的感覺他有點可愛了。(筆者心說,他要解決不了資金問題,就沒有一點可愛之處了,這真是找情人的男人的悲哀。)? 我的證券交易所開張了,四年來,雖然中國股市起起伏伏,風雲變幻,牛熊交加 ,升降莫測,但我每年都還是以贏利收盤。說實話,在股市上賺小股民們的錢太容易了,假如這些小股民們要真的得知股市黑幕的話,我敢說,他們一定造反。

  你當然想知道我和那個處長的結局,你說還能有什麽樣的結局呢?他老婆發現了 我們的私情,帶著人打上門來,並讓處長當場簽字畫押,以後斷絕和我的來往, 否則就到他單位去鬧,讓他仕途中止。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男人當然在當代社會是個神話,現代男人的觀念是:有了江山何愁美人。所以他隻好和我拜拜了。

  以後,我又有過一些男人,但我不需要再去做處女膜再造手術,盡管男人們的處 女情結並沒有因進入二十一世紀而削減。因為我用不著靠這種方式來贏得男人的 歡心了,我再找男人是我情感和生理的需要,終究我不是一個同性戀者。?

  但是,讓我感到困惑的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愛,我也不知道當今世界上還有沒有愛情,我甚至這樣評判自己:愛情是我實現事業輝煌的股市,我在其中自由馳騁;而男人是我手中的股票,分為長線和短線炒作。

  馬年到來的時候,我終於說服自己不再找有錢和有權的男人,我看夠了他們的嘴 臉,於是,我放出風去,很快,就有一個和我關係很好的女老板給我介紹了她的哥哥,一個在廣東小有名氣的作家。這個當兵出身的作家長得高大粗壯,喜歡南來北往,到處采風,而且很討厭被錢所困,更從不讓我買單消費,他說他的稿費完全可以讓一個普通女人安安心心地做家庭主婦。我和他見麵不到一個月就同居在了一起,他的性能力也很能讓我滿足。可我依舊辨別不出這個還算優秀的男人到底是我渴望已久的白馬王子還是又一隻待價而沽的股票。當然,他的價值不在於權利和金錢的升值,而是今後他能否成為中國作家的泰鬥。(筆者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以後中國不再會有本來意義上的作家了,他升不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