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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這是為什麽?》第五章 一月革命奪權 (一)周總理講文化大革命的新階段 (二)樹欲靜而風不止

(2025-12-03 09:53:07) 下一個

                                    第五章       一月革命奪權

一、周總理講文化大革命的新階段 

二局的毛澤東思想大無畏戰鬥隊,在機關走廊裏又貼出一張用大字報形式抄寫的傳單:周總理元月十三日淩晨接見昆明革命造反派赴京代表小組談話紀要。時間:六七年元月十二日十九點——十三日兩點三十八分;地點:中南海東會議室。共講了九大問題。重點摘要如下:

(一)如何正確理解“文革”的新階段:

周總理說:“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的鬥爭、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道路的鬥爭,從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以來就規定了的,但是階級鬥爭隨著社會主義革命的深入發展有新的反複,1949年進北京城隨著革命的深入,進行了三大改造,反右鬥爭,五八年提出了社會主義總路線,六二年提出了社會主義階段的新任務,強調社會主義教育,六三年提出了社會主義教育前十條,六五年提出了二十三條,同時進行了戲劇文藝改革。

“姚文元的文章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準備訊號,序幕是批判三家村,黨內發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通知,五月十六日批判彭真反黨集團,六月一日公開號召就是聶元梓的大字報,綱領性的文件是十六條、雙十條,全麵公開,因為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全麵反撲,我們必須全麵進攻,現在是進入第二階段,總進攻,全麵鋪開,訊號就是上海“告上海市人民書”,“告上海市人民書”就是進攻的訊號,因為工農群眾和學生運動不同,怎麽表現政治統帥一切,工農是主要力量,既要革命,又要生產,老搞不行,要有輿論準備,一,中央發了號召,“告上海市人民書”是輿論準備,人民日報,紅旗社論輿準備,賀電都是輿論準備,你們那個地方也要做輿論準備,中央已經號召了嘛(念賀電最後一段),你們要響應上海的號召倡議和中央的號召。

“我打電話給劉殷農同誌,叫他們寫一個告昆明市、雲南省人民書,局麵會很快得到扭轉,可以改變麵貌。

“他們(指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強調生產,破壞革命,這正是運動初期的狀態,但慢慢會轉的。他們有兩步,一步是空喊革命,搞經濟主義,實際是強調眼前利益,要個人增加工資,算舊賬,把國家利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利益拋開不管,落到空喊革命,破壞革命。第二個,他們會把矛盾上交,保守派比你們還“左”,提出極“左”的口號,使領導無法答複,然後到北京來,你們趕快回去,戳穿他們的陰謀,揭穿堅持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人的新反撲。你們要站得比他們高,看得比他們遠,工人停工支持你們,責任在省委,但不宜長,取得了第一步勝利,回去後要說服他們上班了,如果有一部分提出經濟要求,就會被利用,就容易上當,就會鬧矛盾,當權派就容易各個擊破,分化你們的組織。矛盾上交,他就躲開矛盾,這個不行。你們上京來的五百多學生、工人,我們要見他們,把這個說清楚,你們既抓革命,又抓生產,既反對抓生產壓革命,又反對搞經濟主義,作好輿論準備就可以了,工作做好,群眾就會站到你們這邊來,所以這一段的特點是從學校到工廠,從工廠到農村,學生與工農相結合,你們準備迎接新高潮到來。

(二)怎樣正確理解抓革命,促生產:

“就是剛才我說的,既不是對立的,也不是並立的,首先是主導方麵,有了人的思想革命化,就會發揮出無窮無盡的力量,生產就發展,革命造反派有了革命的幹勁,生產一定上去,其他已經解決了。”

(三)革命學生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問題:

“學生同工人結合有幾種方式,一個是學生在工廠點火,但一定要通過工人,因為工人是主人,強扭的瓜不甜,一定要工人有造反的種子,他們把火點起來。有文化的關係,你們是支援的力量,不是主導的力量,他們是主力。代替的辦法,包辦的辦法是不允許的。串聯不要到車間,去車間隻允許參觀,大字報要布置在車間外麵,開會可大、中、小結合;第二,工學院的可以實習,到廠內去,實習的目的是為了幫助推動革命,向老工人學習,老工人要教你們,思想感情就通了,說話就順了。但要與廠裏的領導、老工人商量,安排得當。第三,不是學工的,如文理科,中學生,下廠勞動。形式很多,但有一條就是革命靠自己,不靠包辦代替。靠工廠的造反派自己鬧革命。對農村公社的串聯也是這樣,不能包辦代替。

“同機關串聯,不要使業務停頓,抓革命,促生產;抓革命,促業務,革命造反派起來,以他們為主,你們幫助。北京有個新情況:群眾起來,領導不通,一怕躲起來,就像雲南省委一樣,這樣就促使造反派把矛頭指向群眾,閻紅彥回去後,就是不解決問題,沒有站在造反派一邊。領導躲起來。這樣就使造反派把矛頭轉向群眾,找保守派。保守派有三種類型,一種表現好了,可以參加造反派;二種是中間的,可以不去動他,爭取他;第三種就會表現得比你們還‘左’,形‘左’實右,自己樹起一個造反派旗幟,也造反了,比你們更‘左’,把領導抓去鬥,胡鬥了,搞得沒有人搞工作,使業務停下來,有各種各樣的造反派,這種革命不是真正能鬧得好的,這樣一來,真正革命的就要站出來,做事,即使過去犯過錯誤的,隻要肯幹,改過自新,帶罪立功,就要讓他革命。工廠、農村、企業、有特點,你們要學習‘抓革命,促生產’的精神,自己研究。”

其他還談到學徒工串聯問題;支邊人員是否可以回原地參加文化大革命的問題;關於六三年以來下放退職人員要求複職怎麽辦的問題等等,從略。落款是“昆明革命造反赴京代表小組整理”。

(四)再解剖一個雲南

還有一張大字報傳單:周總理接見各大區和省委書記的講話(摘要)(一九六七年一月十四日)

雲南最近出了一件事,是想避開也不行的。就是因為雲南省委,對李井泉的領導不滿,但是不是站在正確的方向來鬥爭呢?閻紅彥從本位出發,得不出正確的結論。三省落後性相同,但是四川頑抗、搞白色恐怖,打擊群眾,因此還有人起來反抗,四川的蓋子還沒有完全揭開。閻紅彥是一肚子不滿情緒,群眾起來後自殺叛黨。不管你過去有多大的功績,過去的幾關都過過了,但是頂過的關過不去了。他上不請教主席、不讀毛主席的書………對林彪同誌的報告不看,讀語錄是說說的,作報告也是說說的,下不請教群眾,怕群眾怕得要命,然後把自己放在一個什麽位置呢?也是根本不民主,個人說了算。軍區黨委也要想一想,主席為什麽要大民主呢?我們應該想一想,哪一點應請教主席,哪一條不符合要求,哪一點對同誌不以平等態度待人。閻隻批判李井泉,而根本不批評自己。他和高崗不一定相同,他是以和高崗不同自我標榜,上不請教主席,又不自我批評,勢必走到反黨的道路上去。反高崗使閻背上了包袱,平時隻是抓生活,不抓階級鬥爭。思想曆史根源如此,必然要走上絕路。對紅衛兵不歡迎,是防是擋。十月工作會議後還是依靠保守派壓左派,對造反派不相信不支持。十月以後,支持造反派是對的。元月四號,左派衝向軍區大院,閻紅彥、周興一齊逃跑,逃到西山,後又在西山開省委會,要周興去見群眾,群眾叫周興滾回去,閻紅彥滾出來,更不敢出來了,把軍區暴露在群眾麵前,衝向了大樓,把趙健民揪出來,一說群眾是反革命,二說閻紅彥的去向知道也不告訴群眾,群眾惱了,把他押在車上遊街了。

…………趙健民完全歪曲事實,咎由自取,叫閻紅彥出來見群眾,陳伯達同誌打的電話,閻聽後問周興說怎麽辦?周說睡覺吧!明天再說。我們這裏急如星火,不負責任,如此威風,吃眠爾痛幾十片就自殺了。這麽大的事情,用這麽一個態度,不單是壓製群眾,而且是反抗毛主席為代表的革命路線,抗拒中央的領導,閻自絕於黨和人民。

接著周總理又說了給雲南省委的六點建議。然後接著說道:閻之死,有人要把責任嫁禍於紅衛兵,紅衛兵一定要調查真像。王府井的傳單說,閻被謀害,趙被重傷,這顯然是有人指使。閻紅彥是自己可恥地解決了。鬥爭鋒芒不能指向軍區,軍區也不能當防空洞,進入軍區責任在省委,中央呼籲撤出來,希望他們抓革命促生產,矛盾不上交。中央各部和省委誰都沒有過了關,高高興興地回去,準備過好這一關,是否能過關,決定於本人,今天就說這些。相信絕大多數人能過好這一關,林總叫我做思想工作,我就講這些。

大家圍著這張大字報傳單議論開了:

“周總理這三天簡直是連軸轉地接見雲南的赴京代表,講話、解答各種問題;給省委打電話提出六點建議;給造反派通過長途電話耐心細致地做工作,勸其退出軍區大院;給造反派發支持電;接見各大區和省委書記的講話,等等。一講就是四五個小時,連我們聽傳達和看傳單的人都累昏了頭,不知總理累成什麽樣子!”

“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新反撲就是搞經濟主義,矛盾上交,給中央施加壓力,以破壞生產來壓革命。周總理明察秋毫,說準了雲南的問題,說準了我們單位的問題。”

“造反派要抓革命促生產,反對經濟主義、反對矛盾上交,迎接第二階段的文化大革命高潮。”

“周總理對保守派三種類型的分析,也說準了我們單位的問題。他們也要造反了,除了喊打倒劉鄧陶李閻以外,更主要的是要打倒周興、郭超。比我們更“左”,把領導抓去胡鬥了,因為以周興為首的省委承認了錯誤,郭超講了真話。”

“省委承認錯誤以後,保守派已經出現分化,周總理分析的三種類型,是在教我們如何做保守派的工作。”

“周總理在接見各大區和省委書記的講話中,補充了兩個細節。一是閻紅彥‘吃眠爾痛幾十片自殺了’;二是(北京)“王府井的傳單說,閻被謀害,趙被重傷,這顯然有人指使。”如不是得知是吃眠爾痛自殺的,那真是說不清楚了……”

“是,是,”一位白白胖胖的、北方口音的中年婦女說道,“是經法醫解剖以後,發現胃裏還有不少沒有消化的眠爾痛片,才證據確鑿地確定是自殺的。否則還真難說清。”

“閻紅彥不是有一份遺書嗎?”

中年婦女說:“那是因為已證實是自殺,才見到遺書的啊!”

“這說明《一·八政治懸案》所提出的幾個可疑的問題,並非空穴來風。”

中年婦女問:“什麽懸案的疑問?”

“是幾個目擊者寫的發現閻紅彥屍體經過的傳單。”

中年婦女說:“我沒有看到。”

(五)歡迎革命幹部起來造反

這位中年婦女在走廊裏大聲說道:“我支持218號信箱的造反派造杲建義的反,以杲建義為首的廳‘文革’小組和一小撮保皇派,頑固地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轉移鬥爭的大方向,把革命群眾打成反革命,還逼死了人。死保黑省委,對抗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杲建義犯錯誤不是偶然的,是有根源的。這個人一貫的官僚主義、主觀主義,搞封建專製那一套,橫行霸道,粗暴無理,聽不得不同意見,打擊別人,抬高自己。搞白色恐怖,令人發指。今天我也要造反,要向他大吼一聲,讓他出一身冷汗,這也是治病救人!”

高如璊大聲說:“歡迎革命幹部行動起來造反!”大家鼓起掌來。

中年婦女說:“我要寫大字報,哪裏有筆墨紙張?”

晁達說:“走走,到我們那裏去!”

進了辦公室,他們先嘮起嗑來,看來他們是老熟人了。然後中年婦女說:“能不能找一個人幫我寫一寫。”

晁達說:“可以,現成的筆杆子在這裏,你說吧讓東方泥幫你整理一下,抄成大字報貼出去。”

中年婦女說得還是蠻有條理的,顯然,她是有備而來。說了杲建義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種種表現以後,又說了許多他的粗暴作風,動不動訓人、罵人等等。寫了好幾張紙,最後簽上名——佘慜和日期。

東方泥說:“啊!你的毛筆字寫得漂亮嘛!”

晁達說:“她是北大的高才生哩!三八式幹部。”

東方泥說:“啊!老資格的知識分子。”

佘慜說:“高才生談不上,在北大上了一年學,熱血青年,奔赴延安參加抗日。我的同學現在有的是教授,有的當了大官,我什麽也不是。”

貼完大字報,和大家打了招呼,並說以後還要寫大字報,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東方泥好奇地問:“這位領導我還是第一次見,是哪個局處的? 晁達說:“是機關黨總支副書記。因為身體不好,常年未來上班。

她老公是雲南省軍區的一位副軍級領導。杲建義背後在會上曾幾次批評她:養尊處優、小病大養、官太太作風,把著茅廁不屙屎,白吃人民的飯,這種人讓她回家當專職太太算了……。這回佘慜抓著機會反擊了。管她的,她敢放炮,隻要說得對,我們就支持。”

二、樹欲靜而風不止

(一)“捍總”要打“翻身仗

廳機關參加“四清”工作團的同誌全部都回來了,工業處辦公室又回來了幾個人。因為各局處陸續成立了好幾個戰鬥認,“文革”運動都以戰鬥隊為核心開展活動和串聯,廳“文革”小組已失去領導、組織和號召力。每天下午的學習,雖然顯得不那麽嚴肅、正規,但十分活躍,思想開放,言論自由。敢想敢幹。大家是因為觀點一致,同心同德才走到一起的,所以戰鬥隊的凝聚力特強。

廳“文革”小組占據了最好、最大的辦公室。廳長郗維潤的大辦公室也鵲巢鴆占。現在“捍總”的總部雖然已經垮了,但廳“捍總”並沒有解散,而且活動更隱蔽、更出新招,揚言要打“翻身仗”。

廳長郗維潤回到單位以後卞燾向他解釋道,因他長期在滇西領導“四清”運動,所以機關“捍總”暫借用了他的辦公室,現在廳長回來了,他們還沒有找到供戰鬥隊活動的地方,問是否可以再借用一下,召集一下會議,放放隊裏的東西。但他本人可以回辦公室,無礙。廳長說,沒問題,沒問題。廳長很少待在他自己的辦公室,多半在廳辦公室的幾個科串來串去。郗維潤調到218號信箱不久,即帶領工作團到滇西抓直屬單位的“四清”運動。他在廳機關未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廳機關的幹部與他之間沒有什麽對立情緒。他回來以後,見人就打招呼,承認自己在滇西片派了工作組,執行了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犯了方向性的錯誤。大家認為他的態度較好。但他唯獨對“捍總”的人,對他原來重用的祝建林表示冷淡。東方泥心想,這位廳長對政治方向還是非常敏感的。而祝建林也遠離郗廳長,盡管常在辦公室裏遇著,但很少搭話。而對杲建義推行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老祝卻積極批判,表明了他的立場,以爭取群眾的信任。在辦公室裏郗老當愛找東方泥套近乎,在一些事物的看法上好像有共同點,很談得來。東方泥與他不拉近、不疏遠,保持一定的距離。

“老東”有一天晁達說,“看來,郗老當對你有好感,他另有所圖。”

“我一個業務幹部有什麽可圖的?”東方泥不解地說。

“你為人低調,行事沉穩,這跟業務沒關係。”晁達說。

“他並不了解我。”東方泥疑惑地說。

“他長期當地委書記,搞群眾工作,什麽時候什麽問題用什麽人,他心中有數。你分析問題擺事實講道理,有一定說服力,群眾認可,這一點很重要。”

根據周總理的指示,昆明革命造反派大聯合指揮部發出了“抓革命促生產”的倡議,八·二三、砲兵團的各戰鬥隊積極響應。逐步壯大起來的218號信箱的造反派也立即行動起來,除了抓好本局處的業務工作以外,也積極投入整治盤龍江。

東方泥又回到了盤龍江工程指揮部。很快他又拿到幾份傳單交給晟翬。

(二)周恩來的嗓子講啞了

第一份傳單摘要如下:周總理會見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革命造反總司令部所屬組織成員大會上的講話(六六年九月廿六日,記錄稿,未經本人審閱)。

周總理首先對會見他們較晚表示抱歉。接著代表毛主席、代表黨中央、代表林彪同誌、代表國務院以及他個人,向大家問好!同時向首都大專院校的紅衛兵革命造反總司令部的各個學校的紅衛兵致以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戰鬥敬禮!

總理說:“我曾經接見過首都大專院校的其他兩個司令部所屬各校的紅衛兵。許多話,已經跟那兩個司令部所屬的紅衛兵談過,今天第三次向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的另一部分(顯然這是首都三司)戰士來談,難免有許多重複。”首先講了紅衛兵中間出現的多數和少數的問題。總理說:“你們現在有二十四個學校,將來還有更多的學校參加。這個總司令部的紅衛兵的革命造反隊伍,絕大多數在學校是少數,但也有個別屬於多數,總的來說,你們目前處在一個少數的地位。”“你們雖然居於少數地位,但是,仍舊敢於堅持你們認為對的革命造反的真理,這一點是值得稱讚的。”“特別是由於過去北京的大專院校普遍地派工作組,去代替當時被批判的學校的當權派,不管這個當權派的錯誤性質屬於哪一類,但是一般地說都被批判了,而派去的工作組,一般地說又代替了原來的當權派的地位,這樣就造成了工作組與學生對立的局麵。這個時候,許多學校的紅衛兵開始對工作組的領導進行批評,乃至對他們的包辦代替發生懷疑,對他們壓製不同意見的行為產生反感。這在開始是少數,你們今天在場的少數派,絕大多數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產生的。所以在工作組的問題上,你們是有優先發言權的。”

“因為少數派批評了工作組,工作組就和它對立,依靠多數整少數,挑起學生鬥學生。”“少數處於被壓製的地位,自己的意見得不到申張。相反地,還受到工作組指使的那一方的打擊,甚至於采取一些不正當的方法,如鬥啊,圍攻啊,乃至於打人啊,監視啊。”“是屬於路線性、方向性的、方針性的錯誤。”“這類錯誤帶有普遍性,不僅北京有,甚至在全國,這種錯誤也幾乎很少例外。為什麽這樣,那來源就不是僅僅一個學校或者那個學校工作組的錯誤啦。主要負責在於派工作組。在北京,工作組都是市委派的,而市委之所以派這麽大的工作組,是由於當時中央工作的同誌批準了同意了這種主張,有的還堅持。這個錯誤責任主要由上邊來負。”

“你們這個總部所屬的二十多所學校,據我知道的至少有一半還存在著一些問題。這裏有的是工作組裏本身或者主要負責人沒有認識這個情況,沒有做深刻的檢討,沒有向在工作組領導的時候受壓製、受排擠的少數派同學承認錯誤,賠禮道歉,沒有宣布被錯加了‘反革命’啦'非法的’啦,‘右傾的'啦等帽子,統統取消。”“我代表中央說一句,這些錯誤的東西統統應該一掃而光。”

第二份傳單:周總理在人民大會堂接見全國各地在京革命師生代表時的講話(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卄七日下午,記錄稿)

講了以下幾個問題:

一、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形勢;二、兩條路線鬥爭的問題;三、關於平反和檔案材料的處理問題;四、關於大民主問題;五、談談組織問題;六、長征式的全程徒步串聯的問題;七、談談到北京來請願的問題;八、有幾個不成熟的問題和大家談談;最後回答幾個具體問題。

第三份傳單:周總理對全國紅衛兵代表的報告

(一九六六年十月三日)

講了以下幾個問題:

一、備戰備荒為人民;二、階級鬥爭問題;三、炮打司令部問題;四、多數少數問題;五、今後的鬥批改如何搞;六、民主集中製;七、組織問題。

第四份傳單:周總理接見首都高校紅衛兵(多數派)代表座談會上的講話紀要

時間:1O月22日5:00——11:00

地點:中南海禮堂

北航紅衛兵代表、地質學院紅衛兵代表、礦院紅衛兵代表、農業大學紅衛兵代表匯報情況後,提出一些具體問題,總理作解答。

其中關於階級路線問題,總理說:“紅衛兵組織應該怎樣貫徹階級路線——應該按第五條不能搞唯成分論。唯成分論是譚力夫的理論,是反毛澤東思想的,紅五類的提法哪一個正式文件中提過?拿來我看看,出身不好願革命,應該歡迎。不要搞的比共青團,共產黨還要高。

第五份傳單:周總理在“首都及外地半工半讀革命師生向資產階級反動路線開火大會”上的講話

時間:1966年10月31日下午:4:20——5:25

地點:北京工人體育場

(以上傳單中的具體內容不全錄出)

周總理耐心細致、深入淺出地談了文化大革命的指導方針、理論根據、步驟方法;對紅衛兵組織革命性的三大前提,作了明確的闡述;紅衛兵運動中出現的錯誤、不足、缺點都提出了具體的建議;對一些具體問題都做了詳細的解答。

周總理說:“我四個多月,每天接待,說話很多,嗓子都啞了,就是恢複不了。”還說:“昨天晚上,我跟你們的代表談了差不多半夜(四個多鍾頭),我今天也不可能一件一件都舉出來。”還說:“你們851個學校,不可能每個學校的問題都回答,是怎麽樣,靠你們在運動中用鬥爭來證明”。

第六份傳單:林彪同誌在八屆十一中全會上的講話

218號信箱的造反派,發出倡議,積極投入盤龍江的整治工作。那天,來了不少同誌,參加省級機關“紅炮兵”指揮部的各戰鬥隊全部來了,其他的同誌也來了不少,廳長、副廳長及大部分處長也來了。唯獨以杲建義為首的“文革”小組及“捍總”的人沒有來。他們認為各戰鬥隊都是平等的,“紅炮兵”沒有資格指揮“捍總”的人。

各廳局的造反派來了不少。工地上幹得熱火朝天。

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東方泥把六份傳單交給了晟翬。當即有幾個人就伸手要過去,非常專注地翻閱起來,但份量太多,沒有看完,表示回去後再慢慢看。

黨令澤向東方泥講了這麽一台事:

機械修理廠的造反派,在批資反路線的過程中遇到極大的阻力,他們認為根子在於218號信箱黨組副書記杲建義態度頑固,為廠裏執行資反路線的幾個當權派和保皇狗撐了腰,而218號信箱機關的造反派右傾,批資反路線軟弱無力。他們開了一輛卡車來,抓杲建義去遊街,打一下他的威風。結果抓錯了人,把米宜超副廳長抓去抹了黑臉(黑幫)和黑手(背後操縱),戴上高帽子遊了街。因為米宜超也是四川人、老紅軍、矮個子、團臉。什麽都吻合……

“你們事先要說清楚嘛!”東方泥說。

“我們事先不知道啊!把米宜超送回來我們才知道。他見到我們隻是笑笑,洗洗臉和手就上班了。凡是見著米宜超被抹了黑臉的人,都說修理廠的造反派這樣亂抓人是錯誤的。千折南知道以後,立即找到米老當賠禮道歉,並打電話找到機械修理廠造反派頭頭,說明了情況,批評了他們亂抓人不對。這幾個造反派頭頭也深感的確做錯了事,立即趕到廳機關來向米老當賠禮道歉。米宜超笑笑說,沒得事、沒得事,毛主席說了嘛!戴高帽子,抹黑臉脫帽洗完臉,立即上班工作。……”

米老當做了替罪羊,還能這樣豁達,真不簡單,真佩服,真值得尊敬。”東方泥感歎地說。

“誰不是這樣說哩!有良心的人都對他表示慰問。他在群眾中的威望一下子就劇增了。”

“杲建義呢?是什麽態度?”

“沒有什麽表示。”

“這就不對了”

“思想境界不一樣,素質不一樣。”

辦公室、工業政策處的一些人詳細看了東方泥拿給他們的六份傳單,大家又議論了一番。文革以來,周總理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匯報會議的召集人。當前最重大最緊迫的事就是“文革”,白天黑夜都有人向政治局匯報“文革”的事,而且正如周總理說的,都是些“急如星火”的事。首都、各省、自治區、市、地、縣;各學校、機關、廠礦的群眾組織都有上訪的,都要求總理接見,解答問題。都要求總理能到本單位去講,去幫助解決矛盾。你們聽傳單上的這段記錄:

……………………………………………

底下由礦院紅衛兵代表匯報情況,提問題,總理解答:

問:有人強迫我們解散。

答:過去長期壓別人,現在人家反過來回敬兩下,也沒有什麽了不起。不算打架。中央沒有說過強迫解散的問題。

問:出身不好的人也打人,是否階級報複?

答:要調查。一般不是。我就反對打架,過去我也說過(這時有人說請總理也到我們那裏說一說;總理答:我不是孫猴子,到處都去)。

學校的東西被占幾天也無關,人家占了擴音器,你還有口嘛,還可以用舌頭嘛,隻要你堅持正確的還怕什麽?

問:有人說:“不打不成了,我們已經成立了敢死隊。”

答:這就不行了。美帝來了,你們組織敢死隊,我讚成,人民內部不要打。

……………

黨令澤說:“總理說,我不是孫猴子,到處都去。關於有的學校少數派奪印的問題,總理說,我不回答,否則我不成了萬金油?這是已經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才說的話。”

門友昰說:“出身不好的人也打人,是否階級報複?這個“也”字和設問都意味深長。”

晁達說:“文革當中待解決的矛盾、疑問、困惑、見解、感情、立場、衝突、打架、武鬥,多如牛毛。毛主席、林彪同誌講大政方針;陳伯達、王、關、戚講理論,發動群眾;周總理忙於處理具體問題和救火。”

晟翬說:“但是原則問題總理還是要說的,該批評的還是批評。我念一段給你們聽。‘有人說:對中央領導同誌可以懷疑。總理說:毛主席、林彪同誌不能懷疑,對其他中央領導同誌也不要隨便懷疑,沒有事實根據就懷疑,那怎麽行呢?懷疑一切是錯誤的。政法學院還有沒有人貼我的大字報(答:沒有了!)請回去告訴他們:我過去保的是無產階級專政機關的領導,政法學院有人要給楊秀峰同誌戴高帽子遊街,說他是黑幫,根據就是他先後與陸定一、彭真領導共事,這樣推理怎麽行?………楊秀峰同誌隻是和他們一般正常工作關係。最高法院院長隨便戴高帽子遊街,這像什麽樣子?讓全國警察看了,有什麽感想?會有很壞的國際影響。現在國家控製軍隊、法院、宣傳三大工具,大民主也算到了頂頭,要不要有點兒集中了?凡事不要做過頭,北京戲曲學校請山東的演員來演《智取威虎山》,認為他們過去生活太講究,於是隻給吃窩窩頭,連鹹菜也不給,我看出演楊子榮的演員武打時氣力就不足了,人也比以前瘦了。有些地方甚至不讓京劇團演出,認為老演員多,江青同誌要我轉告大家,不要那樣。”你們看事情無論巨細,都要總理親自出麵講才行哩!”

展玉君說:“總理說得對,凡事不要做過頭。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人還不是做過了頭,才走向了反麵。”

總理的講話內容極其豐富,要抄成大字報,幾天也抄不完,決定以後根據需要逐步抄出。

後來,大家認為林彪同誌的講話對當權派極為重要,立即抄成大字報貼了出去,全文如下:

林彪同誌在八屆十一中全會上的講話

(一九六六年八月一日—— 十二日)

對毛澤東思想有兩種人:一種人拚命學毛澤東思想,有的人學得好,挨打擊。因那時管思想的最高機關中宣部陸定一那一幫人,上麵還有根子,反對毛澤東思想。他們誣蔑學毛著象吃宣威火腿,天天吃就膩了。誣蔑立竿見影,說沒有太陽就見不到影子。甚至惡毒攻擊,胡說什麽現在學毛著好的人,將來打起仗來是漢奸叛徒。這些黑幫對毛澤東思想充滿了敵視仇恨。一種人不學毛著,處於落後或中間狀態。

對待政治思想工作也有兩種人:一種人重視政治思想工作,一種人不重視政治思想工作,甚至搗亂。我們的幹部對待工作的問題也有兩種人:一種有幹勁,有工作成績。但是性情急燥,得罪不少人,運動中大字報最多,過不了關,大家群起而攻之,要求罷他的官。

一種人是老好人,什麽事情也不做,什麽事情也不參加,誰也不得罪,人事關係搞得好好的,選舉的時候能得多票。運動中貼他的大字報也很少。

所以我們對幹部要求全麵考查,全麵排隊,全麵調整。我們按毛主席講的無產階級事業接班人的五條原則,提出了三條方法,主席同意了。

一、高舉不高舉毛澤東思想紅旗,反毛澤東思想的罷官。

二、搞不搞政治思想工作,同政治思想工作搗亂的,同文化大革命搗亂的罷官。

三、有沒有革命幹勁,完全沒有的罷官。

這次要罷一批人的官,升一批人的官,保一批人的官,組織上要全麵的調整,那些犯錯誤的,甚至犯嚴重錯誤的人,隻要他們接受教育,堅決悔改,還可以在今後的工作中繼續考驗他們,至於那些不可救藥的就堅決罷官。不這樣就打不破死氣沉沉的局麵,一旦有事要搞顛複活動的就是他們。

我最近心情很沉重,我的工作和我的能力是不相稱的,是不稱職的。我意料是要出錯誤的。但是要力求減少錯誤,依靠主席,依靠常委全體同誌,文革小組同誌,以毛主席為軸心,我們做磨盤,一切按主席思想辦事,不能用另外的做法,不能有兩種方針,兩個司令部。不能以想當然代替主席的想法,不能唱對台戲,要一元化,緊跟主席。主席處理問題有全麵考慮,高瞻遠矚,還有他的想法,有很多想法,我們是不理解的。我們對主席的指示,要堅決執行,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我沒有別的本事,就是依靠群眾的智慧,一切請示主席,一切按主席指示辦事,大事不幹擾,小事不麻煩。有時也免不了犯錯誤。跟不上主席思想怎麽辦?辦法是朝朝夕夕的不堅持錯誤,隨時修正錯誤。主席是世界革命的天才,我們同他比較,差別很大,錯了趕快改。中央給我們的工作,我自知水平能力不夠,思而再三,但是現在主席和中央既已決定了,我隻好服從主席和黨的決定,試一試努力作好,我也隨時準備交班給更合適的同誌。

林彪(對中央文革):

你們的工作碰到困難,有很大的困難。運動開始蓬蓬勃勃,中間潑冷水,潑下去了。主席又把局麵扭轉過來了。不然,文化大革命會中間夭折,資產階級就會重新得勢,我們要打敗仗。消滅資產階級思想,樹立無產階級思想,改變人的靈魂,把舊思想打垮。我們不是單從思想上著手,一方麵從物質上著手,發展生產,提高技術,一方麵從精神上著手,改造人的思想。生產力重要因素是人,發揮了人的因素,要改變思想觀念,提高對社會的責任感。這是一句話可以說完,作起來要經過反複,經過無數次鬥爭,批判,表揚,在整個思想戰線上進行大的鬥爭,才可能把人改造過來。鬥爭經過許多低級階段到達高級階段。兩條戰線,物質戰線,精神戰線。我們文革就是搞精神戰線的。我們的兩條戰線向前進的,毛澤東思想是我們在這兩條戰線上前進的總火車頭。我們像火車一樣,兩條鐵軌上前進,不要像修正主義國家那樣,搞物質就是倒退,必然複辟,非出修正主義不可。我們一切工作要以毛澤東思想領先,我們要把毛澤東思想這個精神戰線抓住不放,要把這場戰爭頑強地打到底,腦袋中打了勝仗,物質的就能打勝,這並非是小事,是大事。

你們這些同誌,這幾個月起了作用,今後還希望起更大作用。當然潑冷水,潑下去靠主席思想扭轉過來。不然大的壓力下來頂不住。大石頭擋住通不過。

文化大革命是創舉,蘇聯沒有,修是必然的。

現在魚目珍珠混在一起,必須把魚目和珍珠分開,把珍珠交給群眾,免得人民見不到文化,見不到光明,魚目和珍珠混在一起,讓他們自己挑選有困難,我們現在需要告訴他們毛澤東思就是珍珠,大家要負起責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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