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網上又曝江蘇建湖縣住建局幹部焦某在歌廳摟抱小姐的不雅照。事情發生之後,焦某稱自己“抱的是我女同學,不是什麽小姐。”不過,在幾天之後,該縣紀委負責人回應媒體:經查,焦某摟抱的女子是歌廳的一位陪酒小姐,日前焦某已被免職雲雲。
如今這官員的不雅照已是太多,剛才試著輸入“官員不雅照”去網上點擊一下,竟然有2162個相關視頻,真是不點不知道,一點嚇一跳。不過,此等鳥事已是泛濫,已是見多不怪,見怪不驚,古聖有雲:“色者,性也;飲食男女,人之大欲。”身居要位,權錢雙贏,改革開放30年,中國經濟建設取得巨大成就,官們理當獲些“紅利”,在這權錢交易、色權交易的形勢之下,貪官們的上半身節操失守,下半身欲望燃燒,演繹出一些趙紅霞與雷政富的苟且偷歡的糟心事,咱百姓也能理解。看今天的中國,福建有紅樓,北京有天上人間,其間許多貪官因招妓而連查貪腐而落馬,或因小二、小三反水而東窗事發,又似乎在不斷印證著“紅顏禍水”的傳統封建反動腐朽理論的正確性,甚至有許多網友為趙紅霞們送上讚歌,稱之“書寫了嶄新的婊子反腐新篇章”。
所以說,要為這此“大人”們的這些齷齪事來撰文說事,似也亦近乎無聊了。
有人說:西方都市的標誌建築是教堂,中國都市往往是澡堂。言下之意,似乎中國曆來都是好色的,這實在有失公允。過去中國的澡堂是何等的令人向往,那是一個正兒八經洗汙濯垢、清心愉體的好去處,不象今天的澡堂,一個正兒八經藏汙納垢、錢色交易的骯贓之所,隻不過今天的澡堂已不叫澡堂,而是有一個“桑拿會所”的西方洋名。所以,今天的社會淫穢之風不能拿澡堂說事。至於說西方有教堂倒是事實,洋人們一個個信奉著上帝,弘揚著博愛,不過這些迷信對社會的發展,對道德的約束,似乎沒有什麽害處。
之所以來說上幾句,是這焦某的辯白:“抱的是我女同學,不是什麽小姐。”實在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揣測一下焦某的語氣,分明是說自己根本沒什麽做錯了的地方,我抱的是同學!理直而氣壯山河,隻要我沒抱小姐,抱著自己的同學,黨紀國法、道德倫理,誰都奈我不何。按當地紀委宣稱,焦某抱的不是同學是小姐,可見這焦某是以“抱同學”來逃脫責罰的;由此便可推斷,這“抱同學”真是沒有問題的,不然,焦某不會以此作為擋箭牌的。
但是,同學就可以抱?真是豈有此理!也真是廉恥喪盡!
如果我是主政者,一定要把抱同學的罪責與處分要比抱小姐重。也就是說,抱別人的女人絕對是錯,但抱女同學更錯。道理很簡單,小姐是以賣笑為生的,有著錢色交易的關係,而女同學卻是別人的妻子!譬之吸毒,都是犯禁,但去搶劫毒品吸食比用錢購買毒品吸食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堂堂政府官員,你憑什麽抱自己的同學,是兩情愉悅,傾慕已久?那為何不早點下手,永結連枝?如果說是因種種客觀原因而未能如願,現她已身為人妻,你又怎麽能與之苟且。世界上不知有好多好東西,誰不想要。問題是根本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決不可隨心所欲去攫取,“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前賢之教,千古不易。貿然取之,或違道德,或犯法禁,最終是要吃虧的。如果說隻是逢場作戲,逞一時之欲,更是法理難容,究其實質還是那權力在作崇,我有權為你辦點兒事,所以你也得有點兒付出,這比去找妓女時明碼標價更齷齪,因為公眾的權力被他當作了濫淫的資本。
有人在網上留言,說焦某如此種種,是“可怕的封建思想的猛烈回潮。”,我心中總不太讚同這種說法,不要動輒什麽罪惡都歸罪於封建主義。今天許多人所做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封建社會何敢望其項背。封建社會的官員招妓,但不養小三;封建社會官員可以淫婢,但不敢去褻瀆良家婦女。封建社會官員可以在家裏宴樂,但不能去勾欄畫院。當然也有違禁的,但極少,而且要承擔極為嚴重的法律上、道德上的懲處。我們今天的官員多自由,幹什麽都可以,這暴露出來的隻是九牛一毛,因為對頭太多了,有人用心跟蹤拍攝才暴露於眾,最終倒了黴。
說這焦某隻是逢場作戲的本性難改,絕對沒有冤枉他,有一個細節最能說明問題,在不雅視頻的畫麵中,並非這苟且男女二個人,桌子電腦前還坐著另外一個女人,也就是說焦某是在別人(至少有一人)注視的目光下苟且著的,這就是真正的禽獸不如!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有羞恥之心,不然世界上所有動物之中,為什麽隻有人類穿衣服,穿衣服的最初原始功能並非禦寒,隻是為了遮羞!男女之事,誰個不有,但隻能夫妻二人於閨秘私處溫存溫存,絕不能如牛馬豬狗交配於青天白日之下。好多年前曾在一個手抄本上讀過一支小曲,曲寫公雞交配之事,其詞雲:“爾靈禽,非野獸,風流事,誰個不有?隻許背裏偷情,那允當場弄醜,若按律條治罪,殺來與我下酒!”純為遊戲筆墨,但說出了一個生活至理,風流之事,隻能是二個人的世界,決不可當眾出醜。古人認為公雞有七德,是為靈禽,這曲子認為公雞都不可當場弄醜,何況人乎。可今天社會奇怪的很,如此私密之事,亦可於大眾廣庭之下行之,是自得,還是自戀?其實都不是,而是愚昧,是卑下。就說今天的大學校園吧,男女學子戀愛,偏要選在眾目睽睽之下擁抱接吻,這是高等學府,是“知識”了的人,為何如此下作?無他,人文精神的缺失已到了無可複加的地步。如果從心理學、生理學的科學角度來說,這類吻抱多為逢場作戲,決無真愛。因為男女雙方真是愛得如梁山伯祝英台般,戀人相遇就會極度興奮,而人隻要興奮,瞳孔必定縮小,瞳孔縮小最禁受不了強光,故戀人親熱,多選暗處,除了避人眼目之外,心理學、生理學的原因是重要的因素。如今這些人卻能在別人視線下苟且,可見心中並非是真正愛著那個女人,隻是一種本能的發泄而己。
所以,我也曾說過大學校園裏的男孩女孩,能在大庭廣眾之中親熱的男女,決不是羅密歐與朱麗葉,隻是精神空虛的一種青春發泄!
由焦某之苟且,便又想起了今天的幹部隊伍,有這樣的人在各個部門主政理事,能把事情做好嗎?問題是這樣的人還是有人提拔的、任命的。我想,也許他與他的上司也曾一起“苟且”過。隻有這樣的經曆,他才可能官場得意。社會流傳的“一起扛過槍,一起渡過江,一起下過鄉,一起同過窗”的鐵關係,都比不上“一起嫖過娼”的過硬!聽官場朋友告訴我,上司如果同你嫖過娼,你絕對成了上司圈子中人,你便有了永遠的美好前程。
有人感歎,今天的社會,硬生生把許多美好的詞變成齷齪,譬之小姐,尊貴之謂也,大家閨秀,端莊秀麗;可如今小姐成了什麽,不說大家也清楚。再如幹爹,尊長之稱也,幹爹也是爹,一定有個爹樣;可今天的幹爹卻是隻“奸”而決不爹了,弄得真正想做幹爹的也不敢了。還有美女,如今隻是性別的意義;老板,時下隻是人的代稱。縱觀今日社會生活之中,已剩不到幾個幹淨的詞了,難道“同學”又要墮此惡道?嗚呼,真是詞將不詞,情何以堪!如果一個社會認為是同學就可以抱,那麽,這個社會的道德大廈則真正岌岌可危矣;但這似乎沒有引起當政者的重視,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遠比焦某抱小姐要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