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麽真理無窮,進一寸,便有一寸的歡喜,我們不管做什麽,都是持續的精進,持續地打開自己的正向通道,這好比是闖關,闖一關便有一關的收獲,聖人無名,神人無功,至人無己。我們在上一講也講過有道之人不耗神,不耗氣不耗力,可是我們仔細一想,做什麽事情,哪裏有不耗氣不耗力的呢,就包括我們悟道學習,做我們自己喜歡的事情,那也要耗氣力的,也是要耗神的,所以很多人會認為莊子說的神人無功至人無己聖人無名,那是無端崖之辭,謬悠之說,荒唐之言,其實在保持正向精進的過程中,我們會得到那種源源不斷的能量的補充,能量的補益,能夠獲取滋養我們生命的資糧。
在悟道精進的過程中,我們也會耗氣,也會耗神,然而一旦頓悟,我們的精氣神會馬上得到提升,你會忘記疲憊,甚至可以做到廢寢忘食,庖丁解牛的時候也是手腳並用,而且在剛開始解牛的前三年,無非全牛也,也就說明他在悟道精進的過程中,也是耗氣的,也是耗神的,但是三年以後可以做到目無全牛,當他解完牛以後,提到而立,為之四顧,為之躊躇滿誌。善刀而藏之,雖然耗費了氣力,然而他在完成手頭工作以後,毫無疲憊感,反而達到了內心的那種圓融,圓滿自在的狀態,這種狀態是從精神的食糧中獲取的,無法從外在的資源中獲得。
朝聞道夕死可矣。人一旦頓悟,打開了向正一,全真的通道,那麽你耗了一分的氣力,耗了一分的神,可以得到十倍百倍的補償。大道甚夷,而人好徑。向正一全真的方向去精進,進一寸便能夠得一尺,便能夠得一丈,沒有比這更劃算的了。如果我們不是以提升自己作為前提,而去討好他人,那麽做什麽事情都會越來越煩躁,越來越煩惱,不斷地抱怨他人,記恨他人,這是綿綿無絕期的。
事情本身之外的東西消耗你的,遠比事情本身消耗你的要大得多,要大很多倍。莊子說“為善無近名,為惡無近刑”我所做得一切的事情,絕不是為了急功近利,不是為了迎合他人的評價的,我隻是為了提升我自己。為惡無近刑,我做的事情隻要符合當下的倫理道德,符合當下的法典條文,那麽就沒有什麽不可以做。莊子這句話就是告訴我們如何如何去偽存真。所謂的善和惡絕不是去迎合他人的,而是取決於自己的正向精進,保持正向精進,專注提升自己,外在的事是非非自然也就沒有了,也不會有任何的糾纏,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所謂身邊小人多,壞人多,那還是因為我們沒有找到正向的通道,沒有向正一全真的方向去精進“靜而聖,動而王,無為也而尊,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不去關注外在的人和事,那就是無為。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這個“樸”就是“一”就是向事物的本源靠近,向我們的本心,向我們的真身靠近。樸素的“素”就是“惟精惟一”。素也者,無所與雜也;純也者,不虧其神也。剔除我們的雜念,惟精惟一,正向精進,這就是素。總體上事大大提升我們能量的,這是“不虧其神”,這叫做“純”。
我們的雜念從何而來,無非是外在的事物的幹擾,外在的事物是如何幹擾到我們的,如何引起我們雜念的,一息就是一念,當我們去做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遇到了讓自己感覺到緊張的事情的時候,首先是我們的呼吸有反應,,我們的氣息有反應,呼吸會變得越來越不順暢,所以一息就是一念,呼吸不能夠周流不殆,而斷斷續續的時候,就說明你的雜念在紛飛,莊子教我們:欲靜先平氣,欲神先順心。
每每遇到事情的時候,遇到難題的時候,先去聽氣,先去平息我們的氣息,能夠讓自己的呼吸慢慢地舒緩下來,能夠勻暢,那麽美好的事情一定會跟進,恬淡虛無真氣,真氣從之。慢慢地進入那種忘我之境,便可以獲得真氣。真氣才是供養我們生命的資糧。
抄錄郭偉勝先生視頻全文2022年11月1號
玄奘譯本(最通行版本)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般若波羅密多心經釋疑
耕雲先生講述
一九九五年二月十九日於社教館
問題解答
問:心經為摩訶般若的素描,它的修行方法如何?是否為觀自在?
答:古人翻譯佛經有三個同義的字,一個是觀,一個是覺,一個是照,這三個字看起來迥然不同,用法也不同,但在佛經上來講,卻有相同的涵義。就修行而言,往高處講,一落入方法就是有為法,就不是真修行。金剛經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圓覺經講:‘作、止、任、滅’,這都是有為法。‘作’就是有所作為,如念經、磕頭、拜拜等,乃至包括打坐,停止妄想,都是有為法,沒有心就沒有妄想,沒有水就沒有波,有心就有念,有水就有波,真正進入不二法門,有念即是無念,我們現在大家在一起,彼此同化了,我若是無念,我能講什麽呢?語言就是念的聲音;我若是有念的話,我能使各位無念嗎?我現在不講,你看你有沒有念?你要保持這個,就是真正在修行摩訶般若。
問:如何修,才算是行深般若?日常生活中應該如何實踐,才能契入甚深般若?
答:行深般若,你行了才知道,你不行,光問我,我說了你也不知道。各位現在的心態就是行深般若,在日常生活中,穿衣、吃飯、工作,都保持這個心,就是修行,把錯誤的、不正確的、不合八正道的行為,都修正過來,就是修行。
問:當運用表層意識而同時覺知起心動念,在無私、無我、不自欺等自然流露表層意識的狀態下,是否可以算是已經上路?
答:絕對是上路,不但是上路,而且是行深般若。佛法講深,是很深的,你無法接近,講淺,也是很淺的,就在你跟前。各位現在已經把全部心經做到了,現在的心態,完全符合摩訶般若。
問:導師說:從小學至大學所學的教材都叫做蘊,而蘊空才能度一切苦厄,怎奈每天生活上都需要用到這些知識,雖然理上知道這些都是假有不實,但是事上卻難以擺脫,每天均需處理各項繁雜事務,均與五蘊為伍,請問如何才能去除五蘊所累積的不良影響?為什麽照見五蘊皆空就能夠度一切苦厄?又如何過化存神?如何空其所有?
答:佛法是不二法門,有無不二,自他不二,各位看《不二法門》的講詞,那隻是提綱,開個頭而已。照見五蘊皆空,空是什麽?空就是無限的可能,是發展的餘地,是萬有的本源。空的基本屬性,一個是解脫,一個是般若。有解脫無般若,空是死的;有般若無解脫,空是受罪的,是業障。任何事情隻要一空,就解脫了,任何事情隻要一空,就充滿了希望,空是個大生命,是宇宙的生命,是宇宙的心。
在日常生活中,從小學、中學到大學,都在聚集,蘊就是蘊藏。五蘊皆空,就是要五蘊都解脫,學識變成工具,不再構成障礙,要你自我主宰,運用這些表層意識,而不被這些表層意識所幹擾。五蘊一空,五蘊當下就成了解脫與般若。不要把空當作消滅,空不是消滅,空是不生不滅,是永恒。
修行如果照見五蘊皆空,在你真心觀照之下,表層意識(你的分別心)從小學到大學所學的知識,都會原封不動地在你麵前,但是它不會幹擾你,它不過都是你生活中的工具,如此而已,並不是要你消滅它。而照見五蘊皆空的時候,你就當下得到解脫。坦白的說,摩訶般若就是知覺,就是大智慧,就是一切智慧的母體。
問:在過活實際人生時,應如何用心才是般若觀照?
答:不二法門,用心就是不用心,不用心就是用心。你用真心,用無我心,用客觀心,去過活人生,一切行為、想法都不會過當,都不會有偏執,都是極為正確的。般若不是個東西,看不到的,你有了安祥時,就是在般若觀照了。
問:觀照般若與信心銘上說的‘虛明自照’是否相同?
答:這個也同也不同。是否矛盾呢?不矛盾。就相同而言,佛法是不二法門,那裏有不同的呢?既然是不二,當然相同。就不同而言,迥然不同。在般若係統的佛經中,般若區分為四種,第一是實相般若,是生命的本體。第二是觀照般若:順應萬事萬物。第三是文字般若,用文字顯示佛法的勝義。第四是眷屬般若,法不孤起,一定有眷屬,如六波羅蜜,屬於眷屬般若。因此,般若分開來講,不可勝計,歸納而言有此四大類。而‘虛明自照’隻有一個。剛才說在佛法裏覺、照、觀都是同義字,‘虛明自照’就是‘自覺’,照體獨立。在不二法門裏,照就是不照,不照就是照。解釋這一句,古人講得很好,‘如珠吐光,還照珠體’,好像夜明珠發出的光,照亮誰呢?照亮它自己,所以照與不照,能照所照,都是不二的。
問: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一般的認知裏,‘不異’就是‘即是’,但在心經這樣精簡的短文當中,為什麽要重複這兩句呢?對境無心,色即是空,如何避免對人的冷淡呢?
答:這個大家都應知道,因為佛為了要說明色即是空,他必須要強調,古人說:‘前箭猶淺、後箭深’,色即是空還淺,這一箭射了五寸,色不異空就射了一丈,說色即是空,你不相信,再說個‘不異’,就沒有差別,沒有距離。
佛法的最大力量是慈悲,菩薩的情是‘熱情熾然而迥超無我’。一般凡夫的情是我愛、我欲,菩薩是無緣大慈──我對你同情不因為你是我的親人;同體大悲──你痛,我感同身受。你若有了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你就不會對人冷漠,你會熱情熾然而迥超無我。修學佛法若沒有走入佛法正途,因私心、私欲使得情感降低了、冷漠了,那是走入歧途。你若是愈來愈熱情、愈無私心愈熱情,不要說別的,急公好義,就是一種無私無我的熱情表現,你去掉了私我,對別人同情,對別人關懷,你就不可能對別人漠不關心。
問:心經的主體乃描述修行人須達到人(眼耳鼻舌身意)空,法(色身香味觸法)空,才能證得無上正等正覺,修行要如何才能達到人、法兩空?
答:你的答案就在你的問題,你的問題就在你的答案中,你的問題的前半截,就是你後半截問題的答案。我剛才說空的兩個基本屬性,一個是解脫,一個是般若,你要空去眼耳鼻舌身意,那你當下解脫,但是智能還在,你要空了色聲香味觸法,你當下、立刻消失障礙。
如何達到人法兩空呢?‘盡大地是個解脫門,把手拽伊不肯入’。隻要保持現在的心,也就是安祥心,就是達到目地。
問:修行人應如何契入真空才算正確?
答:安祥就是正修的途徑,你要是安祥深深、秒秒安祥、時時自覺、念念自知,這就是你修行最好的要領。你時時自覺,如珠吐光,還照珠體,發光自照;時時自覺、念念自知,有個念頭,自己都知道,當你當下無念、無住也無相了,這是什麽?這就是真正修行的契入。
問:空是大宇宙的真實與永恒,而修道者證得了永恒的空性,不再緣起於世間,度化有情於真實與永恒的空相中,是否會感到寂寞?若說那是常樂我淨,是樂在無掛礙嗎?若緣起不息,迷於隔陰,又未遇良師,豈不容易沉淪?
答:你不了解修行,緣起用在這個地方並不恰當,緣起就是萬事、萬有形成的條件,問這個問題,用這種辭匯不恰當。你說人會寂寞嗎?因為有我才寂寞,我執沒有斷是會感到寂寞,不甘寂寞也不能學佛。前幾年講牧牛圖頌,這個太淺了,如果要講,我要擴大,我講牛的禮讚,借題發揮,借用牛來講人天一貫,世法、佛法一齊講;那就是說,你想獲得必須先付出,你不想付出,隻想獲得,那是賊,你要不付出寂寞,你也難證安祥。釋迦牟尼他老人家,付出了江山,付出了社稷,付出了享受,付出了權勢,付出了一切別人夢寐以求得不到的,然而他成佛了。你學佛法,要付出什麽呢?起碼你把不甘寂寞付出吧,把那些消遣的、浪費時光的、無謂的交際應酬、遊戲付出才可以,你完全不付出,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證得了永恒的空性,你就自由了,你就不問這些問題了,你也沒有這些問題了,任何問題都不發生,無欠無餘,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到好處。緣起不息,與證得空性,是相矛盾的。緣起、緣滅與你無關,你完成空的人格化,空的本質就是解脫與般若,那就沒有什麽緣起,緣起就有緣滅,你不起的話,你就不滅,緣起不息就與你無關。
問:生命的全體大用的狀態及用處為何?這大用的形成,是否與根器、發心以及使命有關?
答:都有關也都無關。什麽是全體大用?提問題的人我相信現在在座,以你現在的心態無論做什麽都是全體大用,你要不用現在的心態,你要去修是修不來的。所以你講無六根、無六塵,重視生命的解脫,是不太恰當的,因為佛法不講有無,它是不二法門,佛法隻重視生命的解脫,般若就是生命現象,解脫就是生命的覺受。
問:頓覺身心泰然,頗有回鄉的親切感,可是仔細觀心,尚有塵霧蒙蒙,有塵緣未了的牽掛,古德說:‘隻今休去便休去,若覓了時無了時’,難道要橫著心腸去了斷嗎?
答:當你橫著心腸去了斷時,那就表示不能了斷。不二法門,了斷就是不了斷,當下就了斷,佛法要你離邊見,了與不了都是邊見。你學安祥禪,你照心經修行,都沒有邊見。沒有什麽了、不了;解脫、不解脫;此岸、彼岸都沒有,最現實最不落空的,就是安祥的感受,你能保持安祥就不會落空。當我停止說話幾秒鍾,你們各位沒有念,但是你的鼻子、眼睛都在,沒有給你割掉吧!心經為什麽講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因為隻有知覺而沒有牽掛,隻有自在的覺受而沒有一切的障礙,就解脫了。
問:麵對較複雜的事物時,如何確知那不是仍含有我、法二執的純知覺?而又能恰如其分?
答:麵對複雜的問題,會有我法二執,那就是功夫不到,孟老夫子說‘雖千萬人吾往矣’!不管人多人少事多事少都沒有關係,你抱著心安無愧的心,無私無我的心,抱著秒秒安祥的心去處理事情就對了。
問:十二因緣的起點,無明是怎樣來的呢?
答:無明就是不認識自己,迷失自己,忘掉自己。無明與生命同在,佛經上叫無始無明。無明沒有開始,與生命同在,是生命的一部份,當你認識了真假、是非、正邪,你自己的純生命是什麽的時候,無明就沒有了。
問:我們人生的覺受,幾乎百分之百的真實,與心經所描述的覺受,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作比較是百分之百的虛幻,請問眾生為什麽會淪於把虛幻當真?就像是眾生麵對生老病死的苦痛那種感受,是那麽地真實?
答:你若認為這一切是真實的,那你就不必學佛法了,學佛的基本前提就是:你要肯定真假、正邪、是非、真偽。你若認為色、聲、香、味、觸、法是真實,那你就不用學佛法了,因為你不了解什麽是真實。
為什麽會淪落?就是無明,無明就是我執,我執就是錯的,真我是無所執、無可執的,真理是自他不二的,物我不二的,真我是與宇宙合一的,假我是私情私欲,就是表層意識。真實的是原本的,原本隻有生命,但是沒有這些垃圾。學佛法,就是要‘空其所有’,把你所有的東西,拿來當工具,不要讓它當主人。‘切莫實其所無’,整個大宇宙都是你的,你還要充實什麽呢?
問:我們應該要如何用心,才能過活實際人生?而又能既存在又超越,邁向覺醒之路?
答:博陵王問牛頭融禪師:‘恰恰用心時,若為安穩好?’我現在用心的時候,要怎麽樣才妥當呢?牛頭融禪師說:‘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曲談名相勞,直說無繁重。無心恰恰用,常用恰恰無;欲知無心處,不與有心殊’。問如何用心才妥當呢?正在用心時,就沒有心可以用,雖然沒有心可用,但是並不妨礙你用心,若講些道理,那就很累,直截了當的說,那就很簡單。真正的修行人是無心的,無心就是體用不二,心空、用空,用空不是無用,是用而不執著。如何用心?當你出現安祥時,你去體會日用的心,自然明白。
各位要是能夠一直保持現在的心態,就不虛此行。如果能夠一直保持到老,就不虛此生,沒有比這更快、更簡單的,這是無為法,你要保持到一年,什麽都有了,世間上一切有為法所達不到的能力,你都有了。如有問題,那是你誠敬信夠不夠。
問: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境界是否必須擺脫肉體後才能到達?當我們有個臭皮囊時,如何確知達到解脫的彼岸?又如何防微杜漸,不退轉?
答:像這樣的問題,答案都在你所提的問題中。你如何到達循聲救苦的心態、境界?當你看到痛苦的人你同情,看到可憐的人你流淚,那你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心態,你就是觀世音菩薩的顯現。
如何能夠不退轉?時時自覺、念念自知、不斷地找自己的麻煩、不斷地戰勝自己,保證你不退轉。
問:常念般若波羅蜜多心咒,能消業障、除一切苦的原因在那裏呢?
答:一山不容二虎,如果你一腦子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咒,妄想、邪念就起不來了,很簡單。
問:當身體有病痛的時候,‘能除一切苦’,是否係指安祥的感受不變,而身體的病痛依然存在?
答:就我自己的親身體驗,應該是安祥的感受不變,而且把身體的痛苦衝淡、稀釋,也就不感到什麽痛苦了。
問:證得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麵目,跟在老師麵前所傳的心態,是否相同?層次是否不一樣?
答:這在每個人的根器,是不是累劫修行,到這一世觸機遇緣大事了畢,你在我麵前安祥到什麽程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自己知道。在禪刊中,有些大陸讀者看到禪刊、看了安祥集,桶底脫落,一切空了。空是什麽?就是解脫與般若。什麽都沒有了;一切的妨礙、幹擾都沒有了,但是生命還在。
問:聖人也有無明,也就是住地無明,可以用安祥心的察覺來打破嗎?還是需要明師點破?
答:沒有人可以給你點破,點也不破,要你自己打破,要你自己肯定、肯決、認知、認同真我──那個原本的心態、生命的基因,而且要能夠保住它,不起執,無明就打破了。修安祥禪正確的途徑,傳心隻能傳離執禪定,當下沒有執著、沒有妄想、沒有雜念、沒有私心,什麽都沒有了,但是生命還在。
在這個基礎上你要下功夫,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沒有不付出就能獲得的。不想付出,隻想獲得,隻能獲得牢獄之災。
你到了離執禪定,還要下一番功夫,還必須去執,去執就是反省,找到了毛病在那裏?然後你用時光倒流法,回溯你自己對不起那些人?做錯那些事?如何彌補?如何改?彌補就是消業障,我欠你錢我還了,障就消了,並且要進一步改掉造成你錯誤的那種心態。你把一切的執著都去掉了,那就是徹底打破無始無明。
問:修學安祥禪為何肯決心總是不夠堅定?如何來增強自己的肯決心呢?
答:這個問題都在你自己,你自己肯決就肯決了,你自己不肯決,別人不能代你肯決。你肯決心不夠,老師也沒有辦法給你。天下有兩件事是不能替代的,一是吃飯,二是修行。決心夠不夠,看你苦頭吃夠了沒有?你要是苦頭吃夠了,該是下決心的時候了。如果我的判斷不錯,今天在座有很多會友從此以後將走向坦途,有很多人還是無所謂。
問:既然是不二,又為什麽還要分悲、智?又如何將般若智與菩賢願融為一體?
答:歸元無二路,方便有多門,家,是隻有一個門進去,但是到家的路卻是四麵八方。悲智不二,若沒有‘智’,你怎麽感受得到‘悲’呢?你怎麽產生同情心呢?同情心是般若智的流露;流露了同情,流露了同感,那就是悲心,那就是斷無始無明的起點。因為你要回到家,雖然有汽車,但是沒有汽油也不行,慈悲就是汽車的汽油。修行人歸家必須要能量,沒有能量,修行都會落空。
法門細分,有八萬四千。其實普賢願就是大悲願,普賢由大悲心產生的大願,他若沒有悲心,他就沒有願力,悲心是願力的根,若是沒有方便多門,連不二法門也不會產生、也不會成立。
問:能行深般若波羅蜜,是否就是觀自在菩薩?反過來說,觀自在菩薩是否就能行深般若波羅蜜多?
答:觀自在的當體就是菩薩,菩薩必能觀自在,觀他在就不是菩薩,那是二法,當你觀自在的時候,你已經到了菩薩的境界。剛才說觀、覺、照三者是同義字,當你觀自在的時候,自覺自在,也就是照見自己,如珠吐光,還照珠體,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
問:逼於現實,在不如意的時候,要如何來保持安祥心態,而轉逆為順?
答:問題的關鍵,在於你沒有戰勝自己,如意不如意完全是私心,沒有包容性,沒有開闊的心胸,所以你才會有如意不如意,你才感覺忙不過來,隨著外在的環境在轉,那就沒法修行。你必須首先堅持隻求心安,我經常講:‘不要讓別人的主觀、偏見、好惡來決定你自己的價值’,也就是自己的存在不受別人主觀、偏見的影響才對,你隻要心安無愧,像諸葛亮講的:‘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自己知道就好了。古德說:‘心不負人,麵無愧色’,假如等你心安再修行,那就不用修行了,因為你心已經很安了,修行就是求心安嘛!
由於你不肯大戰一場,不肯打敗私我,不肯去掉苦根,所以才有這些問題,因此你首先必須反省,拔掉你的苦根,然後你再學安祥禪,才有可能,否則的話,你隻會進進退退。
今天一會,千古難逢,不是經常有的。現在你坐在我麵前,你就是觀自在菩薩,若是不肯認同,那我也沒有辦法。我有什麽辦法幫你認同你自己呢?
問:明心與見性相同嗎?
答:明心就是見性,你要明白表麵意識的心,那隻是看到波浪,沒有見到大海,大海是寧靜不動的。濕性就是水,覺性就是心,若沒有知覺,就沒有生命的屬性,見性就是見生命的屬性,所有的生命屬性都是相同的,所以眾生皆有佛性。就像所有的水都是濕的,不濕不能叫水。不管是太陽表麵的熱,劃根火柴的熱,它們都是熱的,不熱不能叫火。所有生命的屬性都是有知覺,沒有知覺,那就是死人。大宇宙就是生命的海洋,就是大圓覺海。
問:既然本來無一物,既然性體本空,那麽誰來承受因果呢?
答:證道歌說,‘了即業障本來空’,你要了了,沒有我了,業障往那裏放呢?我在觀潮隨筆中寫垛生招箭,在射擊場,你豎個靶,子彈就打你,沒有了靶,子彈打誰呢?打別人不幹你的事。你要豎起來,那就吃子彈,豎與不豎,就是有我與無我,執著我,就有業報,沒有我,往那裏報呢?所以證道歌說:‘了即業障本來空,未了還須償夙債’,你過去欠的債,還是要還。沒有人了,向那裏討債?人在,就必須還,因果也是這樣子。
問:何謂桶底脫落?要如何去做?
答:桶底脫落,就是現在這個狀況,有心無念,你必須修多少劫,才能修行到達這種心態,所以你必須珍惜現在的心態,否則的話,正法不是天天可以碰到的。
問:學禪如何破三關?
答:什麽叫三關?安祥禪裏沒有這玩藝兒,我隻聽說過山海關、雁門關,沒有聽說過什麽三關,那是既迷信,又騙人的鬼話,那有什麽三關?一關都沒有。我不是外道,不要問我外道的問題。
問:修行中有行悟、體悟、頓悟、證悟,要如何做到一念不起,才算是正修的起點?
答:很簡單啊,就像現在這樣,現在無念無住,這就是正修的起點,就是現在這個心。
問:心經裏的不生、不滅、不增、不減,也就是安祥的寫照嗎?
答:就是安祥的寫照,也是法身的寫照。
問:如何來填補智慧的漏洞,方可以達到為學日益?
答:智慧沒有漏洞,你隻要去掉私心,去掉物欲,就可以了。智慧有二種,一是世俗的聰明智慧,那個本身就是漏洞,分別心嗎!二是本心摩訶般若,那是沒有漏洞,完美無瑕的。
問:當安祥深深的時候,這種心態與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狀態,是否一樣?
答:你應該很清楚,當你甚深安祥的時候,就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有心,但是沒有停留在任何一點,就是無所住。無心,那就是死人一個;你有心而無念,有念,而沒有被任何東西掛礙住,那就是無所住,完全一樣。
問:有人說念心經治心病,心病影響到生理的病,修行當中如何運用安祥來幫助解脫生、老、病、死之苦?
答:佛法的本質是無為法,你說用安祥,是錯的,把動詞去掉,你隻管安祥,就沒有生老病死苦。有生老病死,沒有生老病死苦。有安祥,不是用安祥,而是一直保持安祥下去,到了甚深安祥的時候,就沒有生老病死苦。
何以念心經可以治心病?有病就要服藥,有藥你不肯吃,也無法治病。如果你口裏念,心裏想別的事,如果你在家裏念得很好,一出去,別人碰你一下你就生氣,那你就是自欺。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我們要做到誠敬信,隻管保有安祥,自然沒有生老病死苦,特別是生老病死過程中的苦。
問:有一位會友已修學安祥禪五、六年了,但自四年前,他的女兒及一位外孫相繼過世,這種痛苦的陰影,一直纏繞在他的心境,使他無法心安的修學安祥禪,請問他要如何去除這種傷痛,才能正常地修行?
答:你不必為他傷痛,所謂一切的果都是有前因,前因是講三世因果,其實不止三世,一切結果都有原因,一切原因產生結果,你不必為他痛苦。為什麽呢?人活著是受煎熬的,除非他已經得道,他已經證無上法門,否則的話,這個地球不是替他安排的,中國不是替他安排的,台灣小島也不是替他安排的,處處、人人、事事,活得不如意,人活著不是頂好。看過‘了凡四訓’的人都知道,一草、一木乃至一個硯台都有一定的壽命,它那年、那月、那日、那時破都有一定的,你不能改變。你不是大聖人,你隻要努力修行,修成之後,你才能夠幫助他,生命是不滅的,你要超越了三次元的世界以後,人隨時都可以見麵,因為時空不二,時間與距離是合一的。我本來想講更詳細一點,可惜找不到恰當的辭匯。
問:過去因修別的法門,而導致氣衝頂,精神有點混亂,是否可以藉由學安祥禪,而使生命的循環係統恢複正常?或有更好的方式?
答:修行的方法,有所執就有所失,不管你執著那裏,就有所損失,有所守就有所失守,不管你守那一竅,都有副作用,所以禪根本是個無為法。如果你能夠忘掉那些邪思妄想,乃至你過去學過的法門都忘掉,那你漸漸就會好。乃至我可以講一句很狂妄的話,你現在聽法的時候,你的病已經好了百分之八十。
問:學安祥禪,可不可以打坐?
答:原來的禪,在達摩未來中國以前,乃至達摩在中國的禪,都是打坐、禪觀、止觀,到了六祖以後,禪產生了新的定義:‘外不著相為禪,內心不亂為定’。禪與禪坐原本是一個係統、一個脈絡下來的。有些人認為打坐可以止念,你試看看,止不住的。修學安祥禪,現在就是無念,不二法門有念即無念,無念即有念,說無念嘛!又不影響說話和聽話;說有念嘛!他根本什麽都沒有。
能不能打坐呢?打坐是加速器,更快,問題是你不要找錯了人,像剛才那位打坐就打出了毛病來。打坐坐不好,很容易走火入魔。所謂走火,是三昧真火走錯了方向;魔,就是自己折磨自己。能不能打坐呢?能,一定要有明師,你要是有緣,有誠心,你找印順大師,請教止觀法門,天台宗的天台止觀,那是最妥善,最正當的打坐方法。
你要是學那些廣告上的動功、不動功,當心那些不但沒有利益,反而受害。可以打坐,但我是不教打坐的。我自己也打坐過好多年,後來因工作關係,沒有時間打坐,我就不坐了。坐與不坐,都是一樣,坐是比較快,可以幫助你控製肉體,讓肉體不作怪,肉體是會作怪的,修心不但是降服其心,而且要降服其身,所以我在杜漏歌講‘軀殼起念滋三毒’。
問:在我的認知裏,佛是隻打坐不睡覺的,所以我也想這麽做,可不可以?
答:佛不是隻打坐、不睡覺,你這樣做不可以。所謂五蓋:食、色、名、利、睡,蓋住了真如佛性,這要自然才行,不自然的話就會出毛病,你這個肉身就會陷入魔道,錯誤就折磨你自己,所以不可以隨便打坐。但有沒有可能不吃飯、不睡覺?那是絕對可能的,當你的心態到達秒秒安祥的時候,你不睡覺,第二天起來還是容光煥發,但是你必須有安祥,如果你不善用心,胡思亂想,第二天起來就會麵目憔悴。
問:執著名與利的人,是不是比較不容易學安祥禪?
答:他要沒有執著,就不必學安祥禪了,他已經夠了,已經到家了。古德說‘你要執著一個不執著的’,你什麽都不要執,就執著一個安祥好了。
問:既然上帝與佛不二,那麽為什麽現代人為宗教的不同而相爭不息?
答:聖人的語言,他的辭匯,因他出生的環境曆史背景不同,而有所差異。因為各個民族的文化不同、需要不同,說法也會有所差異,但是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你看過舊約聖經上的話,使人聯想到佛法,有很多地方相同。乃至太上老君的‘道德經’與佛的止觀法門,也沒有多大的差距,這都是人為的。如果說你是中國人,他是外國人,耶穌是洋鬼子,孔子是我們老鄉,那就太荒謬絕倫!你要把心胸放大一點,上帝無所不在,佛法身遍虛空,如果說有佛就沒有上帝,有上帝就沒有佛,但一個遍虛空、一個無所不在,那要怎麽擺、怎麽放呢?
實際上上帝是個大生命,佛是有知覺的,上帝有知覺,上帝就是佛,佛法身遍虛空,佛就是上帝,不要去爭。天主教修行人的話中有說‘人要歸還上帝’,人要是靈修成功了,就跟上帝合一。所以天主教便有‘與上帝合一’的說法,這不是我杜撰的。不必要的爭執不應該有,因為每個時代的環境不同,眾生當時病的重點不同,所以說法也不同。
如果要修學,還是一門深入,你若是讀讀新約、讀讀舊約、讀讀金剛經、讀讀可蘭經,那就糟糕,還沒有讀完,無常已到萬事休。修行是一門深入,毀謗別人是不正確的。
問:有位會友非常遺憾尚未皈依師父,希望在這裏皈依師父,並請師父略略地說明一下安祥禪的基本功課。
答:你講這話太著相,在座的沒有幾個人皈依過我。你要皈依,不論用什麽方式,我都不拒絕,其實你說皈依,就已經皈依了。皈依不是個形式,形式是假皈依。有許多人老早皈依了三寶,受過基本五戒,但是破戒了,皈依不久就破戒了。所以皈依不需要什麽形式,你想皈依我,就已經皈依。而且你若想念我,我就與你同在。
修行的要領,就是誠敬信的求心安;心安無愧的條件,就是認識自我,要認識自我,就要作反省懺悔的工夫,如此而已,說起來要語不繁,繁語不要,很簡單。
問:最後一個問題,請老師開示:金剛經上所講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答:金剛經講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是‘桶底脫落’,就是有心,但是沒有停留在任何地方,這個心沒有被任何東西所鉤住、掛住,我們的心沒有牽掛任何事物。應無所住的心,就是解脫心。應無所住而不生其心,那就是死的,那就不是生命。佛法指的是生命現象,是永恒的生命,佛法所指的是凡聖不二、自他不二的生命。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是無牽無掛、無掛無礙、無有恐怖的心。
孫悟空的第一位師父是神經兮兮的菩提老祖,教給猴子不老長生之術,還傳與他七十二變和筋鬥雲。孫悟空的第二位師父是唐三藏,於五行山下救出猴子,然後結伴而行一路向西最終取得真經。孫悟空的第三個師父就比較冷門,86版電視劇中沒有提到,原著表述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就是浮屠山上的烏巢禪師。烏屠禪師出現在收服豬八戒後。那時,師徒三人離開高老莊,下一站便到了浮屠山唐僧賤山高路險怕有危難,老豬卻道不用擔心,此處乃烏巢禪師的所在。烏巢是一位很接地氣的禪師,棲身樹上鳥窩之中,對待唐僧也非常客氣,而且不取分文地傳經給他們,比如來佛祖大方多了。
烏巢禪師所傳經書至關重要,乃大家熟知的《摩訶般若波羅多心經》。禪師說的明白:西天路途雖遠,終須有到之日,卻隻是魔障難除,我有《多心經》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計二百七十字。若遇魔障之處,但念此經,自無傷害。這部經雖然短小,卻是修真之總經,作佛之會門,唐僧將此經牢記並時時誦讀。但真正用心參悟有所收獲的卻是孫悟空,在後麵的路程中,每逢唐僧心生惰意或是畏難不前,都是猴子借用《心經》之中的精意來點悟他。
第八十五回,唐僧見山高路遠,心生憂慮,猴子道:但要一片至誠,雷音隻在眼下,似你這般恐懼驚慌,神思不安,大道遠矣,雷音亦遠矣,切莫胡疑,隨我去。那長老聞言,心神頓爽,萬慮皆休。第九十三回,唐僧又因高山而驚悚。悟空又道:師父,你好是把烏巢禪師《心經》忘記了也,唐僧說自己將這經文反複念動,沒有忘記。悟空老大不客氣:師父隻是念得,不曾求那師父解得。三藏嗔道:猴頭,怎又說我不曾解得。“你解得嗎?”悟空道“我解得,我解得”。
八戒沙僧趕忙圓場嘲笑猴子說大話。誰之唐僧卻意味深長得說:悟能悟淨,休要亂說,悟空解得是無言語文字,乃是真經。唐僧日日誦經用的隻是“口”,悟空不動言語卻以“心”悟道,並且達到了知行合一得境界,不由得唐僧自愧不如。
當年菩提老祖教給猴子的都是些技巧之術,使之成為了一個強者。唐僧解脫猴子牢籠之災,讓其斬妖除魔,輔助眾生,使之成為一個善者。烏巢禪師傳授《心經》,助猴子參悟大道,破滅“心猿”,使之成為一個聖者,從強者到善者再到聖者,打通這最後關節的正是《心經》烏巢禪師可說對孫悟空的成功助力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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