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負陰而抱陽,萬物都是向陽而生的。莊子《逍遙遊》,大鵬是從北冥飛往南冥的,南為陽,代表的就是一種向陽而生的生命力量。莊子《在宥》篇老神仙廣成子對皇帝說,得吾道者,上為皇而下為王;失吾道者,上見光而下為土,今夫百昌皆生於土而反於土。也是在講把握陰陽之理,隻有把握陰陽之理,才是掌握了真正得生命之道,所謂得“上為皇下為王”,古人講皇和王指的是天上的神仙,隻有天上的神仙才能叫做皇,才能叫做王。如果你能夠明白這個陰陽之理,掌握這種生命之道,人人都可以活得輕鬆自如,像神仙一般的生活,他指的是這個意思。
失吾道者,上見光而下見土。這句話就是說失去了生命之道的人,他被生活的重擔壓的站不起來了,人和爬行動物,背為上,腹為下,一直都是背生活壓彎了腰的那種狀態,始終被一種下墜的力量牽引著,束縛著,掙脫不了,隻有把握這種陰陽之理,我們才能夠真正的調和自我,調和自己的身心,我們到一個環境,有時候感覺非常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就感覺不舒服,就說明這個地方的氣場,不能和你本身契合。如果人處於這種長期的不舒適的狀態下,就會產生歌好宗各樣的壓力,會越來越讓你煩惱不斷,焦慮不安,甚至具有一定的攻擊性,這都是因為你內外沒有和合,陰陽沒有和合。
天地有官,陰陽有藏,一切要以身心舒適為基礎,不恬不愉非德也。非德也,可以長久,天地無之!莊子在內篇德第三篇也說“緣督以為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這個緣督的“督”指的就是太和之氣,我們本身具有那種陰陽之氣,萬物負陰而抱陽,每個人都具有那種陰陽之氣,然後天地也存在那種陰陽之氣,每一個個體的陰陽之氣和天地的陰陽之氣,如何能夠達到太和的狀態才是重要的,所以說這個“督”指的就是太和之氣。中正之氣。關注自身,我們自身就是我們的一個“憑據“,就是我們的一個符。
《德充符》的“符”指的就是噢我們自己的身體,當你以逍遙自在舒適為準則為前提的時候,對外界的感知力也會越來越強。莊子最推崇的鳥類就是燕子,鳥莫智於意而。認為燕子是最聰明的鳥,它為什麽聰明,春天就來了,秋天就走了,它遵循的就是這種太和之氣,不管我們做什麽,首先問問我們自己,是不是內舒適自在,人在舒適自在的狀態下,內心的感應和外在是完全相通的,我們今天把它叫做生物鍾,可是我們現在都在強調意誌努力自律等等,這種生物鍾係統早已經被打亂了,漸漸地失去了這種生物鍾效應。
莊子在《至樂》篇告訴我們:名止於實,義設於適,是之謂條達而福持,名止於實,“名”指的是外在的東西,“實”指的是我們的身體,名止於實,一切“止”於我們的身體,以我們自己的身體作為一個準則,作為一個憑據,作為測量的尺度。義設於適,意誌自律努力等等,這些所謂美好的品德,是不是美好,要看看我適合不適合它,是不是能夠讓我身心安靜下來,隻有這樣才是真正的條達福持,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
抄錄郭偉勝先生的視頻全文。2022年9月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