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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偉勝先生傳莊子道:以無禦道

(2022-08-09 04:12:20) 下一個

大鵬鳥飛到九萬裏高空,在俯瞰這個世界的時候“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以息相吹也”。看到這個世界,都是一種氣流的推動而已。在這氣流的推動中,每一個個體不管是野馬還是塵埃,根本不能夠左右得了這個全局,根本不能夠左右得了這個“勢”。所以莊子說”道不可致,德不可致,仁可為也“。人為的一切都是徒勞的,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們上一講講到,所謂的高人無非以下4種,以技載道者,以身載道者,以神載道者,以無禦道者。整個世界在這個氣息氣流的推動下,它也有框架,也有主幹。以技載道者,他做出的作品,總是能夠給人帶來美感和能量。所以人們都願意靠近他,接近他。以身載道者,他隻要往那一站,就能夠賦予人能量,目擊而道存,一個人就勝過千軍萬馬。那些以神載道的人,他們才是定海神針,然而不管是以技載道以身載道還是以神載道者,隻是順勢而為,隨著這個氣流氣息所形成的勢,順勢而為而已,這就是人的性命。

莊子在《人間世》篇說”天下大戒有二:一曰命,二曰義“。所謂的命是由天地之正氣決定的,所謂的義是由那些王德之人以身載道以神載道的人決定的,他們形成了兩大規則,萬物都會不由自主地跟隨這樣王德之人,因為從他的身上能夠獲取能量,而他們又從哪裏獲取能量呢,他們從這天地的氣息中,從這天地的正氣中獲取能量的,因此真正供養我們的生命源泉,都是來自於天地之間的那個正氣。

大鵬鳥飛到九萬裏高空,看到這個塵世都是一團氣,氣聚則生,氣散則亡,通天下一氣耳。在這個整個天地正氣的作用下,人為的力量隻能是徒增煩惱,隻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與物相仞相摩,其形化,其心與之然,不亦大哀乎!這個我們痛苦的原因。我們最終能夠駕馭的隻是那個氣,就是我們能夠做到恬淡虛無的時候,真氣(正氣)自然從之。我們能夠做到恬淡虛無的時候,恰恰是在把握陰陽,提擎天地,這就是“以無禦道”。我們能夠駕馭氣,就能夠駕馭一切。


日改月化,日有所為而莫見其功,他可以決定一晦一明,可以決定陰陽二氣。若然者,乘雲氣,騎日月,遊乎四海之外,死生無變於己,而況利害之端乎?像這樣的人,能夠達到虛空之鏡的人,能夠“以無禦道”的人,他的感覺是什麽呢,就是在把握陰陽,提擎天地。

我們總覺得莊子所說的“乘雲氣,騎日月”這是一種狂言。哪裏能夠做到“乘雲氣,騎日月”的呢。其實當一個人感覺到這個世界無論怎麽變化。無論是滄海桑田還是鬥轉星移,似乎都是在為“我”而讓路的,似乎都是為“我”創造那些天時地利的條件的,你這時候就是“日有所為而莫見其功”。這時候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你已經在“乘雲氣,騎日月”了。你已經在“把握陰陽,提擎天地”了。


因此莊子說“非是也,且孰為之宗“。如果不是這樣,那天地間的這種氣息,天地間的正氣又是從哪裏來的呢,它的根本又是什麽呢,隻能是這種恬淡虛無之鏡。也是大鵬鳥從北冥飛往南冥完成這種衝天之誌的唯一的一種方式,以無禦道,天地都是用來成全我的圖南之誌的。這是莊子逍遙篇連續3次描述大棚起飛過程的真正目的。

第一次它(大鵬)想憑借六月的海運,沒有成功。第二次它想憑借自己的堅強的意誌和刻苦的努力,仍然沒有成功。仍然是無逃於天地之間。第三次達到了那種恬淡虛無之鏡,最後才能夠“乘物以遊心”。一切都是用來遊心的,所以才做到了真正的“天遊”,並且突破了蒼穹。

抄錄郭偉勝先生視頻全文:“莊子:把握陰陽,提擎天地;天下大戒有二:一曰命;二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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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蓽生輝的友人 回複 悄悄話 ”我們最終能夠駕馭的隻是那個氣,就是我們能夠做到恬淡虛無的時候,真氣(正氣)自然從之。我們能夠做到恬淡虛無的時候,恰恰是在把握陰陽,提擎天地,這就是“以無禦道”。我們能夠駕馭氣,就能夠駕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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