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在宥》篇,“在宥”這兩個字分別代表“自在”和“寬容”。如果我們能夠讓自己身心處在這種自在寬容的狀態中,就等於和這個世界和解了。莊子說:往事不可追,來世不可待。過去的不值得我們去糾結,未來的將要發生地一切也不值得我們去擔憂焦慮和恐懼。我們能做的隻有關注於當下,而這個當下與過去無關,與未來無關,隻有那個原點。這個原點是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它是空的,所以說當我們放空自己的時侯,才是自在,才是寬容。才是無所不容。這就是過去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當下心也不可得,沒有什麽比自在和寬容更重要的了。
求其盡性竭財,單反一日之無故,亦不可得也。當我們麵對著身體的疾痛而無能為力的時侯,哪怕散盡家財,也不能換來一日的平安健康。在這個時侯,你才知道追求的名利財富是沒有意義的。當我們的靈魂不惱呢個夠片刻安寧的時侯,你才知道生死都不重要了,能夠放下外在的一切和自己對話,和自己的靈魂對話,這才是返樸歸真。這是莊子《在宥》篇廣成子高告訴皇帝的治身之道,大道的根本。我們所有的糾結困苦焦慮恐懼,無非都是沒有搞清楚我們是怎麽來的,我們將到哪裏去。
莊子《則陽》篇說:丘山積卑而為高,江河合水而為大。我們就像一座山,它也是一些細小的塵土,慢慢堆積而成的,再大的江河,它也是有一滴水一滴水匯合而成的。我們當下的一切得失,都是由過往點滴所決定的,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我們的糾結我們的焦慮,都是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的,隻有超脫自我,讓自己的靈魂處於這種自在寬容的狀態,那麽你才能跳出這種色塵障礙。莊子說:馮夷得之,以襲昆侖,肩吾得之,以處大山,西王母得之,坐乎少廣。。。這些都能夠讓自己靈魂安定的人超越這種色塵障礙的人,所以一念放下,頑石都可以補蒼天。這個世界的主宰,就是那種自在寬容的靈魂,他在主宰這一切。
孔子遊於匡,孔子在匡地,被人家圍得水泄不通,這時候子路就非常擔心夫子的安危。孔子對子路說:由處也,吾命有所製矣。孔子若無其事地對子路說,子路你放心吧,我的命是有主宰的,不是他們能決定了我的生死的。這裏的“命有所製”,命運的主宰到底是什麽,就是自在寬容的靈魂,所以孔子被圍在匡地的時侯,他仍然是弦歌不綴,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已經參悟了“過去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當下心亦不可得”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莊子《大宗師》篇最後一段通過子桑的哭訴。子桑說我為什麽這麽窮,我一生為什麽這麽難,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求其為之者而不得也。一切都是因為我在向外求,越向外求,越是得不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然而至此極者命也夫?導致我到這般的境地,難道還有資格去埋怨命運麽?真正主宰我們命運的,是那個自在寬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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