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叫“慶”的木匠,他善於雕刻,他雕刻出來的這些鳥獸的圖案栩栩如生,驚猶鬼神,讓人歎為觀止,他是怎麽做到的呢?他自己向別人分享經驗的時侯說,在每做一個作品之前,在開始動工之前,我都會首先齋戒7天,7天的齋戒讓我的內心完全平靜下來,讓我沒有任何的煩惱的狀態下,我才敢入山林觀天性形驅而後敢加手焉。當7天下來,感覺到自己已經是心如止水的時侯,才到山林中,去感受這些飛鳥啊兔子呀等等它們的天性形軀,它們的本來自然的樣子,回來才敢動手加工自己的作品,這樣做出的作品,都是特別有神韻的。
今天我們講這則寓言故事,重點在這一個“觀”字。所謂的“觀”天性形軀,絕不是用眼睛去盯著看,這種“觀”隻是進入了這個自然的環境之內,來感受鳥獸的自然形狀,這是一種感覺,這是一種感受。當一個人內心真正做到了平靜,心無雜念的時侯,他相當於一個“全息體”,隻要身臨其境,他就能夠獲取他想要的信息,今天我們把它叫做“全息論”。隻要你能夠融入當下,融入那個環境下,即便你沒有“看”到,但是你的潛意識已經在洞明了一切,並且悄悄地記下了一切。
這個叫“慶”的木匠,感受到這種大自然的和諧以後,回來就跟著這個感覺走,一氣嗬成,所以他的作品才能夠“驚猶鬼神”。
諸葛亮看書學習的方法也是“觀”其大略,他看書都是一目十行,甚至一目百行,這就叫開卷有益。但是這種開卷有益,那是有前提的,就是你的內心一定要靜下來,如果你不能夠安靜下來,在焦躁焦慮煩惱之中,別說你一目十行,你哪怕一個字一個字去看,也不能夠落於心,所以一個人的耐心,是這種全息論成立的前提條件。
莊子在《齊物論》篇以及在《寓言》篇,兩次講到影子和罔倆的寓言故事。罔倆對影子發了一通牢騷:你看你啊,剛剛是站著,現在又坐著,剛剛我看到你還在走,現在你又停下來,何其特無操與?怎麽做事好像一點操守、原則都沒有呢?這個寓言故事其實很有意思。我們很多人為什麽不能夠靜下來,我們的腦子裏又為何時常出現這種幹擾的聲音呢。如果我們把自己換作影子,我們就明白了,那些所謂的幹擾的聲音,無非就是像罔倆的責備一樣,都是我們自身帶來的,是我們自己衍生出來的一種現象而已。解鈴還需係鈴人,想根除這個煩惱,想讓耳根清靜,我們就要回歸我們的本體,回歸到我們的本心上去,而不是和罔倆爭辯下去糾纏下去。
莊子在《漁父》篇,也講了這樣一個影子的例子。有這樣的一個人,他害怕看到自己的影子,於是他就拚命地跑,想擺脫影子的幹擾,可是他跑的越快,影子也會跑得越快,自以為尚遲,疾走不休,絕力而死。不知處蔭以息影,不知處靜以息跡。如果我們能夠做到像影子對罔倆那樣,做到耳根清靜,那麽我們的心自然就能夠靜下來,所以說眼不看心不煩,耳根清靜沒有是非,這是一切智慧的基礎。
抄錄視頻全文“莊子:眼不見心不煩,耳根清靜是一切智慧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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