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專門去向關尹問道,關尹是老子的弟子,老子的學生,老子在騎著青牛出關的時侯,密授了關尹一些真言真語,所以關尹是一個得真道者。
列子向關尹問道,關尹給列子也密授了一番,最後總結為九個字:一其性,養其氣,合其德。如果你能做到這九個字,做到一其性,養其氣,合其德,就可以通乎物之所造,就達到了造物主的境界。大道至簡,已經精簡到九個字上麵去了,所以這九個字特別有份量。
那麽什麽叫做“一其性”“養其氣”“合其德呢”?
列子的老師叫壺子,壺子的好朋友叫伯昏無人,有一次列子正在講課,伯昏無人經過,聽了幾句就默不作聲地悄悄離開了,列子知道,伯昏無人來了,慌得連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丫子一直追到大門外,說先生既來何不發yao乎?先生既然來都來了,為什麽不給我“斧正”?不給我“棒喝”呢?
伯昏無人說他:彼小言也,盡人毒也?你在講課的時侯,我已經聽了幾句你說的那些話,都是一些俗不可耐的世功語言,都講的是一些世功而已,這都是毒害人的東西,這些人之所以聚集在你的周圍,隻會“搖而本性”,他會動搖你的本性,會動搖你的根基,而你卻不知道,這就是要把列子往“一其性”這上麵上引,你要回歸到你的根本,回歸到你的自身。
莊子說:“各有儀謂之性”“形體保神”。這個“性”指的是我們形體的各個部位,那麽我們這個形體的各個部分,他一定要找到一個點,才能達到這種整體性,就是要心主神明,隻有你心主神明的時侯,我們的身體才能夠協調一致,這就是“一其性”,所以要調和自己的身心才是當務之急,而不是急著去講這些世功,彼以利合者必以利散。
莊子也說過,身之不能治,何暇治天下?也就說,我們要做的是要吸引我們自己而不是吸引別人,你能夠做到吸引自己,那就是做到了“一其性”。
莊子“德充符“篇以王駘tai為例,追隨王駘的弟子,不亞於追隨孔子的學生,甚至比孔子的學生還要多,常季就問孔子,為什麽王駘能夠聚集那麽多的弟子呢?孔子說他已經參悟了生死了,常季說即便他參悟了生死,那也隻是他修心問題,說明他心態比較平和而已,那又何德何能聚集那麽多的弟子呢?
孔子告訴常季,一個國君,一個君主都會有那麽多人聚集在他的周圍,甚至讓那麽多的將相,為他肝腦塗地,為他賣命,那麽天地之間最大的官是什麽?不是天子,不是君王,不是這些帝王,天地最大的“官”是道。
天地有官,陰陽有藏,是陰陽,是道,而王駘已經掌握了這個道,他就等同於天地間的最大的這個”官”,他就等同於與造物者同遊,已經達到了這般境界,當然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那麽什麽叫做“養其氣”?我們做到了身心平衡,做到了心態平和,遠遠不夠,這就是很多人,為什麽可以做到心態平和,甚至可以苟且偷生,但是他缺少靈魂,缺少這種真正的動力,這就是他的正氣不足,他還沒有真正的能夠涵養自己的正氣。莊子說: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如果你不能夠聚氣,不能夠定氣,無論你的心態是多麽的平和,都不是真正的精誠之道。
“德充符”這一篇文章就告訴我們,身體就是我們的”符“,隻有我們不斷地聚氣,不斷地聚合這種陰陽之氣,才能夠達到”純氣之守”。莊子給出的方法是踵息法,要呼吸以踵,要機發於踵,當我們的氣息能夠充盈身體的每個角落的時侯,那就是靜極而動,人是閑不下來的,這叫“養其氣”。
“合其德”當我們“一其性養其氣“的時候,就能夠回到那顆光亮的本心上去,當我們回到本心上去的時侯,憑借那種感應,憑借那種氣場,你就知道眾生皆苦,你就沒有任何的抱怨,沒有任何的怨恨,隻有同情,隻有慈悲,懷著這樣一顆真正的同情心,真正的慈悲心,你會發現我們所有的遇見,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我們的老師,都是來喚醒我們的,我們不是在渡人,不是在幫助別人,而是世人都在渡我都在幫助我。
(抄錄視頻全文”莊子:真人真言真語,各有儀謂之性,形體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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