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4月16日_01-2 佛法是從能相上建立的 禪宗的教學一定要大疑大悟,小疑小悟,自己要反問。什麽叫善思維?一定要反問。學佛有理無礙,事無礙,理事無礙,事事無礙。理無礙,事無礙世間就可以做到,開悟至少要理事無礙,事事無礙就到淨土了。 學:老師,我記得你在西安的時候說知行合一…… 師:知行合一是就根識的境來說。為什麽不說知行合一?因為所立照性亡。王陽明那隻是儒家禪。 學:所立照性亡還是在人身這說。 師:知行合一嘛,知一定是所。所立照性亡,知行合一不存在。但是就世間來說,這存在。我們談的是出世間,談的是無生的境。別混在一塊,人家沒錯,是放在哪個境裏說,在我們這不是。 學:道家修行是知行合一嗎? 師:知行合一是王陽明講的,道家不講知行合一,講性命雙修。道家就是一個旁支,連宗教都不算,他把生無限的延長為長生。佛法根本就是無生。無生不用長生,無生本來就無滅,自然就常,不用修無常。無生哪來的滅?佛家是從生這解決問題,道家是從死這解決問題。長生是不死,佛從生這解決是根本,是從能相上,道家是所相。知道這差距了吧? 儒釋道三家,儒家尊崇的是孝道。因為有生因才有孝道,孝敬父母,因為父母生你。臥冰求鯉啊,儒家講的二十四孝啊,生因嘛。實相是無生,不是在這個境裏頭。我們要談宗教、談生命的實相,不是講一期生死。視角不一樣,依儒家談不到無生,因為有生就有死。所以這個不是說哪個高哪個低,是在不同的境裏談。 儒家在根識這談就談生因,道家在體上談自然,道家的自然是就這個境來談,是談體相用。佛家不是,佛家是性相用,超越這個境,輪回就超越了這個境。道家長生就不輪回了,就跟凡人修仙似的。仙人怕死,死了輪回了就斷了,他就重頭來了,輪回到哪兒就不知道了。所以他不能死,他得修,道家是怕死,所以道家是研究死。佛是在生這,無生哪來的滅?所以你看這能所的智慧差哪兒了?有生一定有死,怎麽躲也躲不過去。如果無生,這死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我們有沒有無生的體會?有,夢境就是無生。 無生與掉舉 簡單的講,你看電視節目追劇的時候,玩電子遊戲的時候,這段時間就是無生。無生意味著這段時間你的人生是空白。無生境裏產生的種種東西,跟現在是兩個境,你卻把它認為是一個境。你認為人生豐富,實際人生不是豐富多彩。你看電視的期間,在佛教來說,這叫掉舉。電視裏麵你不知道是無生,因為是夢工廠嘛,看電影是在境裏麵的事兒,和夢一樣。 學:我來看造的這個境,體驗無生... 學:為什麽是掉舉? 師:掉舉就是失憶。 學:無記狀態。 師:因為電影的這個生和境生不是一個。所謂的看完電影,又回到現實中來了。聽相聲的時候忘了你的煩惱,相聲結束的時候又回到現實中了。回到現實中來,那你那個電影、相聲就不是現實。不是現實,可不就是掉舉嗎?聽相聲時候煩惱你就忘了,相聲結束你又想起來了。 學:夢也是一樣的。 師:但是夢境錯開了。天人為什麽錯不開?天人也叫變異生死,變異生死更難。 學:他一直錯不開這個境? 師:他的境大,他認為自己能造夢,所以他還是有生因。生相無明,他這生相是變現,能變現這叫生相。這也是無明。 因為我們是就整個的覺來講,不是僅僅講知識。我們這不是哲學課,哲學課早沒人了。你們也不是幹這個的。你要是幹這個的,你們將來就都是這個專業了。 黃老講《大經解》的時候沒有提到這個。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他沒明白。為什麽說人間佛教跟真正的大乘佛教完全是兩回事?講無生一般人是完全聽不懂的,因為我們認知不到無生。認知不到才是宗教,認知到了你就不需要他了。所以要向上、要超越。是挺難的。 有更大的視角才能跳出你的局限 好像說的是笑話似的,他也講不到位。有時候世間的智慧聰明對學佛是障礙,世智辨聰,但是他們剛開始確實讀經論的時候比你們要強。邏輯訓練、讀書的訓練,很快他們能把這個講出來,但是怎麽能夠講到話外音,他不知道。他建立方便這塊兒很好,但是方便生就單說了。而佛法確實要講生機,就是那個生轉。這個轉、這個靈動跟文化沒有關係。他們都有豐富社會經曆,為什麽他們進步那麽快?佛法不是按好人壞人,能在社會裏麵脫穎而出的,他一定能捕捉到這個生機,而且能夠隨機應變。太平的人,比如一個單位,一生都安排好了,就跟我們說日本人似的,格式化了、沒有應變了。所以學禪必須要應變。教下就適合格式化的人。所以禪宗的禪師有隨機應變,但這個變不是生存的變,是覺照。 所以你看我們這的人各有千秋。後來就看因生了,不是書呆子,也不是好人,要懂得轉依,要懂得接受你不能接受的,要懂得有更大的視角,這樣你才能跳出你自己的局限。 有時候我一講你們就樂。實際利用很多的語言和境,就是讓你反過來看原來的你自己。好好學,這個東西千變萬化。一般人學東西學死的容易,學活的難。上學學的都是死的東西、固化的東西、程序化的東西,這裏麵取個高分容易。生活裏邊比如考察一下所有的狀元對社會的貢獻,就不一樣了。不是等值。因為這個千變萬化,沒有一個固定的。所以在活中才能夠活,不是在死裏麵活。 有的人在寺院裏麵能講得很好,離了寺院不成了,不會講了。北京居士林,佛學院的學生都去講,我也聽過幾次,大家沒有說反駁的,給個麵子。但是如果不是這個場,你換一個場,那就慘了。 我們講課有一個特點,我們沒有宗教的背境,我們不是以吃素、行為藝術、道德標準來看,但是我們還能繼續,就是我們可以不用這個。當然我們在寺院也能講,不在寺院也能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