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心
一心即菩提心,《華嚴經》中全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是重重華藏無盡法界一切顯現的背景。一切顯現都是心的行相,唯是一心,一切有情本自具足,眾生與佛等無差別。依一心說【智界身不異 法報化一如(心)】。
從佛覺看,生命的顯現都是一心的變現,佛覺是平等遍在的,這時一心又稱【一心佛覺】,即【一心佛識】,或【一切一心識(十識)】,即《入楞伽經》所說【佛內自證智境】,因其“非事於有無”,故其變現稱為法爾或者法爾變現,是沒有對待和能所的,平等遍在,不增不減,又稱【一心圓覺】。佛又在《大乘密嚴經》中說為一心阿賴耶識,說“佛菩薩皆是賴耶名”。
對眾生來說,一心作為一切生命顯現的大背景,因為是不顯現所以又稱為如來藏(cang),如來藏(zang)也叫如來藏(cang)。一心佛覺的變現,即一心如來藏的無量功德。
一心不可定義
亦不說一心是依因還是生因,因為在這些概念之上,一心實際是向上的一種安立。於禪宗,大我、無我、梵我、真如、如如、如來藏、本初佛、本性、法性、平等性、第一義、勝義諦、空性、般若、涅槃、般涅槃、正等覺、無上正等正覺、極無所住、無分別、究竟無分別、大手印、大圓滿、離言說、不二、法身、光明藏,及基道果上的一切名言(名身、句身與文身),名相施體的言說教法,佛自證建立教法,統名為心,都是本心形相的法異名,都是心的影像。廣說如《華嚴經·阿僧祇品》說有無量的視角和命名,乃至不可說不可說,重重無盡的華藏世界都是一心的變現,不可說即一心無法定義,實際唯是一心,故而平等、遍在、同時、無間。
是故一切言說都是認知本心的方便,其自身均無實意,所以大乘佛法都要加上一心,如一心佛覺、一心如來藏、一心阿賴耶識、一心八識、一心七識、一心六識、一心法界等,一旦加上一心,那一切眾生與法都是無法定義的,《華嚴經》說:“於彼一一諸法中 所有決定不可說”。
2016年龍師講一心摘錄:
真正的佛法是來自於一心如來藏,大乘佛法是從入唯識見開始教授的
那麽淨識再向上,就是一心佛覺,說為佛的唯識
真正大乘佛法講的是一心變現
佛法講的神通是一心如來藏的神變
有了一心神變,佛在三轉法輪才引出如來藏與如來藏功德的教授。開示立體不同識體平台的法界緣起。有了一心兩重的智慧神變,八地所證的無生法忍才順理成章。有了一心神變,才能建立能緣變所緣的唯識觀修,在醒位看夢境自然無生,一心神變的一切本自具足如來藏的一切功德,不假修道,自然圓成
佛覺是站在法界緣起上,一心佛覺含攝輪回與涅槃
六道輪回與涅槃淨土,都是一心佛覺的變現。在《大乘起信論》中講到,一心變現二門,心真如門與心生滅門。不同的心境對應不同的識覺。
依一心佛覺,我們的覺知是遍在法界的,一旦你接受了平等遍在同時的大乘佛法,你的認知就不是依根識的個體了,簡單講,依佛覺的你至少有兩個,一個在輪回人道,一個在涅槃淨土,此時修學大乘佛法的你,已經由虛妄分別的認知轉依到一心佛覺
我們現在的覺知,隻是一心佛覺的一小部分。如果我們想恢複本俱的覺性,就要認真修學大乘經論,學會反思內觀,學會能緣變所緣的兩重唯識教理。
一心佛覺的大唯識中觀
一心佛覺的大唯識中觀,也就是如來藏的觀修係統,這種係統講的就是七地智慧神變的佛唯識。就是如來藏與如來藏功德雙運,如來藏和如來藏功德實際就是講唯識變現,這在大乘經典裏都有描述,佛放光變現種種境界。我們認知的世界同樣是一心佛覺的變現,我們的認知與心識的變現相應,佛在《大乘密嚴經》中講到,“是知識分別,現境還自緣。”就是心識自變現出一個境,然後自識再進入這個境去體驗。修學大乘佛法,懂得心識運作的機理,就可以人為的切斷煩惱的相續,在心念剛開始出現的時候,隻要你不與其對話,通過觀話頭的訓練,就可以做到心念不隨境轉,這樣就很容易找到心念相續的空隙,錯開虛妄分別。
因為有不同識體意識平台的存在。你才有向上的空間,你觀修佛法就可以從法的平台轉依法性,實際楞嚴經裏的這些菩薩的觀修,有的在根身上,有的在根塵上,有在根識上,他們在十八界裏觀修,都有向上的匯報,就是在根塵識三段都可以向上解脫,根塵識都可以建立佛法修行,一旦你不執著根識的相依,就像看念頭的起伏一樣,心念就會自然息止,心靜下來了,背景的覺照就會生起。
這種背景覺照力生起的過程,也就是六識依一心向上把七識開導出來的過程,同時也是心識完成向上轉依的過程。心識轉依的過程是瞬間發生的,也可說是漸進的,當你把低一級的認知功能關閉,高一級的覺知功能就會自然開啟,這覺知的功能,有如夢醒後,夢中的覺知功能自然而然就轉移到醒位的平台上了,由此得知一心的覺知是不會斷滅的。
大勢至菩薩在《首楞嚴經》中,講到淨土修學是“督攝六根,淨念相續”,沒有向上講到八識——“一心淨土”,因為實相念佛不是對機六識平台的眾生,法講高了就容易落空,普通人很難接上。七識的淨土修學是理入,八識一心的淨土是信入。各有方便,一心佛覺遍在,難信易行。
一心佛覺的變現不是個體能認知的現境,不同識體的覺知,從這一層上到另一層,不論那層都是境覺,每層都是不同佛覺示現的能量場,在物理上講都是電子雲,每一個層麵都是光,把光的層麵作為背景,我們認知的相就顯現出來了,以我們的認知,如水有三態,氣態、液態、固態,實際水的三態都是水。依佛法講就是不一不異。要是站在一心那邊觀看,用神變來演繹緣起,講解生命的實相就非常清楚了。
天道的認知差就差在依因果來解釋生命的真實,因果的解釋是造夢者“有意於夢境”,實際從一心神變的角度,從佛內自證境的角度,即從做夢人來講,是“非有作意於夢境”的。我們今天的講課特別提出這塊,用佛內自證智境來超越因果來講說夢境——即造夢者“非是有無於夢境”,造夢者雖然說為第一因,僅是依我們的認知說一心佛覺為第一因,實際第一因是基於我們的建立,把一心說為法界存在的第一因,實際一心佛覺早已超越我法二執,不在因果的攝受範圍內,因為佛覺的真實是“非是於有無”,佛在《入楞伽經》中講的非常清楚。
依兩重相依的大唯識中觀,如佛從空中入楞伽城,可比喻為做夢的你神識空降進入夢境,你的夢境,心識入境如同神變,沒有神通是進入不了的,夢境同樣也是產生不出來的,因識本俱變現識境的能力,不同識體的夢境才能顯現,沒有一心佛覺的神變,法界緣起則無從顯現。
佛法講的深般若,不是在一個平麵理解的自空,他空於本性自性空,這樣講聽起來雖有不同層次的建立,但是還沒有離開觀察者的層麵,實際還是在一層緣起中的作意,佛法修學不僅是使觀察者的智慧增長,同時能使觀察者轉依向上。實際真正的一心佛覺是離於觀察的,因為一心本身就是佛覺。觀察者隻是佛教依人的載體,而表現的一種形式。
修學大乘佛教,僅有根識的支持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如理開導出心意意識,在六識平台的學習,隻能了悟六識攜帶的信息,見不到七識境覺的變現,感知不到自身已經站在一心八識之一分的阿陀那識,變現的識體平台上。由於你一直在用根識分別外境,不知自己分別的隻是識變的幻境。
當你接受了兩重緣起的生命實相,慢慢的一重識境就不能正常相續了,你的覺知就可以與境錯開,虛妄分別就會出現斷擋,此時修行人就會見到異象,見到不同識體平台顯現的相,這些都是在心識自解讀過程中出現的
無論是法王還是魔王,隻能證悟到一心時才能過二元對待這一關。菩薩修學佛法要在七地遠行入唯識見,才能順利體悟八地的無生,這時才能說徹底從自在天王那裏畢業,這不是理是事。七地修學畢業後,才能悟入八地不動地,那時候的行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菩薩。八地無間道還分上下兩部,要真實體悟如來藏的智慧功德,我們的佛法修學還要慢慢來。
通過佛法兩重觀修的訓練,掌握智慧神變的遊戲規則,在一心佛覺的觀修境裏,體驗大生命如來藏的神變。無上瑜伽示現的一心神變,不同於識境的神通。識境的神通有如太陽顯現的光暈,有的地方能看到,有的地方就看不到。而一心神變的示現,則是平等遍在的。
華藏世界中佛佛無盡。所化佛土世界亦無有盡。一心佛覺化現到我們這裏,大家彼此之間,在虛妄分別下反而“兒童相見不相識”,誰都不認識誰了。佛覺落在到夢境這個層麵,彼此之間錯以各自為中心,不知身心世界都是一心的化土,也是一心的報土報身,在自心中影現的萬物,連自己都不認識了,當然認識了心識的遊戲就不好玩了。
心真如門的平台清淨,讓你的覺知很容易觀照到習氣變現的別別境。淨識的恒而且審,使有情一旦往生,終不退轉,直至成佛。即使你在淨土暫入別境,風聲水聲周圍都是念佛聲,所謂聲聲喚醒自己,讓你念念不離本尊。如此因淨識變現的殊勝涅槃境,使六識的七識,很容易轉成七識的六識,進而向上升起七識的八識而入一心。這是教下施設的次第觀修道,即轉法所相入法能相,進而轉依法性所相,最終向上入真如即法性能相。
法界一心的實相
落入緣起中的我們都是錯以根識為覺知的第一因。以我執建立的第一因就是增上慢。法界一心的實相是不增不減的,佛在《不增不減經》中已說,而落在識境中的法,顯現的多是增減與來去,所以佛說,依四大建立的二乘對待法門,是為增上慢人說。增上慢不僅是指凡夫,就是菩薩也有兩種粗重,理事兩種障礙,在一心佛覺看來本身就是增上。除了佛之外,落在緣起中看顯現一定是增上,所以落在緣起中的有情,都是增上慢。那緣起中的一切名言概念都是增上的施設,包括二乘行人對佛法的定義也是增上慢。所以佛在三轉法輪,開示了法相唯識如來藏,指出法界是如如一心,在緣起中單獨定位任何一點為中心都是增上,即使能定位這個點的是佛,也同樣是增上慢。這就是不二法門的如來藏,不可思議的大乘佛教,已經超越了人類語言的評判能力。
大唯識中觀就是古代的瑜伽行中觀。我們用一心佛覺,建立的兩重相依變現的唯識教法,對古瑜伽行進行了重新的闡釋。依《入楞伽經》《解深密經》《大乘密嚴經》,恢複了古瑜伽行教法中,立體識體平台的建立,使你不僅有食身,還同時擁有天身,報身和與佛共有的法身。它們是一體不二的。
修學大乘佛教,隻能一層一層剝離虛妄,還原生命的真實,妄消後生命實相才能顯現出來,一心佛覺下,才能顯現出法報化三身的同時存在,佛法修學不是去掉虛妄的你,一切就不在了,變成什麽都沒有的空亡。
大乘佛法講到一切有情的覺知,都是一心如來藏的變現,六識的背景同時存在著一心八識。就算是六識沒了,變現六識的七識還在,七識沒了,八識一心同樣還在,而且上上含攝下下的一切功用。
我們教給大家的大唯識中觀,就是完整的瑜伽行中觀,我們講的兩重相依變現理,就是禪宗講的啐啄同時,本覺與始覺合一。都是在一心佛覺中圓成。
放下根識的同時,你就見證了更高一重的,七識的功用。通過七識的境智,你才能悟入八識一心。所以真正禪宗的修法是從七識這開始的。在教下是在七地遠行地這塊建立的,我們修學大乘,就要設法讓六識由能緣變所緣,依一心佛覺把七識境智開導出來
大唯識已經告訴你如何次第觀修心意意識,必須依大乘經論,依一心佛覺才能開導出生命的實相。即六識依一心開導出八識,七識的心意意識的不同識體平台,佛在《入楞伽經》中講到,修學大乘佛法必須要入唯識見,你現在已經開始了大唯識教理的修學。
佛針對困在虛妄分別中的有情,沒辦法才施設出法相與唯識兩種教化方便,唯識教理六識依一心開導出七識,人身依法身開導出天身。然後再進一步向上開導,融入一心佛覺。學佛僅從你的識見是開導不出佛身的。因為本俱的三身在個體六識的平台上,是存在而不顯現,隻有依大乘唯識的教法,才能開導出一心佛覺。依唯識教理,同樣可以講說淨土修學的機理,六識對境七識的淨土修學是理入,六識對境八識的淨土修學必須信入,因為八識對境六識,中間缺七識這一塊。缺這一塊不能簡單的用空性來替代。空性中觀是補不上心識運作機理的。六識的空性針對的是分段生死,七識針對的是變異生死,在七識看來,六識的修證僅是虛妄分別。站在七識層麵看七識的變現都是空性,但是到一心八識來說,七識變現本身就是虛妄分別,因為七識的變現非作意,隻能說為因相。這大家能轉過來嗎。佛法講到一心如來藏,就不是識境的思路了。在一心佛覺沒有宗教的存在。什麽叫宗教,超越識境的認知才叫宗教。一心八識對於這六識的認知就是宗教。如果沒有一心八識的施設,六識就到頭了。
佛法講的大乘菩薩的出世,是安住在兩重相依的生命實相中,大乘菩薩依止的是一心佛覺而非個體阿賴耶。
佛說《入楞伽經》,懂得一心神(識)變,生命的實相是從上層空降而來,一切顯現都是從一心如來藏這變現的,一切顯現都是一心,都可說是一心佛覺的自顯現。一旦下降到世間我們就認不出了,隻有依佛教把你的視角放大,你寫的東西就會不一樣了,就能感覺到佛法對你的維護,這種維護讓人們能自然感覺到,佛法全在的視角一定是高於人類,不能說由人類站出來維護一下佛教,和諧禪宗與大圓滿。我們對上層意識平台隻能仰視,下層不可能攝受上層,在緣起中從來沒有過這個視角,大家聽明白了吧。要想深入生命的內在,必須得好好學習!
一但懂得一心神變的機理,生命自然融入法界緣起。這個時候就能懂得佛說:是故無量壽佛亦號無量光佛,無邊光佛,無礙光佛,無等光佛,亦號智慧光,常照光,清淨光,歡喜光,解脫光,安隱光,超日月光,不思議光。所謂佛光普照,遍布法界。我們講課沒有起坐,同樣能供養十方淨土一切如來,禮敬諸佛就是對一切有情的供養,等於不起一坐可以遍供十方如來,因為法界的平台皆是一心無生的平台,懂得一心神變的法理就不用四處亂跑了,這大唯識中觀的機理不是神通而是佛通,神通隻能通在六道,那可就慘了,人通隻能通在人間一域,那樣更慘,你看修學佛法也挺有意思的。
學佛要試著把自己的覺知變換成一心佛覺,融入一心佛覺的境,佛覺的境不是釋迦佛專有的境。一心佛覺不隻是個體的覺受,學佛的正見一旦建立,你整體的狀態就提上去了,一心佛覺是遍在的,不是到你這就斷開了,讓你現在談佛境界是有難度的。所以學佛必須要轉換能認知的你,為什麽我們講課特別要強調七識,要講智境神變,要講《華嚴經》中談到的“佛以心光為眷屬”。就是要避免你學佛,把自己固有的因果識見套上去,你的經驗到七識境智的平台,僅憑四大的認知是過不去的,到七識神變這就沒你了,個體的你是站不到能相上去的,你隻是識變境中的所相。落在所相境中的你,本身就是光影。在一心佛覺上看,覺知與光是不二的。
大乘佛法的教義不在你認知的範圍,學佛必須要站在佛覺這學,站在一心如來藏變現的境上來談。我們在前邊講過,為什麽要在佛覺前麵加上一心,就是怕你把佛覺跟個體的釋迦摩尼混淆,十方諸佛都是一心如來藏的變現,一心如來藏是佛覺的內自證境,下降到我們這個認知層麵,才有了佛覺的稱謂。我們談佛覺就是談一心如來藏,談一心佛覺變現的境,這樣談就把你的認知帶上去了,你就會寫修學經論的作業了,寫作業就是要把一心佛覺的境描述出來,這裏沒有你的經驗,有的是依一心如來藏的佛法教授,作為你修學的參照物,有了修學經論的基礎,你同樣可以描述出一個如如的心境。
大唯識中觀到最後講到一切一心識,連八識都跟這佛法的真實沒什麽關係,隻有講到一心的時候,才真正講到生命的實相。
最究竟的是一心佛覺,這一心佛覺可不是個體,也不是靈魂。我們講佛法講到生命有不同的中有階段,這些都是方便說,不是究竟語。
我們講的大唯識見是非常高的,是從一心來看待生命的,不是從我們分別的視角來看待生命的。但是我們這種認知也是客觀存在,所以說落在境中的生命體,覺知有一個成長的曆程。這個成長的曆程也是就我們這兒的認知來說,從一心那邊兒說,隻是似成長,因為在六識平台下所謂的成長,是跟時間有關係,跟空間有關係,跟念頭的相續有關係,跟變異有關係。這種關係嚴格地講隻有其名而無其實,究竟來說一心佛覺不存在相續,也不存在變異。
我們通過大唯識的學習,把不同識體平台的標準建立起來,世出世間的覺知就不會出現混淆。我們現在把智識分開來講,是從我們這裏的認知來講,如果從源頭一心佛覺來講,就是一切一心識,從我們這兒來講是站在外境實有的見地來講,從佛覺一切一心識看外境都是幻有,非實有就沒必要分層了,站在一心上你就不能給緣起下定義了,因為落入境中的你本身就是幻有,你下定義和沒下定義的結果一樣。所以到一心顯現的定義就不一樣了。
唯識教理,不僅是一心八識;也是一心七識;一心六識;一心前五識,講唯識不能離開這個一心,這就是信仰。有信仰才能走出認知的局限
掛上一心
禪宗的參話頭,說要時時掛上一心,行人學佛就要永遠得掛著佛覺,學佛你能掛念著佛,這事就好辦了。學佛不掛著佛,隻掛著你的得失,這佛事根本沒法成,這點必須得記住
我們掛上一心來修,因為一心這個平台是不生不滅的。大家聽懂了嗎,學佛掛上一心以後,就可以在意根裏開發出心意意識,認知七識,八識的存在。我們不知道在六識後麵還有七識、八識的存在,學佛掛上一心,就可以按佛說的走下去。剛才你們的討論,根本就沒提佛的事,這樣學佛不是瞎掰嗎,有了佛唯識才有七識八識的存在;有了佛才有心意意識的開顯;有了佛才有識境轉依非識境的通道。
修行佛法你首先得相信佛,如果沒有佛的引導,你我都是睜眼瞎,所以佛法修行,必須得掛在佛覺上,深入經藏,才能藉教悟宗。就可以永遠站在一心八識,一心七識上,看一切都是一心識,如此你才能打開本俱的如來智慧德相。
佛法觀修得從一心佛覺那來,得從如來藏功德那來,得究竟依止如來藏,就是不能從你這來。從我這來的就是魔術,就是邪術,這樣的修道就是增上!
學佛要時刻掛念著一心,六識依一心,自然能把七識背景開導出來,你不用作意,法界就是一個夢,發現夢幻時你就已經被喚醒了,醒後就跟你在夢中的所有定位沒任何關係了。我們這一生即使什麽法也修不好,隻要這個佛見不丟,自然一切現成。因為我們學佛的底子是禪宗,我們不是唯識宗的傳人,但是我們通過禪宗這個見,照樣可以把大唯識的機理講清楚。不是見著一個大師、一個活佛,就盲目追隨。有活佛就有死佛,佛法不是那麽回事,要懂得一心才是佛!本始基才是佛!學佛不能走上別的岔道,依著一心佛覺才能開導出生命不同的層麵。
最究竟的法,學佛越學越簡單,甚至於你掛著一心都不用修,不用費心於能緣變所緣,你在一心上掛著,自然就帶過去了,佛法是無作妙力。但是如果你要掛在世俗得失上,那操作起來就麻煩多了。
佛覺是兩重的看,一重的我們是在二取當中看,有能取跟所取。那麽佛覺兩重的看,就不是能取跟所取,兩重看世界一切都發生在自心顯現的境中,佛對兩重的覺照可以同時,知道夢裏欺負你的也是你,夢裏幫你的也是你,所以佛的看不是能取所取,我們換個詞,叫能知所知。佛覺不是在二取狀態下的覺知,是離二取的一心覺照。
在一心看不存在智跟識的區別,都是一心功德的顯現。化身佛,報身佛的教法,都是一心的方便。一心對我們來說是不顯現的,一心佛覺向下建立的法報化教法,才是有情覺知的方便。
在佛法一心是心真如門跟心生滅門,輪回與涅槃都是在一心中顯現的影像,都是心的行相。在一心看自顯的行相就不存在二取了,存在的是能知與所知。就是存在的是自證自覺知
大唯識講做夢者、夢境和夢中的體驗者是一個整體,我們稱為一心佛覺,這個一心包含三個層麵,做夢者、夢境和夢境中某甲的體驗,我們統一歸為一心,就是一個完整的一心佛覺。一心往下建立的兩重變現,是就夢境和夢中的你來講,再往下施設的一重緣起,是夢中的我們對夢境的覺受來講的。
一心下的狀態
佛法一心講的是完整的生命狀態,就是一心佛覺的狀態,這樣的狀態我們還覺知不到,落在一心變現不同識體平台中的有情,僅依自己的根識見,隻能見到一重緣起,實際上法界緣起有好幾重,就像阿賴耶識施設的八識平台一樣,識的認知基本上有八種狀態,在前六種認知下,形成了我們的世界觀,通過七識八識認知的擴展,由法相深入到心的行相,心的行相就是一心佛覺的自顯現,也是一心的變現,如大日與日光。
古代禪師隻講‘心心心’是佛。我們依個體看世界是心,這個心是心境相對待的,從整體心境合一的視角來看也叫心,這個心我們稱為境覺,站在生命的背景上看也叫心,這幾種看都是佛法講的一心。
禪師講的這三個心是一體的,不是誰比誰大誰比誰小,他們都是一心下的心光,佛覺下的生命是一個整體,但是依我們的言語,要把一心格式化了,施設成不同的覺知層麵,這樣講起來大家反而比較好懂,如果僅說一個心字,包含的信息是模糊不可測的,普通人很難把禪師的話解釋清楚。
上帝創造世界跟佛法談一心,不在一個層麵,七識上帝變現的小千世界,已經超越我們人類根識的認知,七識再往上就是一心八識,這才是大乘佛教安立的平台。
真實的你本身也是一個完整的生命狀態,實際大家都生活在完整生命的一心裏。但是由於你的需求與認知,跟你自己的變現境合在了一起,使你活在七識共境中的別境裏,是你的覺知跟這個共境產生了隔閡,這種隔閡雖然不是實有的,是你的虛妄分別造成的,是覺落入自緣境的結果。真實的顯現都是一心佛覺的自顯,方便說為是八識阿賴耶,也是七識阿陀那的變現,這些我們是覺知不到的,依六識根識的我們,已經習慣於六識在境中的分別,與前五根識的觀察。生活中的我們習慣是眼見為實,這個時候的你是以眼識為心王,替代了你的意識,有的時候我們講這事是親耳聽到的,就是用耳識作為心王,以前五根識作為心王,是生活中常有的事,我們不知道支撐根識的,實際都是一心。八識如果沒有一心佛覺的話,佛法修學就會趣向於個體
在一心的狀態下是不存在個體,不存在整體的。能站在一心上學佛這事就好辦了,但是當一心下降到八識阿賴耶,降到七識,再降到六識,有些點看似就有了問題,我們給大家講過,如果把我們認知的世界,放在夢境裏,當下的你就不是唯一,因為還有做夢的你在。
佛在大乘經中直接講到佛以心光為眷屬,講到顯現的一切都是一心的光明。有了大唯識不同識體平台的施設,我們才能明白,覺知的存在既是個體又是整體,既是個體的覺又是境覺,這就是一心佛覺的平等遍在,如同光影產生不同顏色的差別。落在局限裏的有情,不知道識變現眾生與法的真相,忘記了識具兩重變現,忘記了境中顯現的一切,都是識變,隻把在境裏的色身執為唯一的自己。
法相唯識都是在一心上圓成。我們學佛首先是作意開導出一心,開導跟作意之間的開合是一味的。佛法說不二,首先得有二才能不二。在一重緣起來講對待是二,也是一個事物的兩麵,一體不二與禪宗講的不二法門是不一樣的。這個不二法門,在一個層麵是很難理解的,所以說為不可思議法門。在一心之下講不二,和在一重緣起講不二有本質的不同。個體阿賴耶的認知是有局限的,一心阿賴耶就不同了。一心有時會以七識的麵貌出現,有時會以六識的認知出現,實際八識都是源於一心。這樣就有點講華嚴的味道了。華嚴有一多無礙、事事無礙。
唯識講的兩重變現,都是來自一心!這個一心佛覺就是平等性,隻是這個一心的等持不是在識境一個層麵來完成的。平等性不是在六識層麵講的,講平等性一定是在七識層麵。
大唯識講本性空,是在法性能相上講一心變現。兩重變現比一體雙運更加直接,龍樹菩薩的中觀實為邁向法相唯識二重變現的前行。一體雙運即通向兩重深般若的金剛橋,是佛法觀修的一個重要次第。
大唯識講的一心兩重變現,如從夢境來看,站在做夢者的角度,說識變眾生與法,實際這變現的眾生與法都是一心,中觀施設的心性,僅是落入夢境的心識,施設的法性即夢境,等持心法性,即證一心平等性,這對於大唯識兩重變現來說就是一個常識。
佛乘的覺知直接講到一心,法相都是一心的顯現,但是一心的顯現到我們的認知這,已經隔著幾重變現境了,這就造成我們認知的顛倒。我們現在使用的認知工具是前五識,在前五識的認知隻是現象,因為根識是見不到實相的。在天界的認知就不僅是前五識了,天人通過七識的變現,可以現境還自緣。天人已經把攝藏在意根裏邊的心、意、意識開導出來,有了七識意的認知工具,就可以做到同時觀察兩重識變。我們講過佛的唯識,就是一心,一心本身就是佛覺,這是法界緣起中最高的覺知,這種認知我們現在還沒有升起,大家隻能想象,我們就不去定義了,學佛不能用低級定義高級,就好像不能用牛頓力學來定義量子力學,這是一個道理。
從一心切入
我們這裏的講課,也是直接從佛覺這切入,從佛覺這切入,才能跟一心相應,不成功就下降一級,跟一心八識來相應;相應不了,就跟一心七識對應;最後才講到一心六識。大唯識都是講一心下的八識、七識、六識。沒有這一心佛覺,八識阿賴耶就是聲聞外道,有了一心就是大乘佛教。
你知道修學佛法有六識、七識、八識不同的識體平台,還有一心的六識、七識、八識的存在,我們的佛法修學可以把“六識的一心”轉成“一心的六識”,就能得到圓滿的教法,佛法瑜伽士是指懂得轉依向上,不是僅指苦行。
神靈沒有進入人身之前,人隻有魂沒有靈,科學家解釋靈魂的存在,是量子力學的場能,當身體壞掉時靈就會回歸天國。依一心佛覺講,識依兩重變現,神識會空降到識境的意生身裏,通過根識來認知外在的世界。這就是個體阿賴耶人世輪轉的經過,阿賴耶隻有回歸一心,才能覺知本俱的法報化三身,才能悟入阿賴耶與一心佛覺的不一不異。
淨土法門的特點,是三根普被,萬聖齊收。在一心兩重的覺照下,顯現密嚴佛土的實相,就是常寂光土。一心佛覺的看就是秘密莊嚴,我們結合夢境的經驗都能體驗到,不過我們的體驗不是同時。你學佛有了看你的看,你的覺知,就能這夢幻的時空錯開。依佛覺開導出心意意識,就會看到第一重的看,隻是意識營造的時空,第二重是意變現的時空,第三重是個體阿賴耶的心,大乘佛法的觀修,必須入唯識見,能緣變所緣的你,覺知一定會與識境錯開,學佛隻要掛在一心上,自然就能無住而生心。
從我們這裏看是緣起,從佛覺看生命的顯現都是一心的變現,佛覺是平等遍在的,“是知識分別,現境還自緣。”佛覺的變現境裏顯現的都是覺,不過覺知的程度不一樣,包含有情的覺,還有無情的覺,無論植物、礦物,在識境中都是有溫度的,都是境覺的一分,從整體的角度說,無所謂大小,都是一心佛覺在不同層麵的顯現。這個顯現的背景都是一心,我們依於一心的背景看,一切都是心的行相。佛法雖然超越世間邏輯的認知,往往也是有其內在的邏輯可尋,大唯識教理基本上可以講到這裏。
整體的生命嚴格來說不是我們能定義的,實際所有的生命都是在源頭一心投射出的光影,涅槃界跟輪回界,都是一心變現下的識境。如果把一心施設為十識的話,涅槃界是九識阿摩羅識,輪回界是八識阿賴耶識,而我們的所緣境是七識阿陀那識,能認識到阿陀那七識的所緣境,你的認識還要向上,認知諸識聚皆在一心。
阿賴耶隻有融入一心,才能生起同體大悲,這種同體大悲就是一心七識,就是造境的現識,六識就是分別事識。隻有一心阿賴耶識,才能升起兩重的覺照,才能講到佛法的無緣大慈與同體大悲,佛在大乘經中不僅講到賢劫七佛都是釋迦,同時講到大自在天,梵天亦同是釋迦佛的化身,一心八識生起的一切,都是心一境性。隻要你肯修學大乘,生命的實相就會顯現。
佛法修學有如夢境,落入夢境的你,不知道還有做夢的你存在,不知道夢境包括做夢的你、夢境、和夢中的你,因為三者同時,一心佛覺就是三者同時覺照。
佛法修學要做到理明信深,願切行專,功純業淨,妄消真顯。新學進的快退的也快。隻有發長遠心,佛法修學才能達成。你真的能認識到時空是幻,這學佛就不會改了,掛在化身上學佛,看一切都是境界,掛在法身上學佛,一切都是一心。大乘佛法講法報化三身,其中法報化三身又同時各具法報化,學佛掛在一心上,就是掛在法報化三身上。你現在見到的釋迦佛,隻是夢中的釋迦,見到的文殊菩薩,也是識境中的文殊。學佛放在整體法身上講,放在報身境界上講,放在化身覺知上講,還是放在世間功用上講,實際都是一心功德的自顯現。
大唯識是在如來藏上,講一心阿賴耶識,講阿賴耶識就是講如來藏,因為阿賴耶識的背境就是如來藏,就是一心佛覺。在一心佛覺下談阿賴耶識,就是講一心的八識、一心的七識、一心的六識。
佛覺空降到不同的識體平台後,自然要適應此平台的相礙,進入到六識平台,就依個體的覺知而顯現,在七識平台就是境覺,凡落顯現都有相礙,相礙是依不同的識體平台而說,依一心則說為無礙。一心佛覺還有法報化與智界身的施設,這在一心下都是整體不可分隔的,但落在我們的認知裏,就變成了一重緣起的覺知,有如唯識今學引入因明量學,隻在識變自緣境裏,討論唯識的自證分,在一重緣起裏建立四分說。
六識藉一心就能開導出七識。原來我們認為是七識開導六識。為此我還特別講到,龍樹菩薩的中觀教法,是依子而有父,因為一心不是我們認知的狀態,六識七識都是一心的功用,七識末那識可上可下,是唯識今學的講法,大唯識講七識用阿陀那識,因末那識是阿陀那的一分,這兩個都可以用。
實際操作起來,必須藉一心從下往上開導。我們的認知都是落在所相裏的,學佛要從能相上開導出七識的覺照也是可以的。學佛就是這樣,隻要你掛在一心上,至少能生起客居色塵的覺受。像禪宗道場雲居山真如禪寺,天王殿外的楹聯:塵外不相關幾閱桑田幾滄海,胸中無所得滿湖明月滿雲山;客堂門口寫到:客塵易伏家賊難防各自謹守,堂前掃淨賓主相見送去來迎。按禪宗來說,我們客居在色塵人世間,要時時注意腳下。
佛法的背景是一心,現代人的背景是個體阿賴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不足,才能生起回歸本源的願望。有強烈的出離心,才能出離無明的魔幻,而趨向整體生命的真實。有這種出離心,你才有機會修學大乘。
修學法相唯識,不要迷在識的變現境裏,因為識變是沒有窮盡的,佛魔的世界同樣是沒有窮盡的,這也是天人很難解脫幻化的原因。我們不要被多姿多彩的外境所迷,不要迷在藏識的變現境裏,因為藏識後邊還有一心佛覺。六識的覺知後麵是一心六識,學佛真的能放下身心,不要向外尋找,才能把本自具足的一心開導出來。
站在一心的背景上,看釋迦佛入兜率天,佛入兜率天之前並不是天人,是一心的光明空降到兜率天,顯現出天人的光明報身,光明進入娑婆世界,化身為釋迦王子說為一心的六識。一心下的阿賴耶識,本質就是心光明。
修學大乘淨土宗,同樣要發菩提心一向專念,藏傳佛教的大圓滿最後也是講一心。蓮師顯現密咒乘後,還是要向上融入一心!因為所有的顯現,都是在如來藏功德上建立,都是在所相層麵的建立,包括須彌山的山神,恒河的水神,印度梵王,是小千世界的主,大自在天是中千世界的主,佛是三千大千世界的主,這些都是一心的影像!
隻有真正遍在的佛法才是無修,我們為什麽在色身上不強調修?因為根識與一心是不同的平台,六識平台沒有平等怎麽談遍在?不同平台業的顯現不一樣,有漏種子與無漏種子的狀態不一樣,實際遍在的都是一心的行相,識變的都是心光明。個體的你是在心光明中顯現,能看清這一點你的修也就完成了。你的佛法修學就是看清的過程!就是抉擇通過觀修達到決定的過程,接下來你的決定就是你向上的抉擇。修學禪宗是以無所得為入門方便,因為成佛的法身一直都在!一心佛覺一直就在這兒!明白這個法理,才能懂得佛法不增不減的道理。
2107年龍師講課摘錄一心相關內容
一心與大唯識觀修
大中觀講諸法是本性自性空,是從本始基的影像來說顯現。大唯識是在七識平台,看六識認知的外境,都是七識的變現,這能轉過來嗎?那七識的認知實際是八識,八識向上就到一心了。所以諸法的自性都是一心。法相唯識講的就是法相都是唯識變現。變現境中的眾生與法,其自性自然是空,落在變現境中,則不能說諸法是空,也不能說諸法是有。按談老的說法空不是‘0’,因為‘0’是一個定位,它本身並不代表什麽,如01或10。這麽一講,我們就應該懂得什麽是本性自性空。從大乘佛法來說,在一心上看諸法都是空性無相。諸法空性無相,就是六識的性是七識,七識的性是八識,八識的性是一心,諸法的自性都是一心如來藏。所以禪宗隻講一心,由於識變使我們的認知,與真實之間隔著一層識境,佛法修學難就難在這兒。嚴格來說現在的你我,是顯現而不存在的。顯現而不存在的你,怎麽能談生死?
我們認知的顯現有如眼前的空花,佛說是虛妄分別。識變的境影你不能說他有來有去,因為影像本身就是幻生,也不能說影像有生有滅,雖然他顯現出有生滅的相,卻沒有生滅的實質。學佛懂得佛法的定位,是非常重要的。
密乘的觀修儀軌並不複雜,但是要想本尊現前,不是件簡單的事,密乘觀修還有內光明的升起,包括脈氣明點與等持觀修境,目的都是向上融入一心,這一心要是成立的話,那諸位就都是一心的法相,法相的自性就是空性。學佛有‘空,無相,無願三法門’,你本身就是一心佛覺的願力成就,空,無相法門的觀修也是一樣,佛法觀修都不在一個層麵,覺必須與境錯開,錯開才能產生覺照,所以學佛必須得有信仰。
大唯識講安立在一心上,有如大日跟日光是不可分開的,佛在《解深密經》裏講到,如是心生如是境生,安立在一心上與安立在境像上,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你要是能安立在本性上,那諸法自性就是空性,諸法升起時自然解脫。
大唯識的一心佛覺含攝阿陀那識、阿賴耶識與個體的心意意識,這裏細分有不同識體平台的內容。大唯識建立的立體佛法觀修體係,含攝佛菩薩凡夫不同層麵的唯識,與唯識古學與唯識今學的宗部流派不同,大唯識修學的體係,承傳於達摩祖師建立的古楞伽宗,有自宗完整的道次第,具備瑜伽行中觀,即大唯識中觀的見修宗義學體係,同樣是禪宗的教外別傳。佛在《入楞伽經》中講到,修學大乘一定要入唯識見,近代寧瑪派頓珠法王講到,《入楞伽經》講佛菩薩與凡夫的唯識,要修學佛唯識,先要懂得菩薩的唯識,唯識觀修講到這裏已經很深。
唯識觀修有唯識無境,一切唯心造,唯心所自現三個層麵。唯識無境是在人間六識的平台,一切唯心造講到了第一念,是天道第七識的平台,唯心所自現是講一心八識如來藏。
佛法修學到一佛乘就隻有一心變現的八識七識與前六識,佛乘是一心八識,菩薩天人乘是七識平台,凡夫是六識平台,佛在《大乘密嚴經》講到,佛菩薩皆是賴耶名,修學法相唯識,可以把完整的大乘佛法串聯起來。
如果能藉經教把心安住在本性一心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們原來要求大家,二六時中都要掛在一心上,這心就不會在隨境轉,日久功深就能做到境隨心轉,不會在諸法的自性上分別。對於凡夫來講明分都是根識的增上,因為明分是與生俱來的。對於我們明分也叫虛妄分別,因為我們往往執這能“明”的為“我”,天人執著於能“現”的為“我”,實際這些能執的我都是虛妄顛倒。真正的覺分是一心佛覺的自顯現。
佛法教法細分法報化身彼此又各具法報化,大唯識從法身教法來重新定位如來藏藏識與阿賴耶識,阿賴耶識的定位是凡夫的唯識,其中種子的施設是依凡夫的認知,如來藏藏識就涉及到了菩薩的唯識。阿陀那識是維係心真如門和心生滅門顯現的一心功用,大唯識也是佛唯識是一心佛覺,含攝菩薩與凡夫的唯識。大唯識講阿陀那識是在建立不同識體平台上講的。阿陀那識可以稱為一心阿陀那識,也可以稱為一心,與一心佛覺不一不異。為了區分顯現的不同背景,我們有必要依華嚴四重緣起,建立大唯識名相的課題研究,這個課題一旦做好了,那整個大唯識的觀修機理就完整的建立起來了。
一心與覺分、現分、明分
大唯識教法已經超越了根識的明分,講到了現分的識體平台,現在已經由現分向上,講到一心的覺分。一心的覺分與明分的分別不同。一心的自顯自覺含攝境覺的現分,與境相的明分。我們的認知是落在名相的分別上,落在境相的自性上。我們都是站在個體的視角去分別世間。在對境的視角講轉識成智是唯識宗的教法,能悟入夢境識變才能懂得,什麽是現境而自緣,法相唯識講的是兩重識變,我們不講大家很難悟出大唯識的教理,很難改變自己單一的世界觀。世界觀的改變跟對境的認知是兩回事。因為落在緣起中的你,覺知跟幻境是同步的。
佛在《入楞伽經》裏講到諸識藏、諸識聚、諸識顯,識不是個體,諸識聚是一個境界。明分見到的隻是識的表象,根識所見隻是識的增上。依大唯識看西方淨土,就會明白彌陀大願出自一心。往生淨土的行人個個都是三十二相,超越根識的分別,都是無量光,無量壽一心的自現,到時美味飲食的自現,不起於座供養十方如來,都是現識的功用。不起於坐十方諸佛應念自現。心意的圓融遠超根識方所的局限,同樣現識的自現遠超對境的分別事識。
現識與分別事識都是一心的功用。依一心佛覺,這個識變的基是不存在的,一心自顯現實際是方便說。禪宗講說真實是言語道斷心行處滅,禪宗說法有法身向上事,這點要弄清楚,學佛入門的確不易。甭說我們人類學佛難,天人學佛更難。佛講大乘經時,諸大小天王,大小世界的王主,眾鬼王阿修羅王與會者不計其數。他們都是來修供養的。佛說法是平等遍在的,有情限於各自的相礙,隻能隨類而解。
一心八識就是覺分。一心佛覺包含兩重覺照。嚴格的講這一心的覺是自覺,不是對境的覺,一心佛覺是本覺。對境的覺屬於分別事識,我們的覺隻是在分別事實上,是明分上的覺。
佛在【入楞伽經】講的分別事識和現識的互動。我們現在的看隻是對境的分別事實,還不會依現識的境覺。你能轉依現識的自覺,就能跟本覺相和,而分別事實隻能與個體阿賴耶相和。阿賴耶隻是個體的覺,也是對境的分別,與離對待的現識不同。就跟蓮師修法三部曲,吉祥獅子最後講到,一心法爾不需要對境的觀察者。這一心本身就是佛覺,不需要對境的見證。就像禪堂對聯寫的‘春來草自青’,強調的是離開依他的自青。大乘佛法的教理修學不紮實,你的佛法見地就會出問題。
完整的生命視角,是一心、現識與分別事實的同時覺照,就像法報化一如。報身就是報土,就是外境,外境在密乘就相當於法性,我們的認知相當於心性,二者的背景就是法身一心。不管怎麽講,修學大乘必須進入化身的境界,從化身引入到化境,已經是很不錯了,佛法觀修要掛在一心上,隻有法身的教法是離作意的,色身到化身轉依的關鍵如法作意。
一心與不同識體平台
八識是一心,七識六識也是一心。一心阿賴耶識擁有不同的識體平台,一心現出法界緣起,九識阿摩羅識對應真如緣起。第八阿賴耶識對應賴耶緣起,我們的認知對應的是業感緣起,不同的緣起都是心的行相。緣起的背景不同,變現的世界就會不一樣。大乘佛法的教理是很深的。一心藏識的變現境,是一層一層展現的。
一心的六識看世界更加不同。一心的六識等於是覺醒後看夢境,禪宗所謂日用家常都是一心。在你的夢境中肯定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一心的六識等於說現在就是夢境,那夢境裏出現的一切就都是你,這樣看顯現肯定不同。就整個法界來講佛說一切顯現,都是藏識境界。
我們現在的覺知,簡單講還是依根識,佛的覺知跟法界一心是相同的。對我們說為是一心八識、一心七識、一心六識。
修學大乘佛法,必須入唯識見能緣變所緣,才能順利進入一心的平台,這在大唯識來講也是常識。常識不用作意,自然無減無增。站在一心上自然不會受心意意識的幹擾,站在意根中攝藏的心意識上,自然不受根識的局限。
什麽是七識?整個的外境就是七識。夢境裏的你不知道什麽是七識,不知道夢境是七識境界。那做夢的實際是一心藏識。夢境中你是找不到七識第一因的。你活在七識境裏,學佛必須得相信,七識和八識的存在才能向上。
在識變的視角下,我們這個世界顯現的都是聖跡,都是如來藏藏識的變現!都是一心的變現境!
法相唯識的教理是上上含攝下下,也可以說為上上接引下下。我們講一心八識,一心七識就是講上上接引下下,這是講唯識教理。講到事就要講到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極樂的行人都是帶業往生,但是都不會退轉,佛說”當來一切含靈,皆因此法而得度脫”。
淨土宗講帶業往生,是依一心帶著無明往生佛覺。無明就跟熟睡、悶絕的狀態是一樣的,佛說落在變現境中的我們,都是顛倒眾生。眾生落在無明、悶絕時能怎麽辦?第八識、第七識自會開導其醒來!大唯識提出唯識變現的理念,上上不僅含攝下下,上上還可以接引開導下下。用開導大家感受不深,用接引感受就會更強烈一些。大乘佛法都有其內在的唯識機理。為什麽悶絕的心識能夠重新醒來?因為有八識、七識的存在,自然能把六識根識叫醒。
按大唯識的教法叫上上含攝下下。這一心八識下的六七八識,各自特點都不同,大唯識把它們施設成不同的識體平台。在六識的平台上,我們認知的顯現都是實實在在的。一旦我們把現實放在夢裏觀察,因為夢境裏的我們,同樣具備六識的覺知,夢裏的生活也有飲食男女,跟白天的生活是一樣的。都是意識變現出來的。如果從七識意看六識,根識的平台隻是意的變現果,即在高一級識體平台向下看,下一層的顯現都是虛幻不實的。但如果你站在一層平台看緣起,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不虛。
一心含攝諸識藏、諸識聚、諸識顯,從另一個角度說,一心還可以接引、開導諸識,這一心的接引開導一定是從上往下的,佛在多部大乘經典裏講到,一心佛覺變現的每個世界裏都有佛在菩提樹下開悟說法,這些都是諸佛的內自證境,依佛覺可以把這一層的識覺,帶到更高一層的平台上,這就是往生極樂淨土,得不退轉的唯識機理,淨土是凡聖轉換的殊勝平台,六識的七識可以轉成七識的六識,可以從境相的認知轉成境智,由一心佛覺來開導境智,由淨識開導染識,這一步步的次第開導,都是很嚴謹的
天人的行為隻是就我們的理解來講,我們的認知是依根識,天人是心意意識,覺受肯定不一樣。我們講的心,不同於佛法講的一心,阿賴耶識也叫心,如來藏藏識也叫心,一心阿賴耶識也叫心,佛法講的心要更微細。
根識所有的認知都是顛倒,我們認為六識不起現行,生命就結束了,實際不是!因為六識不過是七識的投影,七識是一心八識的投影。在夢境裏麵的有情,會因夢醒生命就結束了,當然不是!生命的實相不是以六識的現行來定義的。因為在六識之上,還有七識八識的存在。依大唯識講法,生命不存在死亡,識覺的流轉,是醒在不同的境裏。大唯識在個體阿賴耶識前加上一心,一心阿賴耶識就跟阿賴耶識不同了。因為一心阿賴耶識實際是一心如來藏藏識。
大唯識的機理是上上含攝下下,一心八識七識六識之間都是相通的,佛在菩提樹下開悟後,就讚歎到“一切有情皆具如來智慧徳相”,按大唯識的講法,就是人人都有八識如來藏。隻因執著某甲,按唯識翻譯就是隻因執著根識的認知,而不能見到生命的實相。
依大唯識建立的佛法觀修次第,個體的修學變成了境相,由境相的覺知轉依境覺,再向上進入一心佛覺,生命從生的六識平台,進入無生的七識平台, 在向上進入一心八識的法性平台。個體到境相到境覺是依變現理入唯識見的過程,也是世界觀在不同識體平台的轉變。換句話說學佛是由個體小我,到上帝大我再到佛覺無我的轉變過程,由個體的我執向上,融入到一心佛覺才是真正的大圓滿。
一心,法能相,法性能相三者關係
佛法講到法性,就已經離開能所了,法性能相是真如,法性所相是三界涅槃,大乘佛法講的法性能相,法性所相實際就是一心佛覺。法性能相和法性所相的建立是平等的,因為法性的平等,隻是方便說為能所,實際就是一心。禪宗教法的安立是在一心,寧瑪派的安立是本始空性。佛在《入楞伽經》中講到:空性就是唯識性。
一心與話頭、念佛
禪宗寺院到處張貼的是“念佛是誰”和“照顧話頭”,這些皆依變現理而說。問念佛是誰?如果念佛的是我,那這句話不是白問了麽!念佛是誰?因念佛的你不是真正的你,這與佛在《楞嚴經》中說阿難不是阿難同出一轍。所以這句話含攝了如來藏的一切教法。照顧話頭!不是照顧你的覺知,是照顧能變的一心佛覺!一心才是話頭。你看禪宗這兩句話,把三藏十二部經論全部提攜了起來,說禪宗是大密宗是實至名歸。禪宗道場講的念佛是誰!照顧話頭!這兩句你要是真懂了,那你就找到了生命背景。照顧話頭就是照顧生命的背景。念佛就是念如來藏。
禪宗的直指人心見性成佛,通過大唯識兩重識變的機理,就會明白一切顯現都是藏識境界,六識七識八識都在一心佛覺中圓成。禪宗的見性,見的就是法界一心識。密宗講說的大圓滿與禪宗的一心,都是法爾自然智!這個非常重要,一般的佛法教授很難觸及到這一點。禪宗在“念佛是誰”,下邊還有一句,“照顧話頭”。佛法行人照顧好“誰”這個疑情,法緣一到,自然水落石出,就能解脫得大自在。
禪宗講法界一心,並不礙於三界的升起,涅槃佛國的顯現。這些都是一心如來藏功德,顯現的都是一心識變的影像,在一心佛覺上看都是平等無間的。
如果我們做意把自己放在夢裏,把覺知掛在做夢的我們上,按大唯識教理來講,就是六識掛在七識上。掛在念頭升起的地方。禪宗參話頭是離所相的境界,行人掛在一心上,就可以與佛覺同時覺照兩重緣起,能如此成佛這事就解決了。(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