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守望
養生筆記
胃的秘密
胃是最容易得病的， 也是最不容易得病的。
胃病是最好治的， 也是最不好治的。
一個胃不好的人， 精神萎靡，臉上無光。
一個胃好的人， 早上起來， 就像沐浴在陽光中一樣，一臉明媚。
我就從一些故事開始，講講胃的秘密吧。
在一年多前， 我寫了一篇《脊椎的秘密》， 最後的話大概是這樣的
“對脊椎的理解是永無止境的，就像對身體的奧秘的理解是永無止境的一樣。我最想和大家分享的是希望和快樂，身體裏邊藏著很多很多，我們認識不到的秘密，不光是生病，治病，疼痛，舒服，健康，精力，形體，力量， 除了這些，還有很多很多東西。甚至，我們發現，原來，開心，就是真的把心打開， 如此的直白，literally.”
也正因為這個“開”的“心”， 我有了一個新的學生。 她說， 她看我的博客很久了， 但是， 當今天看到我的開心笑著的樣子，終於下決心叫我一聲老師了。 因為她不開心，因為她希望自己開心。
她告訴了我她的故事， 她的問題。 其中一個問題就是心髒後麵的後背有疼， 而那個疼讓她非常的不舒服，也是她不開心的一個身體原因。
於是， 我就教給了她一個方法。 那時候， 我剛開始教學生不久。 幾乎沒有什麽現成的方法， 一個學生有身體的問題， 我基本上都是臨時設計對應的解決方法。 所以，給她的方法， 也是第一次被學生實踐的方法。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 她居然在第一次就能夠非常準確的把握我的方法的精髓。 我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廢話。於是，她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也曾經說過， 她是我到那個時候為止，遇到的最有悟性的學生。
後來， 她說她的生活發生了更多的變故， 非常忙碌。 再後來， 她就基本消失了。
再過了幾個月的時間， 也許超過六個月。 她再次出現，說自己要去Vipassana 的retreat， 希望我給一些建議。 我給了一些建議。回來之後， 她寫了一篇很詳細的關於retreat的報告。然後， 她再次消失。
又過了幾個月， 也就是上個月， 她再次出現。 信中有一段話是這樣寫的
“前段時間背痛的困憂消失了，可這兩個月飽受胃痛的折磨，最後去看了醫生是胃潰瘍，幽門螺旋杆菌引起。第一次吃了兩周的藥，複診還有，又開了兩周的藥，還是抗生素，隻是更強效的，每天四次，18粒，吃了副作用也很大，惡心想吐，全身無力。而且上周日因為肚子劇痛，去了急診，醫生打了嗎啡疼痛才慢慢消退，驗血，CT的結果都正常，醫生說是stomach bug。這個周日早上看師父“悟道的心”，不知為什麽看著看著眼淚就出來了，突然想到為何不給師父發幾張照片，請師父看看我的問題。坦白說，鼓了很大勇氣，希望師父不會覺得我很唐突.”
雖然， 她說的”很可憐“的樣子，對我這種“天下無病”論的人來說， 是很小的事情。隻是因為“無知”和“愚昧”，人才會這麽無助，這麽痛苦悲觀。
她一共給我發了三張照片， 一張是非常陽光明媚，非常美麗動人的照片。 兩張有點健康走下坡路的照片。 但是沒有一張是得病以後的照片。 我說，如果你給“醫生”看的是健康時候的照片， 醫生怎麽診病呢？雖然我這麽說， 她還是沒有勇氣把自己得病的樣子發給我。
說到照片， 還有另一個有趣的同學。 說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皮膚起疹子了。 我說，那麽就看一看症狀吧。 她就給發過來兩張照片。 一張她沒病時候的照片， 而且人小的像芝麻。 我說，我要的是大頭照，既然是臉上有問題。 然後她給我發了一張她沒病的時候，非常漂亮的大頭照。 我有點暈。 我就說我要看得病的你。 於是， 她給我發了一張現在的照片，說特地拍的。 結果呢？是美顏過的，皮膚磨的光光的那種。 我真的快暈死過去。 於是，她給我拍了身體其他地方的有症狀的真實的照片。 始終也沒有勇氣給我看沒經過處理的臉的照片。 我算是真正的服了。
麵對自己是多麽的難啊！可是，麵對真實的自己， 才是解決問題的真正開始啊！
如果，你把自己美好的一麵給別人看， 別人除了恭維你幾句，對你沒有任何幫助。
如果，你把自己不美好的一麵給別人看， 別人會給你真正的幫助， 而你可以變得更美。
為什麽世界上有這麽傻的人呢？
其實世界上，大部分人都這麽傻。
我曾經和Grace討論過這個問題， 就是為什麽人們那麽難去選擇靜坐來療愈自己。 一種毫無害處，隻有好處的，不用花一分錢，不用依賴任何人的一種自我療愈。 Grace說， 有什麽好想不通的（言下之意我很笨）， 每個人的選擇愛好都是不同的， 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方法。 她舉了一個例子，她愛唱歌， 唱歌很好啊， 也是有益無害，但是讓我學唱歌，是不是就不可能。 也是， 聽起來很有道理很有智慧的樣子。
但是， 我不相信這種“智慧”， 所以，我還會像一個瘋子一樣推銷這“天下無病”的”藥“， 一種自我管理，自我拯救的藥。
回到胃疼的那個同學。 收到這樣的信， 作為老師， 對這樣的“不聽話”的“好學生”， 往往是“又愛又恨”。 愛是因為悟性極高， 恨是因為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學呢？為什麽非要等到病了才想起我呢？如果有一天，真的病入膏肓， 回天無力，怎麽辦？而這個病入膏肓，本是一個笑話，一個壓根就可以避免的事情。
如果說，你天生就五音不全， 你不愛學唱歌，可以理解。 但是， 如果天生就悟性極高，為什麽就偏要白白浪費呢？
其實， 在現實中， Grace的理論更適用，更普遍。 但是， 我不接受這樣的現實，我還是希望苦口婆心的去挽救。 哪怕是萬一。 就像Grace自己， 就是我的“萬一”。 當年給她主動發第一封信的時候， 我不帶任何希望，就是我撒出去的一萬個種子之一（雖然我極少主動給人發信，Grace是一個， 桃花是另一個。Grace成了我最好的學生，桃花沒有緣分走了。）。 但是， 那顆種子，居然真的生根發芽，並且茁壯成長。
所以， 我天生是一個極其樂觀的人， 一個冒險家，一個”賭徒“。
對這種“又愛又恨”的學生， 給不給幫助，往往是一念之差。 如果那天恨超過了愛， 就會放棄。 如果愛超過了恨， 就會繼續。
因為愛超過了恨， 我還是給了方法。 她給了我一個報告，然後就消失了。 直到昨天。才給了我更新 “先說好消息。練習了幾周的扭身靜坐，外加岔腿扭身，胃部那種如同懸掛著沉重的大石頭的感覺， 逐漸減輕，變小，直到現在那種沉重，堵，脹感基本消失。說“基本”，是因為有時稍有貪吃，還會有點不適感。那種疼痛帶來的緊張感沒有了，人輕鬆許多。謝謝師父！”
是啊， 早幹什麽去了？如果早一點這麽處理， 壓根就不需要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 本是一個身體的小問題， 卻非要把自己搞得好像的了重病，一副可憐樣。是啊，練功多辛苦啊， 可是， 難道生病就不辛苦嗎？
她繼續寫到
“這一段時間沒有執著於“必須有足夠多的時間才練習的想法”，早晚都有練習，哪怕隻有十幾分鍾。發現一個規律，向左轉身時，最後的痛點會落在後背靠左肩胛骨對著心髒的地方，但關注它，呼吸在那個點一陣子後，痛感會減輕，逐漸消失。這種現象基本每次練習時都會重複。當轉向右邊時，會打嗝，感覺胃部有點痛，有時是肚臍周圍痛。但同樣關注，放鬆，外加呼吸各種不適就會逐漸消失”
大家知道，為什麽說她悟性極高嗎？就是說， 我給一個很抽象的，很簡潔的方法的描述。 不用任何的廢話， 不用任何的解釋，不用任何的反饋。 她拿到以後， 不問一個問題， 自己去練，就能把握方法最最核心的東西。 而且立竿見影。
我總是想， 為什麽一個人要白白浪費這麽好的天賦呢？卻去選擇痛苦。雖然痛苦中，還好沒有忘記自己的天賦。
其實，這個現象不是很不常見。 而是非常常見， 這是”心的問題“， 心就像人生的方向盤。 如果打錯方向了， 你就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跑的越來越遠。 你跑的越快，天賦越好， 你會錯的越多，越遠。 但是，如果你錯的還不是很多， 你能及時改變方向， 那麽，天賦好的人， 也可以更快的補救錯誤。
就像開車，和走路的人，同時要從Kansas去舊金山。 開車的人， 往往比較折騰， 想著，自己是開車的，比走路的人快多了，不需要地圖， 發動引擎，直接上來就開，很隨性。 結果錯了，開到了紐約。 看見大西洋了， 看見自由女神了， 才知道，自己錯了。 那就往相反的方向開吧。 幾天之後， 終於看見了金門大橋，架在冰冷的太平洋上。走路的人， 往往上來就看地圖， 因為知道自己慢， 不能有差池。 所以，一步一個腳印，埋頭苦走，直奔舊金山。 誰先到呢？不好說， 開車的人， 雖然快，也“錯得起”， 但也容易出車禍， 也容易出各種其他的錯誤，就是因為“錯得起”。
現在，我來講講胃的秘密吧。
為什麽說，胃是最容易得病的，也是最不容易得病的。 說容易得病，是因為胃每天都用，一日三餐，都靠著胃。 俗話說， 病從口入。 從口中進來的不管好的壞的， 硬的軟的， 熱的涼的， 等等，第一個中轉站就是胃。 所以，胃疼，是幾乎每個人一生都要經曆很多次的， 還有胃脹， 胃堵等等，幾乎沒有一個人不是經曆很多次的。
但是，另一個角度看， 胃很不容易得病， 很少時候， 是胃真的病了，或者說，是胃本身出了問題。往往都是“別人的問題”。 怎麽說呢？胃本身很強壯， 就像心髒一樣，因為時刻蠕動，肌肉極其強大。 而且久經考驗，練就一身“鐵功夫”。 所以， 胃本身極不容易得病，如果得病，十有八九是別人的人體。 比如， 頸椎的問題， 比如脾的問題， 比如肝的問題， 比如心的問題， 比如腸子的問題。等等。
胃病是最好治的，也是最難治的。 怎麽說呢？因為胃病往往不是自己的病， 而是“別人的問題”。換句話說， 如果你把別人的問題治好了， 胃的病，自然就好了。 胃本身往往無大礙。 最難治，是因為你每天都要用， 而且從來不珍惜它， 人們往往把自己的胃當成自己的奴隸， 極盡壓榨。 比如為了享受冰激淋，就往胃裏灌它很不喜歡的冰涼。 為了享受紅燒肉的香，就不考慮胃不喜歡膩。 不管春夏秋冬，為了西瓜的清涼， 就不管胃不喜歡大量的水，尤其是出了夏天的大量的水。 大家可能聽說過這樣的故事。 在大夏天， 大汗淋漓中，很渴的情況下， 如果灌下一桶冰涼的井水，可以讓人暴斃。 其道理，就是大量的涼水， 破壞了整個脾胃係統。
在中醫的發展史上，補土學派有很重要的地位。 所謂補土，就是補脾胃。 這個學派的核心思想就是通過補養脾胃來治百病。 在這個學派的醫案中， 有一個故事說的是，在古代，有一個城市被圍困很久，城中的百姓都吃不上飯，極度饑餓。 後來圍困被解， 突然死了很多人。 大家以為是瘟疫，很恐慌。 這個時候，一個補土學派的神醫出現了， 讓大家都停下吃東西。 因為極度的饑餓，加上突然解圍，有了糧食， 人們暴飲暴食。這個巨大的落差，破壞了整個脾胃係統， 人本來就已經很虛弱了， 突然脾胃又壞了， 就死了。所以， 答案也很簡單， 就是慢慢吃！
在補土學派的脾胃理論裏邊， 一個核心的思想就是“扶陽”。 大概的意思是，脾胃的問題，根在陽虛，陽氣不足。 所以， 治療脾胃的問題，從增加陽氣開始。
這個理論解釋了很多我們日常的常識。
比如，為什麽胃喜溫，不喜寒？
為什麽，人在疲憊的時候，不想吃東西？
為什麽，脾胃弱的人， 不能吃太多蔬菜水果，比如黑莓，西瓜？
為什麽， 肝膽不好的人， 同時脾胃不好？
為什麽，頸椎病的人， 消化不力， 容易怕冷，精神萎靡？
為什麽，脾胃弱的人，同時不開朗，不是陽光明媚的那種？
等等，很多現象， 都可以用這個理論來解釋。
我來講我另一個學生的故事。 她最近搬家，很辛苦。在搬家前，我和她說，一定要“收”，要“養”， 要“保守”。 到了新地方，一定要盡量在家吃，要把手頭的活放一放， 不要因為新奇，過多的活動。 她是好像聽進去了。但事實上沒有。
後來，她告訴我，這幾天拉稀，而且因為腸胃不好，也睡不好。 身體能量非常低下。
在這之前，她告訴我， 她參加了新地方新老師的舞蹈課，跳的大汗淋漓，真是很爽， 大誇那個老師。
在這之前，她告訴我， 她新家的後院有大片的野生黑莓，她摘了吃了。 我一看，有的黑莓還是生的（黑莓寒，沒完全成熟的更寒）。
在這之前，她告訴我， 搬了新家，總是忍不住忙裏忙外，挺累的，收拾這個收拾那個。
這僅僅是部分的故事。 我想，還會有很多其他的故事。
而這些故事， 就是導致腸胃最後出問題的緣由。
脾胃需要陽氣。 陽氣怎麽來？一個是要“入的多”，一個是“出的少”。
而她呢， 入的少，還“揮霍”。
自然， 最後陽氣不足了， 脾胃弱了， 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就可以讓她的身體牆傾楫摧。
這個時候，怎麽辦呢？很簡單， 把所有的“出”砍掉。 比如，少看電腦手機，少操心。因為耗神是耗陽的最大支出。 少吃寒涼的東西（比如黑莓，草莓，西瓜，海鮮等等），少激烈運動，少出汗，少洗澡，少吃油膩的高蛋白的東西。 等等。
另一方麵，增加”入“。 早睡覺，好好睡覺，睡覺是養陽的最有效的途徑。 吃溫熱養脾胃的東西，比如小米粥，適當的紅糖等等。 白天多閉目養神。 當然， 如果你會練功，練功是存粹的”養陽“，這也是為什麽功夫厲害的人，有”純陽之體“的說法，就像健康小男孩都是純陽之體。但是，如果你練不好，練的很痛苦，滿頭大汗，那當然不是”養陽“，而是”耗陽“。這也是為什麽， 在不生病的時候，要好好練功，把基礎打好了， 生病的時候， 才可以信手拈來。
說到這兒， 我就很想”罵“我的那個”又愛又恨“的學生。 這麽好的天賦，為什麽平時不好好練？如果平時好好練了， 就壓根不會到生病，到大把大把吃藥，到痛苦不堪。 現在病了，再想到練功，萬一練不好呢？因為人在生病的時候， 本來陽氣就不足，而練功本身需要一定的陽氣作為基礎，才能進入良性循環。這裏邊，如果掌握不好，就會適得其反，越練越差。
而且， 這一次是不算嚴重。如果哪一天，真的得了所謂的”不治之症“， 你的能量就很低，你的心會很恐慌，你很難”堅定“的去練功， 很難在練功的各種”轉折點“，作出正確的決定， 很難在練功的”闖關“中，能夠有足夠的勇氣，信心和能力。 而這些東西，是需要平時去培養的。 這樣，就算哪天你真的得了”不治之症“，你也能做到如”閑庭信步“，做到最好的療愈。
現在來說說，脾胃問題，或者大一點說，整個消化係統的療愈的一些基本思想和方法。
第一重要的是，消化係統屬於身體的”陰“， 而陰的運轉，靠的是陽。 所以，所有的療法，基本上都圍繞著這個核心思想。
陰本身需要放鬆，需要釋放。 而放鬆，釋放，同樣需要陽。 但這個陽， 可以是空性中的”空“，空是陽性的。 如果你守空， 就會生陽。 這一點具體如何操作呢？其中一個重要的例子就是”觀照疼痛“。這個方法在我的學生中使用的非常多。 比如Grace的例子， 上麵同學的例子， 對付暈車的那個同學的例子， 很多很多。 其基本的思想， 就是不加分別的去接受觀照當下的痛苦，好像這個痛苦不是在自己身上的。 因為“和自己無關”， 所以不加判別，也因為這樣， 可以做到接受，做到“在當下”。
在觀照的過程中， 陽氣會自然上升， 陰會得到運轉，放鬆，釋放緊張。 氣血會重新暢通，這樣，痛苦就會消失，身體的運行就會恢複正常。
但是，大家也不要認為，這樣說，很簡單嘛，我照著做就是了。 聽起來，是很簡單，但是， 實際操作起來，沒有訓練的人， 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 這也是為什麽， 我們平時要培養這個能力， 練習這個技法。 就像遊泳，射擊等等， 沒有訓練，就算規則很簡單， 你也是做不到的。
至於其他生陽的方法， 前麵也提到一些。 包括睡眠，飲食，練功等等。 但是，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疏通身體本身的陽。
這個怎麽理解呢？我用頸椎這個例子來說。
頸椎病的人，往往怕冷，頸椎病的人， 往往容易煩躁不安，頸椎病的人，往往容易精神萎靡，消極悲觀等等。 其原因，是因為頸椎是身體陽氣運行的關卡，也就是幾條主要通道的關卡。 現在，關卡堵上了，甚至關上大半。陽氣就不能自由運行了。 這個時候， 身體就會進入“陽氣很低下”的狀態。 而上麵的症狀，正是陽氣低下的綜合症。
比如怕冷？為什麽呢？第一是陽氣太低，身體的衛氣就低，衛氣的本質是陽氣。這也是為什麽，怕冷或者害怕環境的變化，比如外協入侵，都是因為陽氣不足。 比如過敏，也是這樣，本質在陽氣水平低下。
第二， 身體的陽氣水平低下，其實是因為關卡的問題，而不是總能量的問題。 大腦發現，我為什麽陽氣這麽少啊。 它就錯誤的認為， 身體應該進入“緊急狀態”，於是，把身體的陽氣都收回來，用來保證身體主幹的正常運行。 這個時候， 四肢首先會被舍棄。 所以手腳冰涼，尤其是腳。 而身體的表麵也會被舍棄，用來保護內髒。 所以皮膚就失去抵抗寒冷的能力，也失去抵抗其他外邪的能力。
但是， 這種“低”往往不是真低，而是一種錯誤信號。 如果你讓身體長期處在這種狀態， 時間久了， 各種身體功能就會衰敗， 你的身體就會“適應，調整”到真的差的狀態，那個時候， 就有點為時已晚，你的身體器官可能已經出大問題。 但是，如果你盡早發現並且正確處理， 把那些堵上關上的“關卡”重新打開， 身體就會在很短時間內，恢複正常健康的狀態。
現在來講講上麵那位“可愛可恨”的學生的例子。 為什麽要給她設計這樣的功法呢？其中幾個最重要的考慮，
第一是要放鬆肝膽，因為肝膽犯脾胃。
第二是放鬆，釋放脾胃本身的緊張。
第三是疏通脾胃的上下能量通道。
第四是觀照（觀空），觀照可以把所有這些方法統一起來。 其實背後更重要的目的是讓身體處在meditation的狀態， 也就是安住於當下的狀態。
那麽， 這樣的功法， 真正能夠一聽就會的學生，是很少的。 大部分的學生是需要長期的實踐作為基礎的， 並且已經培養了很好的基本功。 所以， 如果有學生有同樣的問題， 上來問，千年，我胃很疼，你能不能把這些方法傳授給我。 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可以，但是， 過了幾天， 那個學生八成是會不了了之的。 為什麽？沒用啊，或者她們的預期目標太高，沒有藥到病除啊。 這就是我們思維的習慣， 因為從來我們都是希望“藥到病除”。 可是，這是練功，這不是吃藥，練功主要是靠自己，吃藥不需要自己任何努力。 練功是自救，吃藥是等著別人來救你。 是截然不同的哲學。
所以， 就像“絕對小聲音”說的一樣， 千年好嘮叨啊， 聽得進去的人，自然聽得進去，聽不進去的人， 自然聽不進去。 可是姐姐啊， 我就是要不斷的嘮叨，從各種角度的嘮叨。縱然徒勞， 我也孜孜不倦。
每次說到最後， 我發現， 問題的瓶頸，從來都不是在具體的方法， 而是在人們的執行，而執行的背後， 從來都是“心的力量”，這個方向盤的重要性。
多麽希望， 那些胃脹，胃堵，胃痛，臉上黯然的人們， 有一天， 早上醒來， 是一張燦爛的臉， 就像在清晨的陽光中，我們沐浴在那一份溫煦中， 閉著眼睛，粲然一笑，一種陶醉，一種融化，一種幸福。
曾經的我們， 都能夠做到。 以後的我們， 同樣可以做到。
近來每周與修煉多年的友人禪茶，坐在他們身邊打坐時感覺到他們的能量好強大。
非常認同你的這句話：你像瘋子一樣推銷這“天下無病”的”藥“， 是一種自我管理，自我拯救的藥。越早學會運用這“藥”越好，不要等到“病入膏肓”的時候，就未免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