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07)
2022 (104)
團隊裏有一位,也是我看到的唯一攀岩的黑人孩子高中畢業並慶祝即將進入的大學生活,請全隊一起在他家party。期間除了我和壽司,還有這戶人家的純白人90後大姐夫參與了這段談話。
開心:你什麽時候開始攀岩的呀,H(壽司的太太,壽司是H給他先生取的外號)說你是家裏的第一個Climber;
壽司:哦,哈哈(很羞澀地笑)20幾歲的時候,你知道日本有很多山。那時候我喜歡背包旅行,有很多地方可以攀岩。我和朋友們就喜歡抽空去山上找地方攀岩;
開心:那有二十幾年了吧,那你大概什麽時候來美國的呢;
壽司:05年,不過我的英語非常不好(更加羞澀地笑);
開心:我也很不好,可是H特別好。不僅和停留的時間有關,還和女人擅長交流有關吧
壽司:喂喂,你這是性別歧視嗎?(邊笑邊說)
開心:哈哈哈,你認為是就是吧~ 不過語言就是要多說,我聽H講過她怎樣練習,很值得學習呢;
壽司:是,她和誰都講話,什麽都講,不止講英語;
開心:所以孩子們都和你一起攀岩,這麽出色;
壽司:(很羞澀地笑)
開心:我高中和大學二外是日語,但不是工作語言,沒有用日語和日本男生溝通過。可以問一些一直很好奇的問題嗎?
壽司:當然(嚴陣以待,歡迎發問的表情)
開心:做飯嗎
壽司:不做,H做,但有時會準備早餐
開心:打掃衛生嗎
壽司:哈哈,很重要的問題。打掃~~~居家辦公,辦公場所要整潔,所以我都會打掃。H就會順道兒push我多做一些,所以現在我很會打掃衛生;
開心:哈哈(表示讚賞), H push人非常有效。每次和她一起都能感受到自己在進步,很感謝她push我。
壽司:(意味深長的表情~ )你知道,我們和酷你一起玩兒(另一個日裔孩子的爸爸),我們...
此時H突然出現在壽司背後,壽司再也沒說話。
開心:(太突然了,哈哈大笑,趕緊化解)驚喜,正在講你push我攀岩的事情,怎麽這麽晚才到
H:從LA市區開過來,從LA開到聚會地(周日那天堵車厲害,大概2小時不止)。為什麽不呢,你做得很好,這就是我說的,為什麽不試試看,push總會有進步。
壽司不吭聲,仍不說話
談話發生在周日。次日,也就是周一,我在H的配合下完成人生第一個5.11a
關於中日兩國關係的話題:
不知怎麽著,好像是白人大姐夫提起來的。我和壽司都是一代,來的時間都不到20年,這屬於敏感話題。明顯感覺壽司在我麵前有點兒慫,不知道怎麽應對,甚至有點尷尬~
孩子們要一起長大,我們都是在美國的亞裔,所以:
開心:大家要一起往前走,我比較在意現在和未來的共同經曆
壽司放下很大的心理包袱。
日裔爸爸是對push我非常有效的日裔媽媽H的先生。H出現之前,僅憑我那大學裏跨族裔婚姻的日語老師,很難說明日裔女生整體的開放性。H出現後,就相當於在我的視覺內雙重確認了日裔女性對於民族整體崛起的推動作用。不得不說,這一點,無論日裔,韓裔,還是台灣女性都超出了大陸女性的作用。大陸女性在兩性生活和居家生活中對於先生的助力和推動,都不如這三個群體成功,相當值得學習。這從與大陸女性婚姻背景的大陸成長的華人男在職場中的整體表現便可以推導。
簡單說,H讓我看到日裔女性的開放,與對自家男人的推動絕對是說一不二的。日本有今天的國際地位,絕對男權社會下男人的能力與團體執行/協作固然起主導作用,但女人強大的隱忍能力和引導絕對值得關注和學習。隱忍不代表內耗,這種隱忍裏有自我強大與對家庭的絕對統治。
在日裔媽媽H麵前,我真正是小女人。
我們隊現在有兩戶日裔,都是從LA地區 日裔聚集地轉來的。來美10年我接觸的日裔隻有兩三個人,因為與他們接觸,仿佛直接觸到了一個龐大的群體。我家弟弟周邊也經常圍繞一群日裔的同齡小孩兒。
我到達的時候,孩子們玩兒的挺歡,我和其他幾位老美家長把疫情以來第一次戶外攀爬的日程基本確定好之後,壽司也沒能摻和進來,一個人坐在遠處。
現場就我和他是一代亞裔,這位日裔爸爸身材比較傳統,很少見和老美家長混在一起,講話都極少。這種場合不好讓他落單兒,在老美眼裏對亞裔群體分的沒那麽細。聊天的中場,照顧孩子的間隙我就去和他打了個招呼。
後來吃飯的時候,他就很自然會照顧我。因為兩家小男孩兒年齡差不多,最後落座的時候,我就索性和他坐在一起,此時這戶黑人主人家在弗吉尼亞長大的白人女婿也一起落座參與到我們的談話。就發生了前麵的談話。
這種談話組合在視覺上的對比就非常有意思。日裔爸爸的口音非常重,基本聽不出在講英文,比我早來美國6、7年的樣子。這位高大優質的年輕的白人大姐夫出身自律師家庭,現在一所小學做老師。
整體來說,在日裔聚集地生活的一代日裔男生和老美社區的融合沒那麽自然,這一點華裔女生受認可相對容易。但在攀岩賽事中比華裔家長的參與要積極和深入。非常擅長學習和察言觀色,很勤奮,有禮貌,很謙遜。
日裔媽媽後到。
孩子是黑人,其姐夫是白人。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