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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敦煌之宣文紀事

(2025-02-23 07:05:15) 下一個

*美國南方出版社讓中文出版走向世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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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北魏時期的敦煌,是東西方文明交匯中的一顆耀眼明珠。在本書中,它更是通往自由和未知的門戶。《戍敦煌之宣文紀事》是基於北魏初期的名將尉眷戍守敦煌的這段曆史而作。本書基於曆史,卻不限於曆史。既有愛恨情仇,也有家國大義。人物經曆跌宕起伏,情節環環相扣。

太平真君七年(公元446年),魏太武帝拓跋燾之女宣文公主為逃避與柔然王儲的婚約,決心前往西域大秦看遍世間大好河山。途經敦煌時,她遇上了莫高窟的畫師宋遙和西海茶樓的掌櫃於成。三人之間的愛恨糾纏迅速被卷入國仇家恨的巨大漩渦中,自此開始了一場自由與壓製、真相與謊言、親情與利益、個人與大局之間的博弈爭鬥。

年少輕狂,能否抵得過時代落下的塵埃?烏雲散盡後,她還能到達心中的彼岸嗎?一個個必然的偶然,讓他們相遇、相愛、相恨、相殺。當塵埃落定,所有謊言都將煙消雲散。留存世間的,是情義,還有那些關於她的傳說。這是一枚棋子反抗整個棋局的勇敢嚐試。這是一曲為自由而戰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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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洞窟鬼麵(內容節選)

寸草不生的紅色荒原,如同一張巨大而粗糙的氈毯,肆意鋪展,直至地平線盡頭,與藍色天際相連。兩匹褐色駿馬疾馳在這片紅色的廣袤大地上。一股從天而至的強勁旋風席卷無數塵土與沙礫,嘯叫著緊隨其後。旋風背後,遮天蔽日的沙霾如同巨大的褐色魔怪吞噬了過往的一切。

旋風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將兩匹馬卷入其中。左側險峻的黑色山脊忽然低落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土黃色山丘。黑黃兩山的交界處,豁出一個山穀。山穀旁那黃色山體的底部,隱約可見一個個黝黑的洞窟。

“莫高窟!去莫高窟!”馬上一人喊道。

兩匹駿馬旋即轉向山穀,穿過一條湍急的河流,來到滿是洞窟的山丘跟前。二人飛身下馬,迅速將馬匹拴在旁邊的楊樹上,然後鑽進了一個洞窟。旋風呼嘯著擦過山穀入口,褐色沙霾轉瞬即至,刹那間天昏地暗,伸手不見五指。

在突如其來的黑暗中,兩位來客有些手足無措。其中一人摸索著打著了火鐮。一小團火焰讓光明蔓延開來,洞內輪廓漸漸清晰。這是一個狹長的洞窟,窟壁上長滿了綠色藤蔓和鮮紅花朵。那人走上前仔細查看,這些“藤蔓”竟是手繪的花紋。

二人並排向窟內深處探去。短袍、麵罩和風帽上沾滿灰塵,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左邊那人手持火鐮,好奇地四下裏張望。右邊那人手握馬鞭,目光炯炯,緊盯洞窟深處。

“有人!”持火者驚呼,聲音清脆如少女。前方塔柱前,一位巨人盤腿而坐,雙目微閉,兩手掌心向上放在膝上。

“是菩薩,不用害怕。”低沉的青年嗓音從少女身後傳來。少女長出一口氣,走到佛塑跟前,仔細端詳了片刻,感歎道:“跟畫像上麵那羅什大師長得一般無二啊。”

二人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拜,繼續向洞窟深處探索。

“頂上有畫!”少女興奮地指向窟頂。二人定睛瞧看,隻見色彩斑斕的藤蔓和奇異花朵長滿了窟頂,打坐的羅漢和舞動的飛天占據了餘下的空隙。

青年微微笑歎:“莫高窟這威名可非虛傳。你可知,幾十年前高僧樂僔曾在此看到萬丈佛光,開了第一個佛窟。之後眾多僧人在此鑿窟修行,修建佛像和壁畫。我與清揚幾年前來過一次,可惜隻是匆匆路過,未曾細細品味。今日得以一見,倒算是奇緣。”

“何止是奇緣,這次莫高窟這次還救了我們呢。”少女發現了一處壁畫,睜大了眼睛仔細瞧看。“看這裏,好像在講什麽故事。這人在做什麽?”

“在割自己的腿肉。”青年說得雲淡風輕,少女卻嚇得捂住了眼睛。許久,少女又好奇地從指縫裏看,指著另一處問道:“這又是在做什麽?”

“在稱腿肉的重量。這便是屍毗王割肉貿鴿的故事了。有一頭鷹要吃鴿子,鴿子向屍毗王求助。鷹對屍毗王說,你若不把鴿子給我,我也會餓死。屍毗王想救鴿子,又想保全老鷹,隻好割自己身上的肉給鷹吃。老鷹要求割下來的肉須得跟鴿子一樣重,並設了秤來稱重。屍毗王快割盡了自身的肉卻還不夠,於是他為表誠意,幹脆自己坐上了秤盤。” 青年手持馬鞭指著壁畫,娓娓道來,如同是在講述一個尋常戲本子。

“那國王真是個好人。那後來呢?他死了嗎?”

“屍毗王舍棄自己,普度眾生,感動了天地,天地便以神力使屍毗王身體恢複了——。”青年正說著,忽然瞥見了什麽,驚得愣在原地。

“怎麽了?”少女問道。

“那個鬼麵天王,他、他眨了下眼睛。”青年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緩緩蹲下。

一陣陰風刮過,火鐮滅了。低語聲傳來,不像漢話,亦不是北語,聽上去惡毒可怖,像是詛咒。

一旁的少女拚命用火鐮擊打火石,卻隻冒出零星火花。火花迸濺中,她看到一張猙獰的獠牙鬼麵,閃耀著凜冽的金屬光澤。鬼麵之下,一雙利爪伸了過來。

“鬼啊!”少女淒厲的喊聲在洞中回響。

“你打火、我 對付它!”青年命令道,手中的馬鞭已換成一把鑲著紅寶石的短劍。迎著鬼麵和利爪,他揚起手臂。短劍的寒光劃出一道銀色弧線。

鬼麵歪了一下,側身退後兩步。青年並不戀戰,收回短劍,雙眼緊盯著那鬼麵,時刻準備出擊。洞內寂靜得可怕,隻聽見一旁少女拚命擊打火鐮的清脆響聲。

正在此時,幽幽的光線從洞口向深處彌漫開來。青年回頭,隻見一個瘦削的身影舉著火把向他們走來。火把慷慨地散播光明,洞窟不再陰森。青年再次望向剛才鬼麵的位置,卻已是空空如也。

“你是何人?”少女收起火鐮,拔出腰間佩劍,指向來人。

“我倒要問問兩位善主了。莫高窟自打三月起已不再開放香火。你們擅自闖入,又是何故?可是官家派來的?”來人說得不慌不忙,目光卻滿是提防。

那青年走到來人跟前,微笑說道:“在下名叫阿文。這位是阿若。我們碰巧遇到沙暴進洞躲避,與官家並無關聯,更無意加害。”

“阿彌陀佛。”那人長出一口氣,道:“原來如此,最近官家滅佛風聲甚緊,在下錯怪善主了。在下是這裏的畫師,姓宋名遙。還請二位善主收起兵器,莫要將殺氣帶進佛門。”這位畫師眼神清朗,身形瘦削。古舊斑駁的灰色布袍顯得他的臉格外蒼白。他一手舉著火把,另一隻手上還拎著一個裝滿了筆刷和顏料的木桶。

那位阿文微微躬身行禮道:“原來是宋先生。方才這洞中有個鬼麵魔怪,意圖傷害我們。先生一來,它便不見了蹤跡。”

“鬼麵?”宋遙愣了一下,放下木桶,將手指放至唇間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緊接著,從外麵呼啦啦一下子進來好幾個扛著鋤頭披著袈裟戴著風帽的彪悍僧人。

“鬼麵人又出現了,就在這洞裏。”他跟這些僧人說道。人群頓時炸了鍋,但很快有秩序地散開,分頭仔細檢查了洞窟,最後發現一尊靠牆的佛塑可以挪動,挪開後卻見牆上有一個僅容一人鑽入的小洞。

“那邊是藏經洞。”宋遙吩咐道:“你們三個趕緊去藏經洞看看。你們三個,留在這裏。你們幾個,去把大夥兒都叫上,把各個洞窟巡查一遍。記好了,三人一組,切不可單獨行動。今日務必要把這洞封了。”說完他轉向阿文阿若二人,道:“二位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吧。本地近幾年時常有鬼麵人騷擾。每次出現,便會有婦孺失蹤。後來有人發現是被販去了西域做奴。”

“天殺的!”阿若說著,攥緊了拳頭。

宋遙繼續說道:“讓遠客受驚了,在下甚是慚愧。守洞的沙彌已加強戒備,應該不會再有事。洞外沙霾一時半會兒散不去,還請二位善主耐心等待。”說完朝二人微微一笑。這笑容如春風般,將方才鬼麵人留下的陰氣掃得幹幹淨淨。

阿文點頭道:“這裏的佛塑和壁畫甚是精美。反正被困在這裏,先生可否為我們講解一二?”

宋遙眼中亮光一閃,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兩位風塵仆仆的來客。這位阿文個子高些,麵罩後麵的那雙鳳目明亮得讓他不敢直視,卻又挪不開眼。袍裾上沾滿了塵土,雖已看不出本來顏色,但仍掩蓋不住精致的剪裁製作。此人剛剛脫離險境,依舊彬彬有禮,腰背挺得筆直,看不到驚慌失措的樣子。阿文身後的那位阿若,從聲音上可以辨出是位少女。這兩人為何在這風沙天氣來到莫高窟?宋遙心中疑惑,卻不動聲色地說道:“請二位善主稍等片刻,我今日是來為岩畫補色的。讓我將這裏最後幾筆補好後,便帶二位善主遊覽此洞。”

“如此便有勞先生了。”阿文拱手道。

宋遙拿起木桶,來到一處壁畫,跪在地上一邊描畫,一邊跟他們講述這兩個洞窟的淵源。原來,這洞窟跟藏經洞都是前朝的遺作。他在這裏既要為前朝的遺作補色,也在開鑿新的洞窟。

一炷香的工夫,宋遙站起身說道:“這裏補好了!”他將畫筆顏料收好,舉著火把走到另一幅壁畫前,繼續跟二人講述方才壁畫裏屍毗王割肉貿鴿的故事。講到血腥之處,他刻意略過,接著那位阿文又用平淡無奇的口吻把細節都給補齊了。

看完這個洞窟後,阿若緊緊拽著阿文的手臂,眼中滿是恐懼,卻還吵吵著要看宋先生的新作。宋遙笑得靦腆,說道:“在下也正準備畫割肉貿鴿,不過打算畫得比這幅更加細致些。還望先輩們恕我不敬之罪。”說完,他認認真真地朝那前朝壁畫作了個揖。

走出這個洞,宋遙帶著他們來到不遠一處新開的洞窟,說道:“這便是我的新作。二位請進。”

天地依舊被沙霾籠罩,悶熱而汙濁,讓人想要逃離。而身處這洞口,卻能感受到一股清爽的涼氣向洞外冒出。與這涼氣一起幽幽滲出的,還有一絲搖曳的燭光。阿文沒有猶豫,緊隨宋遙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狹長筆直的洞窟。洞的盡頭有一個塔柱連接窟頂和地麵。塔柱上的佛龕供奉著一尊精美的佛塑。三人對著佛塑拜了拜。

阿若指著旁邊洞壁上的一幅新畫問道:“這又是什麽故事?”她走近一看,不由得抓緊了阿文的衣袖,驚道:“這老虎在吃人!”

“薩埵舍身飼虎。”阿文和宋遙同時說道,二人相視一笑。宋遙默聲,讓阿文繼續說。

“國王的三個王子出門打獵,看到一隻母虎因為太餓,竟要吃掉自己的孩子。三王子薩埵為了解救幼虎,就支開兩位兄長,讓母虎吃了自己。這位挽救眾生而犧牲自己的薩埵王子便是佛祖的前世。”阿文淡淡地說道。阿若張大了嘴,從阿文身後探出腦袋來好奇地觀看。

“善主可是曾在涼州聽過曇覺師父講經?”宋遙問道。

“曇覺法師曾西行求經至於闐大寺,在般遮於瑟會上聽聞佛祖偉業,將它們編纂成《賢愚經》。可惜我未曾得見,若有機會,定要拜訪,聆聽大師講經。”阿文說道,滿眼期待。

阿若沒有耐心和膽量繼續察看那血淋淋的場景,很快就走到了幾丈開外,留阿文和宋遙在後麵絮絮叨叨地聊著壁畫。不久她便無聊起來,問道:“宋師傅,這裏離敦煌還有多久啊?”

“不遠了。若是沙霾散得早,你們天黑前說不定就能趕到那裏。”宋遙笑道。

“我可等不及了,聽說敦煌有好多好吃的,尤其是夜市!”阿若拿著火鐮,手舞足蹈。她一回頭,卻看見阿文朝她搖了搖頭,便打住不說話了。她繼續向前走,忽然發現黑暗中不遠處的塔柱後麵有一位男子正注視著他們。

“何人!”阿若一聲驚呼,往後跳開一大步,拔出短劍直指對方。阿文和宋遙也趕了過來。

那位男子走上前,拱手說道:“在下在敦煌經營一家茶樓,今日沙霾驚了馬,故而在此躲避,驚擾了幾位,在下這裏賠個不是。”說完,他一揖到地。

阿文從阿若身後走過來,回了個禮,說道:“不敢,倒是我們打擾了。”說完正欲往回走,那位男子卻上前伸手攔住了他,微笑道:“聽聞二位要去敦煌,在下正好在回城的路上。若不嫌棄,在下願做個向導。如何?”

“我們自有打算,不必勞駕。”阿文皺了皺眉,將那男子的手臂輕輕撥開。

那男子碰了個軟釘子,倒也沒有氣惱,轉身在行囊裏取出些幹果,扔到嘴裏嚼了起來,看上去很美味的樣子。他一邊嚼,一邊靠在不遠處的岩壁上閉目養神。阿文的眼角餘光正好掃到他的側顏,卻見他鼻梁堅挺,棱角分明的下巴略微揚起,透出幾份傲氣。一身合身的胡服襯得他身形挺拔。沾滿了沙塵的下擺上,繡了一朵絢麗的金色花兒,針腳細膩。細長的花瓣朝四周張望著,花蕊酷似人麵,整朵花看上去像是個好奇的孩童。如此奇異的花兒阿文倒從未見過,不由得心中琢磨:這樣齊整的人兒,不像劫財劫色的流寇,更不像殺人越貨的強盜,便問道:“既然你在敦煌,那請問,夜市可值得一去?”

男子猛地睜開雙眼,笑意頓時在整個臉龐蕩漾開來。他嚼著果子說道:“這位貴客算是問對人了。去敦煌,除了這莫高窟,夜市可是一定要去逛的。那裏到處都是香噴噴的美味肉炙,西域各國的珍奇幹果,還有本地產的上好瓜果,現在正是上市的季節。隻是......”

“隻是什麽?”阿文問道。

“小偷猖狂了些。不過,若有好的向導,倒也無妨。”

阿文似乎對向導依舊沒有興趣,繼續問道,“公子在敦煌可曾聽說‘鬼麵人’?”

那人歪著頭答道:“看來貴客對敦煌有些了解。聽說鬼麵人專門擄富家公子和美貌女娘賣到西域各國為奴。”他搖了搖頭,滿臉惋惜地戲謔道:“我看二位可要小心嘍。”

阿若冷笑了聲,將手中短劍把玩地轉了一圈,收回至腰中的劍鞘,昂首說道:“我才不怕。什麽鬼麵,不過用來嚇唬人的罷了。”

旁邊阿文撲哧一笑,道:“你還不怕?方才連火鐮都打不出火了。”阿若一撇嘴,走到洞口生悶氣去了。阿文又轉臉問那位男子:“既然閣下來自敦煌,不知尊姓大名,經營哪家茶樓?”

那人舒了一口氣,答道:“在下姓於,單名一個‘成’字,貴客到了敦煌,歡迎光臨‘西海茶樓’,在下定盡地主之誼。還請教公子貴姓?何方人士?”

“喚我阿文即可。”阿文目不轉睛地看著於成。

“哦,原來是文公子,於成這廂----”於成正要施禮,有人從洞口奔了過來。

“沙霾退了!”來人正是阿若。她興奮地合不攏嘴,問道:“我們什麽時候上路?”

阿文答道:“這就出發,爭取太陽落山前趕到敦煌。”他朝於成和宋遙一抱拳,說道:“多謝二位指點,後會有期!”隨即疾步走出了洞窟。

天空雖沒了沙霾,卻仍舊灰蒙蒙的,隻能看到近處的山丘灌木,遠處的昆侖山蹤跡全無。阿文按照洞窟和山穀的位置勘了勘方向,確定無誤後,策馬飛馳開來。兩匹馬奔了很久,地表開始出現稀疏的灌木。漸漸地,兩旁綠色越來越繁茂,那是春季裏努力生長的胡楊。最終,這些胡楊連成了片,構成了官道兩旁生意盎然的綠色島嶼。

阿文勒住韁繩,回頭望去,確定後麵沒有人跟上來之後,才將麵罩取下。陰霾散去,蔚藍的天空上,朵朵白雲層層排列。遠處,炊煙嫋嫋升起。阿文懸了多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春天裏黃昏的氣息。這無拘無束的廣袤天地才是心之所向。和風徐徐,風帽的帽簷旁有一縷頭發散落,拂過臉頰和脖頸,癢癢的,倒也愜意。阿文從斜背的皮囊中取出水壺,喝了幾大口。

“公主你看!綠洲!我們今晚一定能到!”阿若也揭下了麵罩,在馬背上歡呼雀躍。

“到了敦煌,再出玉門關,就是西域了。阿若,我們離西域不遠了。”阿文的聲音不再似方才在洞窟中那般低沉,而是婉轉得如同甘甜的泉水。卸下麵罩的她,臉龐清麗無比,一雙鳳目熠熠生輝。她回頭朝阿若搖了搖頭,嫣然一笑,右側臉頰上現出一個深深的酒窩。

“阿若,我與你講過多少次,莫再喚我公主。喚我姊姊!從今往後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姊妹了。”

宣文公主這個稱號,此刻在她心裏不過是個囚籠,一個刻著家國大義的囚籠罷了。此時的父皇,一定正在大發雷霆之怒吧。一月前,她得知父皇要將自己賜婚給柔然的王儲乞列王子。父皇意欲南征,當然希望北方安定,而與柔然結親是最便捷的途徑。皇家親情奢侈,即便自己備受父皇寵愛,在他心中,亦沒有什麽比一統天下更重要。先前,父皇便將自己的三個姑姑一一用作和親籌碼。沒想到,如今竟輪到了自己。

那日,乞列王子率領使團來訪,父皇差人來請她去接待。她知道,一旦赴了那個約,便是將自己鎖進了牢籠。於是她做了一件比以往更出格的事。

她逃婚了。她決定賭一把。也許,她真的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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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本書作者燃夕96年上海交通大學畢業。兢兢業業把玩數字幾十年,寫過論文,拿過專利, 爬過職業梯子。步入中年忽然變得感性,開始在文字裏找尋美感和智慧。喜歡爬山和遠足,喜歡在西雅圖的綿綿細雨裏漫步。

樂於分享,分享略帶重量的感悟和輕飄飄的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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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作者一個夢想,助作者美國出書”是美國南方出版社Dixie W Publishing Corporation,http://www.dwpcbooks.com/)的出版宗旨。美國南方出版社2006年在美國Alabama州注冊成立,多年來為諸多作者出版圖書,銷售不斷攀升,是美國出版界的後起之秀,現正逐漸為各界熟悉。

美國南方出版社所出版的圖書通過自己的網站,美國最大連鎖書店巴諾書店(Barnes& Noble),以及亞馬遜(Amazon)等網上和實體書店在全球範圍內發行。美國國會及各大地方圖書館均有收藏,美國南方出版社成功地把很多作者推向了更大更紛繁的世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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