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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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係列三:莊宗複唐之十九:後唐莊宗李存勖之死

(2019-08-17 18:25:04) 下一個

同光四年(天成元年)即公元926年三月初十(丙寅),鄴都亂兵劫持了派往討伐他們的後唐蕃漢總管李嗣源,但他很快就逃出城了。三月十五(辛未),齊王張全義在洛陽病故。同時,西麵行營副招討使任圜上奏,說他收複漢州,並生擒逆賊康延孝(即原伐蜀前鋒大將李紹琛)。

租庸使孔謙覺得倉庫的儲存不足,便頗為克扣軍糧,因此軍士中的流言日益增多。宰相們怕了,便率領百官上表說:“如今租庸雖已枯竭,但內庫還有盈餘。諸軍將士家室都無法自保,如果不予以賑救,臣等擔心將士會離心。等挨過了這一凶年,內庫的財富還可以重新集儲。”後唐莊宗李存勖本想聽從,但劉皇後說:“我們夫婦君臨萬國,雖然憑藉武功,但也是因為天命。命運既然在天,人又怎麽奈何得了我們!”

莊宗愛將歸德節度使李紹榮自鄴都退保衛州,果然製作流言飛語,上奏說李嗣源反叛,已和賊兵合勢。李嗣源每天都派出幾批使者上表為自己辯護。李嗣源長子李從審時任金槍指揮使,莊宗跟他說:“朕深知你父親的忠誠厚道。你可前去向他解釋朕的意思,千萬不要讓他自疑。”於是派李從審和內官白從訓一道去詔諭李嗣源。李從審到了衛州,李紹榮囚禁並想要殺他。李從審說:“你們既不了解我父親,又不讓我到他那裏,那麽還是讓我回宮宿衛吧。”李紹榮於是放了他。莊宗憐惜李從審,賜名他為李繼璟,待他猶如自己的兒子。李嗣源後來派去上奏的使者都被李紹榮扣押了,無法前往京師,李嗣源因此開始疑慮畏懼。親信部將石敬瑭說:“事情成功的關鍵在於果斷,而失敗往往由於猶豫。哪有上將與叛卒進入賊城,以後還想平安無恙的道理!大梁是天下的重要都會,我願意借用三百騎兵先去奪取。如果幸而得到,明公就必須率領大軍馬上進發。隻有這樣才能保全自己。”突騎都指揮使康義誠說:“主上無道,導致軍民怨恨憤怒。明公聽從眾人的話則必生,要保守所謂節操則必死。”李嗣源於是命令他的心腹中門使安重誨移送檄文招集兵馬。康義誠是代北的胡人。

當時齊州防禦使李紹虔(即原後梁大將杜晏球)、泰寧節度使李紹欽(即原後梁大將段凝)、貝州刺史李紹英都駐紮在瓦橋,北京右廂馬軍都指揮使安審通駐紮在奉化軍。李嗣源都派人去召他們前來。李紹英是瑕丘人,本姓房名知溫;安審通是當年晉王李克用的代北故將安金全的侄兒。李嗣源的家人都在真定,虞候將王建立先殺了那裏的監軍,李嗣源的家屬這才沒有遇害。王建立是遼州人。李嗣源的養子李從珂自橫水率領所部兵馬由盂縣直趨鎮州,與王建立的軍隊會合,倍道兼行,前來跟從李嗣源。李嗣源因為李紹榮在衛州,便計劃自白皋渡過黃河,分出三百騎兵讓石敬瑭帶領作為前驅,李從珂率軍作為殿後;於是他的軍勢變得非常強盛。李嗣源侄子李從璋也自鎮州率軍南下;經過邢州時,邢州人擁戴他為留後。

三月十六(壬戌),宰臣豆盧革因為魏博兵變,所以率領百官上表,請求拿出內府的金銀布帛獎給將士,但莊宗沒有回複。當時懂得星象的人上言說:“客星犯天庫,陛下應當散發府庫的珍藏消災。”又說:“流星犯天棓,預示禦前將有急兵。”宰相又在便殿論奏。劉皇後在屏風後聽得不耐煩,當下就拿出妝梳用具和三個銀盆(《舊五代史》作妝奩和銀盆各二),及三位皇幼子,擺在群臣麵前,說:“人們傳言說宮中積蓄很多,各地的貢獻其實都隨到隨賜,全給了出去,剩下的就是這些了。你們都拿去賣了贍養軍士吧!”宰相們無不惶恐驚懼,急忙退下。

三月十七(癸酉),莊宗任命原前蜀昭武軍節度使林思諤為閬州刺史;同時派懷遠指揮使白從暉率領騎兵扼守河陽橋。當天,莊宗拿出金銀布帛賜給諸軍,兩樞密宣徽使及供奉內使宋唐玉和景進等人也各自貢獻助軍錢幣。那時,士兵家屬都沒東西吃,女人們紛紛到城外摘野菜。當士兵們得到賞賜時,他們都背著這些東西大罵道:“我們的妻子早已餓死了,拿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次日,李紹榮自衛州回到洛陽,莊宗前往鷂店慰勞他。同時,從西川運來的四十萬金銀也到了京師,莊宗將它們按不同級別分給將士。李紹榮說:“鄴都亂兵己派黨徒翟建白去占據博州,想從那裏渡過黃河襲擊鄆、汴一帶。臣希望陛下臨幸關東,招撫那裏的軍民。”莊宗聽從了。

景進等人跟莊宗說:“魏王(即皇子李繼岌)還沒回來,康延孝剛被平定,西南尚未安定。王衍的宗族黨羽不少,一旦得知禦駕東征,恐怕會發生事變。不如除掉他們算了。”莊宗於是派中使向延嗣帶著敕令前往誅殺他們。敕令說:“王衍一行,並從殺戮。”玉璽大印蓋上後,樞密使張居翰重新檢核時,就靠著殿柱抹去“行”字,改為“家”字。就是這樣一個小小改動,前蜀的百官及前蜀帝王衍的奴仆差役獲免一死的就多達千餘人。向延嗣到了長安,在秦川驛站將王衍的宗族全都殺了。王衍母親徐氏臨死前,哭喊道:“我兒以一國迎降,還不免滅族。你們毫無信義,我知道你們也很快要遭受大禍!”

三月十九(乙亥),莊宗離開洛陽,並在兩天後抵達汜水。三月二十二(戊寅),他派李紹榮率領騎兵沿著黃河東進。跟從莊宗的李嗣源親黨大多都逃亡了;有人勸李繼璟也及早逃脫,但他始終沒有離開的打算。莊宗屢次讓李繼璟到他父親李嗣源那裏去,但李繼璟堅決推辭,寧願死在莊宗麵前以表明他的赤誠。莊宗得知李嗣源在黎陽,便強迫李繼璟渡過黃河去召他前來。李繼璟在路上遇到李紹榮,李紹榮竟然把他殺了。

這期間,吳越王錢鏐生病,前往衣錦軍那裏休養,並命令兒子鎮海和鎮東節度使留後錢傳瓘監國。淮南的南吳大丞相徐溫派使者前來探省問候,身邊侍從勸錢鏐不要接見他。錢鏐說:“徐溫陰險狡詐,探望隻是名義,其實是讓他來打探我們的虛實。”因此強打精神去見了使者。徐溫果然已經聚集兵馬準備襲擊吳越,但聽說錢鏐病好了也就作罷。錢鏐很快就回到了錢塘。

同時,南吳任命徐溫養子左仆射兼同平章事徐知誥為侍中,右仆射嚴可求兼門下侍郎和同平章事。

三月二十四(庚辰),莊宗離開汜水。次日,李嗣源率軍來到白皋,正遇上山東上供的好幾隻運載絲絹的船,他便派人取來賞賜給軍士。安重誨的隨從爭著上船搶東西,行營馬步使陶玘殺了他們示眾,從此軍中紀律肅然。陶玘是許州人。因為渡船太少,李嗣源正在擔憂時,忽然幾隻大木筏順流而至,李嗣源當即用它們渡過黃河,因此沒人滯留在對岸。他率軍抵達滑洲,然後派人去召平盧節度使符習。符習到胙城和李嗣源會麵,安審通也帶兵前來會合。代理汴州事務的孔循派使者奉表西迎莊宗,但也派使者往北秘密向李嗣源表示款誠,說:“先來的人將得到汴州。”先前,莊宗派騎將滿城人西方鄴守衛汴州。石敬瑭派裨將李瓊帶領勁兵突入封丘門,自己緊接其後,自西門入城,因此占據了汴州城(即大梁),西方鄴隻好請求投降。石敬瑭馬上派人向李嗣源告捷。三月二十六(壬午),李嗣源進入大梁。

當天,莊宗來到滎澤東麵,命令龍驤指揮使姚彥溫率領三千(《舊五代史》作八百)騎兵作為前軍,說:“你們都是汴人。朕進入你們境內,不想讓其他軍隊擔任前驅,擔心會驚擾你們的家室。”厚賜後送他們去了。姚彥溫到了中牟,馬上率領所部投奔汴州,叛歸李嗣源,並跟他說:“京師十分危迫,主上被元行欽(即李紹榮原名)所迷惑,大家都已離心離德,不能再事奉他為君主了。”李嗣源說:“你自己不忠,說的話怎麽如此悖逆!”當即奪了他的騎兵,並下令說:“主上未能體諒我的心,才導致今天的局麵。我們應當盡速趕赴京師。”

指揮使潘環守衛王村寨,有穀粟數萬。莊宗派騎兵去察看時,潘環也跑到大梁去了。

莊宗到了萬勝鎮,得知李嗣源已占據大梁,諸軍紛紛離叛,因此感到非常沮喪。他登高歎道:“朕不行了!”當即命令班師回京。回師路上,他在一處荒廢的墓地上置酒招待近臣。沒多久,有個鄉野百姓來進獻山雉,莊宗順便問這墓地叫什麽名字。那人說:“鄉裏人相傳說叫愁台。”莊宗更加沮喪,酒席也就散了。當晚他又回到汜水。莊宗出關時,扈從兵馬有二萬五千人;到回去時,未經一戰,已損失了萬餘人。於是他留下秦州都指揮使張唐帶領步騎三千守關。

三月二十七(癸未),莊宗在回去路上經過罌子穀;那裏的道路狹隘。每遇到拿兵器的衛士,他總要好言安撫說:“適才聽說魏王又進獻了西川五十萬金銀;到京後將全部賞賜給你們。”衛士們說:“陛下的賞賜已經晚了,人們也不會感激陛下的聖恩!”莊宗隻是流淚而已。他又索取錦袍和玉帶,要賜給扈從官員,內庫使張容哥說都早已頒賜完了。衛士喝叱張容哥說:“導致我們君王失去社稷的,都是你們這幫閹官小人。”拔刀追逐。有人前來相救,張容哥才獲免一死。張容哥跟宦官們說:“皇後過於吝嗇財寶,才導致如此悲慘的局麵。如今他們全歸咎於我們。事情一旦不妙,我們將被碎屍萬段。我真不忍心等到那時候!”因此跳進黃河裏自殺而死。

次日,莊宗來到石橋西麵,在野外設宴招待諸將,悲傷哭泣著跟李紹榮等將領們說:“鄴下如今混亂離散,各地又寇盜蜂起。總管(即李嗣源)被亂軍逼迫,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現在訛傳紛擾,朕實在覺得無聊。你們事奉朕以來,患難和富貴無不和朕與共。現在局勢如此窘迫,朕落難至此,正依賴你們出謀劃策。然而你們竟默默無言,坐觀成敗,竟然沒人有一個策略可以相救!朕在滎澤那天,本想獨自騎馬渡過黃河,去尋訪總管,當麵和他商量方略,好招撫亂軍。你們都請各吐胸襟,共陳利害。” 李紹榮等一百多名將領都跪伏在地,把頭發散在地上,哭著上奏說:“臣等本是些小人,承蒙陛下撫養,位極將相。危難之時,不能立功報主,雖死也無以塞責。臣等乞求後效,以報國恩。”於是發誓以死報答主上,並相對號泣。有見識的人都覺得這是不祥的預兆。當天,西京留守張筠送回的西征兵士回到京師,在上東門外謁見莊宗。傍晚,莊宗回到皇宮。莊宗在汜水,很多衛兵都散走,京師恐駭不寧。當莊宗回京後,人心開始稍安。同時,李嗣源命令石敬瑭率領前軍到汜水去收留和安撫朝廷散兵,自己率軍繼後。李紹虔和李紹英也帶兵前來會合。

三月二十九(乙酉),百官進名問候莊宗的起居。同時,安義節度使孔勍的奏折抵達朝廷,說他已經指揮兵士防守城池,並依詔運送一萬石軍糧前來京師。其實那時孔勍已殺了監軍使,占據州城,所以全是詭奏而已。

三月三十(丙戌),樞密使李紹宏與宰相豆盧革和韋說在中興殿的廊下會麵商議軍機,趁機共同上奏說:“魏王率領的西軍即將來到。禦駕應當暫時控扼住汜水,收集和安撫散兵,等魏王的大軍歸來。”莊宗聽從了,並在午時親自出了上東門去檢閱騎兵,告戒他們明天一早他就要禦駕東行;然後在傍晚回宮。

次日即夏四月初一(丁亥朔,《舊五代史》誤作丁醜),莊宗任命永王李存霸為北都留守,申王李存渥為河中節度使。官軍嚴裝待發,準備前往守衛汜水;騎兵在宣仁門外列陣,步兵在五鳳門外列陣。從馬直指揮使郭從謙不知睦王李存乂已被處死,還想擁戴他作亂,因此率領所部兵馬在營中拔刀大喊,與黃甲兩軍攻打興教門。莊宗正在吃飯,得知事變,急忙率領諸王及近衛騎兵出擊,將亂兵趕出興教門。當時蕃漢馬步使朱守殷率領騎兵在外,莊宗派中使去緊急召他回來,想和他共同出擊亂兵。但朱守殷不來,反而帶這些士兵在北邙茂林之下休息。亂兵焚燒了興教門,爬上城牆進入宮城,還大聲喊叫。莊宗的近臣和宿將全都脫下甲胄暗中逃跑,隻剩下散員都指揮使李彥卿(即符彥卿,名將李存審的兒子;李存審原來姓符,晉王李克用賜他姓李)及宿衛軍校何福進和王全斌等十多人拚死力戰,殺了數百亂兵。很快莊宗被流矢射中,鷹坊人善友扶著他從門樓下來。到了絳霄殿的廊廡下,他幫莊宗抽出箭矢。莊宗口渴難耐,要水喝。劉皇後居然沒親自去探望,隻是派宦官給他奶酪吃。沒多久,莊宗就在正午時死了,終年四十三歲。

莊宗光聖神閔孝皇帝李存勖是晉王李克用的長子,母親是貞簡皇後曹氏,於唐光啟元年(885)乙巳年冬十月二十二日癸亥出生在晉陽宮。妊娠時,曹後夢見幾個神人,穿著黑衣,擁著大扇,夾侍左右。莊宗誕辰那天,紫氣從窗戶出來。他還隻是嬰兒時,體貌就很奇特,沉厚不群,李克用特別鍾愛他。當李克用出討邠州的王行瑜時,李存勖才十一歲,就跟從行軍。李克用首次派他入宮覲見報捷和迎駕回宮時,唐昭宗見到他大吃一驚,說:“這孩兒有奇特的外表。”因而撫摸著他的背說:“孩兒將來是國家的棟梁,千萬不要忘了對朕家的忠孝。”因而賜給他一個鸂鶒酒卮和一個翡翠盤。唐昭宗還說(據《北夢瑣言》):“此子可亞其父。”因此時人把他稱作“亞子”。王行瑜被平定後,唐昭宗授他為檢校司空和隰州刺史,又改任他為汾、晉二郡,當然都是名義上的。李存勖通曉音律,李克用常讓他在自己麵前歌舞。十三歲時他就開始學習《春秋》,還親手繕寫,略通大義。年長後,他善於騎射,膽略絕人,為人開闊豁達。

李克用在雲中起兵時,部下都是北邊的勁兵。當官軍討伐黃巢,迎接鑾駕回京時,他功居第一。此後他優寵部伍,因此多數士兵行為不法,要麽淩辱官吏,掠奪士民;要麽白晝搶劫,酗酒賭博。李克用不怎麽禁止,惟有李存勖感到不滿,因而私下從容地勸諫他父親,李克用也勉強聽從。當安塞失利之後,河東的局勢十分艱難,梁將氏叔琮和康懷英頻繁侵犯近郊,河東的疆土也日益縮小;太原城門之外都淪為戰場,晉王李克用因此憂形於色。李存勖啟奏說:“盛衰有常理,禍福係神道。我們家世三代,盡忠王室;雖然勢窮力屈,但無所愧心。物不極則不反,惡不極則不亡。如今朱氏攻逼皇上的乘輿,窺伺朝廷的神器,陷害良善,誣誑神祇。以臣觀察,他為惡已極。大人應當韜光養晦,等待他的衰亡,何必要輕易沮喪!”李克用這才感到鬆了口氣,因此置酒作樂,盡歡而罷。李存勖後來的事前麵都已細說,就不贅述了。

《五代史補》補充說:李存勖嗣位成為晉王時,誌在渡過黃河,征服後梁,但恨河東地方狹小,兵力太少,因此想將軍隊訓練成一支戰無不勝的勁旅,好奪取天下。因此他下令說:“凡是出師時,騎兵不見到賊兵不許騎馬。一旦步騎前後位置已定,就不許為了逃避艱險而逾越本位。分路並進,約定好在某處會合時,不得違誤時刻。在出征路上借口生病的,全都處斬。”所以三軍都害怕違犯軍法而奮力作戰,無不一以當百。所以後梁擁有天下的兵馬卻無法抵禦晉軍,最終被李存勖消滅,也是有它的道理。當初,李存勖還隻是晉王公子時,特別喜好音律,又能自己撰寫曲詞。後來凡是出征,前後隊伍總是用他撰寫的歌詞高聲合唱,稱作“禦製”。至於出陣,不論勝負,馬頭剛轉,則眾歌齊作。所以凡是作戰,戰士們都能舍身忘死。這也是他用兵的一個神奇之處。《五代史闕文》也補充說:莊宗曾在賭博遊戲,看到骰子上有個暗記,心裏特高興,所以自置了個暗箭格,賭博時總是認準那個記號。後來他自己中流矢死去。有見識的人認為這是他設置暗箭格的報應。

《舊五代史》的史臣評價說:莊宗靠雄圖大略而起於河、汾,以拚死力戰而平定汴、洛;家仇既然昭雪,唐祚也得以中興。即使少康的中興夏朝和光武的中興漢室,也未必勝過他的功績。然而如此辛勞地得到天下,為何又這麽迅速地失去了?豈不是由於驟然的勝利而驕矜,為了宮廷的舒適而奢逸;忘記了櫛風沐雨的艱難,沉湎於聲色禽獵的荒樂。外則伶人(類似景進)亂政,內則牝雞(類似劉後)司晨。吝嗇財富,激起六師的憤怨;征搜租賦,竭盡萬姓的脂膏。大臣毫無罪行而獲誅,眾臣忍氣吞聲而避禍。即使隻有其中一樣,也未必不會亡國;而他兼而有之,不亡可更待何時!靜而思之,足以為萬代昭著的慘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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