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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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係列十七:憲宗中興之十:裴垍獻計智擒盧從史與劉總下毒害死劉濟

(2018-06-27 14:55:43) 下一個


元和五年即公元810年春正月,盧龍節度使劉濟親自帶兵七萬人出擊成德的王承宗。正月二十八(己巳),左神策大將軍酈定進在和成德軍隊作戰時戰死,官軍失去士氣。


各路官軍討伐王承宗,但幾個月都沒進展。翰林學士白居易上言認為:“朝廷本來就不應當在河北用兵。現在出師了,吐突承璀還未經苦戰,就已損失大將。他和盧從史兩軍進入賊境,卻多方拖延。要不是故意逗留,那也是無力對付大敵。範希朝和張茂昭到了新市鎮,竟然無法通過。劉濟率領全軍攻圍樂壽,也長久不能攻克。李師道和田季安原來就靠不住,觀察他們的情況,似乎是互相就有了默契,各自取得一縣,就不再進軍。陛下觀察這樣的局勢,成功還能有望嗎!以臣的愚見,必須盡速罷兵。如果繼續遲疑,將有四大害處:令人痛惜的有兩處,令人深憂的有兩處。為何這麽說呢?


“如果確定能夠成功,那麽不論花費多少都要堅持到底。但既然知道不能成功,那麽就不應浪費資產和軍糧。醒悟後重新決定,事情也不算晚。如今拖延一天就有一天的浪費,再拖延十天半月,浪費就更多。最終如果必須罷兵,還不如及早!用府庫的錢財布帛和百姓的民脂民膏去資助河北的諸侯,讓他們變得更加強大。這是臣為陛下痛惜之一。


“臣又擔心河北諸將見到吳少陽已經接受製書的任命,必然會援引這一事例的輕重,同時請求朝廷洗雪王承宗的罪行。如果表章相繼而來,道義上又不能不答應。他們如此請求後陛下才赦免他,那麽後果就可想而知,隻會讓王承宗跟他的這幫同類聯結得更加牢固。這樣一來,出征或赦免等於是全憑鄰道,而不是出自朝廷的恩信,威權也就盡歸河北諸候。這是臣為陛下痛惜之二。


“如今天氣已熱,士兵身上的熱氣互相蒸熏,以致饑渴疲勞,甚至引起瘟疫流行。在這種情況下還驅使他們作戰,叫人怎受得了!縱使他們不惜一死,也難以忍受痛苦。何況神策軍的士兵都是城市的烏合之眾,理應不習慣如此吃苦。一旦想要求得生路,或許有人逃跑。隻要有一人逃跑,就會互相影響,導致百人逃跑。隻要一軍潰散,諸軍必然動搖。如果事情忽然到了那種地步,陛下將後悔莫及!這是臣為陛下深憂之一。


“臣聽說回鶻和吐蕃皆有細作派在周圍,中國的事不論小大,他們全都清楚。如今聚集天下的兵馬,隻去討伐王承宗一個賊人,卻從冬天到夏天都毫無進展。那麽朝廷兵力的強弱,軍費的多少,不都讓西戌和北虜一清二楚了嗎!如果忽然他們見利生心,趁虛入寇,以朝廷今天的勢力,可能救其首尾嗎!到時兵連禍生,什麽事不能發生!萬一到了那個地步,實在關係到社稷的安危。這是臣為陛下深憂之二。”


當時是澤潞節度使盧從史首先提出討伐王承宗的建議,但當朝廷興兵時,他又逗留不進,暗中還和王承宗勾結,命令軍士偷偷帶著王承宗士兵的標記。他又抬高糧草價格欺騙度支部門的錢財,還暗示朝廷封他為平章事,甚至誣奏其他各道和王承宗勾結,因此勸朝廷不能進軍。唐憲宗非常憂慮。


剛好盧從史派牙將王翊元入朝奏事,裴垍便請他前來交談,用為臣的道義勸諭他,因此稍稍打動了他。王翊元於是向朝廷表示款誠,談到了盧從史的陰謀,以及如何對付他的辦法。裴垍便讓王翊元回到本軍去籌劃。王翊元又回到京師時,已經說服了澤潞都知兵馬使烏重胤等人歸順朝廷。裴垍於是跟唐憲宗說:“盧從史狡猾驕橫,必將為亂。如今聽說他的軍營就對著吐突承璀的軍營,將吐突承璀當個嬰兒般小瞧,跟他往來平時毫無防備。今天不利用這一時機將他拿下,今後即使動用大軍也未必能在短時期內平定他。”唐憲宗聽了,最初非常驚愕,但經過良久的深思熟慮,終於答應了。


盧從史生性貪婪,吐突承璀便擺設了很多珍奇器玩給他看。見到他非常喜愛,便送了他些珍品。盧從史喜出望外,因此和吐突承璀日益親熱。四月十五(甲申),吐突承璀和行營兵馬使李聽密謀,請盧從史到自己的軍營賭博遊戲。盧從史來後,預先埋在帳下的壯士突然衝出,到帳後將他綁了起來,裝進檻車裏,飛快地送往京師。盧從史身邊隨從驚慌錯亂,吐突承璀當場殺了十來人,然後用詔旨對其他人加以曉諭。盧從史軍營中的將士聽說這事,都披甲出來,手執兵器上前喧嘩鬧事。烏重胤擋在軍門前大聲喝叱道:“天子有詔,聽從的有賞,膽敢違抗的立斬不赦!”士卒們都收斂兵器歸還自己的部伍。很快天就黑了,吐突承璀的押送兵拉著檻車飛跑,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已經出了澤潞的境界。烏重胤是烏承洽的兒子;李聽則是李晟的兒子。


四月十八(丁亥),範希朝和張茂昭在木刀溝擊潰王承宗的兵馬。同時,朝廷在福州重新設置侯官和長樂二縣,在建州設置將樂縣。


唐憲宗為了嘉獎烏重胤鎮撫澤潞軍隊的功勞,想馬上授他為昭義節度使。李絳覺得不行,請求改授烏重胤為河陽節度使,讓河陽節度使孟元陽出鎮昭義。剛好吐突承璀派人上奏,說他已經送出文案任命烏重胤暫時擔任昭義留後。李絳上言說:“昭義五州占據崤山以東的要害。魏博、恒冀、幽州諸鎮互相聯結,朝廷隻能依靠昭義牽製他們。邢、滋、洺都在昭義管轄之內,的確是國家的寶地,直接關係到朝廷的安危。近來昭義被盧從史占據,讓朝廷日夜憂慮。如今幸好又得到了它,吐突承璀卻重新把它給了烏重胤。臣得知後實感驚歎,非常痛心!昨天國家誘捕了盧從史,雖然是長遠的策略,卻已失去了朝廷的大體。如今吐突承璀又用文案隨便任命他人為重鎮留後,為他求得節度使的旌節。如此目無君上,還有誰比他更過分!陛下昨日得到昭義,人神同慶,威令再立。今日忽然又把它授給昭義本軍的牙將,頓時讓人心沮喪,綱紀大亂。比較起利害得失,還不如讓盧從史擔任節度使。為何這麽說呢?盧從史雖然心蓄奸謀,但早已是朝廷的藩鎮牧伯。烏重胤出自將校,靠吐突承璀一道文案就取代了他。臣擔心河南和河北的諸侯得知這事後,將無不憤怒,以和他為伍感到可恥。況且他們覺得吐突承璀誘騙烏重胤,讓他驅逐盧從史後取代他的位置。他們麾下都有將校,誰能不感到自危!假如劉濟、張茂昭、田季安、程執恭、韓弘、李師道相繼上呈章表,陳述他們的意見,並指控吐突承璀專擅朝命的罪過,不知陛下將如何處理這事?如果全都不予回複,那麽隻會更加激起眾怒。如果因此改任,那麽朝廷的權威將一喪而盡。”


唐憲宗又派樞密使梁守謙私下跟李絳商量說:“如今烏重胤已經總領軍務。看來朝廷不得不給他節度使的旌節。”李絳說:“盧從史為帥,並不是朝廷任命的,所以他起了邪心,終於變成逆節。如今不過因為烏重胤掌管兵馬,就任命他為節度使,那麽權威照樣不在朝廷,跟盧從史有何區別!烏重胤得到河陽,已是他喜出望外的福氣,他怎敢抗拒!何況烏重胤能夠拿下盧從史的原因,本來就是依靠歸順朝廷才得以成功。一旦他自己忤逆詔命,誰知同僚不會追隨他的足跡而動!烏重胤軍中和他平輩的將領很多,他們一定不願意烏重胤獨獨成為主帥。將他轉移到其他鎮所,隻會讓昭義的將領們高興,何必擔憂會導致亂亂!”唐憲宗聽了很高興,便全遵照他的請求決定。四月二十三(壬辰,《舊唐書》誤作壬申),他任命昭義都知兵馬使兼潞州左司馬烏重胤為懷州刺史兼河陽三城懷州節度使,任命河陽節度使孟元陽為潞州長史、昭義軍節度、澤潞磁邢洺觀察使。


四月二十九(戊戌),唐憲宗將前昭義節度使盧從史貶為驩州司馬。


五月初六(乙巳),昭義軍的三千多士兵在夜裏潰散,逃奔魏州。同時,劉濟上奏說盧龍軍隊攻拔了成德的安平。也在這期間,右神策軍使段祐去世。


五月二十一(庚申),吐蕃派大臣論思邪熱到長安入見,並歸還路泌和鄭叔矩的棺柩。五月二十五(甲子),奚族人入寇靈州。


六月初九(戊寅),唐憲宗任命太府卿李少和為洪州刺史兼江西觀察使。同時,奚族、回紇、室韋入寇振武。


六月十五(甲申),白居易再次上奏認為:“臣前不久請求朝廷罷兵。今天的局勢又不如先前,不知陛下還在等待什麽!”當時,每有軍國大事,唐憲宗總要和各位翰林學士商議。但這期間他有個把月不見翰林學士,李絳等人因此上言說:“臣等飽食終日,無所進言。要光是為自己考慮也就得了,但卻如何對得起陛下!陛下詢訪治國的大道,公開采納直言,實在是天下人的幸運,豈止隻是臣等的幸運!”唐憲宗馬上讓他們次日到三殿(即大明宮的麟德殿)來對應。


白居易曾在殿上論事時直言“陛下錯了”,唐憲宗變了臉,當場取消了應對,並秘密召見承旨(即首席翰林)李絳,跟他說:“白居易是個小臣,居然如此不遜。必須將他趕出翰林院。”李絳說:“陛下容納直言,所以群臣才敢竭誠直言,毫無隱瞞。白居易說話時有欠考慮,但本意是敬獻忠誠。陛下今日怪罪於他,臣恐怕天下人因此都想箝口不言。這並非是增廣朝廷耳目和昭明陛下聖德的做法。”唐憲宗聽了很高興,因此待白居易還像以前那樣。


唐憲宗曾想就近在苑中狩獵。他到了蓬萊池西麵時,跟身邊侍從們說:“李絳必定又會諫止,不如到這裏為止就算了。”


六月二十四(癸巳),朝廷製定實封食邑的規定,節度使兼宰相(即平章事),每實封百戶食邑,一年將給八百端布匹,如果是絹,加給綿六百兩;節度使不兼宰相,每百戶給四百端布匹;軍使和諸衛大將軍,每百戶給三百五十端布匹。


秋七月初二(庚子),王承宗派判官崔遂到朝廷上表自首,說他是被盧從史離間才抗拒朝命,乞求今後上繳貢賦,請求朝廷任命屬下官吏,允許他改過自新。李師道和劉濟等人也多次上表極力請求洗雪王承宗的罪過。當時因為招討的主將人選未必合適,所以各路官軍缺乏戰鬥力;而接鄰藩鎮也都觀望不前,故意逗留不進,白白浪費國家租賦。朝廷也因為出兵這麽久無所進展,隻好於七月初九(丁未)下製洗雪王承宗的罪過,任命他為成德軍節度使,還將德、棣二州還給他。朝廷接著撤回諸道行營將士,共賜給他們二十八萬四百三十端布匹。唐憲宗還加授幽州的劉濟為中書令,魏博的田季安為司徒,淄青的李師道為仆射,都因為他們及時罷兵而為他們加賞。


劉濟討伐王承宗時,任命長子劉緄為副大使,掌管幽州留後事務。劉濟駐軍在瀛州時,他任命次子瀛州刺史劉總為行營都知兵馬使,讓他進駐饒陽。劉濟有病,劉總便與判官張玘和孔目官成國寶密謀,假裝有使者從長安過來,跟劉濟說:“朝廷因為相公逗留不進,沒有戰功,所以已任命副大使為節度使了。”次日,他們又指使人去告訴劉濟說:“賜給副大使的旌節已到了太原。”接著又指使人邊跑邊喊道:“旌節已過了代州。”導致全軍都非常驚駭。劉濟憤怒無比,但不知該怎麽辦,一氣之下殺了平時和劉緄關係密切的大將幾十人,將劉緄追回到他的行營,然後任命張玘兄長張皋代理留後事務。劉濟自早晨到天黑都沒有進食,口渴得厲害,便向隨從要喝的。劉總趁機在湯水裏下毒進上(《舊唐書》說劉總和劉濟的親信唐弘實合謀)。七月十七(乙卯),劉濟因中毒去世,終年五十四歲。唐憲宗後來下詔追贈他為太師,為他取消三天朝會,賜給他的喪事賻禮有加,諡號莊武。這是後話。


劉濟是已故盧龍節度使劉怦的長子。當初,他母親難產,待他生下時,邊上照料的人竟然把劉濟看成是條大蛇,黑氣勃勃,大家無不驚慌地跑走。劉濟長大後和其他兒童的確很不一樣。他的住房曾經著火,人們都來救火,而劉濟卻從容沒事般地從裏麵走出來,眾人無不驚異。他累任盧龍管區的州縣牧宰。當劉怦成為節度使時,任命劉濟兼禦史中丞,出任行軍司馬。劉怦去世時,軍人依照河朔地區的習慣,請求劉濟代他父親為帥。朝廷那時對藩鎮一意姑息,也就同意了。他經累加官至檢校兵部尚書。貞元五年(789),他升遷左仆射,出任幽州節度使。當時烏桓和鮮卑多次入寇邊境,劉濟率軍趕走了他們,還深入敵境千餘裏,俘獲了不可勝數的財物,東北因此安然。貞元中年,朝廷對藩鎮非常寬容,河北河南擅自繼承世襲的藩將尤其驕橫不法。隻有劉濟最為恭順,對朝廷的貢獻相繼不斷,唐德宗也用恩禮回報,很快就加他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唐順宗即位後,又升遷他為檢校司徒。元和初年(806),唐憲宗加他兼侍中。當朝廷下詔出討王承宗時,各路官軍躊躇不前,劉濟獨自率軍擊敗叛軍,生擒三百餘人,斬首千餘級,還將俘虜的叛軍將領獻給宮闕,得到唐憲宗的優詔褒獎。他又作詩四韻獻上,表達他忠誠朝廷氣憤叛臣的心誌。翌年春季,他親自率領大軍進駐瀛州,累次攻打王承宗的樂壽、博陸、安平等縣,前後獻了不少俘獲。朝廷對他的賞賜也頗為豐厚,還為他的子孫四人封六品官。劉濟的事前麵都已細說,就不贅述了。劉濟在幽州二十多年,雖然向朝廷表示款誠,但始終沒有到長安入朝覲見。他又曾陰謀殺害弟弟劉澭,結果劉澭逃歸朝廷成為忠臣。


劉濟死後,劉總起初秘不發喪。幾天後,劉緄到了涿州時,劉總偽造他父親的命令派人將他杖殺了,接著為劉濟發喪,開始總領軍務。


嶺南監軍許遂振製造流言蜚語,並在唐憲宗麵前大講節度使楊於陵的壞話。唐憲宗於是命令召回楊於陵,準備任命他為閑散的冗官。裴垍進諫說:“楊於陵生性廉潔正直,陛下怎能因許遂振的緣故罷黜藩臣?臣覺得不能這麽做。”七月十九(丁巳),唐憲宗任命楊於陵為吏部侍郎。許遂振很快自己就為此抵罪了。


七月二十二(庚申),唐憲宗任命虔州刺史馬總為安南都護兼本管經略使。


八月初七(乙亥),唐憲宗和宰相們談到有關神仙的事,問道:“神仙的事,你們信嗎?”李藩答道:“神仙的說法,出於道家,根據是《老子》的五千文字。《老子》的本意,和其他經典沒什麽兩樣,隻是後代喜好怪異的人們假托老子神仙的說法而已。所以秦始皇派方士載著男女入海求仙,漢武帝也將女兒嫁給方士,以求不死的仙藥。這兩位君主受到迷惑,最終一無所得。這些都詳細記載在以前的史書裏了。文皇帝(唐太宗)服用天竺胡僧造的長生藥,最終導致暴病,無法救治。古詩說:‘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這話說得再實在不過了。君臨天下的人,隻要一心求治,四海歡樂,社稷得到永恒延續,自然命也長了(通鑒說的稍有不同,但大意類似:其中有:‘陛下春秋鼎盛,正在勵精求治,取得太平,應當拒絕方士的學說。如果道盛德充,人安國理,何必擔憂沒有堯、舜的壽命!’)。”唐憲宗覺得非常有理。


同時,他任命浙東觀察使薛蘋為潤州刺史兼浙西觀察使,任命常州刺史李遜為越州刺史兼浙東觀察使。他還任命都官郎中韋貫之為中書舍人,起居舍人裴度為司封員外郎,負責製誥。八月十五(癸巳),唐憲宗任命鄧州刺史崔詠為邕州刺史兼本管經略使。


九月初二(己亥),吐突承璀從行營歸來。九月十四(辛亥),唐憲宗重新任命他為左衛上將軍,出任左軍中尉。裴垍進諫道:“吐突承璀首先倡議用兵,結果造成天下軍民疲憊,最終無功而返。陛下即使因往日的恩寵不對他加以明顯的懲處,卻怎能對他毫無貶黜,好向天下人謝罪!”給事中段平仲和呂元膺則認為吐突承璀罪當處斬。李絳奏稱:“陛下如果不責罰吐突承璀,今後如果再有敗軍之將,那將如何處置?如果誅殺將來的敗將,那麽同樣的罪行卻有不同的懲罰,對方必定不服。如果赦免了,那麽誰不為了保護自身而縱容賊寇!還希望陛下割舍不忍處罰他的私恩,實行不能隨便更易的法典,使得未來的將帥有所教訓。”唐憲宗思考了兩天後,決定罷免吐突承璀的中尉,降為軍器使。朝廷內外為此互相慶賀。唐憲宗同時任命內宮宦官程文幹為左軍中尉。


九月二十五(壬戌),唐憲宗讓瀛州刺史劉總起複,任命他為幽州長史,出任幽州盧龍軍節度使。


九月二十六(癸亥),他任命兵部尚書高郢為右仆射,讓他在這位置上退休致仕。


這期間,裴垍得了風疾(風痹症)。唐憲宗非常憐惜,派去他府邸問候的中使往返於馬路,絡繹不絕。


九月二十九(丙寅),唐憲宗下製,任命正議大夫、守太常卿、上柱國、襄武縣開國侯、賜紫金魚袋權德輿為守禮部尚書和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次日,翰林學士獨孤鬱因為他嶽父權德輿在中書省主持朝政的緣故,為了避嫌,守本官出任起居舍人。


要想知道唐憲宗的後來,請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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