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參考大臉藍皮貓
站在梵高的星空麵前,我們會發覺我們不曾了解自然,更不曾了解自己。沒有人能知道梵高當時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創作星空的,但麵對他的這幅畫,我會感歎人類的渺小和宇宙大地的絢麗,更感動於梵高近乎瘋狂的熱情。那些短小蒼勁的筆觸和厚塗堆疊的顏料,仿佛下一次落筆就會死去也在所不惜。
梵高畫過兩幅罌粟花田,但這兩幅畫的區別非常明顯。一幅很是平靜祥和,而另一幅,則像是有人被槍崩了,鮮血灑滿了整個畫布一般。
他的最後一幅畫麥田群鴉,讓我感到非常不安,筆觸暴躁而扭曲。
梵高之所以成為梵高,是那個偶然的時代遇上了這個注定偉大的靈魂。他所有的難過和失控,傷害的都是他自己,他從來沒有傷害過身邊任何一個人。
我們以為柏樹展現的是般的生命力,但梵高在給弟弟的信中說療養院的生活太過於單調了,我接觸到的東西也隻有麥田和柏樹值得一看。我們以為星空表現的是宇宙的無限和人類的渺小,但梵高自己說,去到一個城市,你隻需要一張火車票,而去到星星那裏,你需要付出生命。
我們以為那些曠野是美好歲月的寫照,梵高卻說那些天空下的麥田極度的傷感,極度的孤單,我想它們能告訴你那些言語無法表達的感情。
梵高在給提奧的信中寫過:畫賣不出去,我也無能為力,但總會有那麽一天,人們能意識到這些畫作的價值。他說得真對,隻不過我們晚了一步。荷蘭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規模和地理位置都是空前絕後的,莫奈沒有,畢沙羅沒有,雷諾阿也沒有。他成為世界上最被人們喜愛的畫家。
藝術就是這樣,沒有懂或不懂,隻有觸及內心與否。
會畫畫和學畫畫並不等於學藝術。很多人排線穩重,透視準確,明暗到位,層次分明,但卻並不懂藝術是什麽。會畫畫的人太多太多了,明白藝術的人卻寥寥無幾。很多人並不會畫畫,但我認為他們是懂得藝術和欣賞藝術的。
很多街頭景點畫畫的人,把細節和神態抓得那麽到位,他們會畫畫嗎? 當然,甚至比美院畢業的專業畫家畫得還好; 但他們明白藝術是什麽嗎? 並不見得,至少不都明白。
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畫畫說穿了,是個技術活兒。隻要你潛心研究,反複大量練習,你就可能畫得和德拉克洛瓦一樣好。
然而那樣做毫無意義。德拉克洛瓦隻能存在於19世紀初期。
畢加索在參觀完一家幼兒園後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我在他們這個年紀,就能畫得和拉斐爾一樣好。但我卻用了一生的時間去學習怎麽像孩子一樣畫畫。
畢加索沒有誇大其詞,你看他16歲時畫的那幅科學與仁慈,簡直令人歎為觀止啊。畢加索那時是非常會畫畫的,然而,他真正懂得什麽是藝術的時候,是他10年後揮筆畫出亞維農少女的那一刻。
我們現在學習藝術,就像剝洋蔥一般,一層層地剝開表象化的曆史,去尋找那些隱藏在社會曆史變化深處的執著於悸動。
一件藝術品的價值,從來不在於它本身,而在於它所背負的背後那些故事。( 這是李誕的觀點,我十分認同)
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好嗎? 當然。但是如果要找出和他畫得一樣好的畫家,100人都綽綽有餘。但是,隻有他一個人,敢於違背宗教,半夜翻進墓地,挖墳研究解剖學。如果沒有這個故事,他的畫不會如此令世人矚目。
藝術並不隻是藝術,它是曆史,是故事,是感受。它的價值是很多元的。我們從藝術中最應該學到什麽呢?我覺得,是包容。沒有懂與不懂,隻有觸及內心與否。
我到過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館,看真實的畫作和複印件感覺很不同。原作有一種痛苦的詩意。
我到奧維爾那天,趕上陰冷的天氣,又是周一各參觀點都關門,遊人很少,倒是體驗了一把孤獨的感覺,也許稍微貼近了一點梵高當時的心境。
梵高拋棄了美,拋棄了再現自然,而是抓住自己內心世界的難以壓抑的情緒之光。
這是藝術史的一個偉大轉變。
他對透視原理不管不顧,大膽地用扭曲和變形來凸顯畫家本人的強烈情感,表達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強烈感受。
所有的色彩和形象都必須服從他不羈的畸形表達,這是一條梵高開辟的前無古人的道路,所以他被稱為後印象派的先驅。
人們被打動的原因都很個人化,不盡相同。對於我來說,是震撼。是被他那強烈的情緒之光所震撼和打動。
我對繪畫是外行,但我對詩詞尤其是唐詩宋詞相對來說了解得多一丁點兒。 讀詩詞感受詩詞理解詩詞需不需要了解詩人的生平和背景知識呢?我個人理解是不必要。 我不是說背景不重要,我隻是說背景不是我們理解詩歌的必經之路。一來很多背景是後人編造的,沒什麽依據,想當然耳。二來很多背景過於宏大,不能精準地與詩歌產生的“那一刻”對應起來。詩歌往往產生於瞬間,是很多種情緒混合的結果。有時候依照一個寬泛、宏大的背景來闡釋,反而很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