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美麗園》第八章（52）

兩個小時後，Jonathan戴上了Martin給他的太陽鏡，到樓下和Publo以及那位香港來的黃女士會麵。Tina沒有同意和他一起去，但還是跟著他下了樓，去了計算機房。

Publo開門見山。“我想您肯定已經打聽清楚了。我們是正經公司，做的是合法生意。Dr. Tom，您出自名校，雖然隻工作了半年，但是前途無量。我們將來一定有機會繼續合作，所以我們寧可虧一點，也想跟您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經過討論，我們決定做出重大讓步。在金額方麵，我們願意支付，”他停頓了一下，“60萬美元。我們希望您對這個價格滿意。”

“這是白菜價。你們感興趣的這種藥，G公司花費了1.65億美元研發。你們買斷專利的價格與投入相比微不足道。到目前為止，我參加了6種新藥的研製，雖然我不是負責人，但從頭到尾都有我的份。我對研發的整個過程都非常了解。這6種新藥中有4種已經完成，其中3種被FDA否決，隻有一種通過了FDA檢驗。上個星期我拿到了一大筆獎金，夠我在Boston安家了。我不缺錢，所以我寧可等一個更優惠的價格。”

Publo和黃女士交換了一下眼神。FDA最近上市的新藥，他們都了如指掌。他們隻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年青人竟然也有份。他既然暫時不缺錢安家，恐怕不會輕易在這個價位就範。

“看來您不是新人了。在此之前，我們並不知道您有如此豐富的經曆。我們期待著您有更多的成就。既然這樣，我們願意出，”Publo在紙上寫下，“85萬美元。”

“這完全不能接受。”Jonathan想起他被香港服裝店老板坑了四倍的高價，不禁怒容滿麵。“我沒想到我們的差距如此之大。我希望，”他拿過了Publo的筆，寫下了一個數字，“140萬美元。”

“這不可能。”Publo也很生氣，“這超越了我們的底線。我們沒辦法繼續談。”

Jonathan笑了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Jonathan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要出這口惡氣，就算一分錢也得不到。

“Dr. Tom，您在這一行也幹了一段時間了。我想您能理解與同事之間建立合作關係有多麽重要。關於這筆交易，現在就差您一個人沒簽字。而您因為過於貪心而不簽字，他們就都拿不到錢。您這幾年苦心建立起來的合作關係就可能隨之解體。這一點請您考慮清楚。90萬美元。不能再高了。”

“125萬美元。”

“那我們隻好不談了。”Publo攤了攤手。

“120萬美元。”

“很抱歉，無能為力。90萬美元就是我們的底線了。”

“行。請你們以後不要因為這件事再來找我了。”Jonathan站了起來。

“請等一等，Dr. Tom，”黃女士站了起來，“我們確實沒有得到授權，可以接受您的價位。這樣吧。我們向公司請示一下。如果公司不答應提價，我們隻好停止交易。如果公司同意加價，那也是最後的價位，不能再商量。請您稍等，我們用一下電話。”

二十分鍾後，Publio和黃女士回來了，帶了兩份合同和一個信封。

“我們公司最終的價位是，”Publo在紙上寫下，“105萬美元。”

“成交。”

Publo很高興，變得殷勤起來。“這是兩份一樣的合同，您一份我們一份。都需要您簽字。這個信封裏有兩張麵額500美元的旅行支票，足夠補償您從Boston飛過來的所有開銷。錢今天晚上就從香港打過來，但是24小時之後才能提取。您需要存瑞士銀行麽？”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Jonathan想了想。

“請給我開兩個戶頭。65萬美元存花旗銀行；40萬美元存瑞士銀行。”

Publo很不理解。“Dr. Tom，我必須告訴您，因為安全係統不對等，瑞士銀行在美國沒有業務。您把錢存在瑞士銀行隻能增加您用錢的麻煩。”

“我暫時不需要用這40萬美元，沒關係。”Jonathan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腦筋一熱，在瑞士銀行也開了個戶。反正不用自己開，大概是因為這個吧。

交割手續辦好了。Publo向Jonathan伸出了手。

“我們這兩個星期都在Durham，如果銀行賬戶上有什麽問題，請隨時跟我們聯係。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