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美麗園》第十一章（67）

Todd急匆匆地開車來到13英裏大道，找到了一個叫Madian的餐館。Detroit的規模曾經如此之大，從市中心開出十幾英裏遠仍然算市區，而街名幹脆用距離來命名，但是現在已經明顯破敗了。Madian是個西亞風味的館子，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經營，自然沒什麽顧客。Todd剛了門，一個阿拉伯服飾的漂亮女人遠遠地向他招了招手。Todd慌忙跑到近前坐下，向周圍望了望。整個餐館，除了他們這一桌，空無一人。

“你恢複得不錯。人們都說，吃腐肉的生物複原的本領驚人。看來這話有道理。”

“我女兒怎麽樣了？”

“她很好。錢帶了麽？”

Todd把手提包遞給她。裏麵是20萬美元。這天下午，他在獸醫站接到電話。說他上小學的女兒被人綁票，電話那一頭果然傳來保姆和孩子的聲音。他不敢報警，按照要求準備好了現金，然後開車來到指定地點。臨行前，他叮囑Margie，千萬不要報警。

“好極了。”漂亮女人點了點提包裏的錢，從容地收好。“現在你問答我幾個問題，然後就可以走了。你女兒和保姆過一會就會開車回家。”

“什麽問題？”

“有關你的朋友Jonathan的問題。”

“你到底是誰？”

“這麽快就忘了？你打了我一槍，我差一點死了。你的朋友把我們兩個都救了。現在你給了我20萬，你打我這一槍就算了，咱們兩清。我想了解一下你的這位朋友。”

“休想！你們這群魔鬼，他真不該救你，這真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他如果不是身手好，早死在你們這幫畜生手裏了。”Todd想一想都害怕。

“哈。你倒是有點良心。你可以報警啊。你敢麽？從活人，半死的人上摘除器官，一年你賺多少？200萬還是300萬美元？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不是。可我朋友是。你們這群鄉巴佬想搞他？用點腦子吧。他回東部了。他那個圈子不是你們這種人能想象的了的。那裏有法律，他家族富有，有的是精英階層的朋友。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你們送進監獄。”

“那他怎麽會出生在這兒？”

“那還不是因為......，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告不告訴我，你可要想好了。”Venus點上了一支香煙，“首先，我沒有惡意。再者，你還有女兒在我手裏。我可以讓你再也見不到她。”

Todd頹喪地坐在椅子上。

他們聊了一個小時。臨走前，Venus留給Todd一個手機。

“什麽時候你的朋友再回來，用這個手機通知給我。上麵隻有一個號碼。當然，你可以不通知我，但是一旦我知道了，你可以想象會有什麽後果。你隻有一個寶貝女兒，對吧。”Venus把手機遞給Todd，“再過半小時，你女兒和保姆就會到家。”

一天以後，Poseidon在靠近安娜堡的一座豪宅裏宴請Apollo和Venus兄妹。這樣的豪宅，Poseidon在美國有好幾處。沒有一處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家，但也都可以算是。Poseidon生性多疑，很多時候他寧可住旅館。Venus起初並不想來，但是經不住Apollo的百般勸說，這次與Poseidon言歸於好非常重要。

這是一個小型的私人宴會，Nyx以女主人的身份作陪。晚宴還算高檔，但是很顯然主人也沒有破費什麽。香檳是家裏常備的，火腿是現烤的，很可口，但也算不上精致考究。Poseidon和Nyx客客氣氣，氣氛倒也隨和。大家邊吃邊聊。

“Venus，今天您能賞光，我真是太高興了。這是一瓶Cognac XO，是1970年的，我舍不得喝，今天給你們兄妹嚐嚐。”

Poseidon說著，拿來了三個杯子，親自給Venus滿上，又給自己和Apollo倒了一點。

Venus喝幹了杯子裏的酒，忽然有點眩暈。Poseidon不失時機地扶住了她。“這是陳年白蘭地，度數可能高了點，你先去房裏歇一會，我和你哥哥正好談點事。”Poseidon說著，向Nyx點了點頭。Nyx扶著Venus進了臥室，服侍她躺下，脫了鞋子，並蓋上一床薄被。

Nyx返身出來，向Poseidon點了點頭。

“好了，你可以走了。交易就按你說的辦，6000美元一磅。”Poseidon向Apollo下了逐客令。